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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屈能伸才能往上爬啊。你该向你儿子学学,你儿子为了往上爬,他是如何低声下气都能忍的。你看他能力不够便皮囊来凑,一路都只靠着女人上爬,不也爬到了今日地步?
所以,你的脸皮还是不够厚。当然有利必有弊。
你知道朱常安为何不讨皇上喜?就是因为他下作,丢了皇上的脸。他若上位,丢的便是整个皇室,朝廷和大周的脸。那个位置坐的是天子啊,天子的气运气度你们有吗?既然没有,老天又怎会瞎了眼把那个位置给你们?
所以昭妃,你还不明白吗?你之所以被禁足正是你们的气运已经到头了。你之所以被欺负是因为一报还一报。已经到了算账之时。你以为眼下就难熬了?天真!刚刚开始呢!
文兰有句话说对了。等你儿子回来,连屎都吃不上热乎的。不过,他带走了你所有银子,到时候在西北也能过得如鱼得水。只是苦了您,将来新皇也不知喜不喜欢你?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你将来的日子还不如此刻。
但你也可以放心,我和文兰会经常去看你的。到时候,保管你每日最惦念的就是我们。但您一定要保重身体,千万别晕啊。您要中风了多没意思?到时候我和文兰去哪儿找乐子?娘娘,别翻白眼啊,手别松啊,您还没得逞呢!……娘娘,娘娘?”
程紫玉欣赏了昭妃双手双唇发颤,整个人发抖,一开始低低骂到渐渐喉咙里只剩了哼哼声,最后翻着白眼晕过去的全过程。
大概第一次有人为昭妃分析那么多吧?这段话应该足够她回味个几年了。
柳儿桂儿得了示意,这才不继续拦着,宫女们吓坏了,赶紧涌上来。
而程紫玉则趁乱带着人往外走……
“小姐,为何还给那嬷嬷金子?岂不是显得咱们心虚?”
“不,那是咱们大度。一个嬷嬷,打就打了,连医药费都给了,还要怎样?”程紫玉心情很好。
“那金子众目睽睽到了嬷嬷手上,按理她挨了打,金子肯定就该是她的。但你们觉得,昭妃醒过来会允许吗?昭妃一定会把金子要回去!说不定连那金牙也得要回去。”
程紫玉是没想到,昭妃宫里真的山穷水尽了。
“昭妃吃了那么大亏,总要回点本的。她才不会管嬷嬷是不是挨打,她只会记得她的两件宝物没能要回来。那么,你们若是那嬷嬷气不气?之后,那对主仆即便不马上离心,也会生了隔阂。而其他奴才看在眼里,寒在心头,一宫管事尚且如此,他们还能有指望?”
“小姐英明!”桂儿柳儿齐声道。呵,小小一枚金,原来有这么大用场等着发挥……
“小姐,咱们去哪儿?”
“按着文兰那日作为,咱们依葫芦画瓢,抢先去找太后……请罪!”
两个丫头噗笑而出。
“柳儿,你的任务如何?”
“完成了。”
先前,柳儿很热情帮那翠儿装瓶子。之后,她又热心抱着锦盒帮翠儿先将东西入库去了。
库房打开后,翠儿唤了内侍来抬锦盒。可柳儿却极没眼力,直接抱盒便冲了进去。
院中几人大惊,连连阻止已经不及。
两个嬷嬷去拉人,可又有谁能拉得住柳儿?
就这样,柳儿竟然强行进了昭妃私库溜达了一圈。
“确实没什么宝物。库房里就只有几样上了御封的锦盒,应该都是上边的赏赐。没有看到主子您提到的那些古董和值钱物什,几排架子上面也是空空荡荡。奴婢自认见识不少,也没找到什么值钱的。而且,整个库房仅外边有个磨洋工的老嬷嬷看守。想来昭妃确实已被掏空了。”
这便是程紫玉特意送了昭妃重量不轻的高瓶的原因——为了进她的私库。
程紫玉闻言不由蹙起眉来,这不对!昭妃有私藏,还不少。她的库房不到万不得已,从来不会往外拿东西的,怎会“空空荡荡”?
朱常安究竟在做什么?
