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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她靠近了几分，目光挑衅的看着应小川，道：“信不信，十个你也喝不趴我？”
“信。”
应小川点头，什么样的环境造就什么的性格，在蝴蝶门这个心理扭曲甚至有些变态的门派里，文樱樱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没有扭曲，就已经很不错了。
文樱樱不再说话，只是为自己倒了一杯，向应小川举起酒杯，干杯意思很明显。
应小川举杯，笑着说道：“干杯。”
“为活着干杯。”文樱樱说道。
当
两只酒杯碰在一起，发出悦耳的声音，文樱樱眼神清冷而柔和，再次一饮而尽。
应小川倒也不急，一口一口的喝。
“干杯。”文樱樱再次举杯，应小川也笑着迎合她。
每次干杯，文樱樱都会一饮而尽，应小川只是小口小口喝着。
不是他不想干杯，而是他找不到干杯的情怀文樱樱为了和过去的她诀别，他又为了什么？
大雪暂时停歇，但是气温依旧寒冷。
但是喝着烧酒的二人，却丝毫不感觉寒冷，相反，腹部很暖和，就像有一团火再烧。
外面是猎猎的风声，没有星星，没有月亮，只有无尽的黑暗。
窗外，零星有几对情侣在走在雪地里，借着两边昏暗的路灯，互相偎依在一起。
应小川和文樱樱，没有拥抱，没有接吻，只有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这是他们此刻无声的交流。
很快，烧刀子见底了。
没有酒喝，文樱樱就不喝了，站起身来。
“你干什么去？”应小川出声问道。
文樱樱转过头来，莞尔一笑：“洗澡。然后……睡觉。”
顿了顿，文樱樱又补充道：“我没有看春晚的习惯。”
“我也没有。”应小川也笑。
文樱樱一怔，旋即笑容更浓了些，准备去浴室。
嗖嗖嗖
正在这时，窗户外面燃放起一朵朵漂亮的烟花，在漆黑的夜空中爆炸开来。
锦城的夜空也被点缀的一亮一亮的，看起来比平常更加漂亮。
文樱樱脚步再次止住，转过身来，凝视着远处的烟花。
噼里啪啦
越来越多的烟花爆炸开来，小区里有调皮的小孩子不畏寒冷的跑下楼，一次次放着烟花。
百花争艳，群芳盛开，仿佛一场烟花的群演。
应小川抬头看去，烟花很近，声音很响，但是文樱樱却不捂住耳朵，反而仰起脸来看着。
她看得很认真，就像小学生听老师讲课，恨不得把这些烟花尽收眼底。
“有人在放烟花。”
文樱樱来到应小川身边，语气幽幽：“好漂亮的烟花”
“是啊，好漂亮。”
啪
啪
啪
烟花升起，文樱樱在看烟花，应小川却在看文樱樱。
沉寂就似她的心境
在蹉叹怨不停
成熟眼光满载空虚
那一个看得清
路该怎样走
心早已被偷
空虚寂寞
孤单无奈
剩得刹那芳华
那么长
那么遥远
烟花寂寞。
她比烟花更寂寞。
第六百三十六章 冬日里的第一滴血（）
烟花易冷，转瞬即逝。
一朵烟花是这样，但是无数烟花一起绽放，就会点亮整个夜空。
嗖嗖嗖
不断有漂亮的烟花冲上云霄，在最顶端炸开。
现在的时间是十一点半，距离大年初一还有半个小时时间。
在这个辞旧迎新的时间段里，烟花是不会停的，因此烟花已经燃放超过五分钟了，也没有停止的迹象，反而更加密集的集中到应小川所处的这个地段绽放开来。
根本没有人睡觉，万家灯火都站在阳台上，看着天上的烟花出神。
还有半个小时就要新年了，这样的时间，又有谁会睡觉？
文樱樱没有再说话，应小川也没有再说话。
文樱樱专心的看烟花，应小川专心的看文樱樱看烟花。
此时无声胜有声。
语言和文字，再说就成了阻碍。
过去，文樱樱在蝴蝶门长大了，见惯了冷血和杀戮。
