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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双颊一红:“是丫头们插的花,不是特意摆在那儿的。”
李浲低头望着她:“我又没说你是特意的,着急解释做什么?你这满院子里种的是什么?望着绿油油的,怎么还不开花?”
雨咬了咬下唇道:“是木槿,到了七月间才会开花,届时殿下可以来看。”
“你这是向我邀约吗?”李浲笑着说,“好啊,我一定来。”
雨撇了撇嘴,没有说话,李浲温和地问道:“那日走得匆忙,也忘了问你,胳膊还疼吗?”
雨困惑地看着他:“胳膊?”
“我从墙上跳下来,碰到了你的胳膊,你忘了?”
雨反应过来,哦了一声,随手揉了揉左臂:“没什么要紧的,早就不疼了。”
李浲看着她:“那日你说,‘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是什么意思?”
雨低头转动着桌上的茶杯,抿嘴一笑:“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不告诉你。”
李浲目光沉沉,笑得十分灿烂,雨瞪了他一眼:“你笑什么?”
“我喜欢你这样对我说话。”
雨扑哧一笑:“殿下喜欢我这样没规没矩地说话?”
李浲含笑道:“你在我面前,不需要规矩。”
雨眨了眨眼睛:“好啊,日后我在殿下面前若是做出什么越矩之事,殿下可不能怪我。”
李浲咧嘴笑着,目光扫到了墙角的琴上,欣喜地说:“你歌唱得好听,琴一定也弹得不错吧,下次我们可以琴笛合奏。”
雨摇摇头:“殿下谬赞了,我并不会弹琴。”
“堂堂闻人家的二小姐,竟然说自己不会弹琴?谁信?”
“谁说闻人家的二小姐就一定要会弹琴?有这个规定吗?我就偏不会弹,又能怎样?”
“不能怎样,说得好!”李浲赞赏地看着她,“不会弹就不会弹,不会弹可以学,以后我来教你怎么样?”
雨一愣:“殿下教我?”
“本王自幼习音律,琴笛笙箫皆精通,如何不能教你?”
雨撇嘴道:“府上自有乐师让我请教,无需劳烦殿下。”
李浲揶揄道:“请教了十三年还不会弹?”
“殿下也知道我自小体弱多病,大多时候都卧病在床,不会弹琴又有何奇怪?”
“好好好,不用我教也罢,只要你答应我一个要求,我就不教你了。”
雨哭笑不得:“求教有要求也就罢了,求不教也要有要求?殿下的要求是什么?”
“等到我生辰的那一天,你为我唱首曲子,只为我一人唱,可好?”
雨刚想拒绝,忽地看见他眼神中闪烁着的亮光,那个“不”字便怎样也说不出口了。李浲看着她:“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咱们可说好了。”
雨低下头,轻轻地嗯了一声,李浲笑了起来,吃着菜道:“我今日才发现,你这小厨房里做的菜特别香,我看,以后我都来你这儿吃饭好了。”
雨失笑:“后面端上来的那些菜,都是知道了殿下在这里用膳,大厨房特意做了送来的,我这小厨房也就为我炖些药膳,菜都是从大厨房领的。”
“药膳?药膳好啊,益气养身,我也尝尝。”
雨轻咳一声:“殿下,这药膳是大夫专门给我拟的,是……是给女儿家补身用的,殿下怕是……不太方便用……”
李浲的笑容僵在脸上,手也僵在半空中,愣了半晌才道:“哦,那,那你多吃些,我吃菜,吃菜。”
雨费力忍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从拼命憋着笑,到撑不住低头掩嘴大笑,李浲窘迫地问道:“很好笑吗?”
