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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女佣是惠子训练出来的,所以腰间匕首拔出,挥开了想拉她的罗毅。
“禾子,不得无礼。”川田惠子从外面走进来,阻止了禾子的行动,朝着季莫微微鞠躬行礼:“季先生,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吧?”她说的是中文,礼数周全,脸上挂着友善的微笑。
季莫抬眸看了她一眼,知道她就是上次假扮可爱的女人,脸上没有太多的变化,手掌摸着可爱的脸颊,试探她的体温。
“你不在手术室门外等着,来这里干什么?”他是打算看看可爱的情况,如果没什么问题,就直接带她离开了,以免她醒了又和山口纠缠不清。
“主人的手术已经做完了,所以我过来照顾可爱小姐。”惠子其实是听说季莫来了,怕他把人带走,才过来盯着。免得山口介一醒来之后看不到可爱,心情失落。
“可爱有我就可以了,你出去吧。”他不想和山口组的人有太多的牵扯,毕竟他们之间的政治立场不同。
惠子笑了笑,把手上的药品放下:“抱歉,可爱小姐是我家主人的贵客,所以惠子有责任照顾她。”拍了拍手,房门被打开,门口站了一排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
季莫微微眯起眼睛,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你这是威胁我吗?”琥珀色的眸子清冷锐利,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不敢。”惠子同样是一脸微笑,清丽的嗓音越发柔婉动听:“我只是尽量保护可爱小姐的安危,毕竟这里是山口组的地盘。”她是故意强调了地盘归属,敲山震虎,让季莫清楚他们现在的出境。
“多谢提醒,我会记住的,可以请你出去吗?”他如果真的想离开,在山口没有苏醒的情况下,谁可以拦得住他。只是可爱目前的情况并不是很好,体温实在是烫的厉害,需要医疗药品辅助。
惠子微微点头,向禾子递了个眼神,两人一起推出了病房。
季莫也让罗毅在外面守着,大手轻轻握住可爱的手,那掌心的热度真的很烫,让人不由得担心。
“爆炸了,爆炸了,快跑,山口……快跑……”可爱似乎是做梦了,拧着眉,呼吸变得急促,不停地呓语,手用力握紧他的手。
“可爱,乖,没事了,叔叔在这里,没事了。”季莫凑到她耳边小声说着,一遍一遍,柔柔地安抚着,知道她的眉心舒展放松,才拍着她的肩膀,重新坐回座位。
“罗毅。”他觉得这次的事情伤害到了可爱,于是把罗毅叫了进来。
“少爷,有什么吩咐。”
“不管是谁,让可爱受了伤,我都不希望他再见到明早的日出。”他不能容许任何人伤害可爱,任何伤害她的人,都必须付出代价。
“可是,这件事山口组已经在处理了,我们还要出手吗?”罗毅小声询问,知道山口组的一组组长藤田冲正在办这件事。
季莫微微蹙眉,琥珀色的眸子静静凝视着他:“还要我重复一遍吗?”声音不大,但只是一个眼神就把罗毅完全震住了,连忙低头道:
“是,我这就去办。”他的额头冒出一层冷汗,掌心和脊背都感觉到阵阵凉意。那种情况就像是见到了地狱的死神一样,除了害怕,再没有其他感觉。
季莫不再说话,重新拧了一块毛巾,为可爱擦汗,表情瞬间变得温柔,琥珀色的眸子澄亮透明,如阳光一般暖人,又如春风般和煦。
果然,他对可爱就是很不一般。
罗毅暗忖着,悄悄退出了病房。
可爱因为身体的高热,一晚上都昏昏沉沉的,偶尔会叫几声“叔叔”,好像是有话跟他说,但总是听不清楚。
季莫一直找她到凌晨5点,觉得她的热度退了,才稍稍松口气。手指拨过她额头的碎发,倾身上前,印下一吻。
“总算退烧了。”握起她的手,放到唇边轻吻,小声道:“小坏蛋,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还是说,我真的这么不值得你相信?”
