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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暖可狐疑地看他，略失血色的脸上满是不解，想到既然是他们两个人创作了这首歌，就说明蒋肇庭很可能认识Ian，那为什么余晖又让她别提起这事呢？
Ian，蒋肇庭，两个同样出色得世间少有的人物，她不得不好奇他们之间的关系，问道：“余导，蒋大少跟Ian……”
“别这么好奇了，尤其是在蒋家人面前，千万别提Ian这个人。”
余晖郑重地警告，说的时候表情肃穆严谨，跟刚才在茶室里判若两人。
见他如此谨慎，应暖可不得不扼杀掉心里头滋生的好奇心，余晖是信任她才跟她讲这段往事，也是为了她着想才告诫她。
回到空荡荡的家里，应暖可的心情｜色调灰暗沉重，滞涩无光的眼神，定定地凝视着某一点。
一想起Ian已不在世，她就难过得喘不过气。
忽然她开始翻箱倒柜地找东西，抽屉、柜子、保险箱、暗格……所有能找的地方都被她翻了一遍，终于找到了她要的东西。
顾佳韵到来的时候，应暖可正盯着一张照片出神，整个人精神恍惚，似乎感知不到外界的一切般。
顾佳韵被吓了一跳，连忙关心地叫道：“可可姐，你怎么了？！”
应暖可猛地回神，魂魄归体般，轻声低语：“佳佳啊。”
“我看你失常得很，发生什么事情了？”这时候她终于注意到了应暖可手上的照片，定睛一看，清亮的嗓音笑出声：“哇……可可姐，你这照片好青涩啊，什么时候拍的？”
“有几年了。”
“身旁这男的是谁啊？我怎么觉得……他有点像蒋大少啊？”顾佳韵微微地蹙眉，又不敢太肯定的语气。
应暖可听闻一愣，仔细看去，发现Ian跟蒋肇庭眉目之间的确有点像。
Ian跟蒋肇庭？
今天余晖的警告之言还历历在目，他让她别在蒋家人面前提Ian，而他们两个又有某方面的相似，这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千丝万缕的关系？
一想到此，应暖可就迫切想得到答案，她问顾佳韵：“虹姐在哪里？”
“之前有个广告商中意你做代言人，她先去洽谈了，应该迟点会来，什么事情？”
“没什么，有些事情想问她。”
“那要打个电话吗？”
“不必了，等她过来就行了。”
应暖可暂时不想跟顾佳韵说Ian的事情，她还太年轻，许多陈年旧事不清楚，而且被人一刺激很容易说漏嘴。
“对了，我之前听人有个剧组缺个龙套，你不介意的话，我将联系方式给你。”
“好啊好啊。”顾佳韵开心地应道，急迫地要了联系方式去旁边打电话。
应暖可的目光又回到照片上，之前都没发觉，经过顾佳韵的提醒，才惊觉Ian跟蒋肇庭外表很相像，虽然气质一个偏柔和，一个偏冷硬。
将近晚饭的点，虹姐才过来，她看见应暖可，兴奋地说道：“刚帮你谈了个护肤品的广告下来，找个时间签下合约。”
“辛苦虹姐了。”
“佳佳呢？”
“约了同学出去吃饭。”
“一点自觉都没有。”
“没事，反正我这里又没事。”
“也就你宠着她。”
“虹姐，有个事情我想问你。”直到这时，应暖可才犹豫地开口。
“什么事情？”
“你知道Ian跟蒋家的关系吗？”
虹姐略微诧异，“怎么问起这个？”
应暖可将那张照片递给虹姐，小心地问道：“Ian跟蒋大少某些地方是否相像？”
虹姐指了指照片上的男人，“他就是Ian？我一直知道你很尊敬崇拜他，却不知道你认识他。”
对于这点应暖可有点理亏，她是瞒了虹姐，解释道：“机缘巧合下，他帮助过我，但是他不想被外人知道，所以我没对你说过。”
“那你刚才问我的问题，你怀疑什么？”
“今天余导告诉我Ian不在世了，他又提醒了我不要在蒋家人面前提起他，我弄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说？直到佳佳说出了Ian跟蒋大少有些像，我忽然怀疑Ian是不是跟蒋家有什么关系？”
“可可，我问你，就算你知道了又能如何？”
