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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思云的呼唤,惠风闻声缓缓的走到殿内,手中捧着两匹被黑色布帏包裹的布料。思云起身走过去,接过惠风手中的东西,递到皇后面前。
态度谦和有礼,恭敬的说,“这是臣女一点心意。”
王权连忙上前,从思云手中接过那东西,然后弯腰呈现在皇后面前。
这东西见形状就能猜到里面放着什么东西,而身在富丽堂皇的皇宫之中,皇后显然不需要这些东西。反正内务府的人,都会一一准备周全。
一时间,皇后脸上神情莫测,手下有些迟疑。
思云轻笑一声,“余氏的布庄名声虽好,下面的人却惫懒不已织出来的布料大多不如墨家的,娘娘一试便知。”
这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皇后眼神微闪,打开王权手捧的布料第一匹。晶莹剔透的布料仿若轻沙,但却并不是透明,阳光微照之下颜色也会发生变化。
这么新奇的料子,饶是这百宝聚集的皇宫之中,皇后也未曾见过。
猛然想到中秋晚上,皇后忍不住惊叹出声。
“这就是你那日舞蹈之时,穿在身上的料子?”
水天一色有光照耀就会变得成白云蓝天的渐变色彩,仿佛让人见到落日余晖,照在水面和湛蓝的天空交接处一般。
这料子这么新奇,不论对内对外,都是承明独有。
“正是,这是墨家独创的织布手法织出来的水天一色。”
这微微变化的颜色,倒真让人看到了水天一色的色彩。女人嘛,见到好看的衣服首饰,都会忍不住,皇后当然也不例外。
那日看台之上,见到思云衣料的人颇多,谁脸上不是惊叹艳羡的目光。
“下面这一匹只是普通的布匹,但无论成色还是质地,都比余氏布庄提供的上乘。”
思云又将下面那一批布料打开,触感丝滑如绸,与她身上的正事同一款,但是摸着质感都大不一样,想来穿在身上肯定会舒服好几成。
同样的东西,加以对比谁好谁差,显而易见。
她就是要故意衬托出余氏布庄的差处,这样才能给墨氏落霞庄可趁之机啊。
余家倒了,余婉秋还能掀起什么波浪。
正这么想着,皇后娘娘好像也明白了她的意思,怒意横生,“这余氏当真是胆大包天,给皇室提供的布料也敢偷工减料。”
这后宫之中,谁是掌事的,也得看看皇上心情。淑妃是淑贵妃的时候,后宫的事情她插个手什么的也不算什么越级,但是现在就是个妃,再管后宫的事情,恐怕就要落人口舌了。
既然皇后站在她这边,那这些事情处理起来就方便多了。
思云还未答话,皇后又说,“本宫定会彻查此事,断不能让人把皇室之人当成傻子来蒙骗。”
给皇室提供布料,还在做工上偷工减料,可不就是当皇室的人是傻子嘛。这顶帽子扣下去,余氏只怕是再难立足于京中了。
结果对于她怎么都好,但是面上却不能表现的太过明显。
思云想了想,随后道,“二娘家世代为商,虽有商人的精明,但这种事情断不会做出来的。”
“无奸不商,无商不奸。”皇后为之嗤鼻。
有了皇后这番想法,墨氏的料子为皇室提供,那就指日可待了。
没多时,鄢府派来的人就传信过来,在宫门口等着思云出去。毕竟宫中规矩森严,鄢府的人架着马车怎能随意深入后宫,只能在宫门口等着。
“多谢娘娘这几日的照料,臣女感激不尽,这便告辞了。”
“王权,送鄢小姐出宫。”皇后转头对王权吩咐完,又回头对她说,“你是个好孩子,日后本宫让你进宫来玩耍时,可不要推辞。”
皇后给她长脸,她自然不能拒绝,有这棵大树在,还怕不能好好乘凉吗?
