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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儿，娘为你自豪。”
“嗯。”
利恩看着东方明惠的背影，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未说，往后退了几步，和小淼打了一个照面。
“带上我。”
“我。”小器灵扑闪翅膀从黑暗中又飞了上来，停留在千婉玉的肩头处。
“我。”
千婉玉看了她们一眼，“小胖纸，你既是天音头盔的器灵，可还能重新进入九妹的空间？”
小胖纸迟疑了下，变身成了天音头盔，还未来得及钻进空间，就被从空间内火急火燎冲出来的小豆芽撞了个满怀，天音头盔乖巧地进入到了空间内。
东方明惠神色怪异，这……天音头盔是小胖纸的本体，小豆芽住进了小胖纸的身体内，唔，总觉得哪儿怪怪的。
“我也要去。”无牙站在一旁，神色异常严肃。
“呃。”
千婉玉正想反驳，结果就听到无牙说道，“你当年接受传承时，若非我陪在她身旁，她多半是要无聊死了，更何况，我也能重新回到娘的空间内。”
东方明惠一脸诧异，就见到无牙说到做到，转瞬幻化成了兽形，嗖的一下钻进了空间内。
大抵是受过她血液的灵兽和灵植都能来去自如的进出她这空间了。
千婉玉手拽住东方明惠，两人深情对望，毫不畏惧地朝着下方跳了下去。
在她们进入后，那扇门又重新合上，大家一时间面面相觑。
“婉玉姐和明惠一起下去，应该不会有事的。”木生也不知道是安慰给在场的人听，还是在安慰自己，反正在他的印象中，只要她们两人一道行动，总能逢凶化吉。
这还是自他知晓婉玉姐和明惠不是姐妹，而是情侣后，恍然大悟领悟出来的真谛。
“大哥，我总有些担心，玉儿五行灵体本就逆天，如今还得到了千家一半一半的传承……”当人家娘的总是会时不时去担忧一些原本就没发生的事情，千倚灵自觉自己原先并不是这样，“大哥，玉儿当年在第九峰上接受传承之事你可知晓吗？我当时——当时压根就不在她身边。”
千子衍看她急切想要表达什么，便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灵灵，你无须解释，大哥能够理解。”
千倚灵觉得她这个当娘的太过失败，什么事都需旁人提点，她才知晓她的玉儿其实很优秀，比当年的她还要优秀。
千子衍便将那些年他所知晓的事都说与千倚灵听，一来为了缓解她的焦虑情绪，二来也是为了安定大家的人心，结果却意外的发现利恩也听得很是认真。
***
无论是跳崖，走高架，她总想和七姐永远地绑在一起，用上捆仙索，用上小色的蔓藤条，希望她们在下降的时候永远都是十指相扣，不会分离。
可现在是个什么鬼？
坑爹。
东方明惠动了动自己的十根手指，身旁空无一人，感觉自己正处于一片黑暗中，伸手不见五指，脚下却是软软的，仿佛踩在云端上一样。
“唔，小色，你能看到前方的路吗？”
“不能。”
好歹有人应她，她稍稍松了一口气，“不知道七姐在什么地方，我想快点找到她。”
魂海中的小色又没了回应，似不知道该如何回她。
东方明惠走了一段路程，觉得更坑爹了，压根就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原地踏步，干脆站立不动了，“小色，周围可有什么危险的东西么？”
小色能够感受此处虽黑了些，但周围的气息却是很干净，思索了片刻，提议道，“不如让无牙点燃火团，让它出来陪你。”
“好啊。”
无牙幻化成人型，手指中两个火球来回交替着，“此处像是一个独立的空间，什么都没有。”
东方明惠听了她的话后，第一反应便是，“小器灵好像不在身边。”
无牙很是肯定，“我看坠落时它一直在千婉玉的头发上盘着，应该是跟在她身后。”
嘤嘤嘤。
关键时候，小器灵跑去七姐那处了。
东方明惠心情十分微妙，沮丧道，“它的长生鼎若是在，试试看能否打破这个空间，说不准我们就可以走出这个鬼地方了。”
