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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喷溅,点点血腥溅到车身,如同盛开的红梅。
一瞬间,所有士兵立马后退,警惕的对着守着马车外的龙煞军所装扮的士兵。
非墨双眼一眯,眼中渗满了冰寒的杀意,盯着面前那些表情惊惧的士兵,薄唇轻启,一字一句格外的渗人:“找死!”
天蚕丝从他的袖中射出,一根一根如同头发丝线细小的丝线穿过他们的胸膛,正刺他们的心脏,强大的内力顺着天蚕丝导入他们的心口,瞬间,所有人脸色一白,身体软软倒了下去……
不带一丝一毫的血腥,仿佛只是沉睡一般,那此士兵接二连三的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不,失去了气息。
饶国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奇怪的看着那些倒在地上的士兵好像睡着一般,上前重重踢了两脚,最后发现对方一点知觉没有的时候,才发现已经死亡。
双腿一软,他的脸色瞬间惨白起来。
“你你……放肆……太子殿下,你敢违抗陛下的命令?”
非墨那双空洞的双眸静静扫了他一眼,不屑的看着他颤抖的身体,“陛下的命令?本宫只看到你饶国公对本宫不敬,对本宫不敬者,当如何?”
一行等人长剑轻晃,齐声道:“死!”
空气,因为这几具尸体变得更加的冰寒起来,明明不见血腥,可是四周的人们都能感受到扑面袭来的血腥味,还有那森森白骨,鬼手遍地的恐怖景像。
非墨回到了马车中,淡淡的声音传来,“走!”
饶国公被震慑,眼睁睁看着面前的车驾离开却不敢动弹,因为他能感沉得到,他的背后正有一把匕首抵着他的背骨,仿佛他只有再说一句,再多做任何动作,那把匕首就会豪不留情的刺透他的心脏。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的马车车队在眼前慢悠悠而过,而他完全不敢动弹。
直到马车进了城,背后的气息才离开时,饶国公的身体一软,差点跌倒。
小厮连忙扶住了他,“老爷,您没事吧?”
饶国公死死瞪着非墨一行人离开的方向,眼中一片不甘。
“去查清楚,一起来的有哪些人!”
“是,小的明白!”
楚容珍微微挑起车帘,有些好奇的看着华国的京城,比她想象中的似乎还人热闹繁华得多。
四周都随处可见商贩走卒,酒楼茶肆,绸庄金阁……
来来住往的人们脸上都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仿佛生活在这个京城是十分幸福的事情。
“娘亲娘亲,看,好热闹呀!”
小白趴在窗边,兴奋的看着外面人来人往的模样,十分激动的拉扯着楚容珍袖子,小脸上全是渴望。
这是他第一次来到京城,第一次看到这么热闹的地方,一时之间格外的兴奋,想着要不要直接下马车去好好游玩一下。
“乖,等几天娘亲带你出去逛,这里是十分危险的地方,所以不能让你独自一人出去,知道么?”楚容珍摸着他的头,神情温软,声音轻柔。
“为什么这里很危险?”小白不懂,但他还是听话的点头,因为他是好孩子。
好孩子才能独占娘亲。
“还记得那些死掉的黑衣叔叔们么?这是是他们的家,所以非常的危险!”楚容珍耐心的解释,用着小白能听得懂的话解释着。
小白圆圆的大眼眨呀眨,粉嫩的红唇轻轻嘟了起来,“那我们为什么要来他们的家?明明很危险呀?”
伸手捏了捏小白的鼻头,楚容珍噗嗤一下差点笑出来,“滑头,再问也不会让你出去玩的,等两天娘亲陪你一起。”
把小白抱到自已的腿上,轻轻叹道,“这里曾经是奶奶的家,可是奶奶的家被坏人占领了,所以这里才会威胁,我们这次来就是要打跑坏人的!”
安份的把小脑袋放在楚容珍的怀里,小白蹭了蹭,“我明白了,那我也要帮奶奶打坏人!”
楚容珍心中十分温柔,好像现在的她的人生已经圆满,已经没有什么可以遗憾的了。
非墨不悦的看着在楚容珍怀里蹭着的小白,一把换了过去,大手暗中制止小白挣扎的动作,迫使他不得不乖乖的在自已的怀里。
一到非墨的怀里,小白的身体就僵硬了起来。
果然是大妖怪,不然为什么每次他想动都动不了?
