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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重生之代玉-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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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城多有蓄冰的习俗,尤其是沿江的人,冬天在江上凿了冰,挖个深窖藏了,花不了多少成本,夏天用老棉被裹了,拿出来卖,给行人取凉,在冰化掉之前准能成交。

    也不知憨阿大是从冬天开始准备呢、还是问别人买的冰?总之戏台前,他也做起冰豆汤的生意来。天晓得他是真憨还是假憨,这回又有新的花头经。那冰豆汤,原也分小份、大份,大小原不同价,他倒也不混着卖了,但是叫顾客自己去舀汤。好么!店家盛的大杯小杯、大碗小碗,本来不会是很满的,太满容易溢出来、也不好端不是?总要留着半寸左右的空。叫顾客自己舀?他们能舀多满舀多满!齐了碗沿儿,拿嘴去嘬!阿憨大也不管。多少顾客为贪这半寸的便宜,就去他那儿了。阿憨大这次提早给南宫大爷交了保护费,而且据说是多交了,于是地痞们反过来护着他。顾客自然也拥戴他。其他小贩们只好冷眼盯着,不约而同移动阵形挡在他跟蝶笑花之间——若叫蝶笑花点了他的卯,本土小贩们真要愧得一头撞死了!

    幸而蝶笑花谁的东西也没吃,就近了戏台,戏迷都站出来迎了,

    一群人,有的接缰、有的抱蹬,一团火的把蝶笑花接了下来,蝶笑花自己解下斗篷,露出里头雪衣冰袂。他将斗篷丢给旁边的一人,那人一脸受宠若惊的表情抱住了。蝶笑花看也不看他,举步往内,戏迷们站在被划定的安全距离之外,也不过举目瞻仰而已,并不敢强行冲上前。以往,蝶笑花进去也就进去了,一声都不开,保养着他的金嗓子,若能在消失之前转头对人们笑一笑,戏迷们就觉得没有白迎侍一场。

    今儿,蝶笑花将要踏入那道门,顿住脚步,回了回头。

    “要笑了要笑了!”人们是这样想的,不敢说出来。

    其实说是说出话来也没什么。反正蝶笑花这时候也不会开口,没有怕浊音冲乱了他曼妙歌喉的道理。可就是没一个人敢发声。

    蝶笑花嫣然一笑。

    一笑似新放的牡丹在春风里折下了雍容的腰。

    他启朱唇,发皓齿,动清音,道:“多谢诸父老乡亲。”

    无非七字。

    七字如雪夜的玉槌银钟,碧海的珠沙金鼓。

    门里踏出谢云剑,一言不发,将手臂交给蝶笑花,亲自护送他进去。

    七字还在戏迷们耳中回荡。他们望着蝶笑花在谢云剑的护持下进门,神情如痴如醉,膝盖都酥了。那一刻他们觉得,如果官府真要对蝶笑花不利,他们冲衙门也该去冲的!被抓去关站笼又算得了什么?只要能保他周全、得他这么一笑一言、配上他这么一谢!

    谢云剑举止则从容得多。蝶笑花纤纤玉手搭在他袖子上、如兰气息呵在他肩头,他骨头没有软、腰肝仍然笔直,如兄长护个小妹妹,亲切而正派,低头且安慰了蝶笑花几句。

    那几句说得是什么,旁人当然听不清。但他们都以为,说的总不过是正常的那些安慰话。(。)

第六十三章 玉槌银钟定场来() 
实则谢云剑问蝶笑花的是:某年某月某月,我家马车停在你门口,你摒绝外客会的可是我家老太爷?

    问这话的时候,谢云剑脸上还是微微的笑,似乎正要送小妹妹去亲友家,渡水复渡水、看花还看花,春风十里扬州路,除却香软再无它。

    蝶笑花却知,他指下倚仗的这条臂膀,必要时随时可以翻过来,将他拆碎了,不会犹豫,最多一声叹、一滴泪,周年时祭一杯酒。那些虚文,谢大公子云剑是不会吝惜的。

    如果有必要的话……

    蝶笑花轻声细语答道:“太爷风雅。”

    也似知福惜福的人儿,好言答兄长安慰。这四个字,却把一场泼天风波悄悄腾挪过,羚羊挂角,不着一痕,竟让云剑也再无从追究。

    那群戏迷也已回到戏台前座位上,各各都仍有些迷迷登登的。场子出奇的安静了。但台上角儿演到**,下头也没反应。这是太安静了,比闹腾的听众还叫人心里发毛呢!

    那角儿唯一的安慰是:包厢里的唐长孙公子,真真懂礼仪!好风度!刚才人们全都一窝蜂出去了,唐长孙还是安坐在座位上,纹丝不动,专心看戏。这才叫真正的贵家公子嘛!稳重!

