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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些!那爹你不去拉煤了吧?”晴岚故意打趣她爹,当初舒老二不同意换卖羊肉汤锅,还威胁晴岚要继续去河北拉煤。
“臭丫头!”舒老二想变脸,但拉了半天没成功。
“还不赶紧学习去!不是过两天就考试啦!?!”潘二娘现在对闺女管的特别严,怕她胡整八整的荒废了学业。
“是”晴岚冲她爹做了个鬼脸,晃晃悠悠的往外走。
羊肉汤锅的形势一片大好,但她的自行车事业却屡遭挫折。
这次潘大舅回来的时候,除了一大包吃食,晴岚并没有见到理想中的自行车。
“你姥爷说还得研究二日,等过年你回去的时候,保准能给你做好!”潘大舅回家的日子也没闲着,就跟老爷子捣鼓自行车来着。
潘老爷子喜欢倒腾这些东西,家里的香炉之类的金属器皿,大多都是他亲手做的。
但自行车可不是香炉,看起来貌似很简单,做起来却不是那么回事。
首先是承重,提到承重就必然牵扯到车子整体的架构,上一辆“自行车”就是败在这里。
其次是选材,潘老爷子更倾向于木头,为此他没少跑大女婿的木匠作坊。
最后才是拼装,必须严丝合缝,出不得一点岔子。
这样算下来,十天半月可弄不出来,晴岚想起那“夭折”的车子就神色郁郁,十三的生辰快要到了,总不能失信于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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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啊你,挺奸啊,藏钱的地方倒是蹊跷,真叫兄弟们长见识昂“
小胡子皮笑肉不笑,拿鞭子对着季二的脸抽抽打打,并不用力,不过是为了羞辱他。
人都说最毒不过三寸,这个小胖矬子,竟把钱藏在女人的裤裆里!要不是他们大嫂懂行事,早被这一家子糊弄过去了!
季二听了这话脸色煞白,完了,钱被他们找到了!而且季二不愿再往下想,玉娘怕是也叫土匪们给祸祸了。
唉进到土匪窝里的女人,哪还有干净着出来的,季二对此早不抱什么希望。
不过这回他是真想多了,虽然土匪们缺女人,但也没不挑食到这个份上,罗玉娘那种货色,也就季二下得去嘴!
季二当然不知道钱是被大当家的夫人翻出来的,他现在一心想的是怎么活下去。有道是大丈夫何患无妻,先离了这鬼地方是正经!
”爷爷,俺们这次是真没钱了,能不能放了俺们呐?“季二哭丧着脸,他想给小胡子磕头,奈何手脚都被绑着,动作做不成功。
”放了你们?“小胡子笑的邪性,爷还等着拿官府的赏银呢,放了你们,“做梦!”
小胡子说完轻蔑地啐了季二一口,杀妻夺财的玩意儿,还想出去继续祸害人?!我呸!
季二心里焦灼起来,怕什么来什么,这些人大概是知道什么了,要不然不会留四张嘴在这里白吃白喝。
在牢洞里被关的几天,季二终日惶惶不安,就怕自己被交到官府手中,那真是全完了。
可眼下小胡子这话是什么意思?把自己扣在这里,到底是要赎金还是要悬赏?
土匪两样都想要。
先是从季伟和季春那儿知道了他们这家子人的底细,又叫二人写了书信,快马加鞭的送到潍县去大车店要钱。
等收到赎金,自会派人押着季二去衙门要赏银。
赵秉生发了狠,舒家三个兄弟也肯掏钱,季二的脑袋值一千两!
不过搞笑的是,赵秉生明明悬赏了两千两,还没出山东就折了一半儿,也不知道等那海捕文书到了边城,赏银还剩下多少。
没过几日,季大便收到了土匪的勒索信。
真是祸害!
季大气的在院子里来回踱步,家里好容易攒下这点儿钱,是留着给儿子娶媳妇的,若全给了土匪
他不敢跟婆娘和儿子商量,弟弟已经害的他们家够惨了,若再将家财全部赔进去
季大自己都不乐意!
可若是不给土匪一气之下,把弟弟和侄子们都给咔嚓了季大又割舍不下,好歹是一母同胞,他狠不下心来。
季大的婆娘可不管那些,趁着季大上茅房的功夫,将信偷偷拿给儿子——她以为信是小叔子寄来的。
娘俩拆开一看,顿时唬了一跳,我滴个老天爷,这是不让自己活了呀!
