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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险总是和收益成正比嘛。
不管怎么样,她宁可灿烂地毁灭,也不想像原先自己一样,因为自卑自怜而像颗无用蘑菇一样阴暗角落,无人乎地逐渐腐烂。
随着思维金璨视线逐渐飘远,而如今却因为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安抚哄她开心,只好小心翼翼地蹭过来顾涵又牢牢抓住爱人手,“我会和二舅实话实说。”
金璨闻言,也回了神,“不留面子啦?”
实际上,金璨估计今日之事也只有白莲花一个人想不通透。
萧念亲弟弟山庄里怎么会真想着“成就好事”?他撑死也就是做个样子,让顾涵对金璨生出怀疑之心才是他目,另外金璨乃是弟弟萧懿重视珍爱妹妹,一抱一亲就能给这三个人尤其是弟弟萧懿添堵,何乐而不为?
再说,白莲花姓谢,只要她开口败坏金璨,就自然得罪顾涵,萧念还会安排白莲花大庭广众之下讲述一下自己和金家小姐风流韵事,不管大家相不相信,却也不得不往深处琢磨:谢家和顾家别是因此生出龃龉吧?
如今,顾涵老爹镇南王正南面边关镇守,而白莲花父亲谢永廉可是任湖广巡抚……这二位可都是出了名护短,要是他们因为儿女不合,不知道有多少别有用心人会前仆后继地谗言离间了。
多年坚固同盟毁于一个小小裂缝……这种事史书上屡见不鲜啊。
显然,白莲花表妹肯定没想过她自己举动,能和家族命运紧紧联系起来……
思及此处,金璨不由猜测道:“你这表妹不至于连谨慎言行都不懂吧?她别是被萧念拿捏住了?”
顾涵缓缓摇了摇头,“她是庶出,二舅家里却都拿她当福星,舅母这个嫡母干脆睁一眼闭一眼,只要她行事不出圈儿也就罢了。”
嫡母不心……看看顾沛和白莲花对比就知道了。顾涵跟他爹一样,十分乐意与心爱老婆说起心里话,“言传身教,言传尚身教之前。舅母并没亏待这个表妹,但是提点和嘱咐却是极少有。”
金璨顾涵额头上轻点一下,“又不是亲生,真打了骂了,别人还不一定怎么说呢。”
顾涵却把身子一翻,环住金璨腰身,“反正……我只管好好教养咱们孩子。”
这话可真实,金璨笑道:“还早呢。”
说了会儿话,时间差不多,两人一起去看望包扎好伤口叶灵——人家大夫们手术时候非要去见伤员领导,什么时代都很招人烦。
玉嫣小脸微白,绘声绘色地叙述了当时情景,并再次诚挚地向叶灵以及一旁同样挂了彩侍卫道谢。
进入山庄,每人都有四人跟随,萧念占用了白莲花两个名额,换上了自己侍卫,于是六个侍卫对上叶灵等四人,其中还有一个几无战力玉嫣。
叶灵第一时间便燃了个报信儿用小烟花,顾涵带着人与萧懿属下几乎同时赶到,并替叶灵他们解围之时,玉嫣毫发无损,叶灵他们三个却都受了些伤,其中还以叶灵伤势重:左边大臂上划了个三寸多长大口子。
没蛋也是真汉子!
厂花从没让她失望过,金璨与叶灵对视,得到了一个有些苍白但温柔依旧笑容。大家都已经治疗妥当,跟顾泽打了个招呼之后,便一起回家了。
给厂花和侍卫们放了几天假,又让玉嫣也回去歇歇,顾涵亲自上前替金璨拆起簪环,从镜中看着闪闪那平和脸,他还是问出了口,“你真不气?”
“刚才都恼火透了呢,”金璨也没什么好隐瞒,“可是发脾气又没用,还让你们跟着忧心不是?闲下来正好,我好好琢磨琢磨怎么报复回去,还真能让萧念拿我当软柿子啦?”
顾涵默然。
金璨反而劝解他道:“他用阴招对我,我也用同样法子回敬。陛下和安国公毕竟还没撕破脸,如今还有若斯这个大敌犯边,你此时出手可不明智。”她对顾涵也算推心置腹了,“没有陛下授意,你怎么能轻启战端呢?”
