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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不是要靠这酒楼来吃饭?”
“那倒不用,他有他自己的生意要做。”
“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我娘。”
“你娘和你是不是要靠这酒楼来维持生计?”
华服公子点点头:“是啊,我娘和我娘自己吃不饱也要保证酒楼里有米有菜,可是最后还是维持不下去。”
说到这里,他长叹了一声:“都是我没用。”
“那就是了,先你和你娘都吃不饱,是你不孝,你爹若是跟你娘是恩爱夫妻,必然不愿看到你娘吃苦,你还是不孝。你的这些忠心的伙计们因为你的执着而没饭吃,没有工钱发,是你不义,你再守着这酒楼,不孝又不义,最后只能让你和你娘饿死,这酒楼到最后还是要易主,最后得益的岂不就是你两个叔叔吗?”
“这……”华服公子睁大眼睛,想了良久才道,“不,这怎么可能,他们一直对我极好。”
聂风华忍不住笑起来:“既然对你好,你问他们借钱他们为何不借?”
“你怎么知道我问他们借钱?”华服公子睁大眼睛。
“你的叔叔生活温饱,且有多余的钱请佣人,想必家里有多余的米粮,而你和你娘都好几天没有吃饱饭了,你这身衣服恐怕是你留下最后的一件衣服了吧?”
那华服看上去已经很旧,虽说料子尚算不错,但因为年代太久,恐怕就算送去当铺也当不了多少钱。
更何况,他一个做生意的,总是要留下一件尚算体面的衣服。
华服公子被聂风华一说,果真低下了头,叹口气:“家里能当的都当了,可我答应过我爹……”
“这样吧,你就当是把铺子当给了我如何?”聂风华忽然冒出一句令人意想不到的话。
华服公子张大嘴:“你说什么?”
“你把铺子当给我,我给你出当票,算是活当,什么时候你赚够了钱,就来赎回去,期限是五年,你觉得如何?”
华服公子一阵沉默。
“如果我是你,我肯定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先解决了你和你娘的温饱,手上又有一大笔钱可以让你想办法用钱生钱,五年时间,你有手有脚又年轻,怕赚不来钱吗?”花玉砂赶紧在旁边添油加醋。
“我不知让你活当这铺子,我可以给你找个活儿干,按时发你工钱。”聂风华又加了一句。
136。第136章 药铺开张【4】()
“真的?”华服公子大喜,这样一来,他就可以不用吃老本,每个月还有收入,将来再想法子把铺子赎回来就是了。
“当然是真的,我们可以立下契约的。”聂风华看看花玉砂,“契约会写吗?”
花玉砂点点头:“这难不倒我。”
“把我刚才说的写清楚。”
立刻有伙计拿来了笔墨纸砚递上来,花玉砂很快就写好递到华服公子面前。
“还不知道公子高姓大名。”聂风华轻笑看着他。
“呃……曹龙。”华服公子接过来,随口说了两个字,然后仔细看起条约来。
聂风华却听着这名字哭笑不得,这位公子哥儿的父亲一定是个望子成龙的,连给儿子取名都取个龙字,却忘了他们原本是姓曹的,加在一起,便成了一条草龙了。
最后曹龙还是签了名,虽然很犹豫,但终究是签了,聂风华也很爽快地付了银子。
那些伙计们倒是纠结上了:“那我们几个怎么办?”
“你们都是忠心的好伙计,任何一家铺子都需要你们这样的伙计。”聂风华回头看看花玉砂,小声道,“交给你调教如何?”
花玉砂点点头:“正有此意,酒楼到这个境地了他们都还不走,想来是忠心得很。”
聂风华转头看想曹龙:“明日会有新掌柜的来打理这里一切事物,今日就到此为止,你们收拾一下,我们明日来收房。”
她放好当票形势的契约和房契地契,和花玉砂坐着马车往永宁侯府而去。
“小姐为何开这么好的条件给他?”花玉砂有些想不明白。
“你当你家小姐是傻子是吗?”聂风华好笑地看着他。
“我可不敢说。”花玉砂低头。
聂风华笑起来:“可你就是这么想的。”
……
见他默认,聂风华越发觉得好笑:“其实这件事赢家分明是我才对。”
“怎么说?”花玉砂有些想不明白。
“因为是当铺子不是买铺子,所以我理所当然可以压低价钱,以低于市价的价格买进这铺子,而且每年都可以理所当然地收他的利息。”
“可他到时候万一付不出这铺子的钱呢?”
