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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重生之代玉-第4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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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时,懂事的官员们还在努力搜集西戎、以及大陵末期地方官员们的罪证。

    其中,搜集西戎的罪证,出乎意外的容易。

    戎王益侈对此有几句话说:妈妈的蛋!俺原来倒是过来抢的来着。你们被抢得哭天喊地我也理解。后期我是想把你们中原都当我的治下子民啊!我们很努力的治理了啊!没打算杀鸡取卵!是着手好好的管理你们的!怎么你们还哭得血泪斑斑!

    唉,管理得不好,还不如明抢呢!

    试举一例:有一个江宁城,被西戎攻陷了。负责管理那地方的戎人,也无有个汉语名字,戎语拗口,故且就称宁王罢。

    这宁王觉得要以汉治汉!汉人的语言他都不懂啊,就要找能说汉语的。光是能说还不够啊,还要会官话的!你要问官话的汉语跟普通汉语有什么不同?嗯哼,这么说吧。某姑娘发了个微信,里头两张黄叶红叶的风景,还有她自己站在讲台上的照片,旁边配文字:风好大。秋天的叶子红的红黄的黄啦,心情真好,英文的presentation做得好,同学点头教授满意。放学的路上给家里发个信。

    你可能挖挖鼻孔,想:这么点事儿瞎叨逼啥……

    结果她发的是诗。注意,要吟一手好湿啦!

    湿云:满地风生。是丹枫乍爇,黄杏初粲,秋心新澄。把鸟语增删,花香安顿,使晨夕旦暮玉壶呈。归去也雁阵!致意胡城。

    你唯一反应大概只有:这是什么鬼……

    你还得找人给你解释:爇呢,就是燃烧的意思;乍呢,就是刚刚才的意思;粲呢,就是鲜明的意思,像灿烂的灿烂;鸟语呢,其实就是英语的戏称;玉壶呢,取一片冰心在玉壶的典故,其实是在夸她自己冰心,跟那个秋心是一个自夸的意思,但是免了重复,还有还有、另外另外……

    你说不定听得一个头两个大,直想踹案而起!

    不要问谁会干这种事……咳咳……难道区区在下笔者我会自己招供,发状态就是这么犯贱,嗯咳……

    总之!回到治理江宁城的问题。不关是文人咬文嚼字起来,一般会汉语的也看不懂听不懂,还有官方文书哪!譬如某某人“遭父艰”,不是他被父亲逼到了什么很艰苦的地步,而是说他的父亲去世啦!

    你本来可以借着他父亲的死,做点什么文章的,结果因为看不懂,白白错过了这个好机会,岂不可惜?

    又有些重要的军书文书,是这么说的:甲戌,取须胸。遂城郚……

    你要怎么解读!

    他这都不用设密码的!他这写出来就是外星文啊!

    写成这样,你劫他的文书还有什么用啊!

    宁王果断需要一个翻译。不知他怎么想的,又觉得男人不好控制。反正他也劫了不少女人使用,其中也有知书达礼的,正好一鱼两吃,既暖床又解字。

    不得不说他这种用法,比很多年前的“两脚羊”高明多了。

    很久之前的北边某民族,中原也管他们叫“胡”,其实跟现在的胡人没太大血统联系,总之就举兵南侵了,一路粮草不足,就赶上一群汉人,称作“两脚羊”。羊是可以吃的。两脚羊虽然只有两只脚,但也可以吃。尤其是雌性的,晚上还能解决生理需要呢!

    这种血腥侵略持续了很久,大江以北汉人几乎要被搞到团灭了。终于有个好汉出现,揭竿而起,发出一张“杀胡令”,那可比什么水泊梁山替天行道来得更艰难更刺激更荡气回扬,居然真被他成了气候,辗转间杀了几万万个胡人……不过那时候计数多半是虚数,也未必信得。总之是杀掉一大片胡人。胡人为之胆落,从此对汉人不敢以畜牲目之。(。)

第六十四章 以汉治汉() 
那位颁发杀胡令的好汉,也未必天生爱杀人。但是当一群家伙除了暴力之外不懂其他语言的话,你也只好用同样的语言,才能让他们听懂。

    自从那次之后,对汉人灭绝性的屠杀凌虐行为,就很少发生了。少数民族们开始知道:汉人不是羊,是兔子。逼急了要咬人的!

    西戎对中原的战略,就此分为两步走:第一步,抢了就跑,让他们咬不着!第二步,打进去,留下来,以汉治汉。

    宁侯让汉人女人帮他解读和起草文书,也是以汉治汉方针的体现。

    他觉得吧,是他操过的人,他用起来放心!

