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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雨,你姐夫我最近孤孤单单的,情感受到了极大伤害,准备在这里住几天,你叫人给我准备一些日常用的东西。我就住在,”他的头四处张望一番,随手指向了左面:“就那里吧。”
“羿景宸,你家是谁都能随便住的地方么?”近朱者赤的最终结果。就是凌雨学会了凌烟的很多本事。
“好了,别生气了,现在咱们就去福王府随便挑些你喜欢的东西来好不好?”这句话一出,羿景珺知道自己的书房又要遭劫了,凌雨最喜欢的就是四处淘书,那些孤本、古籍、密录之类的。都是她的最爱。
“真的?不许骗我。”凌雨的脸上露出喜色,她心里并不是真的生气,不过借此机会修理一下羿景珺而已。
呲牙必报算不算缺点啊?这个问题回头要和羿景宸好好探讨一下。
不过,就是探讨也白探讨,她那个听话的夫君肯定点头哈腰地说:“王妃什么都好,王妃什么都对。”
凌雨的话音刚落,扫荡夫妻已经命令张晋套好马车,直接杀向福王府了。
两个王府的下人纷纷奔走相告,王府的主人又换了,他们要及时调整心态,把已经学会的第二种伺候主人的方法拿出来用。
走进“慕烟园”,恍若隔世的感觉清晰而又模糊。
静谧的空气中飘着一股桂花的香气,种植于花园个个角落的几个不同品种的桂花树,有的花蕾已经凋落,有的开的正旺。
“走到哪里都有你的味道,怎么办?怎么活?”羿景珺眼角发红,随处可见凌烟与他擦身而过的身影,像一根扎进他心脏的刺,痛的他五脏六腑全都挪位了。
送走凌烟,羿景珺的心在干完正事之后,像漂浮在空气中的灰尘,成了无根之木、无源之水。
直到京城之困解除,他发现了很多异常。
羿景宸不缺粮食了,发现了从城外通往京城内的暗道,守城将士的建制和编制更趋合理了,对将士的奖励方式很奇怪但很有效等等,最重要的是凌雨虽然追问过他几次凌烟失踪的事情,但内心的坦然在表面的紧张中还是若有若无的表现出来了。
羿景珺怀疑,怀疑这一切和凌烟有关,但他追踪不到任何线索。可也正是这些任何都没有的线索,证明了一个事实,凌烟被一个强大的势力保护着。
这个势力,除了羿景宸。谁也没有这个能力。
他发疯一般地想见到凌烟。
自从他接手朝廷政务后,首先整顿了与邻国的外交关系,三个几乎先后建立的王朝都因为国家内部发生了一些问题,没有独霸天下的能力。和平相处是他们三方最好的选择。
在朝廷内部,他力排众议,在太后的支持下,打破原来身份、地位、地域、民族的限制,极力推动中原和边远地区的融合。又采用在现代领学到、悟到的一些学问,分别在农业、水利上加大治理力度,加速不同地区的物资交流和互换,惠及了各个阶层的人。
越是这样,他脑子里对凌烟的思念越强烈,以至于他在稳定下一切之后,不惜违背太后的旨意,放下摄政王的权利,独自一人闯进了靖王府。
羿景宸离开之前,把张晋留在了府里。照应羿景珺的一切。
和他的主子一样,但凡羿景珺问道凌烟的时候,张晋不是摇头,就是嘴里蹦出三个字:“不知道。”
“慕烟园”内的丫鬟妈子们更不用说,估计是真的不知道。面对福王,只有胆战心惊的份。
福王自从入府后,没有一个人见他笑过。
他在墙壁上悬挂了很多名人的牡丹画,工笔、写意、钩勒、设色、水墨种类齐全,条幅、中堂、册页、斗方,折扇、团扇尺寸多样。
他叫来很多菜农。刨掉了花园中一半的花草,种植上了各类蔬菜。
他还在院子的一角,召集了许多的工匠,日夜赶工。修建了一个长长的类似游泳池的水池子。
羿景珺把自己能想到的,但凡凌烟喜欢的东西,全部搬进了“慕烟园”。
最后,他在花园的走廊里,放了不少鸟笼,每个里面都有一只会说话的鹩哥。每天不停地喊叫着:“凌烟、凌烟,我想你。”
七天后,羿景宸和凌雨带着一车喜欢的东西返回靖王府后,眼珠子都掉在了地上,他们不可思议地看着全部变样的“慕烟园”,呆呆地说出了两个字:“疯子!”
