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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台逸皱着眉,这种倒卖签名行为她们本来就看不过去,但碍着亲戚面子却不得不忍气吞声,她问:“你全签了?”
“全是to签,带了日期,每一份签法都不一样。”张雅徵得意地晃晃脑袋,“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肖梦舒“嘁”一声,“把你能坏了。”
周台逸转过来问肖梦舒:“你呢?”
肖梦舒默契地答:“陪着家人打麻将呗,顺便跟小侄子侄女们玩,没办法,我比较有孩子缘——小溪呢?”
肖梦舒把视线看向钟忱溪:“今天做了什么?”
“吃饭,陪绮如打游戏,下午有灵感就写了点旋律,现在快要吃晚饭了,晚上估计会一起在家看电影吧。”
张雅徵的关注点在最后一句:“一起?”
“我父母,舅舅和舅母,还有绮如。”钟忱溪耸耸肩,“全家一起。”
“小溪你——!”肖梦舒忽然激动。
钟忱溪笑着打断她“你”了半天还在卡壳的下文:“对,我回来之后就跟他们谈过了,一次深谈,过程还挺……呃,惨不忍睹的。”说实话,对于那天全家除钱绮如的全家座谈会上,她和四位长辈们说着说着就痛哭的画面,钟忱溪真的不想再经历第三次了。
“总之结尾非常顺利,现在我们已经和好啦。”钟忱溪笑得露了深深的酒窝出来,“恭喜我吧。”
实际上过程也并不像一句话带过那样顺利。钟忱溪是已经经历过一次的人,要重新再在家人面前将自己的过往心路全部剖析一遍,对于她而言只是重复一次曾说出口的话而已。
对于她的家人而言却不是这样简单。说到底,钟忱溪会有现今的态度,也全然并不能单单只用一句“叛逆”就掩盖得过的。
早期父母全世界各地飞忙事业,一家三口一年都聚不了几次,往往是今天钟朗回家,下午钱宗瑗出差,维基百科上写着这两人一个是拿过普利策的媒体人,一个是畅销书作家,事业有成的背后是两人唯一的孩子从小不在身边长大。
家庭矛盾就是这样慢慢产生积少成多的。十七岁的钟忱溪已经初倪音乐天分,大概是叛逆女孩总要经过一个摇滚时期来释放自己多出来的精力,钟忱溪释放的后果就是差点被知名公司签下,但只是差点。
父母和舅舅的联合阻止让她失去这份合同,其实倒不是有多在意,只是堵一口气而已,从小就不管自己的父母和已经亲自尝试过这条路的舅舅,现在联合起来阻止她,告诉她这条路太苦,行不通,是投机主义。
十七岁的钟忱溪不服气而已,他们大吵一架后,她翘课跑去环游世界,在中国跟街头艺人合唱时被廖齐偶遇,对方同样为她提供了一份合同,钟忱溪接受了,初心是因为赌气而已。
她初期其实一直都在挥霍着自己的天赋来堵一口气,这其实也是为什么斐济和那么多身边的人都在说,周台逸比她更适合出第一张唱片。
可惜十七岁、二十三岁和往后很多年的钟忱溪都看不透,她一直都陷在一个自己制造出来的迷瘴中走不出来,直到她单飞之后经历过更多的事,事业亲情和对周台逸的感情全搅在一起,孤单一人悔恨久了才渐渐悟出些道理。
而和解的过程也并不是一句“我们和好”就能弥盖以往犯的错,和解意味着要不断剖析,要一次一次回顾某个点面上发生的事,那些争吵对她们来说都不是美好的记忆。
可以说就差抱头痛哭了。
钟忱溪回想到这里,打住记忆,依旧是以一个笑着的姿态呈现在屏幕里,带着些眉飞色舞的嘚瑟,好像是远征后完成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
作者有话要说: 周三去二刷了复联四,忽然想到再上一个周三的零点,等在电影院要进场的我大概怎么都没想到,再过两个小时我就要永远地失去我的托尼、Nat和从不曾拥有的贾维斯了。
导致本章应该是在周三晚上发的,后遗症一直让我拖到了现在,期间想了无数综英美脑洞。
