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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知道!
田妈妈怎么可能这么好心,果然就算是自己忙的焦头烂了额,也不肯给她半分的好处。
她短短瞬间,脸色几番巨变,终是隐忍了下来,带了笑意的说:“我还当你依旧是堂妹的人呢,如今可是回去了正院里头?”
“是,奴婢现在依旧回了正院做活,田妈妈也是因为那小丫鬟,正经开始在正院里伺候还没有几日的光景,怕不知道深浅,惹得堂小姐在无端端的生了气,就想着奴婢大些,在正院做丫鬟的年份也多些,库房毕竟是公中的,许多不方便,就让奴婢来。”
“田妈妈想的真是周到。”
玄惜婉身边的丫鬟怜心,忽然插话道,说着这话,可实际看那眼神,也能明白她的故意讽刺。
槐柳不跟个丫鬟争执,只装作没有听到,两步上前,就做了那引路的姿势,隐隐有些一人就反客为主的阵势。
“堂小姐这边来。”
她说着,就先朝着库房去了,也不管玄惜婉如何,八面玲珑的去敲了库房的门。
镇南王府的库房说着只是大库房,可实际上远不止是一间那么简单,是由六间方方正正的房子,依次呈现一种两两相对的样子排列着,前后还附带着两间小仓房,住着轮值的丫鬟婆子。
槐柳因为在正院供职,因此是时不时就要来库房的,地方熟悉跟库房的人更加熟络。
她上前就先是敲响了那间小仓房的门,里面应声出来了个白发苍苍的老妪,瞧见是槐柳,笑道:“槐柳丫头,你怎么今日过来了,不去帮着田妈妈,好好准备府里等会子的宴席?”
“玄嬷嬷,你真是没有一次不打趣我的,这次可就算了,外面堂小姐还在呢,等着你开了门,好进去挑今日要带的耳坠子。”槐柳三言两语的将话给点了明白,特特将玄惜婉也在的话,告诉给了被称作玄嬷嬷的老妪。
“玄嬷嬷?”
玄惜婉站在六七步开外的地方,开始时瞧见这老妪满头白发的样子,还有些不以为然的嫌弃,直到听见这姓氏,才打起精神来仔细看她。
方发现,这老妪的不同之处,她看着年纪得有将近七十的样子了,可精神十分的矍铄,浑浊的双目清明有神,口齿清晰。
旁边的怜心也明白过来,就微微凑到玄惜婉身边,提醒自家主子。
“小姐,这老婆子也姓玄,应当是被王爷所赐的主家姓。”
玄惜婉岂能不明白这个道理?身为一个奴婢,却被赐了主家姓,这本身就是万分少见的荣幸,多是一些世代的忠仆,又或者是给主家立下的生死之功,才会有的。
可这婆子不过是个看门之人,哪里来的特别之处?
她想了想,抬步朝着槐柳玄嬷嬷两人所在的位置去了,面上挂上了硬硬的笑意,细声和柔的道:“玄嬷嬷。”
“老奴给堂小姐请安,堂姑娘是要来选耳坠子的?”
“正是,麻烦玄嬷嬷你了。”
那玄嬷嬷说话恭顺,见着玄惜婉过来,也只是眼观鼻鼻观心的低着头回话,不肯多说一句。
听玄惜婉应答了,就半行了礼,随即脚步麻利的回了仓房里面,又重新拿了一串复杂沉重的钥匙出来,显然就是库房的钥匙了。
她边朝着离自己最近的那一间走,边恭顺的给玄惜婉解释着:“堂姑娘请看,这一间仓房就是府里存放头面等珍品的地方了。”
玄惜婉本暗自期待着,下一瞬骤然皱了眉。
“你怎开这角落里的小门?这正门往日里不是也开得的吗?”
玄嬷嬷闻言,不慌不忙不紧不慢的转身,给玄惜婉行了个礼,“请堂姑娘多担待着些,这正门虽然开得,可里面的东西实在珍贵,不是能够轻易开的;堂姑娘放心,这小门里面的头面,也都是一等一的珍品。”
用什么话来敷衍糊弄她呢!
玄惜婉气不打一处来,瞧见面前的玄嬷嬷和槐柳两个,立刻明白过来这是有人,趁着方才敲门叫人的机会,背着她传达了什么话呢。
若说是什么,多半是田妈妈那卑劣小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给她难堪。
不然怎么早不说,非中途好端端的跑出来?
