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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被“刷拉”滑了下来。
巫妖一动不动的看着野,他说爱她,她的另一只手不自觉地摸向颈间的那块玉。爱吗?这让她措手不及。
见不着时想念,见到了不敢相认,不敢相认空自伤感。
这是爱吗?如果这是爱,自己也是爱着他的吧?可是如今相认了,知道他并不是不想见,他并不是不想念,自己为什么没有很激动,反而平静了呢?
哭过了,怨过了,委屈平了,冷静了,自己反而止步不前了,退缩了,仿佛这九年的思念都在相见的这一刻付只一炬了。她现在甚至不知道,这九年的思念算不算爱。
她要认真的想想,她必须得回去。
出其不意的出手,一拳击中野的小腹,就在野捧腹痛呼之际,巫妖腾身下地,“嘶啦”扯断了床幔,旋身一扬,将自己从头到脚包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对眼睛和额头,招呼也不打,“嗖”的破窗而出,将隐在对面树冠中的邀月惊得一头栽下树来。
连滚带爬的跑到窗前,“主子,要拦下……小姐吗?”站在窗外,邀月望着赤膊呆坐床上的主子嘴角一阵猛抽,主子,您不是太凶猛,将人家小姐吓跑了吧?怪不得她连衣服都来不及穿了。
“让她去。”
尧野恶狠狠的道,抬手一掌,邀月被那凌厉的掌风重新拍回到树上,他像一只树袋熊一样抱着晃动的树杈,哀怨地长叹一声,主子,您欲求不满也不能拿属下泄愤哪!
尧野“刷”的用锦被蒙住头脸,生平第一次表白,只换回来一拳头!有比他更怂的么!她不该扑过来甜蜜蜜的叫他逸之哥哥么?为什么会是落荒而逃?
落荒而逃?
尧野闷在被子里忽然笑了起来。是啊,落荒而逃!她害羞了才会逃!怎么能以平常的眼光去看待她呢?她是优优啊!寻常女子会做的事她才不会去做!逛青楼、砸赌场,撕衣裳、打群架,这才是她会干的事。
衣裳!
尧野一脚踢开被子,这死丫头!披着块布就敢满街跑!
尧野的脸色黑得跟碳似的。一想到那布片下的长腿会因为跑动而闪现人前,他就恨不得将街上的人都关起来,一辈子都不让见光。
他现在十分懊恼,昨晚就不该怜惜她,看她如今生龙活虎的劲头,跑得比兔子还快!下一次一定让她下不了地,看她还怎么逃!
巫妖披着床幔一路飞奔,街上的行人只觉得眼前一花,有什么东西一晃而过。任谁也想不到,这就是被皇帝亲封的风采绝世的“名士佳人”。这造型,真真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巫妖习惯性的翻墙而入,没惊动任何人的回了松苑,一头扎在床上。
该死的尧苍,这笔帐她一定会加倍的讨回来!他不是想得到来阳的支持吗?要是让华荣知道这一切都是他的阴谋,他还会得到她的帮助么?巫妖眼中光芒大盛,这笔债要不讨回来,她就不是巫妖!
一连数日,巫妖都躲在松苑闭门不出,她不知道自己究竟爱不爱逸之哥哥,爱?似乎还差了点什么。不爱?那这么多年的思念又如何算?
每日她最怕的事就是下人禀报说三皇子来了,开始两天她说不见,野还肯乖乖的回去,这两日轻易打发不走他了,他总是强行闯进松苑,站在窗外,也不说话,一站就是半天。真不知道他怎么那么闲!
前日让夜哥哥去追查那些灰衣杀手,到现在也没有眉目,倒是收罗到了几条夏志渊的消息,就是不知道伏离用不用得上。巫妖将那绢条收好,不知伏离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巫妖吹熄了烛火,脱衣上床,头枕在松软的枕头上,这个枕头还是伏离临走前命人为她赶制的,因为怕她不喜欢那种硬硬的条枕。
翻来覆去睡不着,巫妖腾的坐了起来。
门外传来一声叹息,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赤着脚下地,跌跌撞撞的奔到门边,“哗啦”打开房门,巫妖僵直着身子看着黑暗中走进来的人。
第六十章 把她当个男的()
不知为何,泪水无声无息的就涌出了眼眶,巫妖的眼前被泪水模糊了一片,那一层水雾中,那人长臂一伸,将站在门内的巫妖搂进了怀中。
巫妖的脸贴着那人冰凉的外袍,手环住那劲瘦的腰,泪水湿了他胸前的衣裳,那湿凉的感觉却令她觉得暖,觉得安心。
“你怎么才回来!你早怎么不回来!”
