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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还未沾地,一阵锥心般的疼痛由下至上传来。
和煜轼一个箭步冲过来,将若婳又抱起放在榻上,“都伤成这样,还起来作甚?”
若婳见哥哥还是如此的关心自己,眨巴眨巴一双大眼睛,报以甜甜的笑容。
“婳儿以为哥哥再也不要理会我了呢?”
说着流露出一副楚楚可人的模样,和煜轼只能无奈的摇摇头,谁让他们是嫡亲的一奶同胞呢?
“为何今日突然问起至阴体质之人?”和煜轼冷不防的说了一句。
若婳心想要不要实话实说呢?算了还是从实招了吧!
接着便将皇浦琛遍寻昆仑山也寻不到五彩冰璃之事向和煜轼坦诚而言。
“我早就料到他们寻不到五彩冰璃的。”
和煜轼缓缓的一语,倒是让若婳吃惊不小。
若婳睁大了美眸,直直的盯着和煜轼,一副不敢相信的神情。
“先不说五彩冰璃生长期漫长,就是此时这个节气,也绝不可能寻到。”
和煜轼一面注视着若婳,一面出语解释。
“那若是到了寒冬之时,是不是可以寻得到呢?”若婳紧接着就问道。
“未可知否,一切全凭运气。”和煜轼撇了撇嘴。
“哦。”
若婳并没有放弃,轻轻的拉起和煜轼的衣袖一角,不停的摇晃。
整个人也随之有节奏的晃动起来。
“哥哥,好哥哥,婳儿求求您啦,能不能小小的透露一点关于那至阴体质之人的讯息,哪怕是一点点异于常人之处也好。”
若婳没辙,只好使出腻死人的撒娇法。
和煜轼见若婳大有誓不罢休的气势,又瞥了一眼若婳粉嘟嘟的樱唇微微的翘起。
“真是被你打败了。”
若婳一听和煜轼此话,顿时眉开眼笑。
“婳儿就知道,哥哥最疼婳儿了。”
若婳赶忙先拍个马屁,生怕和煜轼反悔似的。
“小婳儿,哥哥当真不知那至阴体质之人是何人,那时年纪太小,根本记不起什么。”
“只是后来听师傅提起过,似乎拥有至阴体质之人一旦遭遇五彩冰璃的花粉,便会产生一奇景,至于那奇景是何?”
“师父没说,哥哥也无从知晓。”
和煜轼将自己所知,悉数告之若婳,并未有半分保留。
“那岂不是还要找到五彩冰璃。”若婳垂下眼眸,又陷入了绝望之中。
皇浦顼早已将二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心中却并不尽信。
若是连若婳都无法从和煜轼处探听到那人的蛛丝马迹,看来这其中一定大有文章。
和煜轼武功不差,明知房外有人,仍是毫不迟疑的将一切和盘托出。
因为他深知,即便自己说出一切,那一人也不会尽信。
可心中仍是叹息,自己的妹妹竟还傻傻的一味付出。
也罢,世间的那份情,总是会让人迷迷糊糊的做尽傻事。
谁又能保证自己以后不会也做出和小婳儿一样的傻事呢?
正文 第108节:女人的战争(6)
正文 第108节:女人的战争(6)
夜黑风凉,树上的知了仍是不知疲倦的鼓噪个不停,池塘的青蛙呱呱的遥相呼应。
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采蘋侧身卧在塌上丝毫没有睡意。
想到王福已经将自己有喜的消息带给了王爷,为何王爷还不回府探视自己。
难道真如府中下人所说,王爷和王妃重修旧好,双宿**,早已将自己忘在脑后。
不会不会,绝对不会,想到王爷与自己的彻夜温存,怎么可能才离府几日就将颦儿遗忘呢?
可摆在眼前的事实又让她无法不接受现实。
她一手轻抚着还未隆起的小腹,一种女性特有的母性光辉霎时洋溢出来。
喃喃自语,“孩儿,你的父王很快就会回来看望咱们母子的,你要在娘亲的腹中好好的成长。”
一阵熟悉的草药芬芳飘了进来,立即引起采蘋的一阵干呕,他来了,一定是他来了。
采蘋伏在塌边不住的呕出胃中的酸水,一边暗暗的腹诽该如何应对。
“不知在下是该恭喜姑娘呢?还是替姑娘惋惜呢?”
