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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重生之代玉-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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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工说话,往往夸张,这且不论。重点是他们确实能运、也确实有祖传的法儿和方子给乘客保命。就是这过程中的痛苦消除不掉。所以剑影还是要瘫在舱底像鱼儿一样张大嘴喘气,一旦脚踏实地。立刻双手双膝都撑在地上,感慨得说不出话来。

    而云剑的爱驹,也被颠得七晕八素,很高兴能到岸上遛个弯儿。

    这匹骏马,平常很听云剑的话。云剑把易澧这样的小屁孩儿放到它背上,它也肯驮、而且驮得稳。但如今它身体不舒服、脾气也跟着不妙,云剑就不敢带易澧了。他道:“我自己去逛逛这匹马儿,开船前就回来。”

    林代微与英姑示意,便与易澧并坐,看风景。

    霖江流到这段。比较荒凉,分出一条小支流,没进草色柳烟中去。

    这地方,有时也会系着些船儿,往往是小渔舟,借着月色打鱼捕虾的。这种渔家,都穷,最贵的家当不过是这条小破船,船板破了、再钉一块,钉子锈了、再换一根。渔网也一样。缝缝补补又十年。强盗都不屑得来打劫。渔家啥也不用担心。爱停哪停哪,哪天捉的鱼多,可以多换点米、说不定还能扯一尺布。捉的鱼少么,好歹胡乱弄点小东西。至少也不会饿死。手头若有二两劣酒,那更妙!烤了那种小到卖都卖不出去的鱼虾蟹,嘣叭叭嚼了,用劣酒冲下肚,倒头便睡,等醒过来。还泊在老地方,身边什么也没少,或者缆绳松了,已经顺流被冲下去。也没事儿!睁开眼,辨辨方向,又能驶船了。不会像阔人们、贵公子小姐们一样,又是怕丢了金碗银盆儿、又是怕风吹坏了脑仁儿。

    对于这些穷渔夫来说,唯一的担心,就是等老了,这里痛那里痛、船也驶不动了,如何是好?

    所以他们打起鱼来,也特别肯冒险:打到好鱼,赚点钱,如果攒够了,通过渔帮大哥牵头,可以去认一个义子来养老。打不到好鱼,死在水里,那就死球的!还不用担心老了怎么办了!

    这些渔夫们,唱的歌,也是渔歌,三分水气、三分苍迈、三分烈,另加一分问上古渔人们借的高远。

    林代抱着易澧坐在岸边,欣赏着这样的渔歌。先前隐约的管弦声,却低下去、远了去,如今已经听不到了。

    只有云剑还听着。

    管弦在往远处走,云剑便是追着管弦在走。

    终于他见到了拨管弦的人。

    人在船上。

    小小船儿,两头尖尖翘起,舷尾放着两盏大瓣莲花灯,没点,似一双没醒的梦,沉沉的静在那里。船头两行细巧烛笼儿,也黯着,如懂事得叫人心疼的小侍儿,素衣敛袂,侍奉着主人。

    主人披一件青衫。

    不是秀才拘谨的青衫、不是小官儿迎来送往的青衫、不是侠客在风中畅意飘拍的青衫。这件青衫,青似春天叶子拧出来的血,形似醉于流泉而失足翩落的蝶。

    它借了些早已失传的古制、并加上了今人最狂野的想像。

    现实中没人会这样穿。

    除了戏中。那抹煞了现实与梦想、模糊了规则与界限的戏台。

    唱戏人,披青衫,将规行矩步唱作了岁月流殇。

    这条无灯的灯舫上,披着戏衫的戏中人儿,却没有唱。只是无情无绪的垂手拨弦。

    说是无情绪,却已风流情、水含绪。那把琴儿仿佛都已经醉了,着那美人手儿轻轻一拂,便自动的吐露出千年的幽怨心曲:式微式微胡不归。

    天晚了,天晚了。我在这里,你在哪里?为什么还不回来?

    云剑正是踏着这曲儿而来,看到那人,却又头痛般举手撑住了额角、牙痛般呻吟叹息:“蝶儿!蝶儿!”

    琴音停了。

    手如蝶翼,停在弦上,抚下了琴弦的颤抖,蝶翼自己却颤起来。

    那两个素衣小童子,忙忙的从船舱中奔出,点起船头的素烛笼,动作既轻巧、又可爱,远望去真似一双懂事极了的小狐狸、小猫狗,那一类的小动物。又或者是绒花瓣扎成的花球、被风吹动的罢!吹到哪儿,哪儿的烛笼便亮了。船头清蒙蒙的亮了,他们可爱极了的向云剑遥遥行个礼、似乎还吐了吐舌头,就躲进船舱中了。

    青衫人儿半倚船舷,并未回头。

    云剑拍马向前,叹息着再唤一声:“蝶儿!你怎么来了?”