打破空间？
无牙第一次听到有人说这番话，她将火球抛到半空中，发现她们所在之处似真的像个结界一般的东西。东方明惠也看到了那微高的顶端，她无聊地伸出手指去戳了戳，触感很是柔软，就像脚下这一团一样。
“可惜，关键时候小器灵不在了。”否则，单放出一只凶兽来，这地方也未必能困住她了。
“我可以试试。”
东方明惠看着无牙一转身再次变成了兽型模样，只是比平日里看到的还要大一些，一颗火红如小太阳一般的珠子飞到了半空中，无牙扑闪翅膀，不断朝着上方袭去。
伴随着簌簌往下坠落的火焰，她像只过街老鼠似的抱头到处乱窜，“妈呀，哪里有地方可以遮挡一下。”
小色被无牙这一遭弄得心力交瘁，但随着无牙拼命撞击那柔软的一层膜，星星光点洒落在她们脚下，东方明惠看了不由好奇地触碰了一下，结果那光点竟是在不断移动中。
“居然有效。”
她站起身，斗志昂然，道，“小色，助我一臂之力。”
浓郁地木系灵力争先恐后的从那些破碎的地方突围了出去，东方明惠只感觉到整个人好像是从一个气球包里挣脱开来一样，下一秒她跌落在了一片光明之地。
周围一片翠绿，看上去像极了第九峰的传承之地。
葱郁的树木，分成两排排列开来，一条大道上有五颜六色的花草点缀着，将此地的生气渲染开来。
东方明惠一屁墩坐在草地上，旁边的无牙也是哼哧哼哧地趴俯在地上，刚才那番强行破开结界，花了它许多力气，“无牙，你先休息片刻。”
无牙蹭了蹭她的手掌心，还像幼时的小兽一般，在她身上寻求一丝温暖。
之后就兽形的形态修炼起来。
东方明惠站起身来，有些不放心无牙就这般待着，“小胖纸，你在此处守着无牙，别让任何东西接近她。”
天音头盔载着小豆芽一蹦一跳的从空间内蹦跶出来，两人一如既往的焦不离孟，孟不离焦。
“嘿，小豆芽，你可真够执着。”
“嘿嘿。”
耳边忽闻孩童一般的笑声，东方明惠四周看了看，并未发现什么人，随后疑神疑鬼道，“小色，刚才可是听闻到什么声响？”
“小豆芽。”
“唉？”
“嘿嘿。”天音头盔中的小豆芽用力地晃动了一下花苞，一个劲儿的嘿嘿笑着。
东方明惠被这笑声笑得毛骨悚然，她本想趁此机会去查探一下地形，结果却发现小豆芽似有了一丝变化，干脆蹲下身来戳了戳它的花苞，“小豆芽，为何你这般在乎天音头盔？”
明知小胖纸已和天音头盔融合在了一起，却还固执己见，非要天音头盔作盆栽。
“是小胖纸渡了一些东西给它。”小色有些难以启齿，毕竟在它看来，一株是鬼面树精一株的传人，一个却是天音头盔中残余下来的器灵，跨越种族什么的，真是需要勇气啊。
只是小胖纸偶遇几次造化，便借淬魂炉淬炼了一番魂魄，然后，然后就幻化成人了。
小胖纸这连翻机遇，看得一旁的人羡慕不已，眼红。
“唉？”东方明惠听了小色的话后有些懵，“渡了一些东西给小豆芽？”
她将天音头盔捧在手中，掂量了一番，反倒是觉得小豆芽变轻了，不，应该说天音头盔变轻了，“小胖纸，你这样还能幻化成人型吗？”
东方明惠刚问完，小胖纸就出现在她面前，还是那个高高大大的人，对方用实际行动，斩钉截铁道，“能。”
东方明惠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小豆芽，“你打算以这种形态继续让小豆芽生长？”
小胖纸嘴角微笑，嘴角竟呈现两个梨涡，“是。”等到小豆芽长大成人，这是她和小豆芽协商好了的事。
东方明惠总觉得自己似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事，但眼前小胖纸又不容易说话，她若是继续问，估计也就得到只字片语，还有一株光顾着‘嘿嘿’笑的傻豆芽菜，她怀疑是不是之前她精血喂养的营养都被小胖纸给吸食走了，以至于小豆芽傻不拉几的，都养了好些年了，到现在还是这样。
“若是你们觉得没问题，就这样好了。”
也省的她再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