可爱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他的话,皱了皱眉,翻了个身,把手从他手中抽走。
季莫看着她,表情有点懊恼,总觉得她在睡梦里都在嫌弃自己。把水盆放到一边,仰头活动了一下脖颈,手背向上搭在额头,靠向椅背闭目小憩。
秋日是个丰收的季节,阳光也显得格外的金色澄亮。窗外鸟语花香,伴着孩子嬉笑的声音,传到可爱的耳中。她的睫毛微微一动,睁开迷蒙的双眼。高烧之后的身体显得特别无力,喉咙很苦涩,感觉特别不舒服。
她轻轻动了一下,想坐起来,发现自己的手被人握住。半眯着眼睛看去,发现季莫就趴在她的床边,手紧紧握着她的。
叔叔?
她在心里叫了一声,想抽回手,又怕吵醒他,轻轻侧了个身,水眸清亮,认真凝视着他。两天不见,他的五官依然俊朗,只是神情略显憔悴,下巴冒出了不少青涩胡髭。
如果他十天不刮胡子,会怎么样?
可爱暗暗想着,嘴角微微上扬,脑中想着那个画面,就笑出了声。
她的声音吵醒了季莫,眉心一动,缓缓睁开双眼。抬头朝着可爱看去,发现她还睡着,伸手捏了捏自己的睛明穴,然后站起来舒展了一下四肢,又坐下。琥珀色的眸子微微一凛,留意到可爱微微颤动的睫毛,知道她已经醒了,手指在她的腰上挠了两下,听她笑出声,猛地睁开眼睛的瞬间,凑到她面前。
“眼睛在动,还想装睡。”俊逸的脸庞瞬间放大,温柔的气息吹在她脸上,暖暖的,是属于他的那种独一无二的气息。
可爱因为他的靠近,脸颊刷的红了,尴尬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推着他说:“不装了,你起来。”
“嗯?”他微微挑眉,并不听她的,捏着她削尖的下巴,小声询问:“该叫我什么?”这声音很轻,很柔,好似羽毛般挠人心弦。
可爱愣了一下,说:“叔叔。”
季莫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起身为她倒了杯水。
可爱坐起来,接过水杯喝了两口,想起山口的伤,直接道:“阿一的手术怎么样了?”
阿一?
季莫蹙眉,心里有点不舒服。什么时候,这两个人这么亲热了,还阿一!
“你说山口介一?”他拿走了水杯,就按了服务铃,让护工准备早餐过来。
“是啊,他的手术怎么样了?”可爱怕他的听力受影响,水亮的黑眸满是认真的看着季莫。
“不知道,我只是照顾了你一晚上,没有问过他的情况。”他和山口本来就是宿敌,那种关系比demon更加紧张,他没理由去关心一个敌人。
可爱无语,立刻掀被下床。
“可爱,你去哪儿?”季莫上前拦住她。
“我要去看看阿一,他的耳朵受伤了,也不知道好了没有。”她甩开他的手,穿了拖鞋就往门口走。
“不用去了,他的手术很成功,应该不会有事的。”季莫再次拉住她的手,不喜欢她关心别的男人。
“那我刚才问你,你说不知道。”可爱有点不高兴,觉得他又不诚实了。
“我只知道他手术成功了,其他确实不知道。”季莫确实有小私心,就是不想她关心其他男人,难道这也错了。
可爱原本的气就没消,甩开他的手道:“好了,不用解释了,我现在要去看他,请你不要阻拦。”微微扬唇,笑容非常生硬。
“可爱,你还在为之前的事生气?”他拦在她面前,叹了口气说:“我和蓝蔓姿真的什么都没有做过。”
“嗯,这件事你不需要跟我解释,反正你们大人的世界我不懂。”她耸了耸肩,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他的过去,她没有参与,所以不知道谁是谁非。只是心里会因为这样赶到不痛快,加上那照片那么暧昧,都会亲上了,她更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人就是这样,在感情上受过一次伤,一次欺骗,就很难再相信别人。她被傅昕骗过,伤过,最后还一命呜呼了。即使知道这全是上一代人积下的误会导致的悲剧,但她毕竟是被伤害的那个,尤其是在她全身心的付出和投入那段感情和婚姻以后,得到的却是最惨烈的下场,为什么还要相信男人?
“你这是打算以后都不理叔叔了?”他看着她那一副冷淡的表情,心里特别不是滋味,琥珀色的眸子比任何时候的都严肃认真。
“我没有不理你,如果不理你,就不会跟你说话了。”可爱长长叹了口气说:“我要去看一下阿一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