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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游宫老中医-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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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十五年初便说是接了长空令启程往昆仑去了,此后未曾再见其踪迹。

    ……

    从梦境乍然回到现实,四下寂寂,未闻蝉声,唯有隐隐的飞瀑水声入耳,正是仲春夜万物入眠的万花谷。而迟暮之年,本就觉轻梦浅,毫无睡意地挨上半夜是常事,今日外间的声响与他在熬等天明的时候所熟知的殊有不同,几乎要让他怀疑自己只是从往事之局挣扎出来后趟过岁河,闯入了另一个幻境之中,兜兜转转寻不到出路——而其实并未从梦魇之中醒来。

    他披衣推门而出,无云无星,唯有透明冷彻的月色擦过他身畔,照入斗室之内。他转首看过一眼,悬于壁上的琴匣、置于枕边的卷册、屋角的小药炉还煨着暗暗的红色火光,一切似都毫无不同。

    在谷中的居所在重新修葺之后便设在仙迹岩的近侧,立于门前正望见荷桥上方凌空的琴台,其上奉着苏雨鸾从前用以考校弟子的三具琴,其实原本该有四具,然而她最常使用来奏高山流水一曲的那具在安史之中为她携出谷外,就此流落不知。

    他负手立于门前,怔怔地望着琴台的方向,眼中空无一物,只追着台上焚香的鼎炉顶上袅袅散入夜雾中的烟气,阶边有守夜的弟子半倚半坐地打着盹。漫散的思绪就像那烟,飞如游絮,聚不做一处。

    瀑声隆隆传到近前已是若隐若现,盖不住揽星潭淌去的水流潺声,初冒尖的荷叶微微起伏擦着水的声响,甚而还有花树枝叶在风中的轻微瑟瑟之声。还有——还有悠远而长的鸟鸣,夹在这万籁之中,凄声宛转。

    显然不是羽墨雕,是什么样的禽鸟,深宵飞落这寂寂谷之中作鸣声呢……他摸寻着回想,模糊觉出这应当是某个被弃置在记忆角落的时段之中,他所十分熟悉的一种鸟儿——是无量山神木谷的神鸟,还是太原城中穿掠烽火箭雨的军禽……

    他猛然惊觉,青岩深谷,相隔长安京畿,复又隔秦岭曲折崇山,这里,怎会听得到华岳山中的鹤唳呢?

    复有清越的剑鸣腾空之声,撞破谷中窃窃的万籁声响——是纯阳弟子的轻功御剑腾空,落地时按下剑光的动静。他怔怔地转首看过去,那是通向三星望月的寻仙径方向,隔岸有素白间蓝的道袍,分拨开及人高的虉草与蓝花楹,跃上水中石台。

    在仲春夏初的夜,四季如春的谷中,忽然他只觉彻骨生寒。

    相隔太远,眉目看不分明,来看身形还是个少年人,披羽氅、其下衣饰分明是寒杉式样的冠袍,

第85章 天工十一册() 
后世谓月宫广寒,姮娥后羿之事传唱经年,时人有碧海青天夜夜心之句,以为相思苦楚,其人应悔。

    反正那一次巫妖量劫前后的那隐秘之事,弯弯绕绕的,在天道圣人的眼里却是想要藏却也藏不了,通天那时候觉得事情过都过去了,自己也忙,也不太关心,没有多探;反倒是现在八卦心起,把事情一桩桩扒拉出来,串上一串,也就差不多了。他在来时路上又着传说之事和昔年实情对比一番,通天也只能佩服妖族这一番自黑确也是不遗余力得很。这么破下限的事情大概也就是帝俊的手笔了,太一心眼也多,但断是用不到这里的。他没拦着已经很是克制了。

    入戏太深,通天登堂入室被请进纤阿琼楼喝茶的时候竟然还诡异地失落了一下,原来常羲的居处并没有云母屏,再四顾打量,也并没有看到烛台灯盏之类。

    所以说所谓云母屏风烛影深——那是凡世间的有理有据,然而终究是大相径庭的揣测之语。

    嫦娥应悔偷灵药……又有什么,可后悔的呢?

    其实月御常羲的一应起居并不在太阴星之中,却是在环绕着神树若木的几座琼楼,待客厅中的立柱正是若木主干,地上铺着的亦是与外间并无二致的银沙。此时正是夜深,太阴星离开纤阿,缓过中天,然而四下里仍是充溢着浮动如絮丝的柔冷月光,如同皓月仍停驻于此。

    纤阿本就是太阴纯境,自然无需掌灯之事,从琼楼之中推窗而望,无论昼夜,外间也永远只会是永夜之景。

    常羲正倚着树坐在厅中,指尖缠着一团光,她漫不经心地拿捏着它的形状,似乎总也不顺意。到最后烦了,她便随手一抛,那光团落地,滚了几下,忽忽化为一只玉兔,一蹿就出了厅门,带得门上的水精帘晃动不止。

    帘外传来的温软声气,入耳似乎也在晃。

    外头的人在轻轻地笑,问她:“你养的兔子,又被人捉去进补了?”