季大儿子当机立断,“娘你看着我爹,我把信送县衙里去!”
他们家已经被季二牵连的够惨了,店没了,左右邻里都不跟自己交往,出门时不时的受白眼,放到现在就是典型的社会冷暴力啊。
赵秉生接了信,一时间犹豫不决,这剿匪可不是自己能管的,再说自己的手也伸不到那儿,况且曹县周边的土匪都是成了气候的,平日里又有村民的掩护,官府怎么剿都没用。
可若这么放了季二,舒家人肯定不甘心,毕竟一刀被土匪宰了,那也太便宜他了。
赵秉生犹豫的同时,季伟也在犹豫。
小胡子跟他说,让他把季二送到县衙去,把赏钱领回来换他亲娘和弟弟。
说实话,季二对季伟还是不错的,至少比季东好,虽然季伟不是他亲生的。
但相比起亲娘和弟弟,季伟当然还是选择后者,而且不交季二,自己怕也是难逃一死。
十天过去了,土匪们还没收到季二的赎金。
土匪们失去了耐性,季二也陷入绝望。
从每天送来的吃食来看,自己肯定是被人放弃了,否则不会一天比一天差,如今连泔水都吃不上了。
“爹。”
季二抬起头,就着昏暗的光影,好半天才看清来人,他饿得厉害,头昏眼花,连撩眼皮子的力气都没有。
“爹。”季伟又轻唤了一声,季二微不可见的点点头,意识自己听到了。
“明,明天”季伟吭吃瘪肚,接下来的话真的是很难吐口。
季二还是闭着眼睛不言语,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像睡着了一般。
“叫我领你去县衙。”说到最后,季伟的声音几乎小到听不清楚。
但季二却是听明白了,这是要拿自己去县衙换赏钱。
“伟啊,”季二沙哑的声音在小小的牢洞里盘旋,切切的嘱咐道:“以后你娘和你弟,就要你来照顾了”
季伟眼泪哗的掉下来,他也不想这样!
“爹”这句爹叫的情真意切,包含了太多情绪在里面。
“爹虽然不是你亲爹,但你在爹心里,一直都是爹的亲儿子。”
季伟流着泪不说话,季二继续道:“这事儿是爹不好,爹连累了你们”
季伟哭的更凶,无声的摇着头。
“爹也没啥想头了,能给爹要口吃的不?”季二提出了一点儿小要求,不出意外,土匪会满足他的,杀头还有一顿饱饭吃呢。
“哎!”季伟答应着起身,冲小胡子好求歹求,才凑了两个菜,一壶酒。
季二吃饱喝足,静静等着第二天的到来。
黎明将至,季二被一个壮汉从牢洞里拎起,捆绑了手臂,被人押着往县城走。
曹县县衙
“伟啊,给爹松开吧。”季二祈求地看着季伟,眼神中全是哀怜。
“这”季伟回头看了一眼监视自己的土匪,一时间游移不定。
那人带着苇笠,看不清楚表情,靠在不远处的墙根下。
“都到县衙了,爹也跑不了。”季二一路上都很沉默,走的也很慢,似是被折磨的不轻。
季伟想了想,给季二松解绳子,土匪们绑的牢,他一时半会儿的还解不开。
站在不远处的土匪有些心焦,还没进县衙呢,急着解什么绳子!可此时又不敢上前来,他们这些人,都是在县衙挂了号的。
好一会儿,季二的胳膊才重新获得自由。
他活动活动手腕,拍着季伟肩膀道:”好好的,你们都要好好活下去。“
”哎。“季伟只能答应着,旁的也不知道该说啥。
”那是卖驴肉火烧的吗?“季二指着季伟身后不远处的一个食肆,戚然笑道,”爹这辈子,怕是再也吃不上了。“
季伟心酸不已,想到季二平时对自己的好,脱口而出道:
”爹你等着,我给你买一个。“说完转身就往食肆走去。
等在远处的土匪吓了一跳,他不敢离太近,只能死死的盯着季二的一举一动。
”嗨!!!“
季伟还没走到食肆跟前,只听到有人大喝一声,吓得他脚步一顿,再转身时,季二已经不见踪影!
完了,完了,季伟面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