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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神探驸马请上榻-第2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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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窦文海忙出声应了。

    朱雀使者转身朝窗口走去,岂料脚步还未动,又停下来看着他道,“秦默身边那个女子,是什么身份?”

    窦文海虽然奇怪朱雀圣使为何会对秦默感兴趣,还是老老实实回答道,“据秦默说,那个女子是重华帝姬府上的门客,因为擅长破案这才跟着来了。”

    “重华帝姬?”朱雀圣使喃喃了两句,眼中闪过一抹异色,“可是最得那位宠爱的帝姬?”

    “正是。”

    朱雀圣使眉一挑,拂袖转身准备离开。

    恰好一阵凉风从窗外吹进来,窦文海闻着鼻端飘来的一丝似有若无的香味,不由皱了皱眉。他房中的熏香向来以安神静气的淡香为主,可这传来的香味当中,分明夹了几分胭脂气。

    他霍然抬头朝行到窗前的朱雀圣使看去,月光下,她的身姿显得愈发窈窕婀娜,脑中一道灵光闪过,不由惊呼出声,“你……你是女的?”

    虽然时下也有些男子喜欢涂脂抹粉,但这窈窕纤细的身姿,还有刻意压低的声音,无一不说明一个事实:朱雀圣使,是女的!

    原本正准备跃出窗外的朱雀圣使停住脚步,转身朝他看来。

    “是啊,我是女子,那又如何?”这一次,朱雀圣使恢复了女子的声音,却带了些刻意的模糊,听不出来年纪。

    她一边说着,一边朝窦文海走来,眉眼间带着无所谓的笑意,手指划过身侧的长几。

    窦文海看着她纤长的手指在长几上划下痕迹,仿佛一瞬间鼻端全被她身上的脂粉味所充斥,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抖,眼中闪过一丝厌恶的神情。

    朱雀圣使是何等精明的人,很快察觉出窦文海的反应有些不对劲。

    她眉眼一动,忽然带上惑人的笑意朝窦文海走来。

    窦文海连连后退,看着她道故作镇静道,“圣使还有事要吩咐吗?”

    朱雀圣使突然“咯咯”娇笑一声,走到窦文海面前迫使他直视着她,然后用一种娇媚而迷离的口吻道,“我突然发现,其实你长得甚是俊俏呢。”说着,还伸出纤长手指在窦文海脸上轻轻一划。

    细腻的肌肤感刹那间传遍窦文海的五脏六腑,还有尖利的指甲带起的细微的摩擦音,让窦文海的心里如同百爪闹心一般十分难受。

    两人隔得这么近,脂粉香一阵一阵袭来,窦文海只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连忙推开朱雀圣使跑到旁边大口大口喘起粗气来。

    好不容易等到胃里的烧灼感退去了些,他长吸一口气,调整了面上情绪看向朱雀圣使,满脸歉意道,“圣使,我……我晚上吃坏了东西,实在是不好意思。”

    “是么?”朱雀圣使清清冷冷反问一句,“我还以为,窦县令是讨厌本圣使呢?”

    窦文海尴尬的笑笑,“圣使多虑了。”

    朱雀圣使突然扬起一个奇怪的笑容,定定看着窦文海一字一句道,“还是说……你讨厌的不是本圣使,你讨厌的……是女人!”

    她的话音刚落,窦文海尴尬的笑意僵在原地,脑中仿佛一瞬间一片空白。

    “哈哈哈!”朱雀圣使大笑出声,似怜悯似讥讽地看一眼窦文海,“居然真被我猜对的,你居然真的讨厌女人!这么说……你是喜欢男人咯?难怪……难怪你这府中,竟然连一个女婢也没有。”

    窦文海脑中一片嗡嗡之声,无比痛苦地避开朱雀圣使审视的目光。

    “有意思,真有意思!也不知道青龙知不知道这事。”她再意味深长地看窦文海一眼,走到窗前足尖轻点,一跃而出,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窦文海颓然地跌坐在坐榻之上,双手痛苦地抱着头,脑中仿佛还在不断回响着她的声音,一遍又一遍,恍惚中,那声音却变成了记忆中另外的模样。

    “不……不要……你……轻点……轻点……”

    “臭娘儿们,到底是你爽还是我爽?”另一个粗狂而暴躁的声音响起。

    紧接着,又是一阵不堪入耳的声音传来。

    窦文海紧紧捂住耳朵,恍惚间,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幼小的自己,趿着破败的木屐,身上披着隔壁邻居施舍的破旧衣衫,怯怯地透过房间窗户上被风吹破的窗户纸,看着房屋内榻上打架的两人。

