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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游宫老中医-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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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通天被她说得也觉很是莫名:“……姑娘认得我?可先前我从未踏足昆仑。”

    洪荒流窜犯通天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何时立了道场、收了仆从、升级成了老爷,而且行三,看着还有两人排在前头?

    那竹妖双手一举,并托出一节疏节通直、通体莹洁如白玉的细竹来,直接递到通天手上。

    “……”这竹管无一处不佳美,让通天自己上手想也再没有更好的了,却分明烫手得很,他不知道该如何推拒,摸着摸着……又觉得舍不得了。

    竹妖依旧高高兴兴道:“我未见过三老爷,但二老爷说得不错,只要见了,一打眼便能认出来。”

    通天迟疑地应声:“……哦?”

    他问:“那你家老爷……又是何人?”尾声略略勾起,若是熟悉他性子的人,会发现其中的漫不经意的冷淡几乎要溢出来,语气却是很兴味的。

    同转述之话里那“二老爷”似乎过分亲狎却隐隐居高峙下的态度,几近针锋。

    那竹妖自是未觉,她盈盈一拜,恭声道:“小道为玉央真人座下白竹,奉命于昆仑南山等候真人,已然百年。”

    通天挑眉道:“既是等我,你又晓得我是谁了?”

    白竹弯起眼笑道:“上清真人。”

    通天呵呵也笑,却摇头。

    他冷淡下神色,道:“看着你家主人并无意现下便与我一叙,那也好办,择日再聚罢。”

    他在白竹怔愣一时忘却言语之时,施施然举步,直接踏着山峰之间回荡的云霭,踱到了小遥峰,在花树环合的小湖畔坐定。湖水寒彻,婆娑生烟,他握着竹管,几次欲下手琢笛,又将将停下。

    水平如镜,然他思绪却纷乱,纠不出一个头绪。

    想来笛子还是待静下心来再做为好,也免得辜负白竹一番美意。

    通天对着那张在水中更为俊美不实的脸容无声嘲笑,你竟是在逃避。

    要逃什么呢,逃你从未尝过的亲情滋味?然则它早就附骨此身——只不过是你不知道。

    水上的面容苍白着破碎了。

    ——为什么不知道呢?

    ——你本就是误入此间的逆旅客,自嘲天生天养,实则忐忑自己或不能真正得其几分认可。

    ……

    通天忽然想起作别不周山之时伏羲告诉他的推演结果。

    其时伏羲在迟暮天光里转头看他,瞳中如蕴云泽、似耀火色,这两种截然不同的物事复又被揉在了一起,如静水中无声燃烧的磷火。

    “恭喜了,你至多再当一百年孤家寡人。”

    通天并不以为意,也不甚当真,玩笑道:“那可得好生珍惜这百多年。”

    ……

    一翻身,悄无声息地就破开水面沉下,通天如同在不周山中的那些年惯常所为,浮躺于池中假寐。

    先前的气机牵引仍隐约存在,不知会通于昆仑山中何方——这说明到手的白玉竹管并非通天此番机缘所在,至多是个添头,但一想到或许还要连带着认个亲甚的,便是前方有先天至宝诱惑,还是难生翘首期许之情。

    近乡本就情怯,而若这游子倥偬大梦一场,浑然忘却故里乡情,偶然却知仍有父老殷勤盼归呢?

    简直茫然无措至极……不如不见。

    ……

    苏雨鸾为万花琴圣,不过取琴棋书画四字以方便称呼罢了。实则称乐圣更妥,单论斗琴技,未必便压得过同样矜得一琴字的琴秀高绛婷——苏雨鸾托身忆盈楼期间,所用不过是菡秀字号,亦有示之客让的意思。

    种种琐杂小事在有了漫长无尽的时间来回忆的时候,便也记得异常清楚了起来。

    师徒之间,教习乐理自然并不只隅于琴之一道,谈及笛时,曾以未尝一见雪凤冰王笛为憾事。

    雪凤冰王笛采昆仑青灵竹,仿七秀所藏宫廷珍器白鹭霜皇笛而制,后者早已失窃,而雪凤笛制成未久,亦于开元二十年间江湖动荡之中,被恶人谷谷主王遗风夺走。

    雪凤笛自此扬名,却是随了其主王遗风,所出红尘一曲,雪葬百里。

    他后来曾往七秀坊,借出过雪凤笛的图纸,想要自己仿一管笛出来。然而天宝年间,昆仑镇派多宝齐物阁所在之地泄露,投机之士纷至,乌烟瘴气无复言说。昆仑碧霄一系愤而毁阁,长生洞百亩凡竹,皆焚于其中。

