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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女儿，我最对不起的，应该是她。我不求她原谅，我只是想当面跟她说声对不起。”她的表情是那么的楚楚可怜。
对此，周子岳很怀疑，真的只是说声对不起那么简单？如果婉音真的觉得对不起那个孩子，就不会在明知道孩子来了峰市后，还避而不见，更不会说出以后不要了这句话。
在一起生活这么多年，虽说不是朝夕相处，可也都彼此了解。他知道，婉音想通过余笙，再争取一下。
如果余笙能够原谅她，那么，觉得亏欠余笙的陈启生，肯定会因为女儿的求情留下婉音。
周子岳笑了，笑得那么苦涩，都到这时候了，也没有什么试探的必要，“你还是想留下，对吗？你就那么不想跟我走？你爱过我吗？”
如果真的爱一个人，怎么能忍心让他受委屈？
被说穿了，余婉音脸色发白，急忙摇头，“不，我没有！我真的只想见见她。”
“行了，在我面前，还有必要说谎吗？反正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离开的。”以前是舍不得她，现在是舍不得孩子。
“婉音，你为什么生下了陈鱼？你怎么不告诉我？”这点，真的很不能理解。
余婉音低着头，把手从他手里拿出，擦了擦眼泪，“可能是觉得欠你太多，为了我，你没有结婚，也没有孩子，我想给你一个孩子。”
周子岳叹气，把她搂进怀里，“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活的那么单纯？余笙那边……我问问她吧，如果她不想见你，就别勉强了，这是你欠她的。”
“对不起……”婉音贴着他，失声痛哭。
…………
第二天，周子岳特意接余笙放学。
在校门口，余笙看到了那辆熟悉的车，车窗降下，驾驶座上的周子岳冲她摆了摆手，她看向了旁边的侯正明，“猴子，你回去吧，我坐他的车回去，你放心，他不会害我。”
侯正明眯眼睛看了看，“小嫂子，是很重要的秘密吗？”
余笙想了想，摇头，“我对你没有秘密。”反正这些事，早晚也会被别人知道的。她只有一个秘密，谁都不可以告诉的，那就是重生，除此之外，没有秘密。
“既然不是秘密，我不走，除了年哥交代过可以信任的人之外，我不会让你和别人单独接触。”侯正明很倔强。
余笙笑了笑，“好，那你也跟我一起上车吧。”
第664章 真的无所谓（）
看到侯正明上车，周子岳眉头皱了一下。
余笙坐在副驾驶，看到他皱眉，心情很好，“他是我可以信赖的人，会帮我保守秘密，有事你就直说吧。”
“嗯。”周子岳答应了一声，他觉得今天的余笙，很不一样。
车子开出一段路，周子岳才开口，“小余，你妈妈想见你一面，过两天我们就要离开峰市了，你要见她吗？”
要见她吗？余笙也在问自己，以前她拼了命的努力，就是想要得到母亲的爱，现在母亲已经是可有可无的人了。
如果没有抛弃她这件事，她怎么会被余秋敏折腾那么多年？包括最后的死，始作俑者，都是那个“妈！”
妈妈，多么美好的字眼，可惜“她”不配！
沉默了一下，余笙开口，冷漠疏离，“在她决定不要我的时候，我们就不应该再见面。我不会见她，也请你转告她，就当做没有生过我。
不是怀孕几个月，把孩子生下来，就可以拥有母亲这个称谓了，如果是那样，我宁愿她没有怀过我，也比把我生下来送人要好。
不是说她给了我一个生命，就可以怎样，这个生命，我不稀罕。”余笙一边说着，一边压抑着声音的颤抖。
明明心里并不是很在乎，明明已经可以放下了，为什么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还是想哭？
如果说她现在珍惜了这个身体，这条命，也不是因为那个所谓的母亲，而是因为年华，这世上值得她去守候，去等待，去珍惜的人，只有他。
或许早就猜到她这个态度，周子岳没有什么意外，只是扭头瞥了她一眼，又继续看路了，嘴角带着些微笑，“小余，其实有时候你跟她也很像，你们都很冷血。”
余笙立即扭过脸，眼睛里闪动着泪痕，“我跟她不一样！我不会为了荣华富贵抛弃一个爱我的男人；我不会为了稳固这段婚姻抛弃自己的孩子；我也不会为了拴住另外一个男人偷偷生下他的孩子；我更不会做一个不合格的母亲！
