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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那样贪得无厌,毫无德行的宋家,郑骏为何一直忍让呢?
而宋家又为何要娶她,娶郑芸潇岂不才是理所应当,毕竟他们才是真正的表兄妹?
此刻,宋张氏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对面的宋氏:“妹妹,你家老爷居然愿出三分之一的家财嫁女儿。旁人不知妹夫的底细,你哥哥却清楚的很。所以,你好好劝劝他,就让他把你家二小姐给了隆彪吧!”
宋氏蹙眉:“嫂嫂,此事我做不得主。……我听说——隆彪他身体有些不适?”
宋张氏如被针刺,陡然扔了手中的茶盏,甩着帕子,手指头都要戳到宋氏的脸上了:“这是谁告诉你的?是银牙那个小蹄子吗?若不是隆彪看她尚有几分姿色,留她做个通房丫头,我早就将她碎尸万段了。我的隆彪,我的隆彪……”
宋张氏流出泪来,咬牙切齿道:“都是你那个野种造的孽,我的隆彪……我还没有孙子……我不管,你们郑家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否则,你别怪我将你当年的丑事公布于众。”
“到时候,不仅是你,就连你那个孽种,也讨不了好!”
宋氏苍白了脸,手上的帕子快要被她揉碎:“嫂嫂,我……这些年,你们从郑府拿走的银两还少吗?”
“怎么,觉得我们不该拿?若不是我们,你怎能嫁给郑骏,不是我们,你怎能和你那个孽种,享受着这样的荣华富贵?”宋张氏怒气冲冲,“还有隆彪的病!……这是你们郑家逼的,都是你们逼的。我不仅要你们郑府的银两,还要你们赔我一个儿媳妇!”
“嫂嫂,你……你欺人太甚!”宋氏眼泪都流出来了,“若是没有我,你们呢,你们能过上今天的日子吗?”
“好啊,威胁我是吧!”宋张氏咬着牙,眼里闪着恶毒的光芒,“要鱼死网破是吧?……我不怕,我怕什么?嫁到他们宋家我什么福都没享到,如今——如今我唯一的儿子,人不人鬼不鬼的。来啊,我们同归于尽吧。现在我就跑出去告诉全天下,你宋雨柔的真面目,你就是个……”
“亲家夫人,息怒息怒啊!”陈妈妈一看形势不对,那你上前劝慰,“夫人,都是一家人,莫要伤了和气!”
宋氏嘤嘤哭起来。
宋张氏看着她一脸的懦弱,冷哼几声。若不是惦记郑家的银子,早在十几年前,她就想挠烂宋雨柔的这张脸。
第九十八章 流言四起()
当郑芸潇听到消息赶来时,宋张氏已出了大门。
郑芸潇望着娘亲眼睛红肿的模样,恨铁不成钢:“娘亲,你为何总要让着她。分明是她欺人太甚。就算是舅舅,他们也太过分了。这些年,因为舅舅常常上门讨要银两,害得娘亲都不敢多花银两。爹爹辛辛苦苦攥下来的家业,为何要让他们不劳而获呢?娘亲,我去找爹爹——”
“站住!”宋氏垂泪。
“娘亲,你不要再委屈自己了!这样的娘家,不要也罢!”郑芸潇一脸烦躁。
宋氏闭闭眼。
是啊,这样的娘家,不要也罢。可她不能不要呀!若不要,她就嫁不了郑骏;若不要,她也保护不了女儿。
有时候,她总怀疑,郑骏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可越是怀疑,她越是担心。她总是自欺欺人地想,只要用银子堵住宋家的嘴,那些秘密就不会泄露。所以,她把存下来的银两,都贴补给了宋家。
可最后宋家还是不放过她。
“不能去!”宋氏哀求地望着女儿,“潇儿,不要去!”
“娘亲,你再这样继续纵容他们,将来他们要的就不只是郑纯心了,而是整个郑家!”郑芸潇痛心疾首。
虽然她不待见郑纯心,可她同样不待见宋家。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自己和宋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安抚完宋氏,郑芸潇烦心无比,跑去郑林森那里散心。
郑林森住的地方,是整个郑府最安静的地方。郑骏为了让这唯一的儿子好好读书,特意花重金请了许多名师来教导他。
可惜,朽木就是朽木。
有些名师一见此子毫无潜质,很快便告辞离去。留下的只有那些为了金银,而睁只眼闭只眼的师傅们。
此刻,郑林森正在作画,而教他画艺的师父,则不知所踪。
郑林森还算是个勤奋的孩子,可一听到郑芸潇来了,即刻放下画笔走出去:“阿姐,你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还不是宋家!”郑芸潇私下非常讨厌宋家,说起舅舅,也仅以名字代替。
“噢,我听说了,是为了二姐的亲事吧?”郑林森将小厮从外面买来的一个食盒递过去,“我看阿姐这几日不太开心,特意吩咐明雨去城东的方记食铺里买糕点。你尝尝,这是刚买回来的,还没来得及给你送过去!”
