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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楚看了看老婆婆身后的老爷爷。
老婆婆很是识趣的转身对老爷爷道：“老头子，你去给这两位客官再盛点酒上来。”
待老爷爷离开，杨楚才开口道：“老婆娑，我没有歧视老爷爷的意思，更没有嘲笑你们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老婆婆，你从来没有嫌弃过他是哑巴？或者他现在脑子的问题吗？”
老婆婆转头看了看老爷爷的身影，而后回过头来，眼里全是笑意，“说不介意是假的，当年他追求我的时候，我便不喜他是个哑巴，连简单的我爱你都无法说给我听。”
“可是，他会在我难过的时候，擦掉我脸上的眼泪，给肩膀我靠。”
“知道我想吃什么，会去给我买，我随口说的一句话，他都会记在心里。”
“我天生不能生育，我当时就崩溃了，他知道了并没有离开我，还反过来安慰我，为了不让别人对我指手画脚，搬来了这里。”
“我爱你，他无法说给我听，但是他做的每一件都在告诉我他爱我。”
这时老爷爷已经端着酒走了过来，看见老婆婆落泪，放下酒手足无措的过去给她擦泪。
老婆婆拍了拍他的手笑眯着眼睛，一脸幸福的模样，柔声的说道：“老头子，没事我是太开心了。”
人这一辈子能有这么一个倾心相待的伴侣到老，死而无憾了。
老爷子回头瞪了杨楚两人一眼，牵着老婆婆离开了。
“南澈，你比我幸运。”杨楚举起碗独自灌了一碗酒。
喝得太急了，杨楚被呛到，咳得满脸通红。
南澈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其实你也可以，沐川她…”
南澈说了一半便停了下来，这样的安慰太苍白无力，感情这事要两厢情愿，勉强不来。
杨楚装作没听到南澈的话，沐川的心思他怎么会不懂，但是他骗不了自己，不爱就是不爱。
就是因为明白这个道理，他才没有对韶宁有执着的念头。
转眼已是深夜。
一杯接一杯下肚，事情还没谈出个结果，两人皆已倒了下去。
不知是这酒太好喝，还是酒没醉人，人先自醉了。
微风吹过，凉风习习。
一女子看着杨楚两人良久，才低声对旁边的小丫环道：“碧云，去把钱付了。”
名唤碧云的小丫头点了点头。
哪女子来到杨楚身旁坐下，伸手抚平他紧蹙的眉尖，低声道：“欧阳楚，我又不是洪水猛兽，娶了我，享尽世间荣华富贵，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要不要一幅生无可恋的样子。”
而后沉默了一会，听她叹了一声悠悠的道：“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语气带着让人难以承受的忧伤。
字里行间尽是无奈。
碧云付了钱，来到哪女子身旁站着。
半响才听到哪女子开口道：“走吧，”只见她打横抱起杨楚，足尖一点，转瞬便消失在了这茫茫夜色里。
哪碧云抱起南澈，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走了。
风过无痕，只留下一地的酒坛子。
翌日一早。
杨楚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抬眼便看见一女子坐在了外面。
杨楚起身，伸手推开珠帘，悠然自得的走了出去，来到哪女子身旁坐了下来。
女子面容精致，身材高挑，单看一双丹凤眼妩媚妖冶，整体看去又有点空灵，虚无缥缈的感觉。
哪女子伸手捂住鼻子，很是嫌弃的说道：“一身的酒味臭死了。”
她的声音如银铃般动听，绝色的容颜加上这声音，老天真是偏爱她啊！
女子而后指了指屏风后面又道：“里面准备好了水和衣服，去洗洗。”
杨楚挑眉，很是乖巧的进去收拾自己了，想想这酒还是不错的，至少醒来不会头疼，不像有些酒，喝了之后，第二天早上醒来，感觉脑袋要爆炸了一样。
不多时，杨楚已经洗好换了身衣服出来。
女子站了起来，来到杨楚身旁，托着下巴走了几圈才道：“把衣服脱了。”
杨楚闻言莞尔一笑戏谑出声：“姑娘，现在是白天了，不太好吧。”
