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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达轻轻跳下床,来到客房的窗户那,侧身向外一看,就见一条黑影趴在隔壁苏辙房间的窗户下。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短刀。
鲁达轻轻推开窗户,纵身跳了过去,那家伙听到动静刚一回头,鲁达已经到他的身边,伸手一把抓住他的腕子,轻轻一拧,那家伙哎哟一声手一松,短刀当郎一声落到了地上。
这时苏辙已经被惊醒,颤抖着声音道:“是谁?”
鲁达道:“兄长,别害怕;是我鲁达。赶快把门打开。”
苏辙打开房间的门,鲁达薅着那小子衣领子,拎进房间,卟嗵向地下一摔道:“兄长,看看这个人你认识吗?”
烛光下,只见这个人长的尖嘴猴腮,两只老鼠眼睛滴溜溜转个不停道:“大爷饶命,大爷饶命。”
苏辙仔细看了看摇摇头道:“我从来没不见过这个人。”
鲁达一把揪住那小子道:“说,是谁派你来的。”
那人道:“大爷,你说的是什么话,小人不知道呀。小人就是想弄两钱花花。”
鲁达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道:“放屁。前院里有上等的客房你不去,却跑到这后院普通的客房来发财,唬弄鬼呢吧!不说,小心爷爷我掐死你。”
那小子嗑着头带着哭腔道:“大爷,你真得是怨枉小人,我就是图两钱才来的。”
苏辙对鲁达道:“既然他什么也不说就放他走吧,深更半夜免得吵醒其他的人。”
鲁达抬腿朝着这小子腰踢了一脚道:“滚吧!”
这小子爬起来就向门外跑去,谁知道刚一迈步,一块铁牌子当啷一声掉在客房的地板上。
这小子也顾不得转身捡拾,拉开门就跑了出去。
鲁达拾起来一看,见上面写着荥阳两个字,便随手递给苏辙。
苏辙接过去看了看道:“果然不出所料,真得就是他派来的。”
鲁达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兄长这回可别在让小弟猜迷了。”
苏辙指着床边的椅子道:“好,你先坐下,听我仔细说给你。”
鲁达坐在了椅子上。
苏辙道:“真没想到蔡京那个家伙竟然派杀手来,好狠毒呀。”
鲁达道:“你怎么知道是蔡京派来的人呢。”
苏辙道:“这个蔡京与我一直是政见不同,两个人的想法总是南辕北辙。很难统一,这次就是因为他在天子面前说苏辙的坏话,我才被皇帝谪出京城,贬到汝州去当个小小的通判。那知道他仍然不甘心,竟然派人追杀于我。实在可恶至及。”
鲁达道:“你怎么就能断定此事是蔡京干得呢。”
苏辙道:“我在朝中没有开罪过谁的,只与他闹过意见。”接着苏辙指指手中的铁牌道:“看见没有。这就是荥阳县衙的令牌。荥阳县知县就是蔡京的得意门生,不是他还能有谁呢?”
鲁达点点头道:“不错,他们白天暗箭伤人没有得逞,又想在夜间入室行刺,可见,不置兄长于死地,不会罢休的。这事怎么办?”
苏辙道:“没什么了不起的,只要过了今夜,明天汝州知府派出的人就会到了。到了汝州蔡京也就无从下手的。”
鲁达道:“那我就放心了,现在我就此为兄长守夜,看那个还敢再来。兄长你还是再睡一会吧。”
苏辙道:“那里还能睡得着呀。兄弟既然你我能有缘相识,你又两次出手相救,大恩不言谢。这样,我写封信你带往京城,如果遇到什么困难的话,可以去找信上的人帮忙解决。”
苏辙写信。看书喝茶。
鲁达打坐、练功。
两人就这样坐了大半宿,随着雄鸡的高唱。天亮了。
苏辙、鲁达洗漱完毕,来到君来客栈对面一家小酒店,苏辙点了两个菜要了一壶酒,将杯子斟满,举杯对鲁达道:“鲁达兄弟,昨天幸亏遇到你。不然此时我也许早在九泉之下,所以兄长在此敬你一杯酒,大恩不言谢,愿你此番前往京城能够一帆风顺,心想事成。”
鲁达端起酒杯道:“既然如此。我也祝苏兄前途平安,多多保重。”
苏辙道:“常言道,且行且珍重,我们就彼此在心中相互珍重吧!将来如果还能有相逢的那一天,咱们再把酒言欢,笑谈人生。”
鲁达道:“好!干杯!”
