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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野小村没有大夫,只有一个在四邻行医的走方郎中,郎中治伤风小伤还算可以,但像少年这样的伤,他就束手无策了。
少年身上的伤很重,肋骨断了好几根,手臂和胸口及后背都有被利爪撕裂的口子,深及见骨,可见熊瞎子下手之狠。
这些伤只有蓝海有办法治,可是他不可能把蓝海请到槐花村来,皇帝那里现在虽已不用天天应卯,但架不住皇帝喜欢蓝海,他总爱在蓝海不必进宫时召他入宫。
蓝海唯恐皇帝病情有变,毕竟那个对他下毒手的人还没揪出来,要是皇帝召见是因情况有变,他若不去,皇帝真要有个万一,那他岂非前功尽弃?
但如此一来,想请他为少年疗伤,就只有把少年送进京。
“派人回城跟我哥说一声,请他帮忙想想办法。”
亲卫领命而去,隔天近午时,黎令熙和黎浅浅一块儿来了。
这可把黎茗熙吓了一大跳!拉着妹妹的手检视半天,他才说得出话来,“你们已经回来了?大哥也不跟我说一声。"
黎浅浅笑着挽住二哥的手臂,和他一起走进少年的屋子,“我才到没多久,二哥的人就回来了,本来爹昨晚就想过来的,不过他今天要上朝,大哥也是,就我和三哥过来,我们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城门开了就往这里拚命赶。”
不过……她走到少年床边探视了下,“我把我那辆马车赶来了,不过看来还是略嫌不足,春江,你让他们再去找几床厚软的被褥来吧!”
从外观看,少年的伤极重,乘车免不了震动,他的伤怕是承受不住,不过再拖下去,只怕他的伤势会恶化下去,还是赶紧把人送回京城去。
“用被褥垫着?”
“嗯,车走慢些,应该就没问题了。”顿了下,黎浅浅问,“二哥可知这少年是何人?”
黎茗熙忙把他们遇上少年的事说给黎浅浅听,“……我竟不知,这世上有如此歹毒心肠之人,妹妹你说,他那些同伴为何要杀小熊,又为何要害他?”
“我又不是神仙,哪晓得那些歹人心中所想。”黎浅浅没好气的瞪她二哥一眼。
黎令熙道,“那些人应是与少年有仇,若没仇,也是有什么瓜葛,只有他死,他们才能得利。”
黎茗熙听得直点头,黎浅浅叹气,“他不是女扮男装吧?”
“不是吧?”黎茗熙不明白妹妹为何突然说这种话,满心迟疑的看着她,想问,又不知如何开口。
“二哥有什么为难之处吗?”
“不是,我是想问,你怎么突然这么说?”
黎浅浅朝黎令熙使了个眼色,黎令熙遂笑弯眼,把黎经时和黎韶熙的遭遇说给二哥听。
黎茗熙听完之后,脸色有些古怪,黎浅浅心里一咯噔,不会这么巧,她二哥也遇上了吧?
黎茗熙娓娓道来,原来齐家最早下手的对象是他,而非黎经时他们。
“本来我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后来发现那位齐姑娘似乎没什么主见,连自己喜欢吃什么都要问我?可怪了吧?”黎茗熙不笨,他很聪明的,只是懒得动脑筋,性子直爽大大咧咧的样子让外人误以为他很傻。
这不,齐家派来设计他的姑娘早早就被他识破了。
“那姑娘叫什么?”
“齐天娇。”黎茗熙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那姑娘的名字,这要叫那姑娘知道,大概会气哭吧!
因为她一连在黎茗熙面前说自己的名字,足足说了三天,结果人家还要花点时间,才想得起来她叫啥名字。
黎浅浅和黎令熙觉得很无语,“那,她现在还缠着你吗?”
“没。”黎茗熙拍着胸口一副万幸至极的模样,“那姑娘长得应该算不错吧!所以被个什么王府的人看上,硬给带回去了。”
呃,“是强抢民女吗?”
“应该不算吧?因为我之前有看到那个齐姑娘,和抢她的那个男人说话呢!”因为如此,所以明明看到那个什么王府的人把齐天娇抢走,他也毫无反应。
毕竟那两人是熟人嘛!说不定在玩什么怪怪的游戏啊!他很识趣的,才不乱插手,万一毁人姻缘,岂不罪过?
黎浅浅心说,齐家人的套路还真单一啊!都是一模一样的美人落难,英雄救美的戏码简直就是专为她爹和她哥量身定做的!