“那怕什么,这铺子原本就是低于市价买进的,五年之后必定比现在值钱,就算按市价卖,咱们还是有赚,况且,我们还借了这铺子开了五年的药铺,租金都没付。”
花玉砂恍然大悟:“小姐,跟你做生意可真是你把人家卖了人家还帮你数钱呢,还好我是你的合伙人,不用跟你进行交易。”
“不,我们交易过,你不是把你自己都卖给我了吗?”聂风华大笑起来,“还是一生啊。”
……
“对了,曹龙一看就是好人家的子弟,从小也跟着做生意的父亲,肯定耳濡目染还是懂得一些的,让他在你那儿做个账房先生应该非常合适。”聂风华看着一脸郁闷的花玉砂一本正经地分摊起活儿来。
花玉砂嘟嘟嘴,转过头不理她。
“你不是这么小气,这样说两句就生气了吧?”
137。第137章 药铺开张【5】()
花玉砂继续不理,聂风华有些无奈地拉住他:“好了好了,花花,我错了还不行么,不能随便拿你跟那条草龙比,行了吧?”
她摇晃着他的肩,花玉砂忍不住笑起来:“你能耍我,难道我就不能耍你吗,我是骗你的。”
“好啊,居然敢耍你主子!”聂风华嗔怒瞪他。
“好了,我们扯平了,主子。”花玉砂微笑看着他,美好的脸上带着几分阳光的味道。
聂风华一时看得分神,迟疑一瞬过后没好气地看他一眼:“你这人真是睚眦必报,将来一定不能得罪你。”
二人说说笑笑很快到了聂府,他们的出行果然和往日一样引起任何人的关注。
回到堇怡院不久,王氏就过来了。
“你最近忙得连娘过来都看不到你了。”王氏有些嗔怪地看着聂风华,“都来了两趟了,可算见着你了。”
聂风华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这几日确实忙了一些,如今端王殿下的病情也稳定了,太后娘娘身边的人也大多知道该怎么帮她条理,将来我少些进宫便是了。”
“那倒不用,我来找你也没什么事,只是你菲儿妹妹就快生辰了,我来通知一下你,别到时候给忙忘了。”
聂风华愣了一下,随即叹口气:“亏母亲记得那般仔细,人家却不见得领情呢。”
王氏拍拍她的手:“我知你与菲儿有些不和,但毕竟是自家姐妹,撕破了脸总是不好看,你就当给我个面子,到时候送份礼给她也就是了,这礼我自会帮你备好,就借你的手送她便好了。”
见王氏这般说,聂风华叹口气:“母亲既然都这般说了,女儿若是不做倒是不孝了,只是我们百般示好,在人家眼中许就变成示弱了。”
“示弱还是示好,都是她的想法,我们做得体面就行了,到时候老太太问起来,总没有我们的不是。”
聂风华心中暗叹一声,不再多言。
很多事情,人心中那杆称不可能是完全公平的,它肯定会倾斜向某一个方向。
二姨娘和聂菲儿在老夫人身边下的功夫不是靠着一朝一夕一份礼物就可以改变的。
但王氏既然坚持,她也无谓拦着,有些事情,就必须要自己经历过才会记得牢,才会知道她反对的用意。
“女儿最近确实少见母亲,也不知道最近母亲可有准时用药?”她一直给王氏开药治疗她的宫寒之症,算算日子,已经调理了半年光景,如果她能乖乖喝药的话,宫寒之症可愈。
“你放心吧,我都准时喝着呢,太后和端王的病你都能治,我的身子你还调理不过来吗?”
聂风华又叹口气,这里的人就有一种固定思维,觉得那些人权势高大,想必就算连病肯定也比自己生得严重,所以比自己高贵的人能治好的人,一定就能治好他们了。
关于这一点,聂风华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才好,人人平等这个概念对他们来说说不通,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