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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呸。”
“嗷呜。”
小光比较惨，叮叮撞过去的时候，小光承受力要大一点，此刻四脚八叉的仰躺在一堆墙废墟上生无可恋，四肢还不时抽搐一下，嗷嗷的叫着。
东方明惠连忙将两个小东西给抱了出来。
“九妹，怎么回事？”
“啊，没事。”她狠狠地用手指戳了戳叮叮，“我让你别摔了小光，你你你，气死我了。”
“小九，小九。”叮叮被她戳了好几下，吓得扑闪了两下就飞高一些，“没摔坏哒。”
东方明惠：“……”
小光顺势装可怜，嗷嗷的叫得惹人心怜。
东方明惠还是第一次听到小光叫得这么‘惨’，一时间都不敢去碰这小东西，刚才看着这两只撞的那么狠，墙头都被撞塌了，这得多大劲儿。她释放出一缕木系灵力来检查了一番，发现这么撞一下，小家伙居然一点事儿都没有，此刻正无病呻吟着，“小光，你不是光系灵兽吗？自己给自己治疗呗。”
千婉玉一听这话，狐疑的看了她一眼。
小光嗷嗷的叫声很快戛然而止，似乎正懊恼着对方没上当，它一个翻滚，就趴伏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思考着人生。
“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我去找大舅，大舅还没回来，也不知道去哪了，我就带着叮叮它们随便逛逛，然后走啊走，一不小心就走到这里来了，“卓茵她不在。”
千婉玉对于卓家两姐妹花，并没有多大的感情，当初若非千卓茜自己一再作死，也不会在千家第九峰陨落，之所以有那个结果，全是对方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
她正想着过去的种种，千卓茵就回来了，身后还跟着利恩，她们看到一群人，快步走了过来。
“发生了什么事？”
“二小姐。”
“明惠，我之前每次去找你，他们都说你出去了。”千卓茵看到东方明惠眼前一亮，相反，看到千婉玉时，反倒是没了那股热情了，嘴皮子嘟囔了一声，“三妹。”
千婉玉朝着她轻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眼神一贯的清冷，看到这个名义上的二姐，也没有多大的反应。
东方明惠再次见到千卓茵却微微皱了下眉，一丝疑虑一闪而过，怎么说呢，千卓茵以前默默无闻，一直都被千卓茜这个姐姐压制住了她的本性，变得唯唯诺诺，被人责难或者打骂似乎只会让她更加怯懦，不敢有丝毫的反抗。但胜在心地善良，待人和善，两人从气质上有很大的区别，一个强势，一个温和。
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竟发现眼前的千卓茵有少许千卓茜的影子，尤其是刚才来时那股子气势，但再看，就又没有了。
也许是因为长期被人压制，所以一旦这个障碍物不见了，千卓茵就真正站起来了。
东方明惠如此安慰了一下自己，“抱歉，把你院落外的墙给推倒了。”
“没关系，明惠你是来找我的吗？”千卓茵一脸期待，两只眼都紧张的盯着东方明惠，好似在期盼什么。
东方明惠被这样的目光盯着，轻点了点头，“刚才来找你，你不在，所以我正打算和七姐走了。”她目光一转，转向了利恩，“利恩，你怎么来了？”
“是听到有动静，卓茵不放心，才过来的。”利恩本来在自己的院落，是千卓茵先感觉到不对，才急忙忙的走来，没想到是一场误会，“巫师打算去哪里？”
“回院落。”千婉玉打断道，“天色不早，改日再聊。”
“卓茵，利恩，我和七姐先走了。”
东方明惠说完就拽拉住千婉玉的手，两人甜甜蜜蜜的在众人的目光下，就这么离开了。
千卓茵欲言又止，到底什么话都没说出来，一直到看不到她们身影，才嘀咕道，“她们看起来感情很好。”
利恩一路见识了她们如何相亲相爱，又相互扶持，眼角不由浮现了一丝笑意，“的确很好。”