黎令熙拍着额头道,“可想而知,这齐家人用这一套算计了不少人,男人爱面子,就算后来看出来自己被算计,也不好意思跟亲朋好友们说,只能把这事烂在肚子里,对谁,都不想说。”
于是乎同一个圈子里的人,屡遭算计,可因大家都不说,谁也不晓得对方新纳了个妾,纳妾的经过跟自己几乎一模一样。
而且他们谁会去关心别人的妾,这不找死吗?
齐家的套路不变,顺利的圈了一个又一个的冤大头,为齐家的荣华富贵做出贡献。
人心不足蛇吞象,齐家人从家族里的记载,长辈们的讲述中得知,关于瑞瑶教的富有,他们觊觎着瑞瑶教的财富,尤其在瑞瑶教的各种铺子在中州大陆各地开卖后,齐家人的心简直就要炸了!
不少人纷纷去信怪罪大长老那个小媳妇齐南依,当初要是她老老实实的嫁给黎漱,那么他们早就把瑞瑶教的财富全都收归己有,根本不必像现在这样苦哈哈的算计黎浅浅的父兄。
齐家人心中有数,黎漱那头,他们大概只有吃鳖的份,齐月朔也许再过不久,就会跟齐南依一样铩羽而归。
齐南依这厢委屈得不行,当初是她不想嫁黎漱吗?错,是她根本没机会接近他好吗?人家压根没把大长老放在眼里,也就他们好哄,轻易被大长老给骗了去。
她初嫁给轻青的时候,家族里也没人说什么啊!后来商队货栈陆续获利后,族里开始有人针对她的父母作妖了!客栈、酒楼等开始营业后,族里陆续有人捎信来,要求她帮着安插人手进这些铺子。
只不过那时大长老早已被架空,空有长老之名却无实权,想安插他们韩家人都不可得,哪来的能耐帮齐家人的忙呢?
原本兴致勃勃,要在京城占一席之地的韩家人,早早就回老实龟缩着了。
面对娘家人的指责,齐南依实无力应对,现在的她受了委屈想哭,都只能缩在自己房里哭,大长老死后,韩家人再也没了当年的意气风发,眼看着瑞瑶教一年兴盛过一年,他们却已是不相干的人了!
齐南依想了想,还是给齐月朔写了封信。
两人相差十几二十来岁,一个曾是挂名黎漱未婚妻,一个则是家族指派给黎漱妻子的人选,齐南依原是想劝对方趁早收手,不过信写着写着就变了调。
齐月朔接到她的来信时,不禁笑得肚子疼,这人当自个儿是谁啊?竟然敢对她指手画脚的,哼!对这种无能的人,她不介意给对方一点颜色瞧瞧。
她派人前往韩家老宅,给韩家的生意制造不少麻烦。
这事早有鸽卫回报给黎浅浅,黎浅浅并不是派鸽卫们盯着大长老的家人,他们是派驻在当地收集消息的,毕竟瑞瑶教在附近有生意呢!再说了韩家人野心一直不小,总是关注着些好。
瞧,这不就来了个意外之喜吗?
“齐南依?这谁?”黎浅浅拿着鸽卫们传来的消息,去跟黎漱做回报时,黎漱却莫名其妙的反问她。
“您不记得她了?”
“她谁?”黎漱的记忆里真没此人,黎浅浅看向谨一,她表舅不记得,谨一也该记得吧?
然而结果让她很失望,因为谨一也不记得此人。
“她就是大长老做主,帮表舅订下的未婚妻啊?”黎浅浅一口气说完,然而对面的两个男人依然对齐南依毫无印象。
“她到现在还没嫁?”
“早嫁了啦!她大概早知没法如愿,所以早早就嫁给大长老的小儿子。”黎浅浅道,黎漱点点头,“然后?”
黎浅浅原兴冲冲的来,被他这样一问,一时间有点方,觉得自己到底来干么的啊?
还是春江在旁提醒了一句,她才想起来,“齐家人又指了个新娘人选给表舅。”
“等一下,齐家人指了个新娘人选给我?他们是谁啊?凭什么做我主,还指个新娘人选给我咧!就是我爹在时,也没这么做过。”
黎浅浅一听就知她表舅生气了!
当年大长老意图操纵他的婚事,他大爷跟大长老斗了十几年,齐家以为他们在她表舅面前,比大长老更有脸面?对他们想操控他的婚事一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