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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欣点头:“知道,是你家开的吧?”
胡一亭笑了笑:“原来您知道的,那您就更应该放心了,这十万块不算什么,对我来说有没有都一样。但老同学家里有困难,我没有不帮忙的道理呀,您安心把钱收下吧。
而且我不知道刘珂有没有告诉您,我打算送叔叔去北都检查,找专家做个彻底的诊断,那边医疗资源是国内最好的,我觉得应该试试。”
支欣闻言,默默低下头,流着泪一句话也不说。
胡一亭舔了舔嘴唇,侧首看向刘珂。
“胡一亭你去客厅坐会,我和我妈说几句话。”刘珂走上来道。
胡一亭点头,起身走进客厅,吴微知趣地跟着,临走时带上了卧室门。
在客厅的硬木沙发上坐下,胡一亭才发现这里简陋的可怕,之前在卧室里没看到电视,现在客厅里也没发现,似乎家里除了吊扇没有其他电器。
房门的隔音显然并不好,胡一亭和吴微在客厅里听见主卧里在争吵,声音虽不清楚,但也依稀可辨。
“……郭大鹏……结婚……”
“我那是胡说的。”刘珂的声音变高了。
“……和胡一亭……关系……两个男的……”
“您别管!”
“……勾勾搭搭……女孩……自重……要脸……”
“您别乱说!”刘珂声音带了哭腔。
…………
胡一亭在外面听着,分析听到的只言片语,猜测支欣大约还不知道郭大鹏的嘴脸,不由暗暗皱眉,她大概以为女儿和郭大鹏早恋,又为他堕胎退学,大概迟早要结婚,郭大鹏又为刘瑞林出过三万多拖欠的医药费,在支欣心中的地位大约还不低。
胡一亭叹口气,默默起身,开了门,走出了刘家。
吴微自然也猜出了个大概,一脸纠结地跟着胡一亭悄悄离开。
“老板,支欣早晚会知道的,您别往心里去。”上车后,吴微安慰了胡一亭一句。
胡一亭轻叹口气:“开车,回湖研所。”
胡一亭离开后,刘珂和支欣也很快发现客人不告而别了。
这时刘珂终于痛哭失声,将自己这两年真实遭遇一五一十告诉母亲。
支欣听的肝肠寸断,痛如刀斧加身,险些当场昏厥,随后悲从中来,与女儿抱头痛哭。
“妈,胡一亭是我唯一的希望了,要没有他我就全完了,我不如死了算了。”
“啊~~~~”支欣惨呼,泪如雨下:“我苦命的儿啊~~~~”
“妈,胡一亭是大人物,有身份有地位,他不会骗我的,等爸去了北都一定能治好,您别多想了,一切有我呢。”
支欣哭的撕心裂肺:“呜呜呜~~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郭大鹏!杀千刀的小畜生!啊~~~~~~我要杀了他!”
刘珂死死搂住母亲,哭诉道:“妈,您别说了,以后您记住,别提这个名字,更别在胡一亭面前说。”
“妈知道了,刘珂,胡一亭对你是不是有想法?十万块呢,说给就给了,郭大鹏也没这么……”
“妈!”
“好好!我不提那畜生的名字!呜呜~~~可我心里有气啊!~闺女!妈要去法院告他!”
“别!不许去!妈!你是要我死在你面前吗!”
