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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生的话让围观看热闹的人有些失望，但落在梨花头等人耳中却无异于是天籁。他们本以为这次是栽定了，就算不赔钱，也得多挨几下拳脚。
梨花头赶紧道：“不用，不用，刚才是兄弟瞎了眼。您要喜欢，拿去玩就是了。”
周生面孔一板，道：“我像是要占你便宜的人吗？快说，多少钱？”
梨花头见周生不像是拿自己开涮，吞吞吐吐地道：“八八百？”
周生也不废话，从口袋里掏出八百块钱丢给梨花头，转身对一脸不满的纪敏道：“走，姐！”
纪敏恨恨地瞪了梨花头等人几眼，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周生离开了参市。
“此人果然有些门道，这潘半城的眼睛还是这么毒辣。”不远处，黄禅的老板忍不住唏嘘了起来。
黄禅不明就里，好奇道：“老板，这中间还有什么窍门吗？”
“呵呵，自然是有的。”老板有意顿了顿，接着道：“梨花头毕竟是参市的地头蛇，那年轻人虽然得了理，但若真把梨花头逼急了，却也不是那么容易善了的。他这一收一放，即敲打震慑了梨花头，又变相的给他一个面子。梨花头此时就算有心报复，恐怕也下不了这个手了。这就叫收放自如，审时度势。”
黄禅听得连连点头，望向周生离去的方向的目光不禁多了几分钦佩。
“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这小子刚才用的那手法却是咱们行里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看来我得提前见见这年轻人了。”老板兀自思虑了一阵，带着黄禅离开了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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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食古之境（）
第七十七章食古之境
周生离开参市的时候并没有带走那瓶用来冲洗十二福寿镜的矿泉水。于是，很自然的，这瓶平淡无奇的矿泉水成了当日最大的“奇货”！
当日整个参市为了这一瓶矿泉水大打出手，争得头破血流。
不少不明就里的人还以为又出了野山参，一个个挤破了头的拼抢。直到最后黄禅的老板出面，强行以一万元将这矿泉水买走，此事才告一段落。
这些事周生当然不知道，他要是知道，非得后悔死不可。
此时的他，早已回到了酒店，正被纪敏审问着。
“小生，你说这十二福寿镜算是捡漏了？这到底怎么回事？”纪敏怀疑地望着周生。
周生微微一笑，道：“姐，你看。”说着，他从桌子上的杯子中沾了点水，将一股化古之力恰到好处地探入十二福寿镜的方塔型底座中。只片刻，底座表面上的那层蜡便慢慢消融。
随着蜡层的消融，一股好闻的奇特药香渐渐浓郁起来。纪敏惊疑地低头一看，却见这底座的蜡层之下居然还有一层蜡，色泽发黑，富有光彩。
“这可不是蜡层，而是天然的凝脂。”周生小心翼翼地收了化古之力，将底座爱不释手地捧在手里。“姐，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一块应该就是沉香了。”
“沉香？！”纪敏低声惊呼，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周生手里的底座，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沉香是什么呀？能吃吗？”小妖精好奇的歪着脑袋问。
周生笑了笑，拍了拍小妖精的脑袋，开心的道：“能。沉香即是木材，又是中药，还可以被用来做熏香。这块沉香色泽发黑，重量颇大，应该就是水沉。而根据这木质表面的纹理来看，这块沉香的怕是有一两百年的历史了。”
沉香木是一种极为特殊的存在，它并不是纯粹意义上的木材，而是由沉香树的树心或树干在自然腐朽或遭受外力之后，由沉香树自行分泌出的树脂经过长时间的凝结而形成的特殊木质。
