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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眉。
“又开始了?”
罗尧走到外面,了解了一下,才回到房中,弯腰:“是的,五妹院子来了消息,又开始发作了。”
从椅子上起身,罗老家主双手背后,苍白的头发与满是风霜的脸庞格外的冷酷。
偶尔,划过浓浓的杀意。
在罗尧的搀扶下,罗老家主来到了罗文的房间。
还没走近罗文的院子,她的尖叫,女人痛苦的惨叫,在偏僻小院里响起,仿佛就是刑堂般,时不时传来凄历又痛苦的惨叫。
越走近,痛苦的声音就越大。
走到罗文的院子,远远的,就能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追着一个丫头跑,丫头身上全身血迹,脸色苍白又痛苦,恐惧的边跑边求饶。
罗文全身是血,特别是唇角,鲜血不停滑落。
露出牙齿,阴森大笑,嘴中鲜血可外的渗人。
双眼闪着幽幽光茫,追着前面的丫头就好像追杀着猎物一样。
一切的行为,不过是为了进食。
“来人,将五小姐拿下!”看着这一幕,罗老家主的眉头皱得紧紧的,脸色阴沉。
看着罗文那疯狂的模样,眼中快速划过杀意。
这个罗文本是他最好的一颗棋子,与风卫有关,好不容易让她有参加考核的机会,不想却落得这种下场。
从成功交易回来开始,她就像疯了一样。
没有了理智,如同一只野兽般,没有了人的理智,只有野兽的本能。
找来了太医都无法诊断,疯魔的原因不明。
只知道她,从她回来开始,就杀死了好几个丫头小厮,喝光了他们身上的血,就如同野兽一般。
“老家主,门外有位自称是公仪初的异族人上门求见……”就在这时,罗老家主身边走来一位管家,弯腰,神情恭敬。
淡淡的收回视线,掩下眼中的嫌恶,扭头,“公仪初?请!”
“爷爷,太好了,太医一直查不出五妹是怎么了,说不定是巫蛊之术,正好请公仪族长诊断一翻,您看?”
嫌恶的扫了一些罗文那半死不活的样子,冷哼一声。
没有说好与不好,对于他来说,他虽然的是听话的棋子,而不是一头只知道进食的野兽。
于他,没有任何用处。
公仪初一袭白袍,清冷如霜,俊美的五官引来不少人的注视,而他本人则是面无表情,冷漠的扫了一眼,便目不斜视的来到了罗老家主与罗尧的所在。
正好,也看到了浑身是血,凶狠神色的罗文。
慢慢的,唇角露出一抹玩笑的淡笑。
似冬日的暖阳,虽有光,却依旧冷得彻底。
“罗老家主好,在下公仪初!”微微弯腰,点头,神情微冷。
“不知公仪族长所来何事?抱歉,这里有些乱,老夫正在处理一些事情,所以……”故意指着罗文给分仪族,态度十分分明。
公仪初不动声色的勾起一抹嘲讽的淡笑。
再抬眸时,眼中所有神色消失,只剩一片冰冷。
“原来如此,这位小姐好像是中了蛊,没事吗?”仅仅一眼,他就认出来了,这蛊毒所造成的效果。
仅仅毒药,不会摧残一个人的本性,强行扭曲成了兽类性格。
唯有蛊虫才可能造成这般的效果。
“不知道族长可解?不瞒你说,为了五妹的事呢,我与爷爷都愁白了头,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走到罗文的面前,随意的扫了两眼之后,公仪族拿起她的手,从她颈间划开一条小口,撒上药粉,再运用内力逼迫……
黑色带绿的血流,从颈间流出,完全没有理智的罗文双眼开始慢慢恢复光彩……
罗尧与罗老家主见状,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好了,在下将蛊虫拿了出来,这位小姐没……”事字还没有说出来,就看到罗文突然脸色大变,神情露出不正常的红……
脸上,皮肤,越来越不正常的通红着……
身上,散发着阵阵高温,仿佛要将人灼伤般。
公仪初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双眼中满是思量。
按道理来说,他的解法没错,可是这个女人明显出现了排斥与反噬症状。
这代表了什么?