想着,思云便恭敬回话。
“多谢娘娘厚爱。”
王权领着思云,如来时一般,带着她弯弯绕绕的走了好些距离。那时候未曾想到,那次一过来,竟然会在这宫中呆上这么久。
转出后宫,走在在通往宫门口的大道上。
远处缓缓走来一个身影,那人穿着白衣,披着袈裟。头顶上六颗香火疤印非常醒目,这人年纪和鄢茂学相当,但是浑身的精明干练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个练家子。
能在甘露寺成为高僧的,肯定也不会是什么弱角色。
甘露寺是国寺,专为皇室之人祈福守庙,里面的和尚都是经过精心挑选的。了然既然能当成方丈,想必定有过人之处。
此时,他正面对着思云缓缓走来。
走到面前不远处时,了然突然停下了步子,行了个佛礼。
“阿弥陀佛。”
前面有人挡住了路,王权自然而然的停下了脚步,“奴才见过了然方丈,不知方丈有何吩咐。”
了然的目光看向思云,思云怔了一下,下意识的退了两步,让出一条路来。省得挡了这位和尚的路,自从那日城郊一事后,她潜意识里便对这些神神叨叨的和尚没了好感。
即空那厮假冒和尚,差点让她送命。她对和尚这一职业的念头就是,不管阿猫阿狗剃了头发,就是和尚了。
了然双手合十,对着王权微微弯腰,恭敬道。
“王公公,贫僧想和鄢小姐单独说几句话,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了然久居甘露寺,在皇宫中行走虽然没有受限,但也不常过来。对他如此尊敬,让王权有些受宠若惊。
但却未忘了本分,行不行方便,自然是得看鄢思云的意思了。
“了然方丈言重了,鄢小姐是娘娘的客人,您问过鄢小姐就可以。”
“思云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似乎担心她拒绝,又在她耳边低声说,“你是不是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
思云眼中一闪,瞳孔放大,震惊的看向他。
他知道?他为什么会知道?
只有两种可能,第一,她曾经在他面前说过这事,第二,他就是封住她记忆的人。她自认从不曾对了然说过这些,那么,就是第二种可能。
“方丈请。”
王权识相的走到一边,离着两人有些距离。他虽说答应了让他们单独说话,但是王权还必须要保证思云的安全。
“你是怎么知道的?”思云脸色微寒,目光锐利的扫向了然。
了然在甘露寺,和他第一次见面就是云雪蓉十年忌日那天。这之前并没有接触,那么他的动机是什么呢?思云有些疑惑,想不通的事情太多了。
“你怎么半点不知道心疼自己,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这么随意用刀剜肉,已属不孝。”
了然说话的语气很奇怪,让思云听到了一种被可以隐瞒的关心或者说是心疼。役节在扛。
思云突然觉得最近运气是不是太好了一点,这一个两个的,都对她关心的很。
“方丈之言,思云记住了。”
“若是伤口恶化,或者好了以后留下疤痕,尽管找莫轻云。他医术高明,是难得有天赋的神医,一定会让你痊愈的。”
思云的伤口上包着纱布,在薄薄的衣料下面有些突出。了然盯着她伤口的位置,眼底闪过一丝心疼。很快,他的关心就隐在了平静无波的黑眸底下。
那眼神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是思云却捕捉到了。
了然到底是谁?和她有什么关系?
“回家之后切记要提防你二娘,她心思歹毒,很可能会对你行不轨之事。”
无论言辞还是眼神,都像长辈教导晚辈一般。
这倒让思云心中的戒备稍微缓和了些,可能只是因为她的过往,让他觉得心疼吧。
毕竟,这段时间内,在宫中也多多少少听到了一些传言。她在鄢府被余氏和鄢惜妤欺辱的事情,也不知道被谁给传到了宫中。
很多宫女看到她的时候,眼底都有些同情。
“多谢方丈关怀,思云感激不尽。”
思云脸上虽没有笑意,但眼底的表情倒是缓和了许多。
既然人家只是纯属关心一下,她又何必充满戒备呢。反正出了这皇宫,都是大路朝天各走半边。
这只是一方面,她还是必须知道,她的记忆究竟是怎么回事。
想着,话锋一转,思云冷声问道,“方丈刚才的话是何意?方丈是如何得知,思云儿时的记忆缺失的?”
了然嘴角一勾,突然笑了笑,手放在头上摸了摸他的香疤。迟疑了片刻后,凑到她耳边说,“这些暂时不是告诉你的时机,等到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