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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传言是真,我定要和叔父畅快痛饮,不醉不归!”七皇子朝叔父眨眨眼,露出一副你懂我的神情。
“慎言。”贤亲王即使在只有叔侄二人的密室,也显得十分拘谨,“即便传言是真,你也不要高兴过早,要知道,他还有兄弟,一个你父皇最疼爱的小儿子。”贤亲王似乎以打击侄子为乐,哪壶不开提哪壶,哪里有伤戳哪里。
“哈,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罢了,”七皇子根本没把十三放在眼里,他开荤早,虽然皇子未满十六不得近女色,但他有六叔帮忙,偷偷摸摸的在宫外行事,如今,他都是两个儿子三个闺女的爹了。
皇储最重要的实力是什么?——子嗣!
李德晟有啥?大婚才几天就离京办差,结果半道上遭了难,据说受了重伤,生死不知。
“小心驶得万年船,你在这儿呆的时候也不短了,赶紧回宫,免得皇兄怀疑。”皇子大婚前住在宫里,如今皇上突然染疾,皇子应该在身边侍疾才是。
“哼,”七皇子一脸不屑,提起这事他就来气,“乾元殿封的连只苍蝇都进不去,我看父皇压根儿没打算召见我们。”怎么,只有李德晟和李德昊才是亲儿子?老头子也太严防死守了。
“也许”贤亲王揣度着皇帝的用意,难不成他打量了一眼愚蠢自负的侄子,傻狍子,这才是最佳表现的时机呢!
丁府
十三有节奏的用关节敲打着信纸,皇兄路上遇刺,身负重伤,生死不明;父皇听说此事,当场昏厥,三日不曾早朝。
他的心有些乱,这是真的么?
想到不久前才辞别的父兄,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个时候不能慌。只是大哥和父皇目前怎么样了,身体到底如何?
今天早上,他收到舅舅的来信,除了父皇母妃和大哥,只有舅舅知道他现居潍县。
打开信一看,是母妃潦草的字迹,言辞焦急,末尾的四个字格外刺眼:“盼儿速归。”
盼儿速归,十三盯着这几个字,难道就走到这一步了?
“吴十!”十三朝门口喊了一句。
吴十快速来到主子面前,怎么了?脸色怎么如此难看?
“咱们的马车,此时该到京城了吧?”十三的目光依然没有从信纸上挪开。
马车出事了?吴十胡思乱想着回道:“该进城了。”
那等等吧,十三告诫自己要沉住气,如果不出意外,明后天就有回音儿了。
皇宫
这里头到底装的什么东西?抬马车的侍卫长暗暗好奇,他环视了一眼搬运马车的其他人,个个汗如雨下,咬牙死扛,不知是汗水还是什么,一路走来,地上的水渍跟到了乾元殿。
是冰!
侍卫长醍醐灌顶,被自己大胆的猜想吓得手脚冰凉,难道是五皇子他不敢再往下想,乾元殿的四扇大门尽开,侍卫长脑海里跳出一句戏词:
看前面黑洞洞,定是那贼巢穴,待俺赶上前去,杀他个
侍卫长怕自己被杀个干干净净,自始至终没有抬头,直到出了宫门,才敢擦拭一脑门儿的汗。
乾元殿
“都走了么?”景泰帝从床幔里露出一双眼睛,像激光一样扫射了一圈大殿。
“老奴都打发了。”施公公面色红润,最近皇上对外宣布自己个儿病倒了,各宫娘娘跟做流水席似的往这里送药膳,皇上不肯吃,只好自己代劳,想到这里,施公公瞬间充满怨念,你说说都这么些年了,各宫娘娘们的手艺怎么丝毫没点长进呢?!怪不得皇上不乐意去!
不得不说,吃惯了十三皇子送来的各种零食,再吃这些没滋没味儿的补品,施公公内心是崩溃的,皇上啊,这装病得装到啥时候啊!
景泰帝打开幔帐,吐出一口浊气,呼闷死朕了,为了看起来效果逼真,他已经好几日不曾摆冰。
今年全国高热,一场大旱恐是躲不过去,景泰帝虽准备了不少应急的存粮,但旱灾的损失,可不仅是一点存粮的问题。
算了,不想了,景泰帝趿上鞋,走到马车面前。施公公赶忙跟在后头,十三皇子这次送的啥呀?
一开门,一股冷风从车里散发出来,景泰帝贪婪的吸着凉气,这几天可把朕给闷坏了!晟儿这个不孝子,知不知道这么热的天让朕装病,是多么痛苦的煎熬!