……
。
第六零二章 借手目的()
从那日文兰大砸昭妃寝宫,却寻不得多少贵重物品后,程紫玉便开始不明了。
朱常安虽重回现世,可他醒的晚,一路匆匆忙忙,南巡结束没几天便去了西北,他既没有时间去投入什么产业,也没有机会去花大钱,就连他的得力幕僚倪老也远走了,眼下他的财力应该和前世差不多才对。
程紫玉对他的收入水平是清楚的。虽不多,但还真不至于这般落魄。昭妃能闹腾,南巡前朱常安拿走了她的一颗珠子便让她几乎寻死觅活,这次朱常安竟然会迎难而上,连她积攒的古董也卖了?连她的库房都搬空了?
问题大了!
纵是朱常安有什么一本万利的买卖,昭妃也一定不会答应,所以搬空昭妃库房一定是朱常安“努力”的结果。究竟有什么能让他敢这么大投入?
最重要的,银子去了哪儿?
当日封王给的银子就不少,有好几千两。封王收的礼和礼金也不会少,光这一笔的话,只怕也至少有万两了吧?
还有田地的收成,每月的俸禄,再有两间铺子的进项,数目虽不说可观,但也不小了。
加上昭妃的宝贝和库房,他抽调走的怕是能有三万两。
可他去大西北不但花不了多少银子,还是得了职务有饷银的。至于他王府的开销,应该是他每月朝廷给的王爷定例的那笔例饷和禄米就足够养活了。
他那些银子,怎么可能花得悄无声息?
事实在文兰成婚那日,程紫玉便让人去查了朱常安的那两间铺子,想看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
收到的消息是朱常安临行前以远行没法兼顾的理由将铺子暂时交由了各自的掌柜接管,但同时还在掮客那儿挂了售卖的牌子……
果然不对劲!
所以他不但没有扩建或投入反而还在抽调银两?须知那两间铺子虽不是有多红火,但每年挣个几百两是没问题的。
售卖?他疯了不成?
柳儿当时还劝:“他要去西北好几年,昭妃又在禁足,身边也没有特别得力的,卖了也正常吧?”
但程紫玉当时便摇头了。
“你们不了解他。他和昭妃的性子就是那种吞进去不会吐出来的人。他们就像那些佃农,努力了多年,好不容易攒到银子能置上几块地,是指望那田地可以世世代代传下去做家产的。他不会卖,更别提那两个产业还是挣银子的。
要他卖铺子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山穷水尽,但显然不是。那他便是不得不,可他……有了白恒做靠山,还有什么事,什么人能让他不得不?这才是我百思不得其解之处。”
而眼下,程紫玉的疑惑更大了。
朱常安,连昭妃的所有都砸了进去,究竟是什么样的投入,能让他们这般孤注一掷?……
程紫玉直接到了慈宁宫。
这个时间,正是每日皇帝下朝后,与阁老在御书房说完话,随后到太后那儿请安之时。
于是,和文兰那次一样,太后和皇帝都在。而程紫玉赶在了昭妃那儿也来求见之前跪地请罪(告状)。
皇帝见到程紫玉倒是高兴,李纯这段时日的劲头他看在眼里,心头虽有些儿子娶了媳妇忘了爹的酸意,但他到底还是为儿子深达眼底的笑容感到欣喜的。儿子若能幸福安康,他对故人也算有个交代了。
程紫玉与李纯大婚后,皇帝这是第一次面对面见到这儿媳,自是笑得欢喜,好一番和颜悦色关怀了他们的生活,并亲自关心了她的伤势,又赏了几个物件。
和意融融下,程紫玉跪下请罪了。也是这个时候,外边昭妃那里来人禀,说昭妃又晕了。
程紫玉表示,罪魁祸首正是自己。
“听说昭妃娘娘病了,今日锦溪便前去探望。”
太后闻言就点头。程家工坊头窑烧成之物,这次程紫玉带了不少入宫,其中有给太后皇帝的,也有赠予逍遥王夫妇,王玥等人的。今早请安,那些礼便先摆在了慈宁宫里。
芳嬷嬷上来,在皇帝和太后身后禀到:今日郡主的确带了一件礼,说是要赠予昭妃娘娘。
“娘娘收下礼后,便开始跟锦溪索要南巡中赠我的两件礼,说先前搞错了,那是留给安王妃的。说我……没资格拿,定要让我还回来……”
果然,一句出,皇帝太后同时变了面色,两人齐齐喊了声“岂有此理。”两人几乎心头一转便信了。昭妃可不正是那样的人?
程紫玉又是三言两语便将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