巫妖哭着捶打着他的后腰,就像是迷路的孩子突然见了亲人,又冤屈又开心。
抱起巫妖,长腿一伸将门踢上,伏离抱着巫妖坐到床上,扯过被子盖住她的双腿,不发一言的只轻轻拍着巫妖的背,任凭巫妖畅快淋漓的哭。
巫妖哭到自己都觉得矫情了,方才抽抽搭搭的止了泪。她最讨厌流泪了,可是最近她也成了爱哭鬼。上一次是哭与逸之哥哥的相认,这一次是哭她受了委屈。
“发生什么事了?”终于等到她不哭了,离沉声问道,手却依然一下一下轻轻拍着妖的背。
“我让尧苍那无耻之徒给算计了,你要替我报仇。”其实她自己完全可以报仇,却张口就对离提出了这个要求。
“吃亏了?”
“要不是我拼着一死等到了逸之哥哥,可不就被他占便宜了吗?”
“遭了什么算计?”
黑暗中伏离盯着自己怀中坐着的丫头,看样子没吃什么亏呀?怎么哭得跟个泪人似的?
“哼,他下流。我中了华荣给他下的春药,他却不肯去找她要解药,非要自己给我解。”巫妖忿忿的揪着伏离胸前的湿衣。
“春药!”伏离的声音陡的拔高,搂着巫妖的手臂一紧,险些将她的细腰掐断。
巫妖抽了口气,添油加醋的说道:“可不是吗?还是最烈的。我差一点就忍不住将他扑倒了。”
黑暗中,巫妖看不太清隐在暗处的伏离的神色,只感觉到他的气息变了,周身都被冰寒笼罩。
过了一会儿,又听伏离问道:“后来呢?”
“后来?后来逸之哥哥救了我。”
巫妖直觉的选择了避重就轻,只说结果不提过程。
“怎么救的?”
巫妖忽然有些气闷,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喜欢刨根问底了?
“用他自己救的。”巫妖没好气的答道。
“你有没有脑子?让你离他远点,你还凑到他家里去了!”
伏离忽然恼怒的放下巫妖,猛的站起身。他现在真想掐死她!吃了这么大的亏,她还有胆子对他发脾气!
“都怪你!谁让你不早些回来?你要是在,我还用得着别人吗?”
巫妖吼完自己先直了,难道她内心深处是希望那个人是离吗?不不不,她虽然中了药,神智不是十分清楚,但她知道,那一刻她听到逸之哥哥叫她优优,她是放心的把自己交给了他的,她知道那不是离。
她只是口不择言了。他是断袖,他喜欢的人是师傅。
“是,若我一直在你身边,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伏离的声音里透着苍凉。他怎么能怪她呢?她一向是大大咧咧的不懂男女大防,吃了亏她才会跟自己哭诉,让自己为她撑腰,自己不但没有安慰她,反而数落她没脑子!如果当初带着她一起走,她就不会受伤了。只是野那家伙是打算吃过就算吗?
收紧拳头,伏离抬步就向外走。
“你去哪?”巫妖焦急的跳下床,拉扯住伏离的衣袖。
“找他算帐。”伏离咬着牙根说道。
“不准去!别去。你是奉旨出京的,要是被人知道你偷偷的跑回来了,又要被责罚。算帐也不急在这一时。”
巫妖像个小尾巴一样拖住离,她已经连累了他一次,她不能再害他。
“是要去找野,他不能不给你个说法。”
伏离的心里有点点暖意,身上的冷气自然收敛了许多。她是怕自己再受罚,她把他的事情看得比给她报仇还重要。
“啥?那就更不用去了。我不用他负责,更没想过要嫁给他。”
伏离一愣,目光不经意的落到她赤着的脚上。长眉紧皱,弯腰抱起巫妖放回到床上,两手握住凉凉的两只脚丫,不停的揉捏,口中却粗声粗气的数落起来。
“天凉了,别动不动就光着脚在地上跑,生病了还得人照顾你。他说要娶你?”
最后一句轻得几乎不闻,却被巫妖一字不落地听进耳中。
“是啊!可是被我拒绝了,我还没想好呢!我不知道我对逸之哥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