    昆仑举派西迁,旧地唯留玉虚峰伪阁一座、外门弟子数百,经受着觅宝客们无休止的探寻,最后也不过找到一点残铗碎玉,曾可与刀宗一较的煌煌大派就此匿迹江湖。

    而他的这点小念想就此不了了之。

第9章 太素第九针() 
东昆仑诸峰,皑皑冰封,终年深寒不化。因其高入天穹,下临层云,并不知四季霜雪雨露。

    然而一夜忽忽之间,这八百里方圆寸土,却整整落了三日的雪。

    而通天亦在小遥峰静坐了三日,这样高的地方,中天唯有太阳星朗彻,云霭皆远远荡于足下百尺。却有无根无源的漫天细雪,纷纷洒洒,这一场云端之上的异像正是由他手中新琢就的竹笛引来。

    风雪雱雱,笛声明灭。

    这附近的积雪冰川复厚数寸,身后的花树,有些累累被压弯了枝,然而没有分毫能触及少年身裹的墨衣。

    身周数尺无雨雪之迹,环望四里,恍然如入雪筑愁城。

    最后一片雪终于落停在玄黑间紫的袖褶间,被瘦玉指尖拈起。

    通天向指尖吹了一口气,这片雪便化作缠着碧玉环的素绦,垂荡在了笛侧。

    他随手将白玉笛挂在腰间,起身而去。

    ……

    通天只是忽然意识到自己的纠结踟蹰,除却徒生魔障之外,毫无意义。他曾与罗睺相处日久,还在初见时被其简易版险险坑了一下,自然知道当下罗睺还在技术研发中还没有投入市场的高新产品心魔劫的运作机制,并且一点都不想以此身当它的祭刀人来成就其凶名。

    执念太过,便入了魔……他在未知未觉间对往世种种的执着已然成就眼前的障,于其后观人,未免便会失之偏颇。

    他当真抗拒一气道人吗,未必,但因对其有新识旧知之感,又不愿囫囵混淆地以旧知相待,结果便是如此。更深的不妥他也有所察觉,譬如对一气道人之所感与对苏雨鸾的并不十分相似:他对一气在观感上竟而更熟稔……也有更深的愧与憎。

    比寻常天生天养之物多了些许后世人间经历算不得什么十分特异之处,但当后世带来的认识阻碍今身的缘羁与识感时,便有问题了。

    青岩游医一生寡情缘,唯厚师恩;此身长畸零,故交多零落。

    通天只有越加游离于世,身如浮萍,处处皆不是故土。

    当他对一气道人心生拒意并当真设计将两者之间关系往绝无可能成就师徒的方向引去时——或者更早,早在他从伏羲的推算中得到他可能有亲存世,却刻意略过此节时,这道横于他心境之上的缝隙便渐日扩大,终有一天会让他跌进去。

    他决定借此次机会,于雪凤笛上寄托障念,笛成则念断,顺便把这个长久纠缠的问题痛痛快快地先斩了,之后的问题之后再说。

    ……

    那落雪的三日里他恍惚做了一个梦。

    青岩细雨,其间杂着仙迹岩飞瀑无时不刻扬起的水雾,扑面。他以薄伞蔽躯,缓步踏过浮于湖面的碧荷,几欲凌波踏水而过,洒洒往西侧琴台而去。

    这很显然是梦中方有的失重感,心念一动,便能轻易地凌空而起。记得往琴台这段路,他从来都是循了石桥老老实实地走过去的,倒也并非轻功不到家,不过经年习惯所致。

    苏雨鸾正携琴立于台上,纤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拨着弦柱,不成曲不成调,这寥寥几下琴音却生了无形大力,生生将细密的雨幕从高台四面揭了开去,台上的地衣分毫未沾。琴圣苏雨鸾身遭巨变方成就今日,是以她不参造化,而多体悟人心,以之为酷烈逾鬼神之属。曾与人言,山川草木,皆是死物。而唯有人心,最难入画。

    然诸事臻至极处,都是没有道理可讲的,诸如苏雨鸾一贯理念如此,然眼前以琴声拒雨这种体悟了造化道也颇难的事,她随随便便就做到了。

    通天与其师行道不同,苏雨鸾也并不强求,实际她一贯都不太理事,师徒一场,倾囊相授,习得几分都是各人缘法。她开宗授课,也真心待门下弟子——然而万花商羽及七秀菡秀两脉寻常都是没人管的孩子,全赖师门及首徒操上几分闲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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