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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说侯府二夫人心意重,她一个小辈不敢做主,还是先归入公中,等王爷回来看。”
枝儿的话越说越紧张,短短一段话,偷眼看了玄嵋三次。
她虽不常见过大小姐处事,可旁的都不提,单单忽视了自家小姐这一点,这事似乎就有些不合适。
心里怕二小姐怪她多嘴,又害怕二小姐生气。
玄嵋倒是没生气,也没怪枝儿的意思,枝儿能主动跟她提起这些,证明她心里是想向着自己的。
只是姐姐这事做的……多半又是听了玄惜婉背后的撺掇。
听信仇人谗言,比起认贼作父,也不过是轻了那么一线罢了!
这么下去,姐姐总归又得像前世一样了……
玄嵋视线在不知何时,已经尽在眼前了的鹞歌院门匾上一放,暗叹一口气,踏进了门槛。
既然姐姐还被蒙蔽着,就先换她来和玄惜婉,连带着房姨娘周旋周旋吧。
玄嵋目光一转,随便找了个人指使:
“那边浇花的姐姐,你去帮我把夕娟找来,就说我有事吩咐!”
第十七章 武安侯府()
见浇花丫头略迟疑了下,而后放下了手中的活计走远。
玄嵋又重新牵起枝儿的手,半是自嘲的轻声道:“看到没有枝儿姐姐,我院子里的人,还犹豫我的话呢。”
“二小姐……”
玄嵋摇头,朝屋里去,等枝儿推开了门,眼前宽敞而端秀的正屋,那熟悉的模样就瞬时落入了眼中。
玄嵋却看也没看,她依着枝儿,走到自己惯坐的于左侧的主位上,如同前世出阁前那样。
“你之前说,那几匹锦云绢是武安侯府的二夫人送来的?”玄嵋问她。
枝儿手脚利落的端了点心,又沏了茶,听玄嵋问了就说:“是,听说是武安侯就要回京复命了,一些子沿途购置的玩意儿就先人一步运了回来。
侯夫人同武安侯一并走的,是以侯府暂时给二夫人管着家,二夫人清点过后,特意挑了好的,送到各个府邸来了。”
什么特意捡了好的送人这话,玄嵋也就当个玩笑话儿听听。
不过说起这武安侯府,也是有点说头。
前世里,她还没当上皇后时,武安侯府就已经落魄了,说来距离现在这个时候,也不过是过去了十来年罢了。
等武安侯遇刺死了后,家里嫡系除了一对双生嫡女外,就剩下个病病歪歪的世子,就算庶出也是小的小弱的弱,大房居然连一个堪用之人都无。
侯夫人虽然硬气,可也是独木难支,没两年就传出了因思念武安侯成疾的风声,说是身子实在不好给送回了娘家养病。
后来……似乎这武安侯府就成了二房管事,侯府也逐渐没落成了普通的高门,虽可惜,但那世子后来是没了还是袭了爵位,玄嵋就没放过心上,自然不得而知了。
现在想想,武安侯府如何虽不关她的事,但是那二夫人,既然与自己有了交集,还该留意些。
想着,玄嵋又问:“二夫人可有说过,武安侯这次出京是为何事?”
枝儿添了热水,模模糊糊的回忆,“似是说过的,好像是因为南边今年雨水多,侯爷以前水利又督修得好,被圣上派去查缺补漏了。”
是为了这事。
玄嵋暗自点头,她是知道武安侯有这本事的,要不也不会被分去工部任了职,专管水利,将一众世袭的旧贵给远远甩了开。
这可不是普通世袭出来的闲散爵位,而是货真价实的实职,又算得上是个肥缺。
若非武安侯早早被人害了,看在他身担重职是个可造之材的份上,玄嵋前世是想过结交了武安侯府的。
她边想边拾了块糕点放入口中,甜而不腻入口即化的口感,惹得玄嵋都眯了眼睛。
如果侯府二夫人说的是实话,那离武安侯遇刺,还有段时间。
若她的记忆不错,今年南方一点都没泛了水灾,还收成大好,等武安侯回京面了圣,就将是武安侯府圣眷荣宠的一年。
“枝儿姐姐,你可曾见过侯府二夫人本人了?她人长得如何,谈吐心性呢?”
