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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视着柳依梵脸上的表情变化,秦辕止淡淡的笑起来,只是黑夜以及额前的碎发遮挡了他的几分笑意,让人看得不甚真切,“恩~~也就是说,你不小心迷路了,无意中发现朕这里的草,所以就打起这里的主意,喔,原来圣仙楼的老板娘也是喜欢这种勾当的。”
“我什么时候说我迷路了,虽,虽然那的确是事实。”原本想反驳回去的底气在抬眼瞧见对方的凝视时瞬间被削弱一半。
秦辕止忽略掉她的尴尬低头看了看她手里的草,“罗勒,百里草……恩,挺会挑,最里面还有山桃草不要吗?”
“看心情,你在这就不想要了,话说回来,你又在这做什么?”柳依梵见既然被逮个正着,索性直接坐到石阶上同其闲聊起来,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既然她要改善他的味觉,总要了解他的习惯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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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3便是浪费了()
“那边,是朕的寝宫。 ”秦辕止也跟着坐到柳依梵身边自然回答着。
顺着手指的方向,柳依梵发现,距离这片草地不远的地方便是对方所说的寝宫,窗户开着,窗前的桌上还放着摊开的,再看秦辕止身上的衣服,只在长衫外披了一件外衣,头发也披散着,很显然刚刚她的一举一动这人从那里看了许久才过来的。
“咳恩,这样啊,当皇帝的还真是悠闲,不过这时你应该去哪个宫里找妃子陪着吧,还真耐得住寂寞啊,不过也是,那么好的娘娘都被你冷落了,你也是个难伺候的主。”
“呵呵,谁对你说朕有妃子的?娘娘被冷落又从何说起?”
“恩?没有?可是我待的那地方……”
“啊,那里,说起来,母后早时对你很是赞许,说的朕也想尝尝你的汤了。”
“……母后?”
柳依梵这才发觉自己什么地方搞错了,她竟然以为那个人是他的妃子,这么想来,那女子的确年似三十的样子,说是原位昭仪,自己就给误会了,那人不是妃子,竟是当今皇太后。
“你不会是以为那人是朕的妃子吧?”调笑的一语道破柳依梵误会的地方,看着她回避了眼神,玩味似的打量着。
“哈,怎么可能,这点常识我还没有么,年龄一看就差很多,除非你有恋。母情结。”
秦辕止也不戳穿柳依梵的尴尬,低头垂眸,笑意淡了淡,声音低沉,“母后喜爱清净,所以才安排到潭音宫,她的视线不好,平日很少外出。”
“哦。”不知怎地,柳依梵感觉谈及文瑶太后时秦辕止周身散发着一种强烈的哀伤。
错觉吧。
打消这种想法,她从怀里掏出个纸包递给对方,“吃吧,当夜宵,本来是要带回去跟店里的伙计们一起吃的。”
“这是什么?”从回忆中缓回神,秦辕止看着手里包的严实的纸包愣了一下才慢慢打开。
“寿司,也叫紫菜包饭,你们这不知道有没有,不过在我家乡是很常见的自制料理,再说皇宫里的御膳房真是浪费啊,剩下那么多没怎么动过筷的就都要扔掉,我挑了几样做的,你要嫌弃就还我。”
柳依梵这么说时,秦辕止已拿起一块放进了嘴里,米饭包裹着菜,外表的紫菜味却没有喧宾夺主,“……好吃,饭和菜的结合恰到好处,朕第一次这么吃。”
好吃?
柳依梵惊讶的转过头,他不是味痴吗?竟然说她做了改善的寿司好吃,难道这么轻易治好了?
“如果不那么苦会更好。”嘴上虽这么说,秦辕止却拿起第二块吃起来。
柳依梵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抢回纸包,“嫌苦就不要吃,我还嫌给你吃浪费呢。”
“怎么说?朕并未打算剩下。”不解的侧头看着女子,秦辕止大概明白她话中之意却故意装糊涂般反问,趁机又拿起第三块吃着。
瞪了对方一眼,柳依梵回答道,“那更浪费,不了解其真正滋味的感受,让你全吃掉简直是侮辱我的手艺。”
可是以后这样的状况还会发生,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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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24愁绪为何()
想到自己要忍受这种事情,原本觉得这人挺好相处的想法瞬间烟消云散。复制址访问 :
“是朕的错。”
意外的坦然,柳依梵一时不知如何接对,装好纸包,站起身拍了拍身后的灰说道,“时候不早了,我要赶快离开,晚了宫门就关了,往那边走没错吧?”
