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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这些普通兵卒在他们铁甲卫的面前就已经像是任人宰杀的牛羊一样,可是在绯心面前,他们这些所谓的军中精英,鬼面铁甲卫,也像是纸糊的假人一样,根本毫无反抗能力。
这怎么能不让人心中震撼?
“别打了。”
绯心将长刀扛在肩膀上面,对一众面无人色的铁甲卫说。
平淡的话语落在那些铁甲卫心中却像是雷霆一样轰鸣。
刚刚和绯心交手的时候,那种无力的感觉还在攫着他们的心神,所以此时听到那个恍如武神临世的男人说话,整个战场上面全都安静下来,只能听到营房的梁木燃烧发出的啪啪声音。
“为什么?”一个铁甲卫鼓起勇气对绯心说。可是声音却依旧是颤抖的——刚刚和死神擦肩而过,即使是久经磨砺的铁甲卫也不由自主地胆寒。
“你们所杀的这些人,根本就不是土匪,而只是屯守在阴山北边的普通兵卒。”绯心用长刀将地面上的一具尸体翻过来,露出那死人所穿铠甲上面铭刻的字迹。
在火光下看着“北奉武场”四个字,所有的铁甲卫全都愣住了。
“怎么可能,明明甘凌总教头说他们都是土匪”那个向绯心发问的铁甲卫完全迷惑了,愣愣地说。
“倒下,倒下吧。”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像是玩笑一般的老迈声音响起。
绯心的心中一震,突然之间觉得这个声音自己似乎在哪里听到过,可是到底是在哪里,他又想不起来了。
然而事态的发展根本就来不及让他去细想,一阵眩晕就从脑袋中传来。
倒下的最后一刻,他看到所有的铁甲卫,包括曲宁,全都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中招了”这是绯心失去意识前最后的一个念头。
所有的铁甲卫和阴山北屯的士兵全都昏倒在了地上,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健步从阴暗的角落走出来。
那老人满头白发,可是一张脸却赫然如同小孩子一样稚嫩,当真是鹤发童颜。
他跳到了昏倒在地上的绯心身边,将绯心翻过来仔细地看着绯心那一张已经变得棱角分明的脸,“哎呦呦呦,小友,没想到我们竟然在这里再见面了。按照我老哥哥所说,世界上的缘分,就是这么一回事吧”
看到绯心瘦削的脸庞和精壮的身体,那老人叹息了一口气,“想必这许多年来你也经历得不少。”
扭头看到了落在绯心旁边的那把七尺长的长刀,老人惊异地为自己的话补上了后半句,“看起来成长得也不少啊。”
点了点头,老人家脸上显现出来欣喜之色,“看来老夫的眼光果然没错,你这个小家伙终究不是池中之物,早晚都要乘风化龙,叱咤风云啊。”
“老毒物,怎么样,全都搞定了吗?”一个有些肥大的身影从营寨外面走了进来。
树影散去,赫然正是军机院的院长,龙渊。
“你什么时候看到过我失手过?何况他们还只是一些娃娃,心里面连半点提防之心都没有。”那被叫做老毒物的鹤发童颜老人回答说。
“嘿嘿,话不要说得太满,当年魔喉山”龙渊欲言又止。
“别跟老夫提魔喉山,你们那点龌龊的事情自己知道就行了,别往老夫身上泼脏水。”那老人恼怒地说道,“答应了你们那件事情是老夫这一辈子最大的耻辱,哼想当初如若没有李将军,恐怕你们这些鼠辈早就被那勃儿贴赤那全都变成了马奴!哪有你们今天的风光。”
那老人似乎一点都不给龙渊情面。
龙渊却只是笑笑,并不回应老人的冷嘲热讽。
那老人明明已经被龙渊惹得怒火中烧满面绯红,可是看了看地上昏倒的绯心,却突然问道,“这些孩子你要干什么,难道要取他们的性命不成?”
“这个你大可放心,这些孩子们可都是老师的宝贝,将他们捧在手心里面护着还来不及,怎么能轻易地让他们死掉呢?”龙渊发现了老者一直在看着绯心,将这个细节记在心中。
“最好如此。”那鹤发老者冷哼一声,“魔喉山一件事,老夫已经将你们的骨头都看透了,别再在老头子我的身上打主意,坏了我的规矩,我就让你们自己用命去偿!”
