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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些暗地里不明所以,却要冲上来给金璨个教训傻小子蠢丫头……她却该出面弹压一下,毕竟是自己做东,闹出事情自己也讨不得好。
皇帝伯父能为了金璨毫不犹豫地换个知府,自己这个处境一般亲王嫡女还是不要触这个霉头吧。
思及此处,顾池特地带着金璨步入花园,亲自替她引荐已经到场“各路”公子小姐。
实际上,大多数世家以及官宦人家出身公子小姐头脑并不亚于这位镇南王女儿。观察下金璨举止,再看看紧紧跟随着她叶灵,便都明白了金家这位小姐其实并不好惹。
尤其是两江总督赵安舜一双嫡出儿女——这兄妹俩长姐正是太子妃,足见他家规矩如何。
何况他家老爹赵安舜面君后还专门写了封信回来,生怕家人大意之下惹了大祸……看过这封书信赵家兄妹是不敢怠慢,言谈之间已经带上了几分结交之意。
他人善意,金璨自然照单全收,还不忘礼尚往来。
于是满座和谐,大家闲聊之间,便说起目前十分流行且好评无数西北果粒酸奶——场众人没人不知道金家老铺正是金璨产业。
酸奶这种小吃这些像样人家之中真不算什么,难得却是那个能保温小纸包,大家赞不绝口也正是这个巧妙又神奇小东西。
金璨一直含着笑,静静地听着,后才补了一句,那小纸包攒上一些,若是有人发热或是烫伤,滴些水贴额头或是伤处也有妙用。
大家听说,纷纷来了兴致,表示要回家试上一试。偏此时,一个略显刺耳声音忽然响起,“弄些吃食糊弄人倒也罢了,竟然还大言不惭地说起发热烫伤,医术岂能容你乱来?果然是没爹教没娘……”话没说完,便是一声让人厌恶非常尖叫,“啊!”
原来说话之人椅子翻倒,此人也直接摔地上,脑袋似乎还撞到了什么东西。
她身边之人和周围丫头仆从一起上前,七手八脚地把人扶了起来,大家定睛一瞧,此人脸上竟多了个正流着血口子。
第一个扶她起来,向众人道歉,再带她离席疗伤之人正是她表哥,而把她椅子猛地踹倒还是这位表哥。
此时她这位表哥内心都滴血:死丫头!南安知府去官,你跟他儿子亲事眼看也要告吹,我知道你咽不下这口气,可你难受想找死也别拉上我们!
金璨乃是金旭唯一世血脉。
金旭老爷子何等德高望重?他当年亲自教导学生如今仕途差一个都是抚台了,而厉害那个正坐金銮殿里龙椅上呢。
偏偏西厂叶统领就金璨身边正面无表情……这位表哥毫不怀疑他这个愚蠢表妹公然侮辱金家言辞会传到陛下耳朵里。
他心中顿时惊怒甚,于是又毫不留情地骂上了:“一家子因为你都断了前程!姨丈姨母究竟造了什么孽?才有你这样女儿!”
他那表妹捂着脸,吓得涕泪交加,“哪有这么厉害?!明明……”
这表哥脑筋活络,察觉不对劲儿,立即追问道:“什么明明,是不是有人对你说过什么?”
这表妹却嗫嚅道:“就是……就是……他……他说当众刺她两句,好能激她失态,后面若是有男人跟……跟她走得近,就……”
表哥一抬手,“够了!”