    一人,是他的母亲,另一人的模样,他却记不清了。

    因为,每天那榻上的面孔似乎都不一样。

    他看到母亲躺在那些人赤裸的身下,面上是痛苦的神色,有一天,她似乎感觉到了窗外有人注视,侧目一瞧,见是窦文海,不由怔在原地,满目惊骇。

    良久,她缓缓地别过脸去。

    窦文海清楚地记得,那一日阳光很好,金色的光芒照射下,他看到母亲的眼角旁,有一行闪烁的清泪留下。

    他的母亲没想到,本该在房中睡午觉的窦文海,却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自己房间的窗外。

    再后来,他下学回来推开房门,看到的却是一双出现在眼前晃荡的双脚。

    他的母亲,他相依为命的母亲,悬梁自尽了。

    于是这世间,就只剩窦文海一个人了。

    他不怪他母亲。

    父亲早逝的他,从小与母亲二人相依为命。母亲每日拼命干活,两人却还是吃不饱穿不暖。直到有一天,母亲满身狼藉地回到家中,却从怀中掏出了两块饼递给了他。

    年幼的窦文海接过,狼吞虎咽地吃着,却错过了母亲眼中痛苦的屈辱之色。

    直到后来长大了,他才偶然得知,那一日,母亲在回来的路上,被一个落魄的士族子弟给玷污了。完事之后,他在她身边扔了一吊五铢钱。

    在这样一个时代,寒族的命贱如蝼蚁,他们没有办法,只能忍受。

    后来,那士族子弟似乎尝到了甜头,时不时过来找他的母亲,甚至,还带上了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一道。母亲为了年幼的他,生生忍了下来,用那些肮脏的钱,给他买吃的,买穿的,送他上学堂。

    直到那一天,母亲看到了窗外的他。

    那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窦文海在邻居们的帮助下长大,最后通过自己的努力,做上了一个小小的官。他成了他们那个地方的骄傲,可是,他却再也不想回到那个曾经称之为家的地方。

    每次一回去,他就仿佛听到母亲凄厉的呼喊声在耳边响起。

    那成了他挥之不去的心魔。

    后来有一天,他被同僚邀着去喝花酒,美丽的女郎眼含秋波望着她含情脉脉,同僚一个个带着他们的歌伎舞姬离去。他看着怀中浅笑盈盈的女郎,再也忍不住。

    然而扑到在榻上的那一刹那,他仿佛看到母亲凄苦的面容出现在自己身下,耳边开始一声声回荡着母亲凄厉而悲惨的呼叫声。

    他一把推开歌伎跑了出去。

    再后来,他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严重到只要闻到女子身上的脂粉味他就忍不住呕吐起来。

    只有一次例外,那就是他那日见到秦默身边的宫无忧时,后来他想,或许是她身上,没有那种甜腻的脂粉香吧。

    窦文海喘着粗气,渐渐从痛苦的回忆中清醒过来,双目无神,呆滞的盯着打开的窗扉,脑中一片空白。

    良久,他才恢复过来,沉声道,“来人。”

    门外很快有人敲了敲门,推门而入。

    “郎主,您有何吩咐?”来人恭恭敬敬问道。

    窦文海沉默片刻,终于开了口,“今晚叫阿清过来伺候我。”

    “是。”来的仆从恭谨应了,又毕恭毕敬退了出去。

    一片流云飘过,遮蔽了天边那一轮弯弯的新月,人间刹那间陷入无边的黑暗之中。

    夜,正长。

    翌日,公仪音和秦默一行早早按照约定时间到了中丘县县衙门口,窦文海自然不敢怠慢,早就在县衙门带人候着了,见秦默他们过来,忙迎了上去。

    “寺卿,你们来了。”说话间,抬头看一眼秦默,眼中闪过一抹异色。

    秦默淡淡瞟他一眼,“嗯”了一声,“出发吧。”

    因为昨日的教训,这次窦文海让人准备了好几辆车,秦默和公仪音一辆,荆彦和谢廷筠一辆,他自己则单独一辆。

    众人纷纷上车,荆彦正准备跨上去,忽然像想到什么似的,转身看向窦文海道,“窦县令,今日徐捕头不跟着一起去么?”

    窦文海眼睫一颤,心突然“噗噗”跳得有些飞快,忙解释道,“他……还有别的事,今日就不跟我们一起去了。”

    荆彦“哦”了一声,没有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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