一般好的沉香木，树脂的比率必须要超过百分之二十五。因为只有树脂比率超过这个数，凝脂的质量才会重于里面的木质，沉香才能彻底沉入水中，也就是周生所说的“水沉”！
若是无法达到，沉香便会半沉半浮于水中，这就叫“筏”！而更差一点的则是完全浮于水面，这样的沉香便只能称为黄熟香。
可以说，凝脂多少是判断一块沉香高低的最大关键之一！
“姐，你去拿个干净的垃圾袋过来。”周生虽然心中有所猜测，但还需要一定的验证。
纪敏此时已经大为惊奇，当即找了个垃圾袋递给周生。周生将袋子包裹住沉香，放在鼻子底下，那股奇香居然丝毫不受密封的垃圾袋影响，依旧钻到了鼻孔之中。
“姐，你闻闻看！”
“我也要，我也要！”小妖精起哄似的凑热闹。
二女一一亲身体验，纷纷露出陶醉的神情。沉香的香味本就具有安神、驱邪秽的作用，而且不重不轻，不会让人不适。甚至许多寺庙都会拿此作为熏香，用来供奉神灵。
“这里有一杯水，咱们掰一块下来，看它能不能沉下去。”周生重新取出沉香，然后借助化古之力，轻易的掰下一块指甲盖大小的沉香。
只听“啵”的一声，这么小一块沉香居然如石头如水，一下就沉到了杯底。
“真沉到水底了！好神奇啊，一直听人说沉香会沉于水，想不到居然是真的。”纪敏兴奋地像个小女孩，眼睛一直盯着杯底，好像生怕那块沉香会突然浮上来似的。
“小生，你一开始就知道是沉香？”纪敏一边欣赏，一边反问。
周生一怔，心想化古绵掌的事肯定不能说，便只好撒谎道：“也不是一开始就知道的。这多亏了我们的小妖精！”
“她？”纪敏表示怀疑，小妖精一脸得意，高仰着下巴表示抗议。
“小妖精之前随手去取这十二福寿镜，但却立刻将底座掉在了地上。这除了那个梨花头早有设计之外，还因为沉香的重量往往都要比普通木质大上许多。小妖精猝不及防，这才失手。”周生道：“至于那个梨花头，我估计是被这块沉香外面的蜡层给骗了。他恐怕做梦都想不到，最不起眼的底座反倒是个宝贝。”
“那这样一块沉香值多少钱？”
“沉香的价格一般在一万左右一公斤，但那只是针对于普通的品质。像眼前这块，最起码有了近两百年的积淀，这价格嘛，嘿嘿，五六万是跑不了的。”周生笑的格外阴险。
纪敏瞪大了眼睛，好半天才猛地拍了一下周生肩膀，道：“好你个小生，居然用八百换了六万，你越来越狡猾了呢！”
周生无辜的一笑：“八百是那梨花头自己开的价，我可没逼他。”
“哈哈，你说要是那梨花头知道真相，会不会气得吐血？”
周生微笑不语，但心里却是乐不可支。
要知道这块沉香带给他的不仅仅只是经济上的胜利，更是对他修为上的突破。刚才在参市，他其实只吸收了其内三分之一的灵力，但他的化古之力却已经有了莫大的提升。
他相信只要等会将这块沉香内的灵力彻底吸收，自己绝对能够突破到化古绵掌第二重的境界。
当夜，在沉香的奇香之下，纪敏和小妖精都睡的分外的熟。周生悄然起床，开始修炼。
整整半个小时，周生终于将沉香中的灵力全部吸干。而毫无意外的，周生终于突破了桎梏，达到了化古绵掌第二重的境界。
脑海中，那奇特的画面再次闪现，一行行金色古字逐一浮现：“以天下古物为食，捕之化为己有，乃为食古之境。但万物有灵，非达炼古不可强掳，遵以天和。”
前一句话带给周生莫大的冲击。这化古绵掌第二重的境界居然可以将一些古物中的灵力直接吸收，化为己有。这等于是让周生的修炼速度坐上了飞机，可以一日千里。
但后一句话却是让周生微微皱眉。
“按照后一句话的解释，食古之境的化古之力若要将古物中的灵力占为己有，只能靠运气，不能强行掠夺，除非达到炼古。难道说，这炼古便是食古之境后面的另一个境界？”
仔细揣摩了一番，周生确定了自己的判断。
自己之所以能够在还未达到食古之境的时候吸走了沉香内的灵力，那是因为他突破在即，又因沉香内的灵力刚好能被吸收。若非如此，自己恐怕还不能突破。这一切，只能说是运气太好。
而如今周生踏入了食古之境，所能吸收灵力的概率应该会成倍增加。但这其中还是会存在一定的运气成分，并不是任何古物内的灵力都可以被他吸收的。
可纵然如此，也是让周生的修炼速度大为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