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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唐宇跟张军换考卷的事，我没搞清楚。反正这事跟董老师无关，有什么责任，我一个人承担好了。”教导主任显然以为王牧之在调查换考卷的事了。
王牧之顿时有些尴尬，他知道教导主任误会他了。
老校长看出来了，连忙打圆场道：“老刘，你这是干什么，你先听王老师把话说完嘛。现在的重点不是换考卷的事”，说着，他朝王牧之道：“王老师，你继续说下去吧。”
王牧之于是对着董梦瑶道：“董老师，你能不能再好好回忆一下，当时，唐宇有没有跟张军换考卷？”
董梦瑶摇了摇头，尴尬地道：“我真地没有看到，我”作为监考老师，她连学生有没有换考卷这种事，也弄不清楚，她觉得自己显然是不称职的。
这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盯着董梦瑶不放。因为，也只有她才最有发言权，至于钱二宝，他毕竟只是个学生，而且还跟张军和唐宇不和，所以，他的话不能作为最终依据。
正当董梦瑶急得差点要哭出来的时候，突然一个声音平和地道：“行了。考卷是我换的。这事张军不知道，董老师也没看见，都是我一个人干的。”
所有人顿时把目光转了过来，只见唐宇直接走到了老校长跟前道：“校长，您就处分我吧。”
唐宇的话，老校长有些意料之中，又觉得是情理之外。他没有讲话，只是朝王牧之看了一眼，眼神中满是疑问。
王牧之拿起“张腾国”和“僵尸人”两张考卷，往唐宇面前一递道：“唐宇，也就是说，这两张考卷都是你一个人做的？”
“不错，都是我一个人做的。而且是我自己要替张军做的，跟张军没有关系。”唐宇肯定地道。
张军却大声道：“不对，是我让他做的。我是主谋，要处分就处分我好了。他是受我威胁的”
唐宇感激地看了张军一眼道：“不必替我说话了，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张军还想说什么，王牧之却不耐烦地打断了他：“行了，没你的事。”然后他转向唐宇道：“如果我没听错的话，刚才钱二宝说，你第一节课结束就把考卷跟张军换了，是不是？”
“是的。”唐宇道。
“然后，那张‘张腾国’的考卷就再也没回到你手里吗？”
“没有。”董梦瑶插进来道：“当时钱二宝跟张军为这事吵了起来，被刘主任赶出了考场。我就直接把他们两个的考卷都收掉了。”
王牧之瞪大了眼睛盯着唐宇道：“也就是说，这张a卷，你居然只用了四十分钟就做完了。而且”王牧之咽了口口水，定了定神，才吐出两个字：“全对！”
“什么？”全办公室，除了老校长之外，所有人都异口同声地惊呼起来。他们一会儿看看唐宇，一会儿又看看王牧之，最后又再次把目光锁定在了唐宇身上。
唐宇自己也呆在了那儿，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了。他万万没想到，那张a卷竟然会全对。他只好自我解嘲地想：看来，自己真地病了，而且已经没药可救了。
正当办公室鸦雀无声的时候，下午第二节课的下课铃声响了起来。（7）班、（8）班的几乎所有学生都挤到了办公室外面，甚至还有个别其他班级的老师。他们一个个透过窗玻璃，向里面看着。由于窗户和门都没关严，所以里面说话的声音清清楚楚地传了出来。
王牧之也顾不得外面的情况了。他迫不急待地指了指a卷后面的那道附加题，问道：“唐宇，那这道附加题也是你在四十分钟之内做完的？”
唐宇尴尬地点了点头。他现在真希望，王牧之说这道附加题做错了。要不然，他都觉得自己对不起苍天厚土了。
这时，一个胖老师把考卷从王牧之手里抽了过去，细细一看，大张着嘴巴道：“附加题也做对了。110分，满分中的满分！”
另一个老师接过考卷看了一眼，“啧啧”道：“整张考卷连一点改动的地方都没有，一气呵成！整个学校没有第二个满分了。（8）班的俞昊做的也是a卷，虽然附加题做出来了，但前面扣掉了3分，总共107分。107已经是全年级最高分了。”
