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兄长敬启
信已收到,得悉吾兄安好甚感心慰。妹不能伴亲于旁,特亲手缝四季衣衫各一套,配以梅兰竹菊香件各一个,寄思亲之情。
知母家幸存之人已获救,香火得传,吾心甚安,劳兄烦心四处奔波,妹愧疚难安。此地处边垂,相距甚远,恐难使力,只求己身安好,勿让兄长挂怀。
吾已落户李家村,得村正善待,乡邻和睦,李有柱同乡李大柱遗子四人对吾如亲妹,并已置地建房,二进小院环境清幽,近山临田,鸟语花香,闲来种花养鱼读书抚琴惬意悠哉。
吾每餐膳点应时,无病无痛,身体康健。下人们做事周到,吃穿不愁,望兄勿念。
只盼吾兄在六安,能刻苦耕读,广结良朋,孝敬祖母,存蓄钱粮。妹地处边垂,偶然间得悉,如今北魏苛捐杂税繁重,南吴虎视耽耽在旁,难保他日祸起萧墙,兄长应思朝局动荡,掌时势变化,如内无灾患,民不动荡则外无战事;如连年灾荒,民不聊生则战事必起。切记盛世古董,乱世黄金。家中不留银票只存金银。无论时局如何变化,司徒府才有东山再起之日。
因此妹尚有一事告知于兄,以免烽火战起,断了音信,如北方战起,吾将南迁至京城近郊河南县。沿途县城之最大客栈会留此标记,如定居该县则标记,并于大集日午时派人等于此静候音信。
小妹无论身在何方,心中都牵挂兄长,所以请兄长好自珍重,静待相聚之日。
五百两银票暂且收下,只是乡野村庄一两银即可度日月,下次万不可再寄银钱,兄长仕途之路,小妹难扶难帮,心甚愧之,只盼兄长多积钱银,铺路搭桥官途顺畅。妹遥祝兄长,身体康健,福寿绵长。妹嫣儿留字”
吴谨将信逐字逐句的看了二遍,这才将信放下,低着头掩面而泣。
105章,暗打探听风窍信,奇女子惊世骇俗()
吴谨看过司徒嫣的信,已泣不成声,他的小妹不知吃了多少苦,本应是深居简出的闺阁之秀,却去关心朝政论起时势,处处为他着想。本应是他这个当大哥的为小妹撑起一片天,如今却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力不从心。
这回子楚也不知要如何规劝才好,这信的内容他并不知晓,怕乱说反而引得仲贤更加伤心。
两人一个伤心难过,掩面而泣,一个心事重重,眉头紧皱,就听见一个庸懒低沉的声音从林外传了进来,“子楚,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这到仲贤兄府上做客,却引得人家痛哭。”
“子恒,你来的正好。快过来劝劝仲贤兄。”
吴谨这才惊觉自己失态,忙擦了泪,起身与子恒见礼,如果司徒嫣在此,就会发现,这人光洁白皙的脸庞,刀刻般冷俊的五官;一双单凤眼,闪着幽暗深邃的光芒,举手投足间少了一分霸气,多了一分邪魅狂野。脸上挂着放荡不拘的微笑。正是在新昌县与司徒嫣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神秘富二代。
“我这一时失态,到是让二位贤弟见笑了。”吴谨有些不好意思,先请子恒入坐。从红泥小炉上取下热水,亲手为子恒沏了一杯茶。
“仲贤兄这里惬意自在的很。”子恒接过茶杯,先泯了一口,这才斜靠在石桌边,看着桌上的衣衫。
“只要贤弟不嫌弃,常来就是。”吴谨这会儿喝了口茶,心情也平复些。
子楚拿眼神示意子恒,让他想办法看看桌上的信函,两人眼神瞬间交换,吴谨并未查觉。
“子恒你来的正好,我正好有些不适,去更个衣,马上就回。”
“我叫下人领你过去。”
“仲贤你就别和他客气了,他又不是第一次来。我们来你这里就是因为少了那些跟屁虫,这才能自在些,不然稍有不甚,就会被告至家中,少不得还要吃顿排头。”
“子恒正说到我心里了,我认得路,去去就回,你们先坐着。”子楚离开并不是去更衣(内急),而是想探查一下刚刚报信的下人。他对吴谨的妹妹很是好奇,想知道她为什么不肯讲实话,要骗自己嫡亲的兄长。
吴谨庄子上下人本来就少,子楚没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李有柱的屋子,见四下没人,这才躲在后窗下听风。
屋里传来女人和男子的哭声,“翠萍,你快别哭了,我这急得紧,你让吴过把话说完。”
这才听到吴过压着嗓子的声音传来,“李管家,那李家村地处偏僻,荒凉冷清,村子里连40户人家都没有。小姐住在一间茅草顶的土砖房里,穿着粗麻布还打着补丁的衣衫,吃些苞谷饼子当饭,日子过的很是清苦。”
“啊,我的小姐啊,你咋这么命苦啊!”翠萍听自己一手带大的小姐,在那个地方吃这么多的苦,连她这个下人都比小姐吃的好,哭的更是伤心。
李有柱也很难过,可以他对李家村的了解,如果能吃得上苞谷饼子,在李家村日子应当也算是过的下去。虽然心疼,但却多少不再那么担心。至少大小姐人还活着,这比什么都重要。
“身边可有人照顾?”