    有这么个姑娘,叫善祥,二十多岁了,也嫁了人,说起来是掉了价了,不过生得好,比黄花大闺女更有风韵,而且床上很能婉媚逢迎,很合宁侯的心意。正巧她也识字,于是就用来代批文墨。

    一开始,善祥行事很小心,很能揣摩宁侯的意思,解字更解得到位、写的文书也好。汉人文人知道宁侯有这么个贤内助,就不敢拿着汉文乱歁瞒宁侯了。宁侯也很满意善祥,给她的待遇很好。善祥慢慢的就翘起尾巴来,不但自己看自己真是个好样儿的,而且还看别人都太没用,连宁侯都不行!她学了点戎语,不喜欢,批评这一套语言简直是“狗屎满中”,把宁侯都骂在里头。好事的给宁侯一传,宁侯就怒了。

    善祥还以为能撒个娇儿,把这事过了呢。哪里知道宁侯的脾气真是够大的。虽不至于一怒之下血溅五步,但也叫人把她揪下去、戴上枷、关起来了!

    也没说要关几天。

    那枷重,是汉人自己的款式,多戴几天,锁骨说不定都要压伤的。而且这长宽,恰好叫你靠不得、睡不得。折磨个几天,真叫求死不活、求生不能。

    善祥当天就“病”了。

    她以病为名,求人给她纸笔,她要给宁侯写封信。

    人道:“嘻!祥姑娘。是主子把你关起来的。我倒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给你带信呢?”

    善祥求情道:“主子一向待我情重,虽然恼我,看我又病、又肯给他赔罪。必不迁怒怪罪于你的。你不信,但看我住的房间,他可有把赐我的金帛取回没有呢?就可知了!他心里是要留我的,不然谁伺候他老人家笔墨呢?可真能有我这么尽心?总是我自己作践了福气,不怪他老人家生气。要教训我。我命薄,万一真有个好歹,惹他老人家日后想起来伤了心、动了肝火,那怎么承担得起?您劳动脚步,就到我房里,看那些金银都还在罢?有个银桃儿,您拿着玩。还有两件金器,是主子赐的,劳烦您帮忙送还主子面前,如此这罢。我自有主张。到时候还要多谢您超生之德!”

    人家听了,觉得也有理,果然去看了金银,又取了纸笔来,叫善祥写。善祥又哀求道:“您看我戴着这重枷,如何写得?还得劳烦您高抬贵手,帮我松脱松脱。”

    那人连连摇头:“主子让戴的枷!你开什么玩笑!”

    善祥求告:“您看我小小女子,又病成这样了,松了枷还能飞到天上去?您九十里都送了我,再送我十里地罢。我感您大恩大德哪!”

    那人想想。也没办法了,只好把善祥戴的枷松开。善祥活动了活动筋骨血脉,难免唏嘘。那时候她想些什么,我们只怕是难以知道了。也许是感慨自己先前没有珍惜福分。把自己作死到这个地步?不,或许是想起了幼年时窗前落下的黄茸茸小雀鸟也未可知吧!人的思绪啊,谁说得准什么时候会飘到什么地方呢?

    总之她有一阵子没有说话、没有动笔,似乎也不全然是在舒缓筋脉、等着活血。

    帮她的那人担心的看看窗外,催促她:“快点快点!要叫人看见,我们就完了!”

    于是善祥蘸墨。挥毫,一气呵成。

    这封信被送到了宁侯面前。宁侯让别人给他念。

    用字算是相当平实了,前面不过重申她的悔恨,感谢宁侯不杀之恩,后面说她积劳成疾,熬夜过多,本来就身体不舒服,现在生起病来,“原冀恩释有期,再图后效。讵意染病二旬,瘦骨柴立,似此奄奄待毙,想不能复睹慈颜,谨将某日承赐之金条脱一,金指圈二随表纳还,藉申微意,幸昭鉴焉。”

    宁侯看完这个信,差不点就热泪盈眶!虽然没有真的哭出来,但至少是立刻跳起来了,就叫免了她的罪、卸了她的枷,亲手抚摸着她肩上的淤痕,叹息道:“你也太弱了,一点点重就压成这样!”善祥趁此又发了一会儿嗲。之后宁侯向她提了个什么要求,已经无从考证,总之善祥嗔辞道:“人家病成这样呢!嗳哟!侯爷!”

    这以后,善祥又复宠。宁侯给她吃的穿的更好了。她也不再受囚禁,很多地方都去得。就像养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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