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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斯蒙德马上闭嘴了。
他废话了那么多,其实就是担心周克和莫娜是亡命徒。
因为到了这个时代,犯罪依然是无法彻底禁绝的。
彻底的监控,终究只能做到“事后肯定查得出犯罪者是谁,并将其绳之以法”而已,但并不能提前预防犯罪。
所以,那些依然能得手的罪犯,都是有着深仇大恨的亡命徒。他们明知自己杀人之后会被抓,但宁可以命换命、都要把对方干掉。
戴斯蒙德这种伪君子,向来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对于自己这些年来干过多少欺师灭祖、丧尽天良的事情,惹到过多少人的结仇记恨,他内心一直很有逼数。
在没有彻底弄清对方身份之前,他默认把周克想象成了“卢卡斯院士的崇拜者,因为不知道从哪儿听说了他卖师求荣的卑鄙行径,所以宁可换命也要杀他”。
这是戴斯蒙德最害怕的情况。因为亡命徒是没道理可讲的,也无法诱之以利。
现在,听了周克的回答,分析周克的语气和神态,戴斯蒙德终于稍稍放心了一点。
只要不是亡命徒,至少有用利益说服对方的可能性。
他眼珠子又乱转了一波,假装诚恳地问道:“那我能冒昧地问一下么——你们说过,因为我有利用价值,只要我合作、表现好的话,就放我一条生路。那么,你们具体要怎么做呢?我是说,技术上该如何实现?能说出来让我安安心么。”
戴斯蒙德并不敢奢望周克一定能回答出这个问题。
如果对方刚才是信口胡诌稳住他,那肯定不会想到这个问题。如果能回答出来,才说明对方确实是有点诚意的。
周克微微一笑,很有把握地说:“我敢说放你一条生路,当然是有把握的——那个大逃杀比赛的生还者,被我在机场外面的某个阴暗角落暗杀了。他靠比赛奖励赢回来的‘自动手术仪’,也被我抢到手了。只要你配合,我就用这台仪器把你脑后的芯片取出来。你就和我一样成为‘隐身人’了。”
周克说得有鼻子有眼,终于让戴斯蒙德更加安心了一些。
而事实上,周克当然是骗他的。
他怎么可能放这种人渣一条生路?
哪怕为了自己的安全和保密性,最后利用完了,也得让戴斯蒙德死得不能再死,并且为今天发生的一切背锅。
周克这么说,无非是不想让对方太早绝望、太早萌生死志而硬抗到底、拒不合作。
虽然,周克有逼供针之类的毒药。
但能让对方的心理防御多瓦解一分,办事儿的时候就少一分波折。
……
大逃杀比赛的比赛时间,是每天早上点到晚上点。所以高铎斯韦德离开迈阿密号机场、并且被周克引开干掉时,已经快晚上点了。
周克再把戴斯蒙德扣住,更是大约晚上点半的事情。
所以,天色已经全黑了。
周克挑选的道路,也是沿着大沼泽地国家公园的外围,尽量找车流少的地方疾驰。所以车速可以开得很快,还避开可能的围观者。
毕竟夜里来沼泽地公园旅游的人还是很少的。这里都保持了最原始的生态本貌,连路灯都不会装,夜里实在看不到什么景色。
大约点刚过的时候,周克就到了奥兰多。
此前,他们做准备工作的时候,已经潜入过这片区域了,还在卢卡斯院士留给私生子的别墅里,装过监控和机关。所以一切轻车熟路。
这个时代的人都已经被互联定位了,所以所有的收费公园、游乐场等场所,也不存在卖票和检票系统——如今的迪士尼世界,是只要有人迈过它的地界(检测到越界的gps定位信息),就直接从对方个人账户里扣除门票钱的。
所以,迪士尼世界连围墙都拆了。资本家还巴不得游客不小心误入自家的地盘,然后直接扣门票钱呢。(当然,收过钱之后,几天内再次进入,读不会重复扣费。也就是门票是有有效期的,中间可以随意离场。)
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儿。从古到今,让人花钱的事情,从来都是越方便越好。
最好别经过大脑“前额叶皮层”这些理性思考器官,而是让神经信号在“蜥蜴脑”或者“伏隔核”这些决定人类本能反射的浅表脑域里打个转,就直接作出决策。
几年前,远在大明的牛化奔和牛云等人,就是因为意识到了这一点,才把微信和支付宝的付钱方式,从输密码改成摁指纹或者扫二维码的。
一定要快,快到前额叶皮层来不及反应,钱就已经趁大脑不注意花出去了。
不过,这些贪婪资本家的“人性化用户体验设计”,今天却方便了周克的作案。
他可以不用通过任何安防验证,就大摇大摆地长驱直入,把戴斯蒙德绑到卢卡斯院士当年废弃的别墅。
周克进去之后,锁上别墅花园的大门,开门见山就开始逼供:“快点说,你对这儿有多少了解——你觉得哪些地方,最有可能藏东西。如果有密码的话,又会是多少!