“小的去的时候,小姐家中有四个男娃子,最大的15岁,最小的10岁,都是李大柱的儿子。李大柱人已经不在了,看这样,是这四人收留了小姐。现下几人一起过日子,俺看着四人对小姐很是照顾。”
“你看小子身子可安好?”
“俺偷眼瞧过,小姐没有晒黑,除了穿的吃的住的不好,精气神都很好,还给大少爷缝了不少的衣服。小姐让俺跟您说,让您劝着点大少爷,不要再给她寄银钱,小姐做些绣活能养活自己。俺这里还有一封给您的信。”吴过从怀里取出一封信,交给李有柱。
“行,俺都知道了,你先下去歇着吧,说不得啥时候,大少爷又要给小姐去信了。”
“是,那小的先退下了。”吴过离开,李有柱忙把信拆开。
翠萍,哭了一会儿,这才拿着帕子擦着脸上的泪凑到李有柱身边,“大小姐信里都说了啥?”
“叮嘱咱们要照顾好大少爷,要多打听朝廷的事儿,多做准备免得事到临头乱了方寸。还让在庄子的内院屋里挖个地窖用来存银钱,而且嘱咐咱们不要攒银票,全换成金银,以防战乱店毁人亡,而且不论啥时候,这真金白银都是硬通货。”
躲在后窗偷听的子楚无比吃惊,这番话就是给他手下的幕僚,都未必看的如此透彻,一个6岁的女娃子却能想的这么多,更是对吴谨手上的信产生了兴趣,转身回了后院的桃林。
而留在桃林中的子恒和吴谨两人正聊着这次北方之行,“到处荒芜一片,有时只能露宿野地,北方的百姓要比南方的百姓日子难过的多。”
“子恒此次可有途经新昌县,那县城里可还繁华?”
“县城里的日子尚好,俺去时正好赶上元宵节,到处都是花灯,很是喜庆。”吴谨的话,让子恒想到那个倔强的小男娃子,一身的功夫,心思慎密,却懂得隐藏锋芒。
“刚听仲贤兄说起令妹,不如仲贤兄将令妹送与的衣衫换上,也让我和子楚开开眼。”
“舍妹今年才过始龀之年,尚不到总角之季顽劣之作,难登大雅之堂。”吴谨有些不好意思,其实小妹送什么他都觉得好,只是怕小妹做的不好,引人笑话,失了小妹的面子。
“怎么,仲贤兄这是怕我抢了你的衣衫。放心吧,我虽然喜欢,但却不会夺人所好。”
“子恒就算喜欢,我也不会相送,这可是小妹亲手缝制,怎好送与子恒贤弟。”吴谨听的出这是子恒的玩笑话,不过还是依言,拿起衣衫去换上。
吴谨前脚刚走,子恒将桌上的信快速翻看一遍,将信放回原处,他的心再难平静,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奇女子能有这般见识,别说只是7岁,就是27岁的男子也不可能会有如此的见识和气度。
子恒还没从震惊中回神,就见子楚和吴谨两人走了过来。
“仲贤兄,你这一身衣衫看的让为弟羡慕不已啊!这针脚可比绣铺里的还好,这香件透着股兰花的清香,这络子上还有个安字,我这都动了强求的心思了。”
“子楚,你这可羡慕不来,仲贤兄这身衣衫是其妹亲手所制,你就是想要,仲贤兄还舍不得呢。”
三人又谈笑了一会儿,子楚和子恒这才告辞离开回到六安县城的一处院落。
“子恒,信可看到?”子楚这一路强压着好奇没有问出口,刚一进书房就忍不住了。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还从没见你对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