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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太多的笑，太多太多令人胃疼的和火大的笑。
但是，菲尼克斯的哭，却是很少很少……
搜寻记忆的话，也仅仅只有两次而已。
一次，是真正认同同伴时快乐的哭。
而另一次……
仅有的那一次真正悲伤的痛哭，艾露莎至今还清楚的记得，那是在丽萨娜死去的时候，菲尼克斯死命压抑着悲伤的哭声。
那一幕，永远烙印在艾露莎的心头。
或许，该说是天真吧！
在艾露莎看来——
师傅的力量，是最强的！
师傅的笑容，是最美的！
不知何时，艾露莎心中渐渐萌生出这样一个奇怪的认知。
不管前方多么危险，只要有师傅在的地方，依靠那双拳头，绝对可以将同伴牢牢守护。
不管心情多么抑郁，只要有师傅的笑容陪伴，那么冰冷的内心就会被温暖充盈。
但是，唯独哭……
那是艾露莎最最不愿见到的一幕。
悲伤时的菲尼克斯，哭泣时的菲尼克斯，脆弱时的菲尼克斯，失去了坚强的屏障，就如同折翼的鸟儿，令人倍感惋惜。
那副憔悴的面孔，亦是如同希望尽去时的绝望，是心中永远不愿再见的画面。
“师傅，不要哭。”
明明是安慰着对方，希望师傅能开心起来，但是不知怎么的，当这句话出口，艾露莎自己却突然有了哭泣的冲动。
好悲伤，胸口，蔓延着无力的悲伤，无处发泄的悲伤，势要破开胸口的悲伤……
“为什么……要哭呢。”
艾露莎颤声的问道。心中，却是隐隐有了答案。
“不知道，因为想哭，所以就哭了。”
“因为……我吗？”
“艾露莎，你还在我身边，真的是……太好了。”
用力的将怀中的少女紧紧抱在怀中，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如此珍爱眼前的女孩儿。
无法想象，真的无法想象。
哪怕只是一闪即逝的画面，失去她的痛苦就如同失去了世界般整个世界都蒙上灰暗的色调。
到底是从什么开始这个少女在自己心中如此重要已无法深究，但是对自己而言的重要性已不言而喻。
“师傅……”
虽然菲尼克斯没有正面回答，但是艾露莎已经明白。让师傅如此悲伤的缘由，正在自己身上。
哐当——
手中的剑无力的落到地面，艾露莎伸出手，紧紧的回抱住菲尼克斯，嘴角泛起令人安心的微笑。
“不要紧，一切都会没事的。”
“答应我，不管发生了什么，万万不可离开我身边。”
将头枕在艾露莎的肩膀上，菲尼克斯沉重的嘱咐道。
我真的……真的不想再失去任何同伴了……
似乎听到了菲尼克斯的心声，艾露莎用行动回答了菲尼克斯。回抱菲尼克斯的双手，立时加紧了几分。
“我会在你身边，一直一直都在你身边。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我都会永远的陪你走下去，直到……”
直到师傅先行死去的那一天，我都会坚持的陪伴着你。
艾露莎知晓菲尼克斯的渴望，那就是将来有一天，当身体垂垂老矣，或者因为意外而真正死去的时候，菲尼克斯希望自己是整个公会中第一个死去的人。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
大概，就是在两年前因为暴走而被评议会抓起来的时候，当走出监狱时，菲尼克斯一脸微笑的请求吧。
真是，不管多少次回想，都是残忍的有些过分的愿望。
明明应该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比起亡者，生者需要背负更多。
将悲伤留给他人，自己独揽所有快乐，然后再潇洒的离去，这就是任性而又妄为的菲尼克斯，也是自己最为尊敬而又操心的师傅。
第二零四章 昔日的承诺（）
暧昧的气氛开始蔓延，为这冰冷的高塔带来一丝别样的温暖。
