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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食无忧[穿越]-第2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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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锦年摔回榻内,仓惶间闻到风炉里焚香的味道,又来了底气:“你当我没来,你都有人了!”

    “我有没有人,你试试。”季鸿上来,欺他在臂弯之间,埋头去吻他,在少年额上啄了一啄,又慢慢向下,贴住唇细细地尝。暖风徐徐地搅动纱帘,季鸿的手也似风一般,轻柔地解他的衣襟,低沉的嗓音似划过耳畔的一袭绸,令人沉醉,“这些天……想你了。在窗口看你,总不敌真的你。”

    余锦年觉得一碰上他,自己底线都要被揉得粉碎,几句情话就被拆解得支离破碎,不知不觉就被他拿捏着往前走,浑浑噩噩就任他为所欲为,回过神来,身上衣都到了地上去,自己光溜溜的似个待宰的小羔羊,而反观某些人,却衣衫整洁,领口层层覆覆,恪守戒律的圣僧一般严谨。

    搞什么,连衣服都不愿意脱了?余锦年醒过神来,猛地推了季鸿一把,一巴掌按到他胸口,正是伤得最重的地方,季鸿“嘶”的一吃痛,转瞬又将这痛感压了下去,化作眉间一抹微不可查的皱动。

    “怎么回事?”余锦年体察入微,不可能注意不到,立刻去问。

    “没事,昨日在桌角碰了一下。”季鸿道。

    “休要骗我。”余锦年似抓住了这几天的症结所在,一个骨碌翻起来,反身将他推倒,眼睛瞪得圆圆的警告他不许乱动,手指头就挑开了他腰上的玉带扣。层层的衣领揭开,像是剥一只花生的硬壳,又撕开壳里紧贴的红衣,才露出最里头那颗白润的果仁,其动作之体贴,让人难以从他身上移开目光。

    衣服剥开,是胸膛上交叉数道的白纱,和从白纱下漏出的淤青——可想而知的,少年脸上瞬时变了颜色,惊骇与悲悯掺杂混搅,继而渐渐融成季鸿最为熟悉的神色,眉间拧起的弧度,眼角的绯红,和紧紧咬住的双唇。

    这都是季鸿最不想看到的,他不需要知道自己受了什么伤,也不需要为此忧愁,他只需要毫无顾忌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做菜也好,看病也罢,或者养养花、种种草。

    接下来少年的动作、神态,季鸿都能够想象得出了。

    不过这一步虽然走得有了些许偏差,却也并非完全是步坏棋。毕竟如今伤情被发现,看少年如此神伤,他还病态地得到了一丝快感,仿佛是用这一身伤,换来了什么难得的东西。

    虽然原本是不打算叫他知道的。

    余锦年小心翼翼地去碰他胸口的纱布,挑开了一层,下面还有斑驳的血迹,但大体都已结了痂,并不会再轻易地崩开,他心疼地问:“疼吗?”

    季鸿把他手握住,摇了摇头。

    尽管不愿意那么想,可余锦年却不得不去想,是因为我吗?为了什么?是谁干的?一连串的问题涌上心头,争相恐后地要从喉咙里挤出来,可到了嘴边的却是最不相干的一句,他又难过又想笑,责备道:“你都缠成个粽子了还想着要上我,多大心啊?”

    季鸿笑道:“已经好了。”

    是已经好了。

    郦国公府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他愿意扛着季家那一摊子事,且能担得住,是付出了极大代价的,旁人不知,认为这是理所应当,是向祖宗尽孝,他们哪里又能想到,季鸿突然撂挑子,说搬出季府就搬出季府,说撇清关系就绝不踏入家门半步,这一下子季家就乱了套。族里的旁家分支不是没有小辈,也不是没有野心勃勃的人,但能一…夜之间就来挑季家大梁的,却委实挑不出半个来。

    季鸿出身不好,母亲只是个落难的异族哑女,给郦国公做妾都要差上一个台阶,她的儿子本来是没资格承继家业的,现在季鸿能够被人尊一声“世子”,都该是感恩戴德敬奉父母才对,而他却当着列祖列宗的面,悖逆父母祖宗在先,自逐门户在后,更是扬言要和一个男子厮混在一起,大有这辈子再不娶妻纳妾的势头。

    季家哪里容得下这等逆骨,更容不下那个勾坏他的少年,之后几次三番,劝他的骂他的责备他的,来来往往数不清的族中长辈,奈何季鸿是铁了心油盐不进。季家人没了辙子,又转头去找那少年麻烦,却都被季鸿的人给不动声色地挡了回去。

