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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笑,又想哭。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严重的侮辱。
……
带着满腔怒火,李宪弯下了腰去,将那块“金表”捡了起来。
感觉那手感也就是成本价十几块钱的货色,他长叹了一声。
左右看看没人,他不动声色的将表扔在了脚下的排水渠里。然后,将自己手腕上那块摘了下来,攥在了手里。
正在这时,他的肩膀上被人重重拍了一下。
“喂,老表。”
那声音很粗,李宪原本以为是个壮汉,可是抬头一看,笑了。
那人个子不高,头戴着一顶棒球帽遮住了半张脸,身上穿着白色的阿迪达斯面包夹克,正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
李宪起身,向后退了一步:“嘎哈呀你?”
“手里喇着的系么啊?刚才捡到东黑了吧?”
听着这一口港普,李宪差点儿破了功。
强行忍住笑的冲动,将脸上的表情切换成惶恐,他捂着手里的东西向后一躲:“没有没有!哪有的事儿!没捡到。”
那人见他神态,哈哈一笑凑了过来,将胳膊一把搭在了他的肩头,一只脚还吊儿郎当的抖着,道:“哈!唔都睇到了啦。系块表!楼表啊,快拿粗来了啦。”
李宪再次向后一侧身,满脸抗拒:“你的?”
那人摇了摇头,“某啊。可也不系雷滴,对伐?”
见李宪不吭气儿,那人又往前凑了凑,趴在李宪的耳边嘿嘿笑道:“地上捡块宝,问天问地某主要。不过唔介个羊很够义黑,既羊大家一起拾宝,不鱼介样,你同我分了它喽。”
将对方仔仔细细的观察了几遍,李宪的眼角露出了难掩的笑意。
他压低了声音,“那……那咋分啊?这表……能值多少钱啊?”
“哈哈,我睇一哈啦。”
那人高兴的拍了拍李宪的肩膀,扒开了他的手。
当看到那黑色真皮表带,表盘上蚀刻着精美的“a。lange&souml”标示的朗格之时,明显一愣。
将表仔仔细细的看了一下,又疑惑的看了看李宪。顿了顿,才道:“介羊好了,我给雷一百块,介表归我好无好?”
一听这话,李宪不干了:“那咋行!这表一看就挺值钱的样子,一百块咋够呢?不行不行不行。这样好了,我给你一百块,这表归我!”
那人连连摆手,“辣怎么棱形?不行不行!”
李宪犹豫了片刻,突然一拍脑袋,伸手一指街对面的当铺,“不如我们去当了它!当多少钱平分!这样总行了吧?!”
“吼啊吼啊!”
听到李宪的主意,那人连连点头。
看着这骗子雀跃的样子,李宪牢牢将手表攥在手里,心中暗笑。
今天不把你底裤扒下来,给我们大陆仔出口气,算老子输!
第164章:小虾米遇到了龙吐珠(第二更求月票!)()
香江的典当产业历史悠久,而且颇具规模。
自港英政府1926年颁布典当法当日,香江的第一家当铺就已经落成。多年来经久不衰,而且愈开愈多。
当铺在商业社会,当铺其实扮演的就是贷款方角色。但与银行以物业与信誉担保的方式不同,当铺是以小型实物为抵押。对于欲解燃眉之急的人来说,起着一定的应急调节作用。
而此时的香江,因为七十年代末期香江的经济大萧条关系,典当产业得到了迅猛的发展,到了90年代,大大小小二百余家当铺已经在香江遍地开花。
而这二百多家当铺里,有将近三分之一,都在九龙。
看着到眼前“福记典当行”的红字匾额,古色古香的铺面两旁那“救急不救穷”“非典莫进门”的小木牌,李宪停住了脚步。
“喂,老表,走啦。”
身后那自称“九仔”的骗子,见李宪停住了脚步,有点儿心急催促了一声。
李宪暗暗一笑,又看了看当铺的大匾,犹豫道:“嗯……我感觉这么整有点儿不妥当。”
“怎么辣!”见李宪似乎要反悔,九仔急的直跺脚。
李宪摊了摊手,“兄弟,这样吧,这表我要了。咱们不去当铺了,行吗?”