“为何你不住宫里?宫里不缺空房。”
“那还用说啊。”一直住在这个鸟笼里,自己还不得疯,这可是这家伙的地盘,就算再怎么肆无忌惮,大不敬的传言自己还是受不了的。这理由柳依梵自然没说,“圣仙楼还需要我打点呢。总不能丢下不管吧,那我走了,就不给你跪安了啊。”
“柳依梵”看着她走远的背影,秦辕止忍不住突然叫住对方,对于自己的举动连他自己也感到意外,可话已出口便无法收回。
“恩?”
见对方转回头,秦辕止收起恍惚表情平淡问道,“明日你何时进宫?”
“对哈,恩……早上要帮胖子他们打理好,大概快中午才能到吧,好歹午膳时要过来准备的。怎么也要有些存在感才行。”
“那午时你过来这里等朕,记得穿你手里那件衣服。”
“……可以啊。”搞什么,良心发现要将她调到内御膳房了?没那么简单吧,这家伙估计和丞相是一伙的。虽这么想,柳依梵心里却有别的打算,反正不见面便无法治他的舌头,自然多见面方便些。
点头答应下来,柳依梵继续向城门走去,身后独留秦辕止一人静静站在那里,微风拂过,散发撩拨着脸颊,遮挡去他大半情绪,诉说不出是何感受,只知道春草蔓生后的季节,心竟也跟着蔓延滋长,这心意似要小心翼翼护着才不至于被风轻易吹散。
当秦辕止再次回想这夜的对谈时,才发现,其实很早以前,借着巴娥的描绘,他便把这人刻在了心里,即便是那样不堪的形象,只是真正认定这人却是那被他从河里救起时的另一种印象,覆盖了曾经,奇妙无法言喻。
月夜下,临别前,二人心思,南辕北辙,不知所终。
秦辕止恍然有这样的感觉,似乎如若不好好看着那女子,她就会凭空消失一般,依如昨夜,即使她身在眼前,却也好像遥远的身影。低头看着手里准备好的东西,窗外香草飘香随风扑鼻,他初次觉得黎明的到来如此让人期待。
房门敲响,舒尉应声走进来,“陛下,该上早朝了。”
“……舒尉,你有没有觉得你快将太监们的事情也揽身上了。”将手中之物塞入袖中,秦辕止转回身从窗边走回来,小太监从舒尉身后走过,拿起龙袍为其更衣。
静静站立于门侧,舒尉对于秦辕止那听来带有讽刺意味的话语并无多大反应,只低头道,“臣只做自己该做之事,上朝期间的安全是臣负责,自然去上朝这段路也由臣负责。”
叹口气,秦辕止摇摇头,“有时朕倒想给你时间,让你随处走走。”
“……臣职责所在,不敢怠慢。”
见多说无益,秦辕止放弃对这男子的劝说,只走到他身侧时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舒尉,朕不希望你因了那约定而束缚于此。”
“……”
男子并不多言,跟在秦辕止身后走出房间,芳草飘香处,不解此人愁绪为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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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5绝佳味道()
而另一边,已经习惯早起的柳依梵趴在柜台边陷入沉思,阿成跟小秋坐在不远的桌前拄着下巴望着出神的主子讨论着,“阿成,你看主人从昨晚回来就心不在焉的样子,不会是在宫里被人欺负了吧?”
“怎么会,主子那么厉害,只有别人被欺负的份。没看见主子穿那裙子是太后娘娘赏的么。”向来崇拜主子的阿成不认同的说道。
“可是你忘啦,主人已经不是以前的主人了,现在咱可不能保证。”
“我看是你在那瞎想呢,因为主子没带你一起入宫吧。”
“你还不是也一样。”
两人正聊的欢,柳依梵那边像是想到什么拍着脑门,“就用那个……阿成,小秋,我去皇宫了,店里你们看着点,出什么事……恩,出事去找丞相,他担着。”
阿成同小秋还未来得及答应,就看她一脸兴奋的跑了出去,二人一头雾水的对视,“我说小秋,为何有事找的是丞相不是郡主呢?”
“就是说啊。”
再说柳依梵跑向皇宫的路上和一辆同向慢行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