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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传来许广花刚醒过来带着慵懒的嗓音,“让她进来。”
赵宣让了地方,方乐松了口气,刚要进屋。谁料这时,斜里突然伸出一只大手,死死攥住方乐。
方老头黑着脸,跟鬼一样,悄无声息地出现。
“跟我回去。”他黑着脸,“别打扰客人休息。”说着就扯着方乐走了,方乐吓了一跳,却并不怎么害怕,只是神情怅惘,哀凄地望向许广花两人。
昨晚一宿没睡,一大早上又受到这般惊吓,赵宣整个人都不好了,精神恹恹的。
许广花昨晚上得到满足,心情愉悦,她朝赵宣招手,“过来,再睡一会。”
也不知是太累,还是吓了一跳困劲上来了,赵宣一沾床就睡了过去。
许广花给他盖上被子,揉了揉太阳穴,若有所思。
赵宣直到睡到日上三竿都没醒过来,许广花也不叫他,自己穿了衣服下楼听方老头讲。
今天果然讲到重点。
方老头顿了顿,声音有些飘忽,“我妻子因为心脏不好,所以自小情绪都不能大喜大悲,更不能做剧烈运动。活了三十多年,她连喜剧、悲情剧都没看过,过山车等只能羡慕地看着我带着女儿玩。“
说到这,他喝了口水,显然神情有些踟躇,“后来妻子病重,医生说救不了,做多只能活一个星期。她说她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看一场喜剧电影,玩一次过山车。”
“她真的特别想。”方老头眼眸湿润,声音哽咽,“她说不想像木头一样,就这样无波无澜地走过一生;她说她都没体会过活着的乐趣,她真的特别想。”
他低头擦了擦眼角的泪痕,“你们知道,我也会些法术,为了完成妻子的愿望,我就逆转生死地将女儿和妻子的魂魄调换——”
听到这,永夜瞳孔蓦地放大,惊骇地看着他,“你的意思是说,方乐是你的、你的——”
方老头点了点头。
“你不是说你妻子三年前就病了吗?”清癯真人声音尖利。
“是。”方老头不断地点头,缓缓道出这残忍的真相,“换了身体,她再也没有心脏病了。她可以跑,可以跳,可以开怀大笑,甚至能蹦极,能跳伞,做她以前一直想却不敢做的事情。生命太美好了,美好的让人不忍放手,所以……”
永夜眼神冰冷的插话,“所以,她就可以夺走亲身女儿的身体!她真是一个好母亲。”
“她不想的。”方老头急切地辩白。
“不想,但是做了。”永夜声音尖刻。
清癯真人皱眉,“你到底想让我们做什么,这都过去三年了,你妻子的身体早没了,即便现在想做什么,也来不及了。”
“没有。”方老头摇了摇头,继续道,“我用了秘法为妻子续命,可以让她以植物人活下来,代价是我的生命。”
“所以,你看起来才这么老!”永夜道。
“嗯。”方老头点头,“下午,我带你们去医院看她。”
“你真的想换回来吗?”许广花突然开口。
方老头身体一窒,神情痛苦,似乎内心正在进行着激烈地挣扎,一边是深爱的妻子,一边是亲生女儿。
无论选择谁,都要承受巨大的痛苦。
三人一齐望着方老头,等待着他的决定。
他脑袋埋在双膝之间,好一会才哽咽道,“能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吗?下午,给诸位答案。”
“唉。”清癯真人叹了口气,率先起身快步上楼,永夜跟在他身后。只有许广花还坐在原地不动,甚至想要够遥控器,看样子是想看电视。
永夜回头看了一眼,顿时气得七窍生烟,“你这人,怎么、怎么这么不通人情。”
许广花不高兴,反驳回去,“他要是想一个人呆着,直接回房间不就好了,我还要看电视呢。”
清癯真人看了看许广花,眯了眼睛,冷声道:“不知这位小友,可否与在下切磋一翻。”
“不要。”许广花不耐烦地摆手,“我还要看电视呢。我记得有个节目是教怎样辨别对方是否说谎的,我要看看。”
她话音一落,众人齐齐愣住,皆是目光复杂。
方老头阴着眉眼盯着许广花,心道,这小丫头真是难缠,也不知道她刚刚那番话,是有意还是无心。
正在众人怀疑之时,方老头突然开口,“我若是说谎,天打雷劈。你也是术士,知道这一行最重誓言,这下应该信了吧。”
许广花莫名其妙,“我又没说不信,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我就是想看电视而已。”
方老头一噎。
许广花眼神奇怪地回头瞥了他一眼,“你不会是怕我看你家电视,费电吧,真小气。”
“你……”方老头要被她气死了,还从没见过这么讨厌的人。
正当它觉得许广花就是个喜欢捣乱,做事喜欢唱反调的熊孩子时,突然听到她悠悠的声音,“我没说你撒谎,只是担心你隐瞒了什么而已。”
方老头一僵,怔怔地望着许广花。
听了这话,清癯真人立刻下了楼,逼视方老头,“你不是有什么阴谋诡计吧?”