    但是角儿演到**了,其他观众们无心喝彩也就罢了,唐长孙也保持那一派高贵镇定的平静,就是把指尖在掌心拍了拍,算是应了节。贵公子鼓掌,就是意思意思,并不真像乡野俗夫那样拍巴掌儿响的,这也就罢了。让台上角儿心碎的是:这拍也没拍在节点上啊!慢了!说明唐长孙其实也心神恍惚,没有真的在看戏啊!

    台上角儿坚强的内心终于崩溃,身体还在演着,内心已经躲到阴影里咬手帕哭去了。

    唐长孙瞟了瞟旁边谢家包厢。

    这一折已终。云剑的位置也是空着的。下人会意,向唐长孙回道:“谢公子回去了。”又问:“公子真的要去谢府拜访么?”

    唐长孙道:“真的。”

    要问唐长孙最恨什么事?最恨是不符合他心意的事。若是逆了他的意,哪怕事儿跟一粒沙子一样小。也会像陷在蚌肉里的沙一样,叫他寝食难安。若是顺他意的呢?哪怕千金万银也不珍惜,说撒了去,就撒了去。

    因此。要强迫他做什么,恐怕是很难的。

    但云剑可以做到。

    云剑劝他做事,并不是靠交情。

    尽管是本城最高贵醒目的两位贵公子,日常也每每有交集,但唐长孙跟云剑的私交并不密切。否则也不至于从小连云剑的几个妹妹都没见过,连远远见一面都没有。

    而且唐长孙对云剑的印象并不好,觉得云剑太用力、太刻意、太庸俗、太……总之是比不上他啦!

    说是嫉妒也好。总之唐长孙不喜欢云剑。

    但云剑搬出了道义。

    他慷慨陈词,竟让唐长孙也不得不同意这一点:若不去谢家拜访,帮谢家找回脸面,那唐长孙就是个小人!

    唐长孙怎么会容许自己成为一个小人?

    云剑从戏班子里头出来,也看到了外头的小贩们,以及“阿憨大”那个摊。摊前的顾客没有先前那么多了:阿憨大的整桶冰豆汤都卖完了。

    其实被顾客自行搜刮之后,桶里剩下的汤里,豆子已经不多了。就那点剩的汤水。顾客是不太爱买的。但阿憨大又出了新招:送冰水。

    冰是镇在桶子外头的,免得化了的冰水冲淡了汤的甜味。汤卖到最后,外头的冰也化得差不多了。阿憨大就拿那化了的冰水,浸了毛巾,送给顾客免费擦拭——甚至不用是顾客,他给谁都是给,哪怕拿出去用也不妨。他憨笑道:“客官用完了拿回来便是。”

    大部分人都会还给他,而且再买一碗他的豆汤。也有些人贪小不要脸,拿定主意要把手巾搂了走。这些手巾都是土布,旧了。不值多少钱,但洗得干干净净,裁得一样大小,手巾角上都用土线缝了阿憨大的标志。那标志竟也是平平整整。个个都一样,没有哪个歪些儿的。有些贪小的人,就觉得把这个揣走也是好的。他们揣走之后,平常使用,有些还不识的人见了,就问:“是谁家媳妇做的这巾子?缝的这线?这大字是什么意思?”于是阿憨大的声名就更远播了。

    主动让顾客占小便宜。好赚大声名,志存高远。这背后什么志向、又是谁的主使?云剑匆匆一扫都看不出什么来,但觉得:这家摊子齐整。

    至于具体都做了些什么才能让人匆匆一眼都觉得齐整、这样齐整又指望着博得个什么前景?云剑就不想了。想不出,也懒得想。他的才能本就不在这方面。

    他只带点儿东西回去。

    他要带东西,当然不会去光顾阿憨大的摊。自有相熟的摊主,热络的奉了匣子来:“大公子,新做的离苏膏!这一屉做得挺嫩的,公子看看还得用否?”

    云剑哪里真的验他,但道:“你的东西当然好。”一边,张神仙已接了,并不问价、也不付钱。这都是相熟的摊头,半年或一年会一次帐的。

    回去,这一匣离苏膏就由宛留捧了奉给大太太去。大太太问:“哪儿来的?”宛留答道:“大公子今儿出门会友,想来是哪家相熟的朝奉孝敬的。”

    大太太抬了抬眼皮:“不是你当的差?”宛留便笑道:“大公子如今好不用功的。公子书房里头,宛留如今都巴结不上了呢。”便点了几个小厮名字道,“是他们几个伺候公子温书。”

    大太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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