“我……我没想怎么样，只是这个问题摆在眼前，我满脑子纠结着，很想要个答案。”
“其他我的不清楚，我只知道蒋氏集团高层有过一次大换血，对外宣称这部分高层严重失职，不久后蒋大少就成了蒋氏的最高决策人。”
虹姐顿了顿，语重心长地说道：“可可，既然Ian已经不在了，你伤心归伤心，但是不能钻牛角尖，难道你还怀疑蒋家人谋害了他不成？”
应暖可连忙摆手否认：“我没有这个意思，我接触到蒋大少、蒋二少，还有蒋二先生，觉得他们人都很好，我怎么会这么怀疑？”
“那就行了，你别去纠结Ian跟蒋家的关系，那不是你该管的范畴，事情也过去那么久了，就让死者安息吧。”
理性上是这么讲，可是这个疑惑放在心里头不解开，她恐怕会寝食难安。
27。第 27 章（）
应暖可之前就收集了Ian所有的作品集； 有几张绝版还是淘遍了各种古早音像店才找到的，趁着拍完电影的空档； 她又重新整理编排了一遍，看着那三个简单的字母； 免不了还是有些伤感。
她的梦想其实是当个歌手，结果阴错阳差之下当了演员； 而且还主演了跟他音乐作品同名的电影； 用他教的方式重新演绎了一遍他写的歌，这也算是冥冥之中注定的缘分吧，没有福分当他的学生，不过起码能让他的作品被更多人知晓。
应暖可去了当初自己练习时的教室； 太久没来发现已经荒废了，积着厚厚的尘土； 推门进去九扬起一层尘埃； 她找了小块地方； 弹干净了灰尘，小坐片刻。
就在这里Ian教了她很多东西，看着熟悉却又陌生的地方； 耳边似乎还响着他纯净好听的声音，应暖可不由地一笑，嘴里不由自主地唱起了《雪天使》。
那时候的回忆慢慢浮现在脑海里； 泪水情不自禁地落下； 她不得不认清事实； 那个风华绝代的人物不在了。
直到蒋仲泽的电话进来； 应暖可才回神过来，擦了擦眼角未干涸的泪水，又看了眼已物是人非的练习室，步履维艰地走出了大门。
蒋仲泽问她在哪里，要约她出去玩。
应暖可刚缅怀完Ian，情绪低落，根本无心出去玩，何况外界对他们的关系着墨过多，他不在意，可她总要顾忌着一些，负｜面消息太多对她始终不好，所以婉言相拒了他的邀请。
结果刚回到家楼下，就见到这位蒋二少大大咧咧地蹲点，一点掩饰都没做，是嫌他们的绯闻还不够劲爆吗？幸好这带的安保很好，不然他们又要上热搜了。
蒋仲泽对她可算是有知遇之恩，所以她对他跟别人不同，心里存放着感激，根本生不了气。
看见他笑脸迎人的模样，应暖可更不可能生气了，这样强人所难的行为也就他做得理所当然，还让人无法发脾气。
“蒋二少。”应暖可有些哭笑不得地喊道。
“可可，知道你有空档，我们出去玩。”
“谢谢您的好意，不过我真的不想去。”应暖可面露倦意，抱歉地说道。
“干嘛不想去啊？拍电影辛苦了这么久，理应出去放松放松。”
“太热了。”应暖可眯着双眸说道。
这也不算借口，现在正值盛夏，整座城市就像被烧透的砖窑，仿佛浑身都被一层黏糊糊的稠浆给包裹着，下蒸上烤的闷热让人窒息。
应暖可体质又是冬天怕冷，夏天怕热的，所以这两季她就会特别萎靡颓废。
“我们出海玩，不热。”蒋仲泽兴奋地说。
一说到出海玩，应暖可就想到了一群穿着比基尼的少女陪着富二代在游艇上玩的画面，心里本能地排斥。
见她蹙了蹙眉头，闪过一丝厌恶的样子，蒋仲泽大感冤枉，涨红了脸解释：“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我很洁身自好的。”
应暖可只在心底想了想，并未说出口，没想到蒋仲泽一下就猜中了她的想法，顿时感觉一股羞赧，别别扭扭地说：“我没怀疑什么，你别误会。”
“你表情可骗不了我。”蒋仲泽委屈地冷哼了声。
“好啦好啦，蒋二少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跟我一般见识啊。”
“就几个年龄相仿的朋友，他们想搞一档综艺节目，我带你去露露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