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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个月前,她有一天彻夜未归,第二天回来时,身上多了几个伤口,我给她上药,问她怎么受伤的。
她突然抱住我,说舍不得我,一定会保护我。
一般都是女人柔情似水,男人刚烈如火,我家却反过来,其实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淑芬不是普通女人。
一年前,她躺在草地里,浑身赤裸,身边盘着八条蛇,还有四只黄鼠狼和四只狐狸,对她三拜九叩。”
方正回忆往事,唇边浮起一抹微笑,“当时我吓傻了,脚脖子被一条蛇缠住,黄鼠狼和狐狸也朝我扑过来。
我以为自己要完了,可淑芬突然睁开眼睛,右手一晃,那些动物瞬间退下。
那个时候,我觉得她就是神仙,比你还厉害,我跪下给她磕头,感谢救命之恩。
她张开双臂,只说了三个字——带我走。我鬼使神差地走过去,脱了上衣遮在她身上,抱着她回家。
一开始,我对她又惊又怕,但很快发现她天真无邪,活泼可爱,几乎忘了初见时那一幕。“
姜洛听完,问道:“她之前说过,要离开吗?”
“没有。”
洛初然道:“淑芬离家出走,说不定和三清教有关系。“
姜洛点点头,“我也觉得和三清教脱不了干系,当务之急是找淑芬。”
方正又道:“我还记得遇见她的那块草地,快过去看看,说不定她现在回去了。”
“好,你带路”,姜洛推开门,却看得两个不速之客。
张必清大摇大摆走进来,嘴里念叨着,“那个妖女跑得真快,我们要赶紧行动。”
张小海跟在他身后,点头道:“那新郎够倒霉的,原以为洞房花烛夜,结果闹了这一出。”
“没想到,你们居然自投罗网”,姜洛跳到院中,当即拔出青白剑。
洛初然也双手结印,做好动手的准备。
方母哪见过这阵仗,吓得险些背过气,方宇连忙把她搀进厢房,并紧紧关上门。
张必清二人看到姜洛,没有丝毫意外,反而道:“你们如果想找姚淑芬,就乖乖跟我合作。”
“凭什么?”,姜洛冷哼道。
“就凭我能找到她”,张必清看向方正,“跑的可是你媳妇儿,你快点决断。”
方正皱皱眉,问张小海,“这老头是谁?你们打算怎么找淑芬?”
张小海不是杏花村的人,但一放假就到舅舅家蹭吃蹭喝,和村里的青年大多认识,以前和方正还算熟。
“方哥,这是我师叔,人称张天师,一代伏妖大师,以降妖伏魔为己任,志在还人间一个朗朗乾坤。”
方正当即变色,强调道:“淑芬不是妖,她只是有些特殊。”
第三百零九章 地生胎()
张必清撇嘴道:“她是不是妖,我们比你清楚,你真想找她,马上拿出一两件她的贴身衣物。
实在没有的话,就拿她经常用的梳子充数。”
方正犹豫了,转头看向姜洛,询问他的意见。
姜洛想了想,道:“你先按他们说的做,如果无效,我饶不了这对混子。”
“你才是混子,全家都是混子”,张小海斜眼骂道。
姜洛瞪了他一眼,剑指一竖,青白剑破空而出,悬在张小海的头顶,凛冽的剑光比一百瓦的白炽灯还亮,耀得人不敢睁眼。
威压灌顶,张小海顿时喘不过气来,冷汗涔涔直冒,手忙脚乱地掏出一块阴阳护心镜,才站稳脚跟。
姜洛收回灵剑,喝道:“我看你还敢不敢嘴欠?”
“我不敢了”,张小海还算识时务,立刻服软。
方正跑到姚淑芬的卧室,抱出一个大红包袱,在圆桌上打开,道:“这两件是她的内衣,昨天刚洗过,桃木梳是我给她买的,整整用了半年。”
张必清抖了抖袖子,放出两只一摸一样的金色蝴蝶,体型和姜洛追赶的那只青蚨差不多,只是色彩更艳丽,触角更长。
两只蝴蝶分别落在内衣和梳子上,片刻后又交换位置。
张必清解释道:“这是金钱蝶,嗅觉比警犬还敏锐,擅长寻人搜物,现在它们已经牢牢记住姚淑芬的气味,肯定能找到她。”
姜洛不以为然,“我孤陋寡闻,从未听说过金钱蝶,而且内衣昨天刚洗过,你确定还有淑芬的体味?”