甚至想写个跟Nat谈恋爱的傻白甜【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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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悔过》()
离开工日还有三天; 钟忱溪按照以往习惯提前回国; 第一天要回自己家收拾整理; 第二天回宿舍倒时差,第三天看看通告表为开工做准备。
计划很美好; 等开着车到了小区前路过超市时,她又临时加了一项。上一次抽空回家做的小甜点下午茶还挺受那三人和身边工作人员的喜欢的,今天刚好有时间和单处空间; 那就再弄一点可以储藏的等明天大家回来后送过去。
钟忱溪列好清单后迅速奔向超市; 边买边苦想自己助人为乐居然要这么躲躲藏藏跟做贼似的; 也是有够衰。
不过还好; 做贼也最多再做这一年; 年一过就二十四岁的钟忱溪总不可能一直都不会厨艺; 尤其是跟家人和好有更多时间来回归家庭; 到时候推说是在家中学的; 又很有厨艺天分; 那三个神经大条的总不可能再过多怀疑。
打定主意等明天见面后就要在不经意间吐露出自己打算学习厨艺的计划,钟忱溪美滋滋地想自己即将翻身农奴把歌唱。
她在心爱的厨房里耗了一个下午; 直到做完最后一盘; 才记起来要看一眼时间。外面已经快黑了; 钟忱溪活动一下身子,从橱柜里找出保鲜盒打算分餐。
“太医一个我一个; 太医一个肖一个,太医一个鸭鸭一个……太医再来一份肉。”
厨房和半开放的餐厅中的灯都亮着,钟忱溪刚刚做好; 还没来得及收拾。密码锁开启的声音被钟忱溪口中的念念有词遮盖住,直到玄关处的木地板上传来清晰的脚步声并慢慢向这边移动,钟忱溪才察觉到。
她手上的动作僵住,猛地转头,因为进厨房而被随意扎起的马尾在身后半空中划出一个弧线。穿着外套一手拎着包,进屋后没来得及换衣服就匆匆往这边走要查探情况的周台逸与她的视线撞上。
两个人在明亮的暖色灯光下面面相觑。
周台逸没来得及问你怎么会提前回来,钟忱溪也没来得及问你怎么知道我家密码。
两人可能是都被这幅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奇怪的场合有奇怪的人而震住了。
一分多钟后,周台逸稍微回神,视线往下滑了滑,缓缓落在餐桌上正在归类的东西,与隔着门都能看见的还没收拾的狼藉一片的厨房内,又缓缓往上滑,仿佛带着漫不经心的调侃,再次对上钟忱溪的视线后,无声挑眉。
钟忱溪的汗毛都炸了起来。
“不是!你听我解释!”
三小时后,人员到齐,正中间的长沙发上坐着悔不当初的钟忱溪,一左一右分别是周台逸和张雅徵,肖梦舒盘膝坐在她对面的地毯上抱了抱枕,三个人呈围攻架势对钟忱溪展开三堂会审。
抱着胸靠在沙发上的周台逸开口:“说吧。”
“说、说什么啊。”
周台逸扬了扬下巴,示意在等人的这三小时里她跟钟忱溪一起收拾好的厨房与餐厅,“那是怎么回事?”
“就是……从荷兰带来的土特产,要分给你们的……”声音越来越弱,连自己都编不下去。
早在路上就已经跟周台逸通了气,了解全过程的张雅徵问:“荷兰的土特产也是Made in a?”
“……带土特产的人是。”
肖梦舒忽然咳嗽一声,钟忱溪吓得一个激灵。一直都注意着钟忱溪的周台逸看见后,眼睛缓缓地眯了眯。
吓成这样子,怎么可能没鬼。
肖梦舒刚刚只是要清嗓子,这会儿才装出一副凶狠样,追问道:“小溪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连菜刀都不敢用吧?”
“不、不敢用菜刀,又不是不会做饭。”
“哦。”全队的厨艺担当张雅徵仿佛恍然大悟,“合着你是用手撕的菜是吧?”
“刚开始在后台私下里叫济公为裴老师,在节目上甚至是私下里也一再重复应该是我先发片,有事没事就戴着耳机听歌,和音与唱功的忽然进步,我发烧时你口误说的那句你煮了粥,新年礼物送我的专辑,彩排时忽然忘记的旋律,甚至是《独钟》和你的养老计划……”
周台逸忽然开口,字字珠玑让钟忱溪越来越显得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