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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喝了几瓶,刘基已经撑不住了,趴在桌子上摇头晃脑。米嘉结了账,叫人把刘基送回去酒店。
洗了澡躺上床,米嘉都要睡觉了,忽然间来了电话,一看是张弓打来的。
“不好意思阿米老板,这么晚打电话过来,打搅您休息了。”张弓说。
当然是打搅了,天气这么冷,米嘉都把战兰搂在怀里了,还不得不听电话。
“没事,怎么了张教授?”米嘉没好气的说。
“是这样的,我找到了米山的确切记载,心想得第一时间通知米老板。”张弓说。
“哦?什么记载?”米嘉问。
“是省城一个退休官员的日记,这人叫做刘志峰,以前做过龙津的县令,对龙津的事情很清楚。”张弓说。
“啊?刘志峰?”米嘉问,“那个龙津的龙王爷?”
“你知道的?”张弓有些意外,“的确有这么个传说。”
“我是本地人啊。”米嘉其实也是刚听到的,“刘志峰的日记写什么?”
“刘志峰整顿过龙津的河道,但还是会闹水灾。有一年闹得特别厉害,把龙津县城附近的几十个村子都给冲毁了。”张弓说。
“然后呢?”米嘉问。
“古时候和现代不一样,那时候闹水灾,真会大规模饿死人的。几十个村子加起来,好几万人口,眼看都要被饿死,当时的县令就要求县里的大户捐钱捐物,帮助灾民渡过难关。”张弓说。
米山到底什么时候出场啊?米嘉有些不耐烦。
“刘志峰当时已经退休了,住在省城,也送了几百斤粮食过去。可是灾民太多,杯水车薪。当时有好多地方闹灾,龙津只是个小地方,朝廷一时顾不上。”张弓说。
“米山先祖呢?”米嘉忍不住询问。
“前头我说够,米山是个盐枭,家里积聚了一大笔财产。他就把钱全都拿出来,在江浙一带买了粮食,运回龙津,办粥厂赈济灾民。”张弓说。
朝廷不赈灾,大户乡绅不赈灾,只能让一个盐枭来赈灾?这未免也太讽刺了吧。
“谁知道当时的县令起了坏心,调动衙役和驻军,忽然袭击,想要把米山抓起来。说他利用水灾聚众造反。”张弓说。
这情节未免太离谱了吧!
“米山警惕性很高,及时跑了,但有领个儿子被抓,还有那些粮食,也被县令抢可。县令把粮食卖掉,获得了大笔的银元。”张弓说。
“就是我们发现的宝藏?”米嘉问。
“对,就是那些。”张弓说,“沿海一带有很多做外贸的商人,和外国人做生意,有时候就会拿到鹰洋。”
“后来呢?这些银元怎么落到米山先祖手里了?”米嘉还是不懂。
“粮食被卖掉,灾民自然不肯等着饿死,他们都看到了米山带来的粮食,明明能活下去的。”张弓说,“米山鼓动灾民,打破县城,抢了自己两个儿子出来。”
“银元呢?”米嘉问。
“刘志峰没说,大概也是这时候抢到的吧。”张弓说,“米山带着灾民在县城里面大肆抢劫,抢完之后退出县城,躲进山里。”
“躲进山里?就把银元和书画都埋起来当宝藏了”米嘉猜测。
“对,那时候鹰洋还是很稀罕的东西,尤其是在内陆。要是拿去花,立即就会被发现,只能先藏起来。后来不知道出了什么变故,一直埋在山洞里。”张弓说。
“这么多灾民,在山里怎么生活得下去?”米嘉问。
“他们在县城抢了粮仓,还有大户的储备粮,慢慢吃可以吃几个月。等到秋收,就挨过去了。”张弓说。
也就是说本来粮食是够的,只是县官不肯开仓放粮,大户们也看着外面水灾,自己的粮食一点都不拿出来。
“那个王八蛋县令呢?”米嘉问。
“县令没事,他跟知府报告,只说盐枭米山趁着水灾聚众闹事,被他带领人马击败,逃去无踪。”张弓说。
“刘志峰没有揭穿他?”米嘉说。
“刘志峰想要去告状,被知府按住了。”张弓说,“米山打破县城的时候是举了旗要造反的。如果这件事被揭穿了,治下有人造反,知府也要受罚。刘志峰也无法置身之外。”
“这么说来……只怕造反也不一定是真的把,说不定是那个县令搞的把戏。”米嘉说。
