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看,沈景行果然已经不见了。
舒望回过头,继续着手中的动作,只是声音低落了些:“就说了,婚姻果然是坟墓,猪才想要结婚呢……”
—————我是分割线———————
这世上没有比老妈的婚礼和前夫的婚礼是同一天更凑巧的事了。
为此,舒望还暗自松了口气,这样一来他也算是得了一份清闲,媒体的狂轰乱炸式的报道终于不用来强女干他的眼睛了,他只用一心一意地看着自己的母亲重新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老沈,别忘了,咱们三天后见。”在火车站,舒望带着秦因书和沈景行进行着最后的告别。原本是三人一同去参加舒明心婚礼的,只是沈景行临时有事,只好他与秦因书先行出发,沈景行三天后再与他们会合。
“嗯。”沈景行淡淡应了一声,如一座泰山稳稳地定在那儿,丝毫没有一丁点动弹的痕迹。
舒望试探着问:“你先走?”
“你先走。”沈景行眼皮也不抬一下。
舒望坚持:“还是你先走吧。”
“你先走。”沈景行依旧重复着。
“不,你先走。”舒望的脾气也撅了起来。
“你先走。”
“你先走。”
“你先走。”
“你先走。”
……
两人小孩子斗嘴一样不休不止的魔音在秦因书耳朵里进了又出,出了又进,一脸生无可恋的他麻木地扯了扯舒望的衣角,又指了指自己的手表:“还有十分钟分钟,再不进去就进不去了。”
舒望的表情瞬间纠结了起来,他看了看表,又看了看沈景行,拜托道:“你先走,真的不行吗?”
可回答他的只有无声的空气和沈景行坚定的眼神。
“好吧好吧,那我们走咯,你自己保重啊。”
协商未果的舒望垂头丧气地转过身,一手牵着秦因书一手拉着行李箱便要迈开步伐。可就在这时,一只有力的大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我跟你走。”沈景行那时是这样说的。
然而一个小时后,舒望才意识到沈景行简直是有病,陪他们坐了一站,然后又搭另一趟火车原路返回。
“小爹,别骂人沈叔叔了,你已经骂了半个小时。”秦因书无奈地开口劝道。
舒望看着一旁空下的座位顿时觉得心痛不已:“这不浪费钱嘛。“
秦因书在心中默默翻了个白眼,面无表情地说道:“那你可以不要一边骂,笑得合不拢嘴吗?”
“嗯?”舒望装腔作势地瞥了一下秦因书,可还没一坚持一秒就破功了:“哈哈哈,我就是乐意。”
————————我是分割线————————
在舒明心婚礼前,舒望和方从青叙了叙旧,又同秦因书把水都逛了逛。在婚礼前夕,他和秦因书又来到了后街,那条记录着所有心酸与美好的街道。
皓月当空,晚风习习,舒望和秦因书坐在一家大排档里,手里拿着两瓶汽水,无不感概的店外依旧川流不息、飘香四溢的街道。
哦,对了,这家新开的大排档就是曾经的凉茶店。
老板娘显然不认识舒望,一边给他们上菜一边热络地招呼着:“这小娃娃可真可爱啊,俺以前咋没看到呢?你们是新来的吧,以后有啥不懂尽管来问俺!”
舒望笑笑,不予回答,直起身子拿起汽水瓶与秦因书撞了撞。
这个城市还是那个城市,这条街道还是那条街道,没有因为他的去与留而产生任何不同的变化,唯一不同的是他兜里有钱了,一下就从服务人员摇身变成了被服务人员。
虽然这钱来的有几分无耻,不过……有钱的滋味真他妈爽!
一顿饱餐后,舒望与秦因书来到了之前在水都住的房子。令人没想到的是,才刚刚走楼下,就发现沈景行伫立在那里。
舒望忍住想笑的冲动迎上去:“不是说明天才能来的吗?”
“可我想你了。”沈景行坦然道。
“咳咳,我是不是该回避一下?”彻底被无视了秦因书大声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
沈景行握住舒望的手:“走吧,我送你回你妈家。”
舒望疑惑地抬头看他:“都来了,不再看一下吗?”