玄嵋问了,又觉得自己有些白问,凭枝儿的眼界,单看看人如何还成,论谈吐就早了一些,更何谈看人心性了。
没想,玄嵋问完话,枝儿还真有的可说:
“奴婢当时被大小姐的人叫去,说锦云绢不入小库房一事时,大致看过侯府二夫人几眼。她穿了一身柳黄色素绒的宝相花纹袄裙,看着三十五上下年纪,模样有些精明能干的样子,脸上常带着笑。”
想想又添上一句:“看着挺热情的,只是听着声音有些厚重,带点西南口音。”
“西南口音?”
玄嵋若有所思,微微抿了唇角含笑,“这个天穿素绒,可不是那边的习惯嘛。”
枝儿跟着点头,“奴婢也觉得和京中的夫人们有些不同,心想兴许是外地远嫁而来的吧。”
真是外地远嫁而来的话,那侯府的这位二夫人,就绝非等闲之辈了。
能够从侯府名正言顺的长房一脉手中夺权,似乎还成功了……对二夫人来说需要助力时娘家肯定鞭长莫及,靠的怕就是二房一家的真本事了。
“她是真的暂管了家?就只送了几匹绢来?”玄嵋问的别有深意。
“侯府二夫人说,只是略表心意,给小姐们添些衣服,等侯爷侯夫人回来后,在向王爷登门拜访。”
意思是说镇南王府现在没个正经大人在府里主事,跟旁的人说不着了,是以才是自己来,对姑娘们关照些。
倒是会说话!
玄嵋擦了手指,她起身往窗边一靠,打眼就瞧见了丫鬟夕娟正不紧不慢的往正屋来。
“可算是来了。”
第十八章 绫罗好绢()
夕娟先还没留意,上台阶时抬眼一扫,登时抖搂了精神,连步进了门。
到了正屋,先给玄嵋福了福身行礼,口齿伶俐的禀报道:“见过二小姐,奴婢刚打发完院子里的仆妇去干活,按照二小姐所说,一个人也不曾漏下,通通登了记。”
玄嵋正眼看她,半晌没说话,过了会儿,看到夕娟有些站不住,才说:“我没想着问夕娟姐姐这个呢。”
夕娟一怔,偷眼瞧了瞧一边立着的枝儿,咬了唇,又福了福身服软道:“是奴婢多嘴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应当是幸亏有夕娟姐姐时常在旁提点我,我才不至于出了大错。”玄嵋话锋一转,见夕娟张口欲要解释,又说:“就像方才那事,要不是夕娟姐姐及时回了话,我都要忘个干干净净了。”
她一张稚气的脸,加上满脸的真诚,看的夕娟有些捉摸不清,二小姐说的是真是假。
就想着不管真假,二小姐今日发了这么大的火气,又特特的拎出一个三等丫鬟来带着,自己又不清楚个中缘由,且还是顺着她先说下去为好。
就连连说,“这是奴婢的职责,奴婢也不过是多嘴一句罢了。”
玄嵋见她颇有些殷切的模样,知道夕娟虽怠慢滞工,但算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不想要丢了这一等丫鬟的分例。
这样也好,眼下自己手中可用的人少,管她真心假意,只要受了警醒能收起那些旁的歪心思,就暂且先用上一用。
这夕娟虽不勤快又自持身份,可毕竟年纪大些,在府里也见过世面,可以弥补下没有撑得住场面的大丫鬟的空缺。
可真等这阵子缓过去,还是要慢慢寻几个顶用能成事的心腹丫鬟才成……
玄嵋有些怀念起,前世里跟着她进宫了的那几个老人儿,心想都怪穆霁那个混账,若不是他最后娶了自己,惹来那么多是非,那几个老人儿就不至于折损了个七七八八。
旧念一起,就汹涌的难以平息,玄嵋强迫自己转了念想,平复下来。
还是得先解决了那房姨娘的心思才行,只是她不过是个引子,让自己知道了这事,大头还是在玄惜婉那边。
自己胞姐平日里几乎一举一动,背地里都少不了这位亲堂姐的挑唆,玄嵋一想,就恨得牙关紧咬。
“夕娟姐姐,我听枝儿姐姐说,前几日有外府的夫人送进王府里几匹稀罕的绢布?”
本就在暗自猜度着二小姐忽然叫自己来,是因为什么事,乍听见提起这话,夕娟不由眼皮子一跳。
她含糊道:“好像是有这么档子事,可奴婢事多,再来也没人通知到奴婢,所以并不很清楚。”
玄嵋就着枝儿的手,抿了口清茶,冲夕娟把手一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