县令搞出这么大的事,要是被揭穿了,肯定要问罪。所以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说米山造反,这样知府只能站在县令这边把事情掩盖下去。
“这个不一定,石碑上米山也号称要造反。”张弓说。
米嘉倒是忘了这一茬,不够想想也可以理解。
米山作为一个盐枭,一向做的都是刀头舔血的买卖,被县令这么陷害,脑子一热号称要造反,是很正常的事。
“还有其他的消息吗?”米嘉问。
“暂时还没有,我再继续找。”张弓说。
“辛苦张教授。”米嘉顺手给张弓打了五万块钱。
“谢谢米老板,谢谢米老板!”张弓很是高兴,辛苦这么久,终于有回报了。
“继续努力啊。”米嘉说。
第三零三章 建大楼()
米嘉躺回床上,觉得心里有些触动。米山身为一个盐枭,发水灾的时候都能捐家产买粮食给大家度过难关,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怎么了?”战兰问。
“张教授找到我祖先的记载了。”米嘉说。
“他不能算教授吧,以前只是大学讲师。”张之说。
“就这么叫呗。”米嘉说。
“他说什么了?”战兰问。
米嘉把米山的事迹介绍了一遍。
“哇,原来米山祖先这么厉害啊。”孟若婷说。
“那要把米山祖先的事迹好好介绍一番才行。”战兰说。
“对了,既然是清朝的宝藏,那是不是属于我们个人了?”孟若婷问。
“应该不算吧。”米嘉说,“怎么还说也是古董。”
“那不是太可惜了吗。我们还要自己出钱把价格炒起来。”孟若婷说。
“可惜什么,反正也不能卖。”米嘉看得很开,既然不能卖,那捐给国家还更好。
自己保存着,还要自己出钱,自己找保安。捐给了国家,就有国家来保存。名声还更好呢。
“说不定会被人贪污,前阵子不是有新闻,博物馆的工作人员偷偷把展品卖掉,用假的替代。”孟若婷说。
“值钱的才有人偷,我们这又不值钱。”米嘉说。
“现在不值钱,炒作以后就值钱了啊。”孟若婷说。
“炒作的东西,只能蒙外行人,内行谁不知道。”米嘉说,“你们说,我给米山先祖搞个博物馆,他算不算青史留名?”
“肯定算啊。”战兰说,“有多少人有自己的博物馆。”
“我们把博物馆弄得好一点,把名声打出去。”战兰说。
“不知道我们死了以后,有没有人来给我们建博物馆。”米嘉说。
“死了以后的事情,管那么多干什么。只要活着的时候过得好就行。”战兰一点都不在乎。
“这事还是要看后代,要是后代是有钱人,大富翁,那就很容易被人记住。要是后代无能,就会被人摸黑。”张之说。
“三宝太监也被人记住了啊。”孟若婷说。
“那是特例。”张之说。
因为米嘉有钱了,所以米山才会被人记住?如果不是米嘉的话,就算发现了米山的宝藏,大概也不会有人给他建博物馆。
银元可能会被拿去卖掉,书画则会随便扔到什么不知名的仓库里面,永远不见天日。
夜渐渐深了,米嘉闭上眼睛睡觉。忽然做梦,梦见自己飞了起来,到了龙津上空。
龙津变成了一张画卷,就好像米山画过的那一副一样。本来是黑夜,忽然日出东方,整个城市活了过来。
无数人从家里涌出,汇集到马路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然后开始堵车,堵得不耐烦了,使劲按喇叭。
太阳越来越高,马路上车流渐渐稀疏。大家全都在忙活着自己的事,努力工作,吃喝玩乐。
太阳下山,无数人从各家公司涌出,来到大街上,又把路给堵了起来。然后是万家灯火,人来人往,吃喝玩乐。
米嘉本来也只是其中的一人,还是混得不在样的一个。全靠重生了,才有机会逆袭,成为亿万富翁。
意念一动,米嘉把重建区域给圈了出来。这一片区域特别破旧,里面环境条件都很差。大家忍受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