苏辙道:“干杯!”
一杯薄酒,酒淡而情深。
一声珍重,情深而意浓。
此去前行,道路坎坷需有坚实的脚步去踏平。
此去前行,风雨如晦需以坚强的胸怀来对待。
酒,干尽杯中酒,却说不完心里话。
情,记住心中情,无需更多的言语。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是谁曾经在心中悲叹,
是谁曾经在心中感慨。
世间本来没有路,走得人多了就有路。
离开了荥阳,鲁达继续向前走去,京城越来越近,他的心中却感到越来越大的负重正慢慢的,如山一般压下。
离荥阳越走越远,离西辅越来越近,
前面就是西辅道府,也是拱卫京城汴梁西方的门户。
这里是华夏鼻祖炎黄崛起的区域,也是中原文化的轴心。
鲁达来到这里时,已是华灯初放,闪烁的灯火映衬着天上的繁星,将喧嚣掩饰在夜幕之后,将笙箫的低呤、浅淡的微笑推送到生活的舞台。
鲁达来到一家客栈,要了一间客房,将随身携带物品妥善的放好。
然后来到了热闹的夜市,
西辅的夜市,在中原一带是有名的夜市,由于依膀黄河,邻近东京,水陆交通十分发达,往来商旅云集,这里早年间就已经成为繁华的商埠。
白昼虽然已经过,但善于经营的买卖商家,又在这里挑起明亮的灯笼,经营起了夜市。
在华灯的映照下,各种商品呈现出与白日别样的色彩,更加吸引着过往之人的眼球。
卖吃的、卖穿的、卖玩具的、卖日常百货的大声吆喝着。
打把式的、卖艺的、说书的、唱帮子的、把锣鼓敲得叮当响。
好一派繁华热闹的场面。
鲁达一边躲闪着拥挤的人群,一边向前走着,长时间以来鲁达总是奔波在人烟稀少的山野中,这时感到的是一种久违的温暖,心中油然而生出了一种说不出的快乐。
这也许是触景生情吧!
人又怎么能总在孤独中行走,
人又怎么能总在寂寞中生活。(。)
第八十五章节 故人相遇()
往前走着,走着,忽然前面的街边出现了一张大象棋盘,上面摆着是梅开二度的残棋。
一个二十**岁,身着青色衣衫的男子坐在棋盘边的小杌子上,手里挥动着把纸扇道:“过路的君子看一看,以棋相聚,广交天下朋友。”
鲁达虽然不好此道,却也觉得是十分有趣,就凑了过去。
这时就听到有人轻声道:“这位朋友,我来讨教讨教可好?”
鲁达一看来者也是个青年人,看样子也就二十出头,长得细皮嫩肉的,手里也拿着把折扇子,在那一下下慢慢的斯文的扇着。
摆棋摊的那位道:“好,讨教可以,但可要抽注。”
那个青年微微一笑道:“爽快,说吧多少钱一注。”
摆摊的那位没有说话,只是伸出巴掌晃了晃。
那个青年道:“五文钱一盘呀。”
摆摊的那位道:“错,每盘雪花白银五两,上不封顶。”
那个青年倒没怎么样,围观的人纷纷议论开了,那个说多,这个说太多了。
那个青年伸手从袖子里掏出十两银子,“啪”的扔在棋盘上道:“先押十两与你战上两盘。”
银子一落地,旁观的人个个都睁大眼睛,惊愕的看着那位青年。
摆摊的那位一看道:“朋友,你真要赌吗?”
那位青年冷冷一笑道:“你看我是象与你开玩笑吗?”
摆摊的那位道:“好,既然如此,请坐。”说着递过了一张小杌子。
那青年摆摆手道:“我站着就可以的。”
摆摊的那位道:“红先黑后,请你随便选择。”
那青年道:“且慢。”
摆摊的那位道:“怎么,怕了吧!”
那青年一哧鼻道:“谁怕谁呀,我倒是怕你耍赖。咱们得找个证明人来。”
说着转身对围观的人道:“那位朋友愿意帮忙。那位愿意帮忙。那位朋友愿意帮忙。”
一连喊了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