“呜呜呜~~~妈活够了!妈真的活够了!呜呜呜呜~~~~~~”
……………………
胡一亭哪里知道刘家这时候正在经历一场天翻地覆的折腾,母女两哭的死去活来。
回到湖研所,他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告知今晚加班,后又给童牧打电话照例互道晚安,接着一直工作到凌晨,这才下楼叫醒车里打盹的吴微,启程回了别墅家中。
第585章 突袭()
胡一亭不知道,此刻窦士诚正冒着被开除警籍的风险,带着钱宗清、丁宕、黄清逸四人,连夜突袭搜查了宫彪供出的四处赌。lā
窦士诚利用关系,从湖山刑警队一战友处偷偷借到了一个25磅破门锤,这是个粗长的圆筒状机械冲锤,安装一枚空包弹之后,扣下扳机,圆筒内的撞锤沿着筒管炮弹般加速,可冲出筒口20公分有余,常用于暴力击碎或扭曲任何市售门锁,防盗门也不例外,是标准警用破门装备。此外窦士诚还借了套警用开锁套装,以备不时之需。
从夜里十一点半开始,窦士诚等四人便动手了,前后赶赴郭大鹏的四处赌场用房,一一破拆后进入搜查。
最坏的情况发生了,四处赌场搜查下来,除了赌具和筹码,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录像带,其中最大的那个体育场后巷的窝点里,虽然有录像带,却只是最近的常规录像,郭大鹏保存的贵宾录像不在其中。
四处房子搜查完毕,夜已过去大半。
窦士诚眉头紧锁:“看来只好去碧泉洗浴中心了。”
黄清逸安慰道:“好在咱们这一夜也没惊动什么人,只要连续作战,挖他个底朝天,我就不信搜不到。”
丁宕:“咱们得快点,天亮以后,郭大鹏的人要是看到被破开的防盗门,说不定会报警。”
钱宗清:“报警可能性很小,那是他们秘密赌场,报警等于给自己找麻烦,但他们一定会警惕起来,那时候也许会转移证据,退租这些房子。”
窦士诚点头:“宗清说得对,他们没胆量报警,就怕他们把录像带和照片转移,那就不好办了。”
黄清逸:“东边朝霞都出来了,我们得赶紧的。”
于是四人急忙开车,直奔碧泉洗浴中心而去。
停车后,四人伪装成浴客,买了澡票后带着裹得严严实实的各种破拆工具进入这栋四层小楼。
这楼原本是副食品公司的招待所,后被长期出租,一楼除洗浴中心大厅,其都是沿街商铺,二、三、四楼全是浴场。
四人换了浴袍,彼此打着掩护,带着个手提箱大小的警用开锁套装,藏着撬棍,一路摸到四楼,这里是宫彪口称的小赌场和经理室所在。
上了楼梯,窦士诚瞎撞了一间屋,发现是小姐们的集体宿舍,一台14寸电视机开着低声,姑娘们此时都在床上呼呼大睡,而长长的通道中间被一道墙隔着,这里通道明显大大短于二楼和三楼。
“宫彪说墙边有房间可以绕过去。”
窦士诚刚低声说完,黄清逸就打了个呼哨,原来墙边有间房锁着,他猜测可能一间是经理办公室,另一间就是有暗门的房间。
顾不得风险,丁宕和钱宗清守住楼梯口,窦士诚打开手提箱拿出开锁具,便是所谓万能钥匙,开始捣鼓起来。
窦士诚是个老手,很快开了靠外的一扇门,从房间内老板椅办公桌的配置上看,是经理室无疑,里面此刻没人。
庆幸着没有被人撞见,窦士诚赶紧招呼四人进入,于是一番搜查下来,窦士诚把办公桌抽屉锁和几个柜门锁全部打开,却没发现录像带和照片的踪迹。
黄清逸指着墙边一人多高的保险柜,苦笑道:“会不会在这里面?老窦,密码锁。”
窦士诚嘴里发苦,咬咬牙道:“既然来了就得把它弄开!丁宕、宗清,去把车后备箱里气割枪和乙炔瓶带上来。”
于是二人赶紧下楼回房穿衣,到停车场找出工具,用油布裹上,进大厅时笑称厂里样品放在卡车后面怕被偷,得放在房间里才安全,于是顺利蒙混带入。
接下来,四人在经理室正切割忙活,突然听见门外脚步声,随即便有人开门。
说时迟那时快,四人各自进入事先定好的隐蔽位置,当来人开门后,刚踏入一只脚,就被丁宕猛地一把拽了进来,随手卸掉了下巴,来人顿时发出呜呜惨叫,可嘴巴被丁宕一双铁手死死捂住,连呜呜声都只能从鼻腔发出。
“派我们来的人你惹不起!郭大鹏现在倒霉了,人家怕出事,要拿回这小子偷拍的录像带和照片。你识相的交出来,不识相就把你从楼顶扔下去!
接下来我松开,你敢叫的话……”
窦士诚解开浴袍,从腰际抽出手枪,在来人眼前卸了弹夹又装上去。
真枪的出现吓坏了那人,只得呜呜地点了点头。
窦士诚使了个眼色,丁宕从身后把捂他嘴的手松开些。
“叫什么名字?”
“郭宝民。”
“郭大鹏是你弟。”
“是,我是他堂哥。”
“从哪儿过来的?”
“楼梯……”
话没说完,窦士诚斗大的嘴巴子抽了上去:“问你刚才在哪儿?”
郭宝民被抽的眼冒金星,吓得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