他真想给他表妹一耳光,又苦恼得很想撞墙:他知道表妹口里“他”就是去职知府儿子,险些成为表妹未婚夫婿那个男人。
虽然席上发生了一个让人不愉小插曲,但由于那位表哥处置果断,场众人,尤其是顾池只是颇觉尴尬,可金璨却一派从容,说说笑笑与之前并无半点不同。
单就这份胆色和镇定就值得大家重定位金家孤女了。
两江总督儿子乃是座地位高公子,他又极善言辞,说了些笑话,又不动声色地吹捧了金璨几句,这才率先站起来敬了金璨一杯。
金璨天朝时因为工作繁忙,生活不大规律,光是职业病就沾了两样:慢性喉炎和浅表性胃炎,所以她不抽烟也不喝酒。
回到大秦,再次拥有了健康身体,她十分珍惜,是注重养生,于是直到今天也未曾沾过一滴酒水。
可是如今却不得不破例了,因为如果她不喝,就会让大家都觉得她记恨起场所有人……
金璨也站起身,冲着赵家公子笑了笑,同时向大家微微颔首致意,之后便潇洒地一口饮杯中酒。
散了席,金璨正要坐上马车,那位临机应变伶俐表哥匆匆赶来,他诚恳地将从表妹那里套取出实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个明白。
听完,看着他略显忐忑神情,金璨悄悄地捂住胃口,平静道:“放心,你是你,你表妹是你表妹。我不想和一个小姑娘计较,但以后别再让她出来折腾就好。”
这位表哥长出口气,心道:金家人果然讲道理又会体谅人。
终于上了马车,叶灵不用金璨开口,便找出了喝养胃药丸递到了金璨手里。
都是亲信,金璨终于不必再装模作样,吞下药丸,轻声抱怨道:“那酒好烈,胃里这个火辣辣哟。”
大家闻言都笑,就玉嫣打算打趣少主酒量奇差时候,马车忽然一震,骤然止住。叶灵连忙凑近,几乎把金璨搂怀里,而玉嫣则熟练地打开马车车壁上一个十分隐蔽观察窗,向外望去。
结果大家如临大敌,却发现前来行刺之人已被牢牢制住,整个过程竟然连搏斗声音都没听见。
反复确认一切安全,金璨这才牵着叶灵手缓步走下马车,她惊讶不是她似乎认得刺客,身上站着两个“熟人”:小王爷顾涵和他好友林正。
看着这二人一身利落骑士装束,便知道他俩恐怕是恰巧遇上,顺手帮自己解决麻烦而已。金璨也不客气,大大方方地行了礼,盯着刺客看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道:“你是碧珠儿哥哥?”
此言一出,小王爷顾涵倒是十分意外,碧珠儿本人身死,而她那一家子人都已经被贬入贱籍——贱~民~哪能到处乱跑?别提还能带着武器行刺了,显然这里面又有些“能人”插手了。
刺客见金璨认出他身份,反而歇斯底里叫道:“我妹妹伺候你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却害死了她,你这个忘恩负义女人!”
没下令封住刺客嘴,其实是存了审问心思,只是此人一开口,这声讨言辞听起来还真是慷慨激昂。金璨依旧拉着叶灵手,由衷叹道:“你这个说法真是奇。”
她想了想又认真道,“你看,幕后黑手觉得靠着这样水准刺客就能伤我,估计他们对我印象八成还源于碧珠儿消息吧?我虽然并不经常出面,”她一耸肩,“但想知道我实际为人如何怕也不难。显然,这幕后黑手不太聪明,而我近得罪谁了呢?”
说到这里,金璨一抬手,“你回去也是死。”
刺客果然面露犹豫之色,“你放了我,我就说。”
金璨道:“不可能。”
刺客忽然挺直了腰板,“那你什么也别想知道。”
金璨冷笑一声:我能这么断然地拒绝,显然你口供并不重要,连这个都看不清,还想做官想上进?别~侮~辱大秦官员智商了。
看见她面带倦色,林正便笑道:“金小姐可放心。这些事我们会处置。”末了,看了小王爷一眼,发觉他正盯着金璨也不知想些什么,林正只好又补了一句,“保您满意。”
金璨回身看了看叶灵,“假使这家伙成功行刺,想引出黑手下一步行动,我先……”于是二人异口同声,“装病吧。”
而小王爷顾涵始终一言不发,直到此时才道:“我有责任。我跟你回去看看。”
对待名义上监护人也不好太生硬,金璨也痛道:“请。”
做戏做全套,金璨回府时鸡飞狗跳,全家人都知道了少主半路遇刺。
陈叔白着脸,亲自去南安城好医馆请大夫出诊,果然金家常用那位大夫“恰好”不,跟来乃是另一位口碑不错大夫,而他身边还带着个年轻又眼生徒弟。
大夫和徒弟一起进了金璨闺房,玉嫣和玉喜一左一右地照顾,就此时异变陡生,大夫那小徒弟忽然发动,却刚刚扑到金璨床前时,就被床底猛地伸出一条大腿绊了个结结实实狗啃泥。
听见响动,躲外间小王爷和林正带着金家侍卫一齐冲进来,把人拿了个正着。
还是林正先认出那个冒牌徒弟,“这不是前任知府家公子吗?”
金璨坐椅子上,悠然地喝着生姜红糖水,“我就奇怪了,为什么来来回回都是这么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