叮叮拽了拽她的发丝，嘟囔道，“不是故意哒。”
“好，不是故意就不是故意的吧，叮叮，下次可不能再这么撞了。”她想象了一下，上次叮叮抱着小光撞了树，这回又不小心撞了墙，哪天要是不小心撞了人，那人还有用么？
“九妹，你来梦都城这么久，可发生过什么大事。”
“有。”东方明惠想起了小豆芽和小胖子，“我找到小豆芽，小胖纸也告诉我实情了，她说她是一个残留在天音头盔中的残魂，因我的精血唤醒了她，她利用鬼面树精一族的花苞蜕变成人。”
因为分刮了小豆芽每日吸收的营养，还有把天音头盔中所带出来的戾气全部都留给了小豆芽，这才导致小豆芽扭转性子，变得自私自利，戾气还非常的重。
千婉玉一脸震惊，她曾经怀疑过小胖纸可能不是鬼面树精，也怀疑过她会不会是那只嗜金鼠，在器灵和人之间来回的揣摩过，就是怎么都没料到对方是一缕残魂，而且还是依附在天音头盔中的残魂。
那就有可能是当初天音头盔的主人了。
“和青墨一样。”
魂海中的青墨吐血三升，可谓是差点气绝身亡。当初他说东方明惠用天音头盔来种植一株豆芽简直是暴殄天物，没料到，竟是让一缕残魂借助豆芽菜幻化成了人型。
所谓，人算不如天算，机关算尽，也不如别人的运道好。
这叫做人比人气死人，魂比魂……青墨重重的哀叹了一声。
“应该算是一样，不过小胖纸，不，应该是卞灵云她说多亏了淬魂炉和那嗜金鼠，那老鼠不知道是不是机缘巧合，吞噬了天音盔甲的一点残料，在淬魂炉上淬炼了下，竟让她的意识清醒了少许。”
接下来的一切都好解释了，因她每日拿自己的精血来喂养这两颗花苞，让它们茁壮成长，卞灵云就在她们的眼皮子底下，幻化成了人型。
千婉玉安抚道，“别急，我一定会帮你重塑身体，让你报仇。”
青墨哀叹了一声，“也只好如此了。”
“她现在在哪里？”
“加入除灵师工会，成了他们中的一员。”东方明惠说起这事，又想起了另外一桩，“七姐，我看到司徒师兄了。”
千婉玉见她皱着眉头，不由停下脚步伸出手来一点点的抚平，“九妹，立场不同，不能强求。”
东方明惠一下子就瞪圆了眼，“七姐，你见过司徒浩吗？”
“并无，我只是看你一直愁苦，便猜测是你和他意见产生了分歧，所以才会苦恼，甚至是左右为难了？”
“嗯。”她的确有几分左右为难，虽然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七姐，你不难过吗？”
千婉玉失笑，“难不难过我们都必须要面对。”这是打从她苏醒了暗系灵力后，她已经做好了众叛亲离的准备了。只不过，目前的情况比她想象中要好，“九妹你会因此离开我？”
“当然不会！”东方明惠的声音高昂了起来，“七姐你休想要甩掉我。”
“不可能。”千婉玉狠狠地搓了她白嫩的肌肤，“这辈子，你都休想从我身边逃开了。”
“好。”
两人一路走回到自己院落，东方明惠将梦都城中这几日的事都诉说了一遍，“七姐，莫路那，你可有什么办法？”
千婉玉有时觉得九妹的第六感很强，几乎怀疑的事情都能成真，她沉思了一会功夫道，“你让猪仙草重复一下它对那阵法的看法，若是可以，这件事还需要娘出面。”
“娘？”
“嗯。”
***
两人当真半夜去了千倚灵的院落，将缘由问了一遍，“娘，为什么大舅一抬你的名号，那位莫爷就放过我们了？”
千倚灵狐疑的看了她们一眼，“你们这半夜三更跑到娘这里来，该不会就是问我莫路的事，你们是不是已经有了新的打算了？”
东方明惠目光一转，看向了千婉玉。
“对，还需要娘你的配合。”
“玉儿，这件事可有什么危险？”一旁的兰斯有些紧张千倚灵，这还是第一次插足她们的谈话，“若是有危险，我不赞同。”
千婉玉对这位亲生爹爹多了一丝好感，“得看娘的解释。”
“我知道了，你们是想知道莫路对娘的忍耐度，是吗？”
“可以这么说。”
说起这事儿来呢，其实还比较凑巧，那是千倚灵约莫十五六岁的时候，意外的救了莫路和他那短命儿子一命，加上千倚灵以前潇洒张狂的性子，很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