方老头神情呆滞,最后竟然怔怔地落下泪来,“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泪珠接连掉落,“我好怕,真的好怕,如果可以,我多希望死的会是我。他们都是我最亲最爱的人,我要怎么办,我能怎么办?”说到最后,方老头几乎咆哮起来,“你们说,我要怎么办?”
他身体颤抖,花白的头发扬起,宛如绝望的困兽,没有出路。
清癯真人愣住,好半晌才出声:“对不起。”
永夜不赞同地看了许广花一眼,冷着脸上楼。
许广花也有些僵,她只是有些怀疑而已,没想到方老头这么激动。
不过换做是她,她也不知道怎么选,确实挺为难的。
——
许广花回房,将此事讲给赵宣。
赵宣闻言愣了好久,才转头看许广花,“若是我,我一定会选择让女儿活下去,然后跟你一起死。”
许广花一愣,然后突然弯着眼睛,笑容灿烂,“谁跟你生女儿,不要脸。”
赵宣脸皮突然变厚了,凑过来,“那生儿子?”
69真相()
中午餐桌上;大家都有些静默;一个个食不下咽的;只有赵宣默默地给许广花剔鱼刺。
永夜看了两眼,目光中有一丝极淡的羡慕。
许广花吃着嫩滑的小鱼,心情非常好,她抬头看方老头,“你想好了吗?”
方乐特别敏感;几乎是立刻就抬了头;“想什么?”
方老头目光温柔,给方乐夹了一筷子菜,柔声安抚;“没事,吃饭吧。”
永夜是一个特别情绪化的人;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得知方乐并不是真正的方乐之后,她就有些看不上她了,目光冰冷如锥。
用过午饭,方老头和方乐去厨房收拾,其他几人坐在客厅。赵宣抱着许广花,揉着她的小手,神情担忧,“你真的非常想要那块灵石吗?我心里总是不安,咱们不要在这了,离开好不好?”
永夜瞥过来一眼,“怕就赶紧走。”
许广花根本不理她,只是拍拍赵宣的手,“放心。”
他怎么能放心得下!
赵宣下巴顶着许广花的头顶,心里都要难受死了。
跟在小坏蛋身后,他觉得自己肯定得短寿十年,这操不完的心呦。
不过,却心甘如怡。
厨房里,方老头将洗好的碗递给方乐,语气仿佛不经意般,“一会,咱们一块去医院吧。”
方乐拿着碗的手一顿,目光哀伤,恐惧得连连摇头,“不,我不去。”
她双手抓住方老头的胳膊,“求你,放过我吧。”
方老头也转头看她,目光缱绻而哀伤,“放不过,死也放不过。”
方乐目光痛苦,心里的悲伤无法言语,但她却一点也无法怪方老头。手里握着的手臂,宛如六七十岁年迈的老人。方乐怔怔地望着那干枯的手臂,痛哭失声。
下午,几人一块去医院。方老头这厮居然还很有钱,为了妻子,居然开了家私立医院。
许广花瞥了方乐一眼,发现她眼圈红红的,似乎哭过。
她不会是知道自己要死了吧!
真可怜!
许广花正想着呢,突然间变故突生,方乐猛地向马路对面跑去。这是一条主干道,不是斑马线,街上车来车往,方乐跑过去,只听一阵阵急刹车刺耳的声音,有些司机没反应过来,好悬没撞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