想跟娘亲说,可是大妖怪却威胁他,敢说给娘亲听的话就立马把娘亲带到他找不到的地方去。
呜呜呜……
他要怎么办?
可怜兮兮的双眼看着楚容珍,楚容珍迎着他的目光,有些不解的轻轻问道,“怎么了?”
“没事,估计想睡了!”非墨淡淡的抱着小白不动痕迹的移开了楚容珍想要过来摸小白的动作,面无表情的说着谎言。
小白欲哭无泪。
他才不想睡,不想睡……
楚容珍看着小白好像真的精神不好的样子,也不再计较,反而靠坐在窗边,叹道:“没想到你在京城的处境并不好,手中无兵无权,也没有多少的同盟党羽,想要从中扳倒赤王与龙墨渊还真是个难题呢!”
非墨抱着小白像抱一只玩偶一样,听着她的话,直接抬头,十分淡定的回答道:“无碍,我选择来这里就代表要得到华国,我虽不想要华国,但也不能容忍华国落在别人的手上。她,在三年前救过我一命……”
她是谁,楚容珍微愣,随即问道:“三年前发生了什么?”
非墨想了想,轻轻叹道:“三年前我动用了无极山庄的势力针对宁国祭师,一次次的暗杀失败之后,最后一次倾尽无极山庄所有人力物力想要将楚国与华国的军队一起埋葬在战场之时,无极山庄被赢仪偷袭了,不过那是个空壳,倒也不是什么很大的损失。不过在计划失败回去的时候才发现赢仪带兵把我无极山庄所有落脚点通过叛徒摸得一清二林,最后我入了陷阱……”
楚容珍微微抿唇,心中一片复杂。
她失踪的这些时间,这个男人或许真的疯了吧?
“进入陷阱之后,我江湖势力快要被全灭,祭师那边所有的棋子一起行动,最后的结果,他身边的十人被我杀死了五人,而我也身受重伤被困于三十万宁国军队之中……将要被俘之时,纳兰清带着三万人出现了,三万对十万是多么的无力?可是她却拼着所有精锐全灭的下场救了我,也是因为她带走了一万龙组暗卫,所以龙泽与赤王之争才会失败收场,最后不得不败走离京……”
楚容珍轻轻叹了一口气,这下终于明白他为何执着于华国了,本来清姐姐出现,龙墨寒出现,他无需再扮演戏着华国太子的身份。
可是商量之后,他还是执意要进京,原来理由在这里。
他心中有着愧疚。
清姐姐抽走了最精锐的暗杀部队龙组,所以龙泽这边才会失败,最后的结果就是,为了救非墨,清姐姐舍弃了华国。
楚容珍心中瞬间升起一抹的感慨。
或许,当是华国权利之争是僵硬不下,因为非墨出现,所以清姐姐与龙帝做出了选择之后,舍弃了华国,选择保护自已的儿子。
楚容珍眉目间划过一抹轻叹,现在有了儿子在身边,所以她更加的能了解清姐姐心中的痛苦,儿子在眼前却无法拥抱的痛苦,不能无法拥抱,还要强颜欢笑当成普通朋友一样对待,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这莫过于一种撕心的痛苦。
“也是,我会帮你的,她不仅是你的母后,也是我的清姐姐!”
非墨微微一笑,眼中的笑意并不明显,很显然,他的心境也发生了改变。
三年前本以为自已会死,可是最后愉快要放弃的时候,救他的却是他一直拒绝承认的人。
这种复杂的情绪从三年前开始就一直的充斥着他的心。
“要不要继续扮演华国太子一事我之后会跟他们商量一下,太子府中不怎么平静,我会为你寻一处安静的院子居住,如果可以,真不希望你再涉及朝堂权力之争……”
楚容珍起身,轻轻吻着他的唇瓣,轻温,不带任何欲望。
伸出手指抚着他的薄唇,微微摇头,“以前我争夺权力是迫不得已,而现在,为了你的愧疚,为了你的心愿,我自愿再次踏入这个战场。你只需站在明面吸引所有人的目光,而我则是暗中的剑,会一下一下切断敌人的手脚四肢,最后直指心脏……”
楚容珍的语气很平淡,眼中,还有着淡淡的笑意。
她的战争一直没有变过,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