129。一女侍二夫（）
这时门被推开，一小丫环端了早餐上来。【。aiyoushenm】
女子对小丫环道：“碧云，去把另外一件衣服拿来。”
碧云点了点头，放下早餐，便退了出去。
回来时手上已然多了一件衣服。
女子抬了抬下巴，示意把衣服给杨楚。
杨楚也没说话接过衣服转身便进去换了。
待他出来时，哪女子很是赞赏的看着杨楚道：“还是红色穿起来好看。”
女子给杨楚盛了一碗粥，推过去给他，嫣然一笑：“你倒是一点都不好奇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
杨楚收起脸上的笑容，眼里闪过一丝玩味，颇有一丝无奈的道：“我最期待的没有发生，剩下的也就无所谓了。”
“哦…”
哪女子哦了一声，看着他，很是感兴趣的问他：“最期待什么？”
杨楚嘟了嘟嘴很是委屈的道：“我刚刚检查过了，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了。”
哪女子被杨楚说得云里雾里的，耐着性子便又说了一句：“别给我绕弯子！”
杨楚眉毛一挑反问了一句：“你想知道？”眼睛里的笑意逐渐加深，沐川要是在这的话，便明白杨楚接下来要干什么了。
他的最爱，耍人。
女子没好气的点了点头，道了一个嗯字。
杨楚勾了勾手指，示意她坐过来一点。
女子压抑着就要爆发的脾气，往他旁边挪了一下。
“再过来一点。”
女子的脾气也到了爆炸边缘，又往他旁边挪了一下。
杨楚勾唇一笑，倾斜身体，在女子的耳边轻轻吐出：“酒后乱性！”
而后迅速一个转身，闪到了旁边。
果然，幸好他有先见之明，哪女子闻言脸色一沉，同一时间伸手就朝杨楚脖子砍去，一点都没有留情的意思。
一击不成，女子捉起旁边的碗就朝杨楚扔去，杨楚一个后翻又躲了过去。
女子越挫越勇这次直接将整个桌子扔了过去。
杨楚双腿弯曲，从桌子下方滑了过去，纵身一跃而起，便点了哪女子的穴道。
这时碧云听到动静带了十几个女子闯了下来，清一色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妹子，碧云将剑抽了出来，剑尖指着杨楚一字一句冷声的道：“放开大小姐。”
杨楚已经来到了女子的身后，手捉着一把匕首在女子雪白的脖子上来回滑动，戏谑出声：“这细皮嫩肉的脖子，划下去可不大好看了。”
“你敢！”碧云低吼出声，却不敢轻举妄动，大小姐要是出了事，她们一个个都吃不了兜着走。
都怪她，怎么能留大小姐单独跟他在一起了。
“你说话可别哪么多么大声，我胆子可小了，一害怕我这手一抖，她的脖子可就哗啦啦的流血了。”杨楚说着还故意抖了抖手，吓得碧云脸色都白了，就怕他真割了下去。
相对于碧云，哪女子就显得淡定多了，轻笑出声：“稳着点啊，别怕，下手的时候可千万别抖。”
哪声音就像在鼓励小朋友一样，云淡风轻的话语丝毫不在意脖子上的匕首正在威胁她的生命。
杨楚闻言也跟着笑了一下说道：“这么漂亮的美人，本公子还真是下不去手了，要知道本公子可是个怜香惜玉的主。”
“说吧，我朋友在哪？”话语陡然一转，冷冷出声。
女子没有答杨楚的话，朝碧云挥了挥手道：“出去，没有本小姐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声音凉凉，语气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大小姐…”
“碧云，你要违抗本小姐的命令吗？”声音陡然升高，怒意盎然。
碧云连忙诚惶诚恐的鞠躬，出声道：“碧云不敢！”是她太过担心失了分寸，以小姐的武功又怎么是一般人可以制服的，就算欧阳楚再厉害也全无可能在这么短时时间制服小姐。
碧云想明白了这点，随后摆了摆手，带着一群人退了出去。
杨楚收回了匕首，戏谑出声：“胆子不小啊，就不怕我杀了你。”
“你不会，而且你不止不会杀我，还要求我了。”女子眉目带笑，玩味的看着杨楚。
“有点意思，不过我现在还是比较想知道我朋友在哪。”杨楚不太想跟她多扯，自己明显处于被动的局面，他想确定南澈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