不过比起看到艾露莎就难以自制的菲尼克斯来说，差点陷入温情的艾露莎很快回过神来，温情的双眼立时变的紧张起来，推了推菲尼克斯的胸膛，艾露莎焦急的叫道：“不……不好了师傅，魔导精灵力即将落下，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魔导精灵力？”
因为刚刚过来，菲尼克斯至今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确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有人要对艾露莎不利，然后菲尼克斯果断的出手了。
“这个……现在没时间解释了，总之这里很快就要被摧毁，师傅你快点离开。”
挣脱出菲尼克斯的怀抱，艾露莎一脸焦急的劝说道。
“那你呢？”
“我……”
张了张嘴，艾露莎面露难色。
“那么……就让我留下吧。”
看到艾露莎犹豫不决的模样，菲尼克斯并未质问什么，而是轻笑着的给出一个令艾露莎大惊失色的答复。
“师傅！！现在不是玩闹的时候！”
“就当我任性好了，因为我是不死鸟嘛。”
“不，师傅不能留在这！这是我的事情，等到我和杰拉尔了断这一切，我自然会追上去。但是在这之前，师傅必须离开！”
然而比起菲尼克斯浑不在意的态度，艾露莎的脸上更显慌乱。
“杰拉尔……是吗，原来是这样啊！这就是你留在这里的缘由吗？！”
菲尼克斯是知道杰拉尔的，即有密斯特岗的真名叫做杰拉尔的一方面，也有艾露莎心中的阴影，一个至今无法释怀的梦魇，困扰艾露莎至今的男人，同样是叫做杰拉尔。
“……是的，但是我……我……”
对上菲尼克斯平静的双眸，艾露莎却是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承诺过的吧。”
“……”
“那个时候，我们刚刚见面的时候，你向我拜师，我也向你许下承诺！当有一天，你向我倾诉所有悲伤，我也为你扫平一切黑暗。”
墓园，墓碑，一幕幕再次在菲尼克斯的脑海中回现。
那个家伙，就是导致艾露莎死去的元凶吗？
菲尼克斯的眼眸深处，赫然划过一道厉芒，但是看着艾露莎的眼神，依旧充满着温柔。
“还有，那一天，在我任性的伤害大家后，我带你去见了密斯特岗。那个时候，我也曾经和你约定，若是始作俑者就是他，让你受伤的就是他的话，我会赌上一切为你讨回公道。”
“我……我都记得。”
怎么可能忘记！
记忆中第一次被生生打碎全身铠甲暴露在他面前，被看破心中阴霾，但仍旧善解人意用自己的方式给予自己最大的尊敬和守护。
纵然那一天知道了“杰拉尔”这个名字，也依然遵循自己的决定，未曾逼迫自己，但也为自己许下永久的承诺。
唯独在这个男人面前，自己就算不穿任何铠甲，也能安心的入眠。
“既然都记得，那你为什么还要说出自己一个人解决的话！！”
“……”
面对菲尼克斯责备的目光，艾露莎愧疚的低下头去，虽然眼中仍旧透露着倔强，但刚刚鼓起的勇气全部都被压了回去。
“……”
菲尼克斯没有再多言，就算看不到艾露莎的眼神，菲尼克斯也能猜到艾露莎心中想要做什么。
“那个男人，是你曾经的伙伴吗？”
“……是的。”
“你，想要救他？”
“……”
艾露莎没有开口。
并非是默认，而是不知道。
想要拯救他，因为那是在自己童年最为悲苦的时候关心自己，照顾自己的同伴。
想要杀掉他，因为他欺骗了自己，欺骗了大家，也同样害死了自己最为尊敬的罗布爷爷。
所以，艾露莎只能无奈的闭口不言。
一度坚定的心，在菲尼克斯到来的瞬间不知为何却悄然改变。
或许，正是因为心中相信着这个男人，相信着有他在身边的话，一定可以得到一个让自己从心里接受的答复吧。
“时间，还剩下多少？”
“3分钟。”
“3分钟吗？”微微沉吟了一下，菲尼克斯嘴角露出自信的笑容，“已经足够了。”
“师傅，你要做什么？”
看到菲尼克斯眼中露出的决绝，艾露莎立时紧张的抓住菲尼克斯的手臂。
“艾露莎！”菲尼克斯伸出一根手指点在艾露莎的额头上，嘴角露出温柔的笑意，“我感知到纳兹就在下面，随同的还有另一个人，想来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