“金钱蝶不是一般的蝴蝶,是我师兄用秘法饲养的灵蝶,你没听说过,不代表它不存在。
女人体味比较浓,只要穿过一次内衣,怎么洗都洗不掉天生的体味。
而梳子每日与她的头发接触,早就沾上了她特有的体味。”
这个解释毫无漏洞,姜洛也不好再说什么,点点头表示认同。
方正道:“张天师,开始做法吧,只要找到淑芬,我一定重金感谢,但有一点,我必须说清楚。
无论如何,你们都不能伤害她。”
张必清叹道:“真是个痴汉,还是先找到她再说,或许你看清她的真面目,就明白一腔痴情不过是笑话。”
“不论以后发生什么,我对她的感情都不会改变”,方正坚定地说。
张必清双手结印,念了一长串咒语,两只蝴蝶先是飞到他的肩膀上,然后振翅高飞,化为金光,一左一右,电射而去。
张必清仰望苍穹,淡淡地说:“天越黑,金钱蝶的嗅觉越灵敏,今晚无星无月,可能老天爷都在帮我们,现在我们只需静候佳音。”
“无星无月”,洛初然呢喃一句,忽然反应过来,笑道,“我明白了,难怪你对名不见经传的金钱蝶信心十足。
金钱蝶其实就是灵媒,可在夜晚沟通附近的游魂,这些游魂毫不起眼,却遍布山野,相当于无数个蝇眼录像机,能记下方圆十里内的所有事物。
日月星辰的光芒,对游魂都有极强的震慑力,因此,只有无星无月,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游魂们才敢出来闲逛。
我敢肯定,你们一定拘了两个修士的魂魄,放入金钱蝶体内,不然,两只小小的蝴蝶,天天吃仙丹,也当不了灵媒。”
张必清的脸红了,回避道:“丫头,你莫要胡说,我们三清教可是名门正派,怎么会干这种事儿?”
姜洛冷笑两声,“初然,当务之急是找淑芬,你就别揭人家老底了。
张道长,既然打算合作,你不妨直说,淑芬到底是什么,为何让你们如此上心?”
张必清狐疑道:“你真不知道她的底细,那你来杏花村干嘛?”
“方正是我同学,我受邀参加婚礼。”
方正插嘴道:“没错,姜洛是我请来的。”
张小海靠过来,道:“师叔,我看姜洛没说谎,他真想抓那妖女,不可能只带女友过来,最起码要带几个帮手。”
张必清想了想,觉得师侄分析地在理,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
“告诉你也无妨,姚淑芬其实是地生胎,本体就是一把土,不知吸收了多少日精月华,才化成人形。”
洛初然瞪大眼睛,诧异道:“那岂不是和孙悟空一样?”
“原理相近,孙悟空只是吴承恩的一个梦,姚淑芬却是真实存在的。
建国以后,无数灵山大川惨遭开垦,华夏的灵力进一步流失,九大灵脉也名存实亡。
修士们不是艰难度日,就是愤然离去,我真的没想到,巴掌大的地方能孕育出地生胎。”
张必清越说越激动,慷慨激昂,犹如演讲一般。
姜洛看向张小海,“地生胎是不是你发现的?”
张小海点点头,“没错,一年前我来舅舅家玩,发现南山隐含一股强大的灵力,但每一靠近,都被弹回来。
当时我还以为是修士在南山建道场,布下结界,隔绝外界打扰。
直到六天后,我发现山里所有的动物都朝一个方向跪拜,才联想到地生胎。
但我能力有限,无法靠近结界,更别提阻止她化形,当天中午,正哥抱回一个大姑娘,我和其他人一样,以为他走了桃花运,没往地生胎上想。
直到小芸去世,许明一口咬定姚淑芬是妖,我才起了疑心,当时师叔正好经过岚县,才设局送许明符篆。
你也看到了,青蚨白天缩在符中,晚上飞到方家监视姚淑芬。
前几个月,可以说一无所获,姚淑芬正常的很,连我都怀疑自己看走眼了。
直到婚礼前一周,我们发现她在晚上频繁外出,躺在山洞或坟地,吸取阴气,还给受伤的灰熊治伤。”
方正气鼓鼓地问:“就算她是地生胎,也没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