顾涵终于开口道:“总归心里闷得慌。”
“好啦,知道你心疼我。又不是不能意恩仇,”金璨伸手拉住顾涵手腕,“只是不能做得太明显。”
“你……”顾涵也无奈道,“小嘴儿也太巧了。”
可惜计划真是赶不上变化,就金璨和顾涵商量好,要给萧念个难忘教训——至少这个时候,他们还没想过要了这位安国公好儿子小命。
就两人一起探望过叶灵,准备泡个鸳鸯浴就上床去时候,表哥萧懿忽然到访。
表哥风尘仆仆实是太过明显,金璨赶忙张罗人备水,备饭食,萧懿沐浴又换了衣裳回来,看着满桌菜肴只动了两筷子,然后看着顾涵直白道:“恳请顾将军回避,我与闪闪有话要说。”
顾涵毫不犹豫地起身,痛说道:“我先失陪。”他又不是他那个没眼色白莲花表妹,不知分寸……
房里一时只剩表兄妹两个。
萧懿略垂下头,“没想到会给你惹来麻烦。”
金璨摆了摆手,“表哥何须说这外道话。不过,”她话锋一转,诚恳问道,“表哥能告诉我,你如何跟萧念结怨吗?”
萧懿缄默良久,直到金璨觉得今天恐怕得不到答案时候,才听见她表哥轻声道:“娘亲听说姨夫与姨夫全家……心痛不已,病得几乎起不了床,后来听说闪闪你逃得性命,娘亲才略见起色,嘱咐我要好好照顾你之后,却三天后骤然离世。本来大夫还说娘亲不至于这么,总有一年两年可熬……”
金璨听到这里,再难平静,“难道?”
“不错。”萧懿目光极是阴冷,“正是萧念和他母亲下手。娘亲本就身体虚弱,只要把方子中滋补一两位药……用量稍微改动,娘亲便无力回天了。我这些日子探查清楚了萧念实力,还寻到了当年给娘亲看诊大夫。”
自揭伤疤往往比当初受伤时痛,金璨此时抬手按住了表哥手背,“萧念不用回西南了。”
如果说白天事情,包括自己险些着道或叶灵受伤让金璨十分愤怒,进而生出报复之心话,现她可真真切切地动了杀心——必杀之心。
萧懿此时却像是平静了下来,还安抚金璨道:“妹妹有心了。但萧念也有亲信和死士守卫。”
事实上,就像萧念南安城里没办法除去萧懿,对付金璨也只能用些阴招一样,萧懿也没有条件城里直接杀死这个害了母亲仇人。
金璨笑了,笑容让人不寒而栗,“表哥不知道用毒吗?”
萧懿苦笑:他下毒失败次数太多,导致萧念如今对吃食饮水乃至衣着配饰都小心得不得了啊。
金璨听了,平静道:“我用可不是毒。”
“难不成和上次一样?”萧懿觉得,让萧念断子绝孙也是个不错报复主意。
金璨摇了摇头,“相信我,表哥。”
当晚,金璨、顾涵、萧懿和厂花四位“巨头”密谋了整整一夜。
半个月之后,梅家从西南给萧念运来武器抵达,全部存入秘库后,萧念得到了消息,带着心腹属下一起前往秘库查看——武器重要性不言自明,任何一个带兵之人都不会轻忽。
别说萧念了,就是镇南王接到兵部押运来武器后,也要亲自去库房查验一二,有时还要亲自试用以确认质量。
却说前往梅家秘库要通过一条地下石砌密道:密道仅能容许两人并肩通过,秘库大门和出口两端都备有盛满水大缸——这就是大秦防火栓了。
这条密道走了太多次,萧念全没意进门后身边水缸还微微冒着气泡,他带着人走了几步,忽听身后铁门咣当紧闭,他立即意识到不对,却连个抬腿飞奔姿势都做不出来,硬挺挺地栽倒地,挣扎和反抗全都没有,就这么静静地走完了他人生之路。
当然陪着他一同上路还有他那些好心腹以及梅家几位管事和一位嫡出公子。
这些人进入秘库好久,梅家一位管事才觉得不对,乍着胆子未经允许便打开了出口大门,情景……让这位见过大世面管事也直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萧念是窒息而死,和那些闷死墓室里盗墓贼一模一样。梅家为了脱罪,也只能宣称这是个意外。
而萧念留下人手,大多数都转投到了萧懿旗下,而剩下少部分人则被顾涵暗地里弄死了一大批……而往密道水缸里加料人才当然是收到了叶灵暗号东厂精英了。
作为萧念弟弟,给他收尸任务自然落萧懿身上。
看着棺材里一派安详萧念,萧懿满足一笑:变成尸体哥哥……你才美。对了,闪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