办公室外，林可儿、秦若兰几个都听得清清楚楚。这几个尖子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听到这个消息最郁闷的要算是俞昊了，因为果然不出所料，他差点是全年级最高分，但现在有了唐宇这个满分，他显然失去了一次最好的表现机会。
不过，这时，办公室外还是有一个女声发出了鄙夷的声音：“很了不起吗？a卷的附加题我也看过了，很难吗？有本事把b卷那道做出来，才算是本事。”
说话的就是那个模特美女楚娇娇。她考的是b卷，跟林可儿、秦若兰一样，最后那道附加题也没做出来。而且，整整一天，她都在思考那道题目，可到现在也没有眉目。
对于楚娇娇那酸溜溜的话，大家好像都没当回事，把头又转回了办公室里。
楚娇娇做惯了焦点人物，见大家居然都没有反应，忍不住有些发酸。于是，她把这一切都归罪在唐宇身上。因为现在，唐宇抢了她的风头，成了大家关注的焦点。于是楚娇娇柳眉微蹙，狠狠地瞪了唐宇一眼。他们之间的“仇”算是又深了一层。
办公室里，王牧之已经拿起了另一张考卷——b卷。他盯住唐宇的眼睛道：“这张考卷，也是你做的？”
唐宇点了点头。
王牧之激动道：“你是说，你用剩下的时间，把这张b卷也全部做完，而且还全对？”
“啊——”这回，所有人干脆连“什么”都不问了，直接用“啊”来代表自己的惊讶了。办公室内外，顿时一片哄动。连楚娇娇也跟着一起“啊”了一声。不过，她很快克制住了冲动，又装得很不屑的样子。
这些人里面，最为唐宇感到高兴的当然是林可儿了。她不禁想起自己昨天哭着跟唐宇在雪地里拥抱的场景。难道，就被自己这么一抱，唐宇就重新振作了？可这幸福来得也太快了吧，但她还是在心里一遍遍地祈祷，希望这些都是真的。
而像俞昊和（7）班那几个尖子生，感到的却是满满的压力。他们万没想到，一个倒数前三的货，突然就成了一个最无可争议的数学王者。他们满心期待着，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最好是唐宇作弊了。
果然，王牧之接下来的话，让这些尖子生如愿以偿了。
王牧之突然一改刚才激动的表情，严肃地指了指b卷最后那道附加题道：“唐宇，现在我问你最关键的一个问题——这道附加题也是你自己做出来的吗？”
唐宇点了点头，淡然道：“是的。”
37 再做一道（）
王牧之突然气急败坏地把考卷往桌上一扔道：“撒谎！你在撒谎！可耻的谎言，我真为你感到丢脸，整个（8）班都为你丢脸！”
这下，大伙儿全都蒙了。连老校长也不解地看着王牧之道：“王老师，别激动，有话慢慢说。他毕竟还是孩子，犯了错误，批评教育为主，别一棍子打死嘛。”
今天，所有（7）班的考卷，都是王牧之批的。其他老师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于是，刚才那个胖老师把桌上那张b卷拿了过来，细细一看，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乖乖？居然还真有人能做出来。”
另外有个老师也凑上去一看，惊讶道：“我批的班级，没一个人做出来的。”
王牧之把考卷不客气地一把抢了过来，用力地挥了挥道：“何止是你批的班级，就是整个江林一中，甚至整个江林市的所有高三学生，都没有一个人做得出来！这根本就是一个教学事故！”
老校长诧异道：“王老师，别激动，别激动，到底怎么回事？”
王牧之见是老校长问话，稍稍压了压火气道：“校长，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这真是一个教学事故。虽然事情不大，但影响却不小。
这道附加题是出卷老师失误了。这次，说好了是考第一章‘解三角形’的。出卷的老师却把还没教到的数列问题也掺杂在里面了，这明显是超范围了。”
那个胖老师接口道：“哦，原来是这样。不过，数列我们还是教了一点的呀，难道，整个江林市真就没有一个人做出来？”
王牧之笑笑道：“说得轻巧——‘教了一点’？这道题目恰恰是要学完全部数列的课程，才有可能解出来的。而且，这种难度，恐怕连数学专业的大学生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