施公公凉快的想流泪,还是十三皇子贴心啊,知道老奴,不不不,知道皇上装病不容易,这几日乾元殿闭门锁窗,跟个大蒸炉似的!
景泰帝一直好奇小儿子向自己极力炫耀的马车,但碍于规矩,他不能让人驶进宫里。这次还是他装病,启动了特殊时期宫规,才把马车顺利接进来。
马车的外间不大,但胜在布局紧凑,每一寸都合理利用,而且,景泰帝坐在沙发茶座上,按了按屁股底下的软垫,很舒服嘛。
施公公关上车门,尽情感受着车内清凉的温度,腆着老脸请示皇帝:“皇上,要不奴才把被褥搬进来吧?”到时候自己也能在这里陪皇上睡,哇咔咔,光想想都觉得妙啊
景泰帝斜楞了一眼施公公,这么挤的地方,哪还能安张床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马车想在一国之君面前证明自己非凡的实力,景泰帝用力扶了一把桌子站起来——桌子塌了。
娘嘞,皇上您最近功力大涨啊施公公一边安桌子,一边无声的吐槽皇上很久不练武,功力大不如前了云云,可他不太会安,等他发现不对的时候,茶座已经变成了一张床。
娘嘞施公公憋住气,生怕自己不小心笑出来。
景泰帝睁大了眼睛,这也行?
(十三:这茶座本来就是可以变床的啊)
有本事你变出冰窖来,朕就服你!景泰帝不满的腹诽,打开了内室的门。
娘嘞!!!施公公想尖叫,想把自己一生的膜拜献都给十三皇子!
真的有冰窖?景泰帝看着眼前的景象目瞪口呆。
整个内室被一层厚厚的棉被包裹,棉被外面砌了一层结实的方形冰砖墙,冰墙之内还有冰室,垒的像个坟冢(十三:父皇,人家的学名叫球形雪屋。)景泰帝赶紧示意施公公关门,怕屋里的冰块化了。
景泰帝弯下腰,钻进雪屋内,施公公有些着急,皇上,里头能承俩人不?
“进来。”施公公从来没发现皇上的声音也能如此悦耳动听,他哈下腰,也钻了进来。
屋内空间狭小,中间摆着一个类似食匣的透明冰箱,通过冰层,能看见一堆五颜六色的东西,不知怎的,他不由自主的吞了口口水。
用刀子将箱子中间衔接的缝隙启开,上面的盖子就拿下来了,几十只爪爪雪糕,像一只只小手,召唤着人们的味蕾。
景泰帝拿起一只乳白色的雪糕,上面淡粉色的凸起很诱人,木柄上盖了一个圆章:桃。
景泰帝好奇的左瞧瞧右瞧瞧,又靠近鼻子嗅了嗅,一股寒气钻进肺里,桃香在鼻尖肆意游荡。他不再犹豫,张嘴就咬——
嘎巴!景泰帝瞪大了眼睛,怎么这么硬!!!
施公公赶紧低下头,把冰盖子放到角落,老奴没看见。同时心里暗暗叮嘱自己,待会儿咬的时候,可千万别下死口。
(景泰帝:说的好像朕会赏给你吃似的!)
内室实在太冷,景泰帝左挑右选,拿了一根葡萄的赏给施公公,施公公忙不迭的谢恩,那雪糕的颜色怪异——绿色的,他怕太酸。二人退出内室,蹲坐在“床”边上吃雪糕——床还原不回去了。
延庆宫
最近蒋淑妃天天失眠。
大儿子生死不知,皇上一病不起,小儿子不在身边。仅仅几天,蒋淑妃瘦了一大圈,腮帮子都塌下来了,愁眉不展。
娘娘
蒋淑妃翻了个身,奇怪,怎么大半夜的听见有人叫自己?一定是天气太热,睡不踏实的缘故。
“淑妃娘娘”施公公一脑门子汗,他把自己裹成一颗黑球(施公公有点矮),哪怕睁着眼,在黑暗里也瞧不出啥来。
蒋淑妃掀开薄蚕丝的蚊帐,眨巴眨巴眼,好一会儿才看清楚眼么前,竟站着一个人!!!
他是来杀自己的么!?!蒋淑妃害怕的抱起消暑的玉枕,怎么办,皇儿你到底在哪里,母妃要死啦!
“淑妃娘娘别紧张,是奴才啊。”施公公发觉对方的情绪明显不对,赶紧扯下脸上的黑布解释。
蒋淑妃定定一瞅,此时她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施你怎么来了?”蒋淑妃看清来人,心里咯噔一下,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