“昂昂?”九仔一听李宪想要表,讷讷道:“辣怎么棱形?”
“我给你钱!”李宪直接开出了价码,“这样吧兄弟,我给你五百块。这表归我。”
一听这个价码,九仔一愣。
街头的金表骗术,一般一次也就是骗四五百块。刚才见李宪拿着的表不是自己丢的那块,而是看起来颇为值钱的朗格才动了心思。
此时,听李宪主动要给自己钱将手表买去,九仔乐了:“也吼,就当系在大概上拾到五百块了啦。”
说着,便将手伸了出来。
见那摊在自己面前的手掌,李宪微微一笑,从兜里拿出了几张在港口兑换的港元。一数,一共才二百三。
几分钟后、
看着李宪左右掏兜也没凑够五百,九仔不耐烦了,“喂、老表,兜底够唔够啊?”
够不够?
老子包里三万多!可惜的是,不能让你看见。
在心里狠狠的鄙视了骗子一百遍,李宪面色一苦:“不够,二百三不行吗?就只有这么多了。”
见九仔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李宪无奈的耸了耸肩,“那咋整?”
九仔也是一脸懵逼的直摇头,表示不知道。
站在原地张望了一下,李宪默默的站到了当铺门前,做出一副苦大仇深而且袖手无措模样。
正在局面陷入僵局之时,九仔嗨呀一声,似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伸手一指李宪的身后:“蠢!雷港表典押,将钱给某,再回来赎不就吼了?”
听到这个办法,李宪一拍脑袋,直接挑起了大拇指,“高!兄弟,你这个办法,实在是高!”
……
福记入口处是一块大大的黑色垂帘,上面用红字书就一个大大的“押”字。
门内,则是一块写有“大押”的木版屏风。穿过屏风,又沿着老旧的走廊拐了个弯,才真正的到了典当行的内部营业部分。
放眼望去,高大森严带着窗框的大柜台里,一个上了年纪、身穿黑色唐装,面孔冷漠刻板如同骨灰盒上照片似得的老典,正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目视前方。
整间屋子,都笼罩在陈旧、刻板和清冷之下。
拍恐怖片的绝佳场地。
李宪暗暗在心里吐了个槽,才在九仔的催促下走到了柜台之前。将手里那块朗格高高举起,放到在了柜上。
“我要当五百块急用,晚上过来取。”
听了离线的要求,那老典也没回话,只是将一个扳指大小的放大镜夹在了眼睛上,拿起了手表仔仔细细的检验一番。
这才回头高声对身后唱了一句李宪没听懂的粤语。
几分钟之后,一张手写当票和五百块港元就放在了柜台之上。李宪眼疾手快,抢在身边早已抓耳挠腮的九仔之前,将当票和钱拿在了手里。
然后,对那仍然面无表情的老典点了点头,“先生,我晚上就过来赎,初来乍到,跟跟您讨张纸吗?我不认得路,怕一会儿找不到,得出去抄一下路牌。”
见他说的客气,那老典微微点了点头,随手拿过一张空白的当票,放在了柜上。
李宪笑着道了谢,拿好之后出了当铺。
门外。
他直接将那都没进兜儿的钱递给了身边的九仔,“喏,钱给你了。这表归我。走了。”
九仔低着头,将手里的钱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虽然带着鸭舌帽,李宪看不到脸,可是从那不断拍着钱的手上,能看得出这货很开心。
见这,李宪呵呵一笑,“谢谢你!谢谢。”
没头没尾的留下这么一句,他便直接转身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拿着钱的九仔皱了皱眉头,然后像个泥鳅一样钻回了当铺。
“刚那表当死几钱?”柜台之前,九仔垫着脚问到。
老典朝柜下看了看,冷冰冰的给了答案:“龙格经典18k,死当作价一万五。”
“丢!”
九仔狠狠的锤了锤手掌,直接跑了出去。
……
李宪并没有走多远。
当身后九仔的喊声传来的时候,他刚刚从一家小铺子里出来。
看着这货气喘吁吁的跑到面前,死死的抓着自己袖子,李宪皱起了眉头,捂紧了口袋:“干啥呀你?”
“老表!老表!某突羊记起,明天就系我阿公的寿辰啦、”九仔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