    常羲的手正按在地上,她抿着唇只抓了一把沙子,却并不答话。

    那人也不等她说什么,更不用主人请,只听她叹了一声,下一刹人便身在厅中了,而门上的水精帘被那只蹿出玉兔所带起的晃动犹未停歇。

    那是个一身红白之色的少女,怀里抱着玉兔,细看正是刚才那只,而系着薄薄的白披风,她隔着层织料摆弄着那只不安的兔子。

    常羲终于抬眸看了来人一眼,淡淡道:“若是烤焦了,你自己把它吃下去。”

    “我吃了可要犯冲闹肚子,说不得还要得病,你舍得么?”那少女也不辩解,只冲着常羲笑,眉目皎皎,宛然有光,“放心罢——我隔着披风呢,来之前捞了月光织的,挡得住,不碍的”

    这深夜造访纤阿宫的,便是日御之神羲和了。羲和若是就这样贸贸然地撞入太阴之境,那一身的日精便是燎原的荒火,将这里烧成什么样都是未知之数。是以日御之神羲和想要探看妹妹,只能外裹一层月光,假装自己是只傻呆呆的玉兔,偷偷地摸进来。

    不过瞧着怀里那真兔子一派安然、毫无所觉的模样,羲和的这一番折腾,最后的效果还挺不错就是了。

    常羲慢吞吞地,垂目敛睫,收回了打量的眼神,面上丝毫不见有所动。她忽然想起日前造访的上清真人来时那一句意味不明的叹息,抬起手来,只见银沙从指间簌簌落下。

    是啊,萤烛怎能与皓月争辉呢……而所谓皓月,又何尝能与烈日同辉?

    ……

    常羲便道:“来一趟这般麻烦,你有甚么事么?”

    然而这一层织料终究还是无法完全挡住羲和身上的气息,她见抱在怀里的兔子逐渐不安起来,便松开了臂由着它蹿走,于是水精帘又是一阵晃动。两人正对坐,此时皆不约而同地望向帘影,羲和拢了拢披风,只是笑:“没有事便不能来瞧瞧你了吗?”

    常羲也不接话。

    羲和终于道:“好啦,我也待不了多久……快些和你把事给说了也放心。”她捻着襟前披风的系带,上面缀着团团的绒球儿,是月光花。它在羲和尖细的指尖一晃一晃地,逐渐融化成了晶莹的凝珠,欲坠未坠,蜿蜒下一道痕,像是泪迹。这就是被太阳真火烤化了的月光了,羲和垂目看着看着,忽然没头没尾地感叹了一声:“你看,瑶池教的法子虽然有用,可我练得不熟,可不就是这么尴尬着么?”

    常羲嗯了一声,漠不关心地应道:“熟习了便好,从前帝俊还看不懂河图洛书呢,现在不也好了。”

    她淡淡地一句便把羲和的话头给噎了回去,也不知道是在磕碜羲和呢还是帝俊,而似乎也不关心长姐话里那个“教她怎么潜入纤阿的瑶池”究竟是谁。

    羲和扶了扶额,对于常羲这般的回应感觉真是一点都没有意外,她也不指望和常羲能够一唱一和愉快地进行情报交接了,当下便略低了嗓子快速道:“你这几天都没有出纤阿,是以不知道,就在搬家那天,三十三天外有使者,前来道贺的。”

    羲和说法里的搬家,便是指帝俊、太一入主九阙的事情了,那天正是妖族立族的大日子,有人来贺没甚么好奇怪值得注意的,除非是凤族旧部过来,那就要小心一下他们是不是连二太子的面子也不给,有可能在贺礼里头下毒埋刀子。

    常羲总算也给羲和一个台阶,没让长姐一直辛苦地唱独角戏,还算是配合地,追着问了一句:“三十三天外?”

    羲和笑道:“说是紫霄宫属下,来了两位呢,道号分别是昊天和瑶池,现下暂住在东天。”

    常羲顿了顿,问:“没走啊?”

    羲和轻轻松松地点头道:“是啊,摆了九天的长筵呢,瞧着紫霄宫使者是要都等完了再走的样子。”她偏过头轻轻道:“是以便是这几天你没闹别扭,太一也得劝着让先别出门,这两尊大佛在上头杵着呢。”

    常羲闻言,眼睫微扬,却只呵了一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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