一挥袖,鹤发老人愤愤地走开了。
“毒手活佛毒不死,这么多年来,你还是一匹无法驯养的野马啊。”龙渊叹息了一声,半转过身,朝身后的阴影里面挥了挥手。
从那阴影里面冲出来一些身穿黑色夜行衣的黑衣人,上前来将地上昏倒的铁甲卫全都抬了起来,迅速地隐没在黑暗之中,静悄悄地不见了踪影。
龙渊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几具普通兵士的尸体,不以为意地扭头,随着那些黑衣人走入了黑暗里面。
第212章 鬼面铁甲卫 (十四)()
从昏迷之中醒来,绯心感觉到从四肢传来的疼痛。
勉强睁开眼睛,他发现自己被绑在了一个木架上面。
左右看去,他是在一间阴沉的石室里面。
汲圆和曲宁两个人分别被绑在自己两旁的木桩上面,还都没有恢复意识。
目光缓慢地向下移动,绯心的心抽了起来,他看到了在曲宁身上一道道纵横的皮鞭抽打的痕迹。
强撑着昏昏沉沉的意识,绯心将目光移到左边,看到了汲圆肩膀上一块漆黑的烙铁痕迹,一股焦臭正在从那个地方散发出来。
绯心向自己的下面看去,看到了自己血肉模糊的双脚,一阵阵刺骨的疼痛从两只脚和手腕传来,他的两脚和手腕全都被钉子牢牢地钉在了身后的木架上面。
“怎么回事”疼痛让绯心没办法集中精力思考,他努力活动了一下,马上又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是被一桶凉水泼醒的。
双手双脚仍然被铁链牢牢地捆着,不过已经不再木架上了,这一次比上一次要好得多,至少他感觉自己还有精力能够思考。
挣扎着坐起来,绯心朝四周看去,只见地上躺着二十几个像自己一样刚刚被冷水泼醒的年轻人。
周围有十多个蒙面的黑衣人正在不断地晃来晃去,时不时朝地上躺着的人重重地踢一脚,被踢的人疼得全身佝偻起来,重重地咳嗽,深深地喘息。
曲宁和汲圆两个人就躺在自己的旁边,万幸他们还都活着。
绯心依然没办法思考,脑子里面有什么东西一直在嗡嗡地响着,让他心烦意乱。
“你们从哪里来?”一个黑衣人突然从旁边冲过来,抓住绯心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谁派你们来的?”
两个问题将绯心刚刚有些聚集的思绪又一次打成了散沙,他茫然地摇了摇头,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回答这两个看似浅显的问题。
这些人是什么人?
为什么鬼旗营所有的铁卫都同时昏过去了?
他们把我们抓过来是为了什么?
“不说吗?”那人狞笑着,露出来的两只眼睛放出凶残的光芒,“那就再尝尝痛苦吧。”
滋滋滋
烧得通红的烙铁按在了绯心的肩膀上。
疼痛,无法抑制地在绯心的脑中炸响。
疼,疼,疼,没办法停止,没办法忍受,绯心狂躁地来回扭动,却只是让那疼痛将他的好不容易恢复的一丝神智完全吞噬。
他不受控制地惨叫了起来,像是一个临死的动物一样。
“对嘛,这样就老实了。”黑衣人将烙铁从绯心的肩膀上移开,挤眉弄眼地向其他黑衣人炫耀。
将那块烙铁继续放在不远处的火炭中继续烧着,那个黑衣人对躺在地上的二十几个鬼旗营铁甲卫说道,“只要你们谁先告诉我你们是谁,从哪里来,谁派你们来的,我就可以放你离开。否则,每一天,我都要将一个人从这里带走杀掉,一直到最后一个人为止。嘿嘿嘿嘿,你们慢慢地想,咱们有的是时间,可以好好玩玩。”
不知道被折磨了几天的铁甲卫们虽然是鬼旗营所训练出来的绝对精英,却依然是没有上过战场的新兵蛋子,不少人听到那人说要每天杀一个人早就吓得肝胆俱裂,不能自抑地颤抖起来。
“那么,今天就从你开始吧!”那黑衣人从躺在地上的铁甲卫中挑选出来一个人来,对着他说,“告诉我,你们从哪里来?”
“阴阴山”那个人颤抖着嘴唇说。
“别告诉他,否则我们都得死!”拼着神智最后的一点清明,绯心吼道。
“嗯?”那人显然没有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竟然还有人能够有这样的胆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