    这一声里的无奈、与呵护,若叫某些姑娘家们听了,准酥软在地、将一身都付予云剑,从此生死予他。

    青衫蝶儿却不搭理他,将琴在船板上只是一搁,竟起身避往船舱里去。那一起、一避,纵流云回雪,其秀媚无以过之,步法身态竟不是人间所有。

    云剑长叹一声,点足而起。

    青衫蝶儿若是等一等,云剑就能拉住蝶翼了。

    蝶没有等。

    你几曾见过翩然蝶儿会等人?

    云剑足落于船舱上时,青影已经闪入船舱中,却有一段水袖,盈盈拖在门外。

    水袖白如一段月光。

    不管戏子唱的是什么,不管戏服是红是黄、是绣凤还是刺蟒,拖下来的水袖,永远是白的,如一切都涤净后的流光。

    有些戏子的水袖,远看着白,近看,其实已经很旧很脏了。越是白的东西,越是不耐磨折,尤其在那朝秦暮楚的戏台上。

    这个人的水袖,却永远都是洁白的,点尘不染。

    枣骝马儿自己慢慢在岸上转悠、活动活动腿脚、找草儿吃。船舱中幽幽的一声嗔:“你怎么来了?我怎么来了?”

    云剑眼中无奈之色更浓,弯腰拣起那把琴,道:“如此,我替你把弦,你替我笑一声如何?”

    不待回答,便拉起琴弓。

    弦如急雨,一阵杀伐,骤停。

    停了有一段柳丝那么细的窒息。

    舱中掷起清音,确实是笑,直朝月穹掷上去,浮华倾尽,一束清心,却原来是哭。

    那如笑的哭、成哭的笑,最断人肠。

    伴这断肠声,起一句凄厉念白:“月儿啊月儿,从明天起,你再也照不到我——蜀国的山河了!”竟是生行的《哭祖庙》,且是老生。念白毕,云剑承弦,青衫唱者便起唱道:“未见先帝血泪抛,一见先帝心如绞。皇祖开国创业艰,赤手空拳兴皇朝。”这样峻、这样怒、这样清朗朗的凛厉。

    舱尾一个童子往云剑来路上望,微微一怔,回头想向主人说什么,另一个童子摇头阻止了。两个童子都重新安静了,垂袖侍坐,如同根本不会出气的纸剪假人儿,听他们主人一路急板下来,哀切激昂,不似唱前人戏文,竟似祭自己家国,唱至:“眼前若有你先辈在,江山哪会就此终?”声遏行云。云剑手中弦音,竟随之一恸而绝,只余潺潺流水声。青衫人缓过一口气,便转为清唱道:“夜沉沉,风萧萧,满地银霜……”已是最后一段,连排四句,每一句前头都有三字叠应,清铮铮铺下去,好似风拍铁马,唱得深了,像什么鬼狐在夜啼、又像杜鹃儿哭啊哭的便呕出了一口血,到最后,“我泪洒胸膛”时,揿着胸口,一个踉跄,力竭倾倒。云剑双臂扶住,抬眸,望向来路。

    两个童子膝行向前禀道:“老板起唱时,客人就来了。”

    客人是林代。

    邱慧天、还有英姑,一起护送着她来。(。)

第六章 捉奸在船成三人() 
林代不是晕船了吗?为什么还会来?

    开玩笑!晕船不是病。在船上死去活来,双脚踏地,沉疴顿消,吸进一口新鲜空气,依然上山能打虎、下海好擒龙。

    林代安了心要追来看看云剑捣的什么鬼。

    谁知就捉奸在船,面谒了鼎鼎大名的妖孽。

    上一次林毓笙宿在船上,心伤神倦,没有追着云剑前来,并便没有见到这个妖孽。直到后来谢府喜事,请了名角们来府里唱连台本戏,当中自然有挑大梁的蝶笑花。开戏前,大太太说了句俏皮话,拿蝶笑花的美色同毓笙作比,毓笙觉得受了侮辱,气得心痛病发,只好回去卧床,一场戏都没看成。

    ——侮辱?

    新新!林代见了船里两个人,只觉得赏心悦目,纵然不是腐女,都想喝声彩。谁如果这时告诉她,她的新皮囊跟这妖孽不相上下,她只会惊喜道谢,哪有什么心绞痛好发作?

    她笑吟吟望着船里的两个人。

    蝶笑花也带着意外与掂量的神色,望着她。

    云剑吁出口气,道:“妹妹远路而来,可倦了?上船来坐坐如何?”

    林代应诺登船。

    船靠在崖边,船舷比岸还低一点。搭板在岸那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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