“这是过去,可我们需要的将来。”
舒望想想也是,他应该把所有在水都的记忆埋葬都是,于是换上笑容,用另一手牵起秦因书的手:“时间不早了,那我们赶紧回去吧,小沈同志,舒明心女士很想见见你一面啊……”
就在舒望一脸幸福地絮絮叨叨的时候,默不作声的沈景行忽然问道:“你今天看新闻了没有?”
“新闻?”舒望一头雾水地看着沈景行。而秦因书则抢先抱怨道:“没呢,沈叔叔,我小爹今天带我到处玩了一天,吃了一天,我腿都快断了!明明是他自己想玩,还说是因为我……”
舒望偷偷掐了掐秦因书,连忙嘻嘻哈哈地糊弄过去:“你别听他的,他就是老看不惯我们秀恩爱,才故意诋毁我的。”
“小望,”沈景行忽然停下脚步,深邃的眼眸直直望着舒望:“我觉得你有权知道这件事。”
沈景行异常严肃的模样弄得舒望难免有几分紧张,他笑着往后退了几步:“等等,你这话有点不对头啊,给我一分钟准备准备啊。”
“哈——呼——哈——呼——哈——呼……”舒望非常认真地深呼吸着,然后冲沈景行比了个“ok”的手势:“好了,我……”
就在他露出笑容前,沈景行一把抓住了他:“秦宥死了。”
好巧不巧,远处大楼的led屏上也正在播放着这条晚间新闻:“据悉,今日上午,秦氏集团继承人之一秦宥车祸坠崖……”
舒望愣了几秒,然后眨了眨眼睛:“嗯……所以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别……”沈景行试图捉回舒望挣开的胳膊“别这样。”
“但是我真的很好啊,我没关系啊。”舒望努力笑着,努力证明着自己很ok。
“你们也许会觉得我有这样那样各种复杂的心理活动,但是这么久了,我早就忘记他。一开始,我强迫自己不去想他,可后来,慢慢就变成了我懒得去想他。因为他对我来说,就是一位无关紧要的路人甲,想他一下都是在浪费我的脑细胞。当然,如果你真想要我说些什么,我只能说三个字。”
舒望的目光缓缓从沈景行和秦因书的脸上扫过,声音冰冷刺骨。
“死得好。”
第60章 来是一场魔幻现实主义大戏()
庄严大气的结婚进行曲在酒店里响起,舒明心走过红毯,在众人的瞩目与祝福下,与他的新任丈夫宣誓、亲吻并交换戒指
大概三个月前,她结束了工作,回到了水都,而发生的一切让她开始累了,开始想要有个家,于是她打算和陪伴自己多年的男友结她人生的第一次婚。
很奇怪,还有点好笑,她人到中年,孩子都结婚生子了,这竟然只是她的第一场婚礼。
“老妈,结婚快乐。”
在盛大的筵席散开后,舒望独自去到了休息室,此时夜已深重,而舒明心则在一天的疲累应酬后躲在这里捏着酸痛的脚踝。
“我爸他去哪儿呢?”舒望四处没见着新郎官,于是走上前亲自为舒明心按压起了肩膀:“既然他不在,那我就帮你揉揉吧,他吃醋了那可不要怪我哦。”
“你叔叔招呼客人去了,”舒明心反手握住舒望的手:“别勉强自己,和以前一样叫叔叔就好了。”
舒望手里的动作顿了顿,但很快就继续了下去:“可我想要一个爸爸啊。”
“小望,”舒明心表情微怔,很快又复杂了起来,她忽然转过身,抬头仰望着站得笔直的舒望:“我想……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舒望努努嘴,拖了把椅子在舒明心身旁坐下:“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就秦宥嘛,可是他死不死真的和我没关系……”
“小望听我说,”舒明心伸手将舒望的手攥在手心里:“是和你亲生父亲有关。”
“我……我的亲生父亲?”舒望过了好一会才反应了过来:“哦,你说那个在怀孕时就抛弃你走掉的混球啊?”
见舒明心神色凝重,开着玩笑的舒望也渐觉不妙,不由抽了口冷气:“等等,今天你对小沈同志好像……有些冷淡啊,难道……啊!我和他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不是。”
舒望顿时松了口气:“那你随便说,我绝对可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