雨揉着肚子,无力地说:“还好,也就有那么一点……好笑……”
李浲摆了摆手:“也罢,能博你开怀一笑,本王就不和你计较了。”
雨忽地意识到,眼前这个男子,已经让她如此开怀而笑了两回,回想和他这些日子相处以来的点点滴滴,竟也都是欢乐多,雨不由深深看了他一眼,莫非他是在故意逗自己开心吗?只是因为看出了她并不是真正的快乐?三年前的闻人语究竟是做了什么,说了什么,才会让他对自己如此用心?只可惜,这个“闻人语”终究是要辜负于他了,雨微笑着,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第50章 (五十)()
酉时刚至,送信的驿使照例将护国公府一日来往的书信送到了府上,下人分拣时,一见有大少爷的家书,忙第一时间送到了乔氏处,乔氏笑容满面地拿着家书来找雨:“语儿,快来给娘念念,你哥哥又来家书了。”
雨微笑着接过,刚一触及书信,就觉得有所不对,那信封触手隐隐有些湿凉,她低头仔细一看,信封的背面似乎有些褶皱,像是刻意用水略略湿过之后,再用力按压平的,雨翻到信封正面,仔细辨认了一下,确实是闻人诣的字迹不错,信封上也打着从汉阳到京城一路经过的官驿印章。雨心中有些奇怪,这几日没有下雨,难道是运送途中不小心沾了水?驿馆会连护国公府重要的书信都如此不小心保护吗?
带着疑惑,雨拆开了信封,却发现信纸上竟然一点湿过的痕迹也没有,心中顿时疑云四起,书信的内容和以往并无二致,只是一些问候和报平安的话,乔氏有些失望地拿过书信来仔细看了看:“你哥哥还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啊?”
雨说:“大概是公务还没有完成吧。”
乔氏点了点头:“唉,也是,你爹有时去外地巡查重要工事,一走也是好几个月呢。”乔氏把信摆在桌子上,站起来道,“我去厨房看看他们炖的汤可好了,今日我见有新鲜的水芹和春笋,就命他们做了翡翠米鱼羹,语儿,一会儿到娘这儿来用饭。”
说罢,乔氏转身出了门,雨小声对迎春道:“你去门房看看,送信的驿使可走了,若是没走,把他带到我这里来问话,要悄悄的,不要引起别人注意。”
迎春忙正色应了是,向门房跑去,陈嬷嬷问道:“二小姐,可是有什么不妥?”
自从证实了陈嬷嬷是芮青颜安插在护国公府的人后,雨对她反倒没有以前那么谨慎了,陈嬷嬷自小看着闻人语长大,芮青颜所知道的有关于闻人语的性情、病况,也全是出自陈嬷嬷之口。虽然陈嬷嬷也不太理解为何一向体弱多病、心思单纯的闻人语会一病之后忽然转了性情,但既然她已和芮青颜结盟,自己悬着的一颗心也总算放了下来。
雨仔细看着书信上的字,和信封上的字迹一一比对,落笔、行文、笔锋,俱是一模一样,可她总觉的有哪里不对,一时却也找不到头绪,她摇头道:“我心中总觉得有些疑惑,陈嬷嬷,麻烦你去一趟哥哥的房内,找红盏拿一些哥哥平日里写的字来,练字的纸也好,看书的批注也罢,随便什么,反正多拿一些过来。”
“是。”陈嬷嬷立刻转身出门。
雨在房中焦急地等着,不一会儿,迎春就带了着驿使从小路绕了过来:“二小姐,那驿使刚要走,被奴婢喊住了,现在在门外候着呢。”
“快带他进来。”
迎春将驿使带了进来,是个年纪很小的清瘦小厮,他第一次进到护国公府的内院,战战兢兢,头也不敢抬,只跪下行了个礼。雨问道:“这位小哥,我问你,今日你送到府上的书信,可是在途中沾了水?”
那驿使以为自己闯了什么祸,吓得大气也不敢出,拼命磕头道:“小姐饶命,小姐饶命,小的为护国公府送信已经有半年了,从来不敢怠慢,哪怕是下雨下雪天都会用油布紧裹,绝不会沾上水……”
“你别怕,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只是问问而已,你起来回话。”
“是……是……”那驿使站了起来,头仍不敢抬起。
雨继续问道:“你确定今日送来的书信,在运送途中一滴水都没有沾到吗?”
“这……”驿使为难地道,“在小的这里,小的敢用性命担保,绝对没有,至于运送途中……也不大可能罢?这几日都没有下雨,何况走的都是官驿,没有水路,小的方才分拣时,也没见哪里有沾水的样子,小姐,可是书信有什么不妥?”
雨拿起桌上的信封问道:“这封信也是和其他书信一起来的吗?你仔细想想,可有什么异常之处,哪怕是一点点?”
驿使仔细看了看,点头道:“书信都是一起来的,异常之处……”他歪着脑袋想了半天,“真的没有什么异常之处,若非要说异常,今日这批书信来得比往日慢了一些,为了不耽误送信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