“有个妹妹,还是不如有个弟弟好啊!”郑芸潇冲弟弟笑笑,“不过你怎么知道的?”
郑林森又亲自给郑芸潇泡茶:“爹爹曾询问几位师傅家里是否有适龄的公子需要娶亲,还特意说了,愿出三分之一的家财做聘礼。我看有好几位师父都心动了。这不,方才,教我作画的文师傅也特意告假回府了。”
“哼!三分之一的家财?”郑芸潇冷笑,“她何德何能,凭什么爹爹要给她三分之一的家财?那些家财明明都是弟弟你的。”
郑林森苦笑:“就算给我,怕是早晚也会被舅舅给搬空了!”
“啪”一下,郑芸潇轻轻拍了郑林森一记:“说什么呢?他敢,我第一个不放过他!”
郑林森深吸口气:“若是娘亲开口替他讨要呢?”
郑芸潇沉默。
这些年,他们也看明白了,娘亲太惯着舅舅了,只要他开口,只要她能做到的,她都会去做。她和舅舅简直不像兄妹,倒像极了主仆。
“不管怎样,我绝不同意郑纯心嫁给宋隆彪。这辈子,我都不想再和宋家有更多的关系。”郑芸潇说道,塞了一个蜜饯放进嘴里,狠狠嚼着。
郑宛凌心结打开,在陈大夫的调养下,身体恢复的还算不错。在京都郑国公府又一次催她回京时,她终于决定踏上回程。
临行前,她特意请方子笙过来小坐。
廊檐下,太阳虽暖,天还是有些冷。
郑宛凌坐在台阶下的太师椅中,精神很好。她还是瘦,却不再是那般恐怖的瘦。
“陈大夫说我需要多晒晒太阳!”郑宛凌指着桌上的一幅不曾打开的画卷道,“你送了一幅我以前的小像,我也送你一副你的画像。我一直以为自己的丹青很好,跟妹妹一比,好像还是火候不够,还望妹妹不要嫌弃。”
方子笙挑眉。
她为了激发郑宛凌生存下去的意志,特意画了一副当日她们初见时,郑宛凌端庄秀美的画像,却不料还能收到回礼。
方子笙心情很好:“姐姐过谦了,多谢!”
“是我该多谢妹妹才是!若是没有你,说不定这世上早就没了我……”郑宛凌比以往温柔了许多,“其实今日我请妹妹过来,是有件事要告诉妹妹!”
“你说。”方子笙淡笑。
“在京都的时候,我甚少见到云妃。那日初次见到妹妹,我还当真吓了一跳。”郑宛凌坐直身体,认真地望着方子笙,“那时,我见妹妹生的那么像云妃,想起一件事来。”
“十三叔七八岁的时候,在一次意外中十三叔父母双亡。祖父怜他孤苦,便将他接入国公府,和爹爹一起亲自教养。后来在云妃入宫的那年,十三叔不知为何,非要离开国公府自顶门户。”
“我也是无意间,在下人们碎嘴时,听他们说,十三叔之所以离开国公府,是因为云妃。他好像对云妃……”
郑宛凌迟疑着:“说他好像对云妃有非分之想。如今,看你生的那样像云妃,而我爹爹又暗中支持云妃的五皇子,我怕……怕有心人拿此事做文章。”
“妹妹,云妃位高权重,或许此事动不了她。可十三叔你们一家若是牵扯其中,怕是难以脱身。我……此事我不方便与十三叔说,还望你能转达,早做打算为好?”
郑宛凌认真的态度,让方子笙诧异。
不过是一个传言,未经证实,她为何会有这种担心?她又为何这般殷切地告诉自己。
莫非她知道了什么?
方子笙又和郑宛凌说了会儿话,见她疲倦,便告辞离去。
夜色浓重,方子笙望着窗外的明月,慢慢叹了口气。
她也对郑纯心神似云妃一事觉得震惊。如今看来,郑宛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