羿景珺真的要疯了。
他明明能感觉到自己每到一个地方,都好像是凌烟刚刚离开的地方,空气中留存着一股鲜活的、来自凌烟的气息,困扰着他、纠结着他,直至窒息着他。
有一两天,他甚至纵身跃上高高的树端,隐身在茂密的枝叶间,一眼不敢眨地观察“慕烟园”内的动静。
可是,他看不出任何异常。
可是,自从羿景宸和凌雨回到王府后,他似乎又能发现一些异常。
今天的午膳中会出现一条烤鱼,味道和去年在“聚贤庄”内出现的一模一样;
羿景珺追问,凌雨爱答不理的回答:“这道菜是我做的,我姐姐教给我的,味道当然一样了。”
明天,凌雨又会穿着一件只有羿景珺穿越后才见过的裙装,普天下只有凌烟和他亲眼见过的东西。
当然,不用他问,凌雨就会赏给他一个“你是傻子么?”的眼神,明明白白告诉她这当然又是她姐姐传授的,他问也白问。
然后,凌雨会挽着羿景宸的胳膊,在他身边经过时,肆无忌惮地哼着一首韵律欢快优美的歌曲,直接戳戳他早就魂飞魄散的玻璃心脏。
这样的日子,一天天煎熬着羿景珺,像是在他的手指尖上割了一个小口子,一点点挤****体内的鲜血,把他变成一具风干的僵尸。
没多久,整个靖王府的仆人们都发现了,靖王妃居然有能把两个王爷玩弄的神魂颠倒、萎靡不振的手段,阖府对王妃的敬重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雨儿,我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为什么府里的每个人对你都毕恭毕敬的?”羿景宸还没有发觉真相,他只觉得羿景珺越蔫他越高兴。
“因为她把我整的生不如死。”羿景珺抱着一个酒瓶子进来了。
“啧啧,真有出息,大清早就开始酗酒了,羿景宸你不许学他听见没?”凌雨小脸一甩,黑臭的脸看向羿景宸。
“怎么可能?本王情场得意,美女在怀,享受还来不及呢。”羿景宸哈哈大笑,趾高气扬。
“你听好了,你要那样,我绝对不会原谅你!”凌雨面向兄弟两人说出的话,一个字一个字敲打着羿景珺,醍醐灌顶般,惊醒了悲伤中的他。
“我绝对不会原谅你!我绝对不会原谅你!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羿景珺想起了凌烟离开前对他说出的最后一句话。
原来如此。
“所以,她不会原谅了我是么?”羿景珺明白了。
他的女人不是一般的女人,是一个要和他生死与共的女人,是一个不能原谅自己独享安宁的女人。
自己的好心好意最终给那个女人制造了一个无法医治的伤口。
羿景珺落寞的离开了。
从那天起,他独自一个人隐身在慕烟园内,醒了喝几杯酒,长睡一场;再醒的时候,又灌自己几杯酒,继续沉睡不醒。
一个世人皆赞英武神勇、举世无双的福王爷彻彻底底变成了一个酒鬼。
“姐姐,他已经连着醉了好几天了,你还不打算见他?”凌雨把凌烟带到了醉卧床榻的羿景珺的屋子里,捂着鼻子闻。
真的不打算原谅他了么?
凌烟被顾珺竹送走之后,郁闷了好一段时间。
“我不会原谅他!我恨他!”凌烟每天重复最多的就是这两句话。
尤其是她坐在图书馆,心不在焉翻看所有凤汐国正史、野史和名人传记之类的记录时,她恨不得拍桌子、撕书。
那时,她最听不得的是“顾”字,见不得姓“顾”的人,每一个姓顾的人,在她脑海里都是那个坏蛋的一家子。
不过话虽如此,凌烟还是没日没夜的查阅有关于凤汐国的一切东西,小到一个传说,大到一次政治事件,事无巨细,毫不遗漏。
就在一次又一次的查阅中,她逐渐理出了一些头绪,又出乎意料的在一个曾经是前朝太监的笔录中,惊天地发现当时的君王为了预防万一,竟然从京城内挖了一条通外城外的密道。
凌烟还在一则套仓的传说中,发现了寻找粮仓的办法,原来那副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