她虽然没能全部猜中,可也多少猜对了一半,面色就冷了冷,不管槐柳,只是有些冷淡的问玄嬷嬷:“这些话我都知道,我只想问嬷嬷一句,若是今日得了田妈妈答应来此的人,是你们府中的大小姐和二小姐,这门你是开还是不开?”
“老奴不知,堂姑娘为难老奴了。”
玄嬷嬷年纪虽大,脾气倒是十分硬气,先前的恭顺和好言好语,这会儿听了玄惜婉的变化,只有保留下了前者,至于后者,让人怎么瞧着怎么有些有恃无恐的底气,即使惹恼了小姐,也丝毫不在意似的。
玄惜婉脸色难看,她只觉得自己四肢有些冰凉,像是麻木了似的,片刻才好转过来。
“好好好,我还当田妈妈经验丰富些,又听王爷的话,代管着中馈,能够做事公平周到些,原来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人。”
她也是没有受过被一个奴婢,给当面甩了脸色哪怕是年纪大些也毕竟是个奴婢。
这下可好,堂堂王府里头,主子不像是主子,奴婢也都不像是奴婢,还敢奴大欺主了这是!
玄惜婉说的这话,周围的人却是不论是正院的人,还是玄嬷嬷,甚至是玄惜婉自己院子里的丫鬟,也愣是没有一人敢接话了。
许多时候,虽听着荒谬似的,可事实当真如此,在仆妇和仆妇之间说的坏话,可比背后议论主子,要败露的快的多了。
这么一安静,玄惜婉也清醒了两分,她心知自己今日还有要事,还有重要的人要面对,而且是事关真正前程的事。
也不在纠结,只是冷笑了声,轻声敲山震虎似的说。
“本应当是你这些为奴为婢的人,提前替主子把这些子糟心事,一一协调好了,办个妥当再来回话,没想到田妈妈手中教出来的人,不说本就应当比我们这些姑娘们院子里的通透灵巧些,可比之更差,却是说不出道理了。”
她顿了顿,接着笑说:“嬷嬷不用为难,是我方才没想通这各种关键,为难你一个轮值守门的婆子了。”
“老奴不敢。”玄嬷嬷低头,又道:“那堂姑娘现在可是要进去,挑选一下耳坠子?”
她一口一个耳坠子,和方才在田妈妈那里得到答复,过来回话的丫鬟,甚至是槐柳都一个样。
玄惜婉不当这是细枝末节的小事,反而更加火冒了起来,这话里话外,根本就是在一遍一遍的告诫着她,就算是进去了公中的大库房,可那里面的东西,却不是能够随便选择甚至随便去看的,只有耳坠子可以带走,这分明存心给她难堪呢!
“进吧!”
玄惜婉绷着脸,脸色就同那冰天雪地里面,早早结了冻似的,让人看着有些发寒。
玄嬷嬷却似乎没有收到影响,而是依旧带着她进了早先给开过了的那一道小门中。
虽然说是仓库一侧的小门而已,可实际走进去了,饶是玄惜婉心中隐恨,也不免被惊了一跳。
这哪里是什么库房一角的小隔间,根本就是个摆满了珍惜奇宝制成的头面饰品的宝地才对!
玄惜婉暂时忘记了怒气,抬步上前,忽而看到一物,愣了愣。
“这是什么玩意儿?”
第八十五章 又要弄丢()
“小姐……”跟在身后的丫鬟,闻言上前,这一看,也有些愣住。
被摆在玄惜婉面前的,是一对极具精致的翠色碧玺耳坠,足有花生大小一模一样,看着既像是菱形又有如椭圆一般的光滑圆润。
被身后从门口透进来的日光一打,就几欲晃坏了人眼,波光淋漓碧色溢溢,像拘进了两捧湖水似的。
“怜心,你说这耳坠子,配不配今日的我?”玄惜婉目光有些发直。
被点名的怜心是个最擅长揣摩主子心思的,且就算是这坠子不好,小姐觉得好,那就叫做好,更何况这确实是对货真价实的宝贝。
她忙不迭的点头,理直气壮的道:“自然配小姐了,小姐今日穿的月白衣裳,美则美矣可总显得似乎素了那么一点,有这碧玺耳坠在,也算是勉强能给小姐添光些。”
玄惜婉听得颌首,这话是说进了她心里去的。
“你去把它小心的包好了,我就要它了。”
玄惜婉在看到这对耳坠子之前,所有的念头,都在此时烟消云散了,她只是恨不得抓紧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