    季家人不知,原来那个一向屈服顺从的庶子,如今竟已在京中有了这样大的势力,已经能与他父亲公然对抗了。

    郦国公老虽老了,又病体拖沓,却还清明,知道族下尾大不掉,能堪当重任的寥寥无几,即便是有那么几个才华出众的,到底是隔着层血脉,终归不如亲生的可堪托付。更不说,宫里宫外的事都需要人来操心打理,是一步差错、满门皆输的关键局面,此时的季家经不得丝毫动荡。

    眼看拿捏不动这个庶子了,终究只能妥协。

    这是季家第一次向季鸿妥协,却也意味着郦国公府的权力重心也从老国公在朝着季鸿倾斜。而这一切,他只是在祠堂前跪了十日就全部谋到了,他原本打算放弃的东西,最后原封不动地送到了他手上,仔细算下来,竟还是他赚了。

    如何不好?

    季鸿拎来一张小毯,扬手披到少年肩头,可眼前的一池春景却愈加的浓艳了,他视线向下游移,挪到阴影交错、黝深无比的地方,就不大能挪得开了,他随手撂下帘幔:“如今是再好不过的了,日后,也只会更好。”

    余锦年霍然抓紧了小毯,才意识到自己光着,季鸿笑他,却不为难人,转而问他吃了没有。余锦年反过来诘难他道:“吃了如何,没吃如何,你又要从我店里叫菜吗?你先告诉我躲着我为什么,为着这伤?”

    季鸿就知道他肯定要拿这事来揶揄自己,可是当初受伤不敢露面,瞧不上真人,只能睹物思人的确实也是自己,他一个反身将少年压在榻上,余锦年不敢碰他的伤,只能由着他放肆,两人躲在被里,闹出了一身的汗,季鸿才伏下身来,轻轻搂着他的颈,委屈道:“你这张嘴,念叨起人来最是厉害。”

    原来威风堂堂能在京城横着走的季公子也是怕人骂的,余锦年被逗着了,哼了一声:“知道会被骂,还受这么多的伤!你……你摸哪儿呢?”他伸手下去抓,在被子里头闹成一团,两人都乱了,刹不住。枕边的野狐涎被风乱翻,他心头欲也被搅动,拿起来随手翻了一页,刻意折磨这位“正人君子”道,“你看完了没有,这一页,跟我讲讲。”

    季鸿就着他的手斜瞥了一眼,顿时被烫着了似的躲闪开目光,伏低做小道:“锦年,别为难我。”

    “就这一页。”余锦年细嫩的指头攥着书脊,又翻身起来去压他,拨弄着男人的睫毛,轻而又轻地在他耳旁撩拨,非要坏心眼,要报他隐瞒自己、有家不回的仇,“你再仔细看看,我们一起看。”

    季鸿气息乱了一拍,抢了他书扔到一旁,扯下少年便亲,是臊极了,连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管顺着心意去做。余锦年可不知真有人天真如此,圣贤不叫看的,他还真的从未看过一眼,可真的是颗遗世明珠了,稀奇得很。于是闹着闹着又笑话他,说他是个举世罕见的大宝贝。

    当初初尝此间之乐,就是余锦年做主导,如今要深入探讨此事,竟还是余锦年来教,他脸皮也不见得有多厚,但是在某些脸皮比纸还薄三分的人面前,他就显得格外不要脸了。季鸿身上有伤,哪怕已经结了痂,却也令余锦年警惕,不敢让他乱动挣扯伤口。

    而云不动,只能我动。

    心跳在加快,幔帐内温度也升腾,即便是总也暖不热的人,此时多少也染上了潮湿的温度。

    窗外一点点入了早夏,地锦攀上了墙面,绿油油的枝叶触须探进了窗缝,似细小的爪子勾扯着窗阑上的雕花,风一吹,沙沙地响,不知名的虫儿顺着地锦藤蔓爬进来,飞落到桌上,嗡嗡地挥动青黄…色的羽翅,屋中一切都是静止而安全的,唯有那幔帐之中,依稀得有所晃动。

    虫儿舔食着一块糕点碎屑,触须轻晃,机警地盯着吱嘎摇动的那处,随时准备着逃命,但直到它啃完那块甜甜的碎屑,那个上下起伏的玩意儿仍没有停歇。它于是又啃下一块,甚至还伏卧到地锦叶子下头睡了一觉,蜗牛爬过叶片,在叶脉上留下一串蜿蜒的晶亮粘液,又钻到看不见的密叶深处,偶尔露出个头来享受阳光。

    似乎一切风平浪静,那贪食的虫儿却不知,自己早已送上了猎人的门。

    突然,墙角滑下一只喜蛛,吐出白丝,冲向那已陷入美梦深处而浑然不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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