我不是冷血，我只是不爱她而已，就算是你，面对一个没有感情的人，你会做什么？你不要拿我跟她比，不是全世界的人都像你一样盲目！”
车子继续行驶着，速度并不快。在余笙喊出那些话以后，车厢里很安静。
周子岳一直没有说话，泛着红丝的双眸，盯着前面的道路。最近他一直没有睡好，心力憔悴，实在是有太多意外，这种压力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但是这都是他应该承受的后果，他认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既然你不想见她，那就不见。”
余笙扭头看向窗外，深呼吸了几下，把心里的激动情绪平复下来。一点都不在意是不可能的，她也肯定，自己是真的不想见那个人。
无所谓了，真的已经无所谓了。现在见面还有什么意思？听那个人的忏悔？她不想听，很没劲。
车子开到花园小区，周子岳看了看余笙，“既然不见面，你没有什么话想对她说吗？”
余笙有些怪异地看了他一眼，“你真奇怪，如果想说为什么不当面说？”她伸手想开车门，又回过头来，“对了，我倒是想有一句话要对你说。”
“什么话？”
第665章 离别（）
余笙咬了咬牙，心里都是埋怨，“你这个人很好，也很固执，爱得也很卑微，而且，你们俩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自私。
真不知道，年华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自私的舅舅，还好他不像你。祝你们能白头到老吧，最好不要再回来。”
打开车门，余笙又回头说道：“对了，你下次来年华家里的时候，不要带着她，我不想看到她。”
作为年华的舅舅，不可能一辈子不来这里，说起来，这情况还真够复杂的，偏偏跟年华家还扯上关系了。
砰地一声，车门被余笙甩上，她头也不回地进了小区。
看着这个自己生活了几年的地方，周子岳也有些茫然。不得不承认，曾经有那么几个瞬间，他对余秋敏也曾经动过心，面对一个始终爱着自己的女人，没办法做到无动于衷。
如果……如果不是婉音偷偷生下了陈鱼，他也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就和余秋敏假戏真做。怪只怪造化弄人，他注定是离不开婉音的。
…………
峰市机场，候机大厅。
无论什么时候，机场里都是人满为患的样子，好像每时每刻都有人奔走在各个地方。
悲欢离合，大概是这种地方不变的主题。
周子岳站在巨大的玻璃门前，看着玻璃上自己的倒影，十八年啦，他也快老了，也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子岳，你真的要离开吗？事情这么严重？”周素梅柳眉紧皱，心里不太好受。
自从自己嫁过来，弟弟也在这里稳定了下来，她一直知道，弟弟有一段难以忘记的感情，因此才多年都没有结婚。
前几年有了余秋敏这个人，她还以为弟弟是真的放下了，很替他高兴，没想到，高兴没几年，就出了这个事。
直到弟弟快离开，才跟她告别，这事真的非常突然。
周子岳转过身，有些歉意地笑笑，“姐，我对不住你，这么多年让你操心了，以后我不在峰市，爸妈那边你多照看着。”
“子岳，你……你还回来吗？”周素梅提心吊胆的，就怕他说不回来了。
“会的，年底我会回来看望你们的，但是不会在峰市定居了，姐，希望你能体谅我。还有……爸妈那边，反正我也不了经常过去，这件事先别告诉他们。”
“嗯，你多保重啊，有事就给我打电话，别自己憋着。”她们姐弟感情很好，由于年龄相差得不是很多，有时候，周子岳也像大哥一样照顾着姐姐。
“对了，秋敏那边，没纠缠你？我看的出来，她是真的对你很好，我总觉得……”周素梅侧头看了看坐在那边椅子上等着的余婉音，“我觉得她比婉音更爱你。”
以前弟弟和余婉音谈恋爱的时候，她倒是见过两次，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