犹如鬼魅一般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惊得采蘋身子一颤。
仍是那一袭绛紫,白得近乎没有血色的精致面容,似笑非笑,一双仿若洞悉一切的眼眸,将一束寒光追射在采蘋身上。
采蘋觉得他的那束寒光仿若可以将自己冰封,可他方才的一语,才让自己犹坠冰窟。
“公子,不知您大驾光临,采蘋有失远迎。”强忍住干呕的不适,采蘋轻声出语。
“采蘋姑娘不必如此客气,不知今日本公子会不会空手而归。”
“采蘋无能,还未能拿到,请公子再宽容采蘋一些时日。”
“看来采蘋姑娘当真是越演越真,你真以为皇浦顼对你有情?愚昧无知。”
紫衣公子未留任何情面,冷言冷语丝毫不怜香惜玉。
采蘋压抑着心中的不快,“请公子再给采蘋一次机会,采蘋一定不辱使命。”
“好,本公子就再给你一次机会,十日后我还会再来,想必此采蘋姑娘不会再让本公子空手而归吧!”
“这个就留给采蘋姑娘做个纪念,也好让姑娘时时记起自己的身份。”
说着甩手丢给采蘋一个小木盒。
采蘋颤抖着双手,打开木盒,“哗”的又呕出一滩胃液。
“手指,是根断指。”血肉模糊,但仍能辨别出那是一根纤细有度女性的手指。
“你,你怎么能……”
“本公子早就提醒过采蘋姑娘,她好与不好,全凭姑娘的表现,今日你让本公子很失望。”
“十日之后若还是如此,姑娘收到的恐怕就不是这一根小小的手指而已。”
“魔鬼,你是魔鬼。”采蘋发疯一般冲到他跟前。
还未近身,便犹如一片萧瑟的落叶一般飞了出去,身子撞上坚硬的墙壁,又直直的落下。
一口鲜袖喷洒出来,采蘋趴在冰凉的地上,一手护着小腹,苦苦哀求,“求您放过她。”
“小惩大诫,既然是场交易,就请采蘋姑娘遵守规则。”
草药混杂的芬芳渐渐消逝,他煞那间早已不知所踪。
正文 第109节:女人的战争(7)
正文 第109节:女人的战争(7)
还有三日便是太子皇浦瑄与若嫣大婚之日,宫中一片繁忙。
兰皇贵妃仍每日去养心殿探望皇浦彦卿,一个人呆呆的坐着与他说话,至于说了什么无从可知。
由于皇浦彦卿尚在病中,皇浦瑄的此次大婚并未过分奢华。
但毕竟是太子纳妃,有些礼数还是不能减免,纳兰馨也为此花了不少心血。
大婚的前日,皇浦瑄特意到漪澜殿去给纳兰馨请安。
因为他未曾想到求娶若嫣之事竟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兰皇贵妃的应允。
“儿臣参见兰皇贵妃,给贵妃娘娘请安。”
纳兰馨见皇浦瑄来给自己请安,笑盈盈的说道,“瑄儿快起来说话。”
“儿臣,谢贵妃娘娘。”
“大婚事宜可都准备妥当了?”
“幸得贵妃娘娘费心为瑄儿作主,儿臣才能得偿所愿。”
皇浦瑄将感谢之意,化作感谢之语。
“为皇室子弟觅得佳偶,为东吴昌盛开枝散叶,是本宫份内之事,瑄儿不必言谢。”
纳兰馨说得有些冠冕堂皇,但也甚是得体。
“瑄儿,本宫希望你纳了和家大小姐为妃以后,能善待于她,与之相偕白首。”
纳兰馨语中有些许感叹,更多的却是语重心长之意。
“儿臣谨遵贵妃娘娘教诲。”
走出漪澜殿,皇浦瑄抬头望了望湛蓝的天空,四四方方。
可就是这一座皇城,最终却困了自己一生。
想到姐姐明日大婚,若婳也一直难以平复激动的心绪,甚至比之自己大婚之时还要兴奋。
躺在床榻之上,盯着帏帐的顶端,就是阖不上双眼。
似乎听到了房门微动,是风,还是他?
心中隐隐的有些期待,轻轻的问了一声,“谁在外面?”
皇浦顼径直走到塌旁,随手扯掉一身长袍,利落翻身上塌。
若婳还未有所反应,已经被一只铁臂牢牢的锁在怀里。
“怎么还不睡,在等为夫?”
清淡的茶花香气混合着男性的雄性气息一起将若婳包裹,让其沉浸其中。
“想得美,人家才不想你。”若婳娇俏的轻哼出声。
“真的不想?想不想?”
皇浦顼突然将长期习武略带粗糙的大手伸向若婳的腋窝,不停的搔动。
“咯咯咯。”若婳忍受不住那种酥痒,笑出声来。
“到底想不想为夫?快说想不想?”皇浦顼仍不停止手上的举动。
若婳便一直笑个不停,还不断的来回扭动娇小身躯。
嘴里含混不清的说着,“想,我想。”
“想什么?”皇浦顼仍是不依不饶。
“想,想夫君。”
若婳实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