如果你不想再挨一针,最好痛快点儿合作。我们会留你一命的,大不了你就放弃现在的上等人身份好了。这世上有个隐身人,虽然不如只有个那么爽、那么为所欲为。但总比死了要好吧。”
“别,我尽量合作!”戴斯蒙德决定先虚与委蛇,稳住周克再说。
该死的fb!原先还挺利索的,怎么现在办事儿这么慢?要是再拖下去,就算自己被fb救走,恐怕也不会有好下场了吧……
第36章 恶有恶报()
“所有的密室都在这儿了!真的,没有别的地方了!要不就是我猜错了,或许他真的藏在了巴哈马的拿骚!或者卡洛斯实验室!”
“你明白的,这些年我也被严密监控着,隐忍着,觉得时机还不成熟,这个世界还没有足够放松警惕,所以我没敢轻举妄动!”
“至少我已经帮你解开了这里的三处密码、打开了一处密室,还有全部的保险箱!我是真心想跟你合作的!”
随着时间的流逝,周克和莫娜在卢卡斯院士留下的这幢别墅里小心而又仔细的翻检。按照戴斯蒙德的交代,把所有可疑的地方统统挖开。
毕竟周克并不是什么盗墓小说的主角,他并不懂所谓的密室推理。
他唯一的倚仗,就是吃定了戴斯蒙德这个老不死的二五仔,肯定知道些干货,然后靠逼供针简单粗暴地解决问题。
“再给他打一针!我们没有时间了!这次上‘真话水’,别光指望那些让人生不如死的痛苦型药剂了。”
周克难得地焦躁了,他咬牙切齿地对莫娜发号施令。
各国的逼供药剂,从来都是有两条技术路线的。一条是让人觉得极度痛苦,比严刑拷打更加痛苦十倍、百倍、直接作用于神经信号,来让人屈服。
另一条技术路线,就是用药物直接让人致幻,产生催眠和幻觉,瓦解心防并说实话。
而第二种技术路线的好处,是比较容易产生启发,让人把自己潜意识中想到的所有东西都倾吐出来——因为光靠痛楚让人说实话,有个很大的弊端,那就是人在极度痛苦的时候,脑子是会混乱的。有些时候并不是他不想交代,而是根本想不清楚。
但是致幻剂也有弊端,那就是药效褪得比较慢,而且很容易让人事后检测出来。不如那种急性的神经痛楚药剂那么隐蔽。
事实上,半个世纪之前,a和克格勃就都尝试过两条道路。这些年下来,这方面的科技又更加突飞猛进。而卢卡斯院士身前是全美最权威的神经科学专家,所以他留下来的逼供药物,肯定是没人能扛得住的。
莫娜比周克稍微冷静一些,她不得不提醒:“这家伙肯定经过抗性试验,如果不上号肯定是没用的!”
“那就上号!”周克斩钉截铁地说。
“上了之后,他的脑膜会有局部粥样硬化斑点的!如果将来有专业的人验了他的尸,很可能发现他活着的时候被人逼供!”
“但我们来不及了!我们只能赌让他晚点死,把致幻剂代谢出来。或者赌别人不会立刻想到拿他的尸体开颅!”
莫娜和周克的这两句交谈,当然是用非常轻的音量在说的,绝对不会让瘫痪在另一间房间里的戴斯蒙德听见。
权衡再三之后,莫娜也知道周克的当机立断虽然有些冒险,但确实是对的。
她按照命令给戴斯蒙德打了最后一针。
然后等了五分钟,药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