她没有朋友，在别人都团团圆圆过大年的时候，她和师傅夜魅独自两人喝着酒，借着酒精麻痹自己的感官，算是过过除夕夜了。
虽然置身于狼巢虎穴中，但是她依旧有一颗向往光明的心。
如今，好不容易蝴蝶门灭亡，文樱樱解脱了，这是她整个人生以来第一次真正意义的过年。
她喜欢看烟花，他便陪她看烟花。
她笑，他也笑。
对应小川来说，他只能做这么多。
而对文樱樱来说，这么多，早已足够。
五分钟过去，十分钟过去……
半小时过去。
文樱樱和应小川还在。
家里面，范淑兰已经睡着了，敖翎也回了自己房间，现在是属于他们的二人时间。
他们并排站了两个小时，可是还不觉得累，继续仰着脸看烟花。
零点的时候，是烟花最密集的时候。
一束束烟花从四面八方的黑暗角落升起，一齐在空中炸开，并且在空中形成一个‘2019’四个阿拉伯数字。
当当当
与此同时，小区里传来撞钟的声音。
不远处有一处寺庙，钟声是从那里传来的。
旧的一年过去，新的一年到来，这的确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
在一片钟声中，烟花形成的‘2019’数字在发出耀眼的火光之后，渐渐归于黑暗。
这时候，文樱樱靠近了应小川，将自己的脑袋靠在应小川的胸膛上，轻声说道：“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应小川笑着低头，对文樱樱说道。
满城烟花落下帷幕，守岁跨年也该结束了。
“谢谢你陪我看烟花。”
文樱樱从怀里起身，浅笑着说道：“我很开心。”
应小川摇摇头，说道：“去睡吧。”
文樱樱点头，回头看了应小川一眼，走进了浴室。
应小川也正要回到自己的房间，忽然手机滴滴滴响了。
一看来电显示，应小川笑了一下，按下接听键，说道：“星彤，新年快乐。”
“小川，新年快乐。”
电话里传来柳星彤甜甜的笑声：“小川，刚才在干嘛呢，我给你发了这么多短信都没见你回？”
“短信？”
应小川一愣，旋即放下手机，翻开短信一栏，果然看到了好多短信，有一大半是柳星彤发来的。
当下就歉意说道：“不好意思，刚才没看手机”
“我知道你在忙，你现在可是大忙人都忙得没空理我了。”话还没说完，就被柳星彤的感慨声打断了。
“你误会了，我刚才在看烟花。”应小川干笑着说道。
“我也在看烟花。”
柳星彤酸溜溜的问道：“你和谁在看烟花？”
应小川想了想，女朋友应该算自己的家人，于是说道：“我在陪我家人看烟花。”
“是吗？”柳星彤的语气又变得活泼起来，说道：“我是来拜年的，快说，我是不是第一个拜年的人？”
“不是。”应小川很干脆的说道，第一个拜年的是文樱樱，其次才是柳星彤。
“啊？”
柳星彤立刻语气大变：“谁比我还快？”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意。”应小川笑着说道：“对了，也替我向柳叔叔问好”
“会的。”
又聊了两句，应小川挂了电话。
叮铃铃
刚挂电话，手机又响了起来，冷倾寒打来的。
“喂？倾寒？”应小川接通了电话。
然而，电话那边没有任何声音。
应小川也不急，耐心的等着。
过了好久，才传来冷倾寒清冷的声音：“新年快乐。”
她说得话很简短，只有短短的四个字，但是应小川却听得笑了起来，同样回了过去：“新年快乐。”
“嘟嘟嘟”
刚说完，冷倾寒就挂了电话。
应小川一脸的惊讶，但是很快又回过神来，这才是冷倾寒的性子。
要是她主动说一大堆，那才见鬼了呢。
想了想，应小川回到房间，主动给他的朋友们发了过年问候。
李冕、马亮、陆弋阳、王策……
哦，还有沈曼冬
沈曼冬那边应小川没有用电话，而是发了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