代表着普通蛊虫出现了新的效果。
这个女人身体里的蛊虫是蝠蛊,中蛊者会出现渴血症,只有喝下鲜血才会缓解内心焦躁以及对血的渴望。
这是一种少见蛊虫,但并不是没有,只是培养出来的蛊师一般不会使用罢了。
必须先中在自己的身上,将蝠蛊控制之后,再对过血流交换才能进入另一个人的体内。
使用方法太过麻烦,所以会使用的人很少。
按照理来说,他的解法正常,可是正常的解法却出现了新的未知的反应与能力。
这代表了什么?
变异蛊虫,这是变异蝠蛊!
仅属于师父一人独特的养蛊方式,除了他,竟出现了第三人?
罗文的反应在他思考的期间越来越强烈,身体的温度越来越烫,最后整个人直接陷入了昏迷状态。
公仪初静静的看着,最终没有动手。
“抱歉,迟了一步,在下无能为力!”
罗尧与罗老家主不解,对于昏迷的罗文不仅没有半分关心,反而是十分冷淡的看着,没上前查看,也不在意她的死活。
“我五妹的情况很糟?”
“如果在下没有猜错的话,这位小姐将有性命之忧,哪怕捡回一条性合,今后智力比孩童都不如,这是一种变异蛊,蛊虫感受到危胁之后的自我保护,算是第二种能力……”
淡淡解释了一下何为变异,公仪族并不再上前查看。
眼中,是挥散不去的疑惑。
楚容珍身上的蛊虫有着淡淡的熟悉感,可是这个给罗文下蛊者,确确实实用的是变异蛊,难不成又是师父的弟子?
师父至今下落不明,只在焰国闹出一件大事之后便下落不明,到今没有任何音讯。
还是说,师父出现了?
公仪初垂眸,静静的思考着……
罗老家主听到公仪初的话之后,静静的看着罗文两眼,随即冷酷命令道:“将五小姐除名!”
除名,等于死!
在罗家这个如墨色染缸的家族里,嫡系才是主子,庶出没有任何的地位,对于一个身为嫡系却又被除名的傻子,罗文的生活将会如何?
悲惨无比!
罗家不在意庶出的死活,也不在意庶出间的争斗,只在意嫡系女儿的培养。
庶出,是死是残是伤,没有任何的关系。
这就是罗家,将利益摆在最首位的家族。
昏迷中的罗文被扔到了庶出奴仆所居住的小院里,身为嫡女,如今成了庶出,对于真正的庶出子女来说,这是一个极好的发泄品。
无需担心抱负,因为除名之从奴仆都不如,不再有翻身之日。
身为庶出,所他们生活的猪狗不如。
天天做梦都希望将嫡系踩到脚下,如今真来了一个曾经的嫡系,他们怎么不开心?
当然是变着花样的玩弄。
公仪初与罗老家主,还有罗尧在书房谈了很久很久,直到公仪初离开时,天色已暗了下来,隐隐的,有些昏沉。
罗老家主扶着门边,静静看着公仪初离去的背影,感叹道:“又一个权谋者,谢太师那边做的好事,把一头头狼全引到了京城,没有那么多的肉,我看他怎么控制这个局面。”
身边,扶着罗老家主的罗尧静静垂眸,不语。
他才不会说,狼多,肉肥!
爷爷他终究是老了,或许年轻之时权谋手段高超,可是岁月无常,再高超的手段也会埋没在心态转变的过程中。
一辈子跟楚王府死磕,爷爷他早就忘了,谋者,是谋事者!
而不是面对面逞凶斗狠。
他不会说,也不可能会说,这场游戏,爷爷本就不是参加者!
罗尧低头,幽幽的咧嘴一笑,带着几分看不透的深幽与暗沉。
谋者,当以谋为生。
从罗老家主那里离开之后,罗尧双手背后,静静看着罗文院子,时不时传来的嘶吼,他双眼微眯,眼中划过微不可察的冷酷光茫。
伸手,招来贴身小厮。
“处理了,弃子不应该出现在棋盘上,该去她应该去的地方……”
“是!”小厮弯腰。
不敢有任何的异议,也不敢询问什么,身为贴身小厮的他最明白,他的主子子远比外表更加来得狠辣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