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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些你去做吧,爹也老了。”杜老爷现在很多事情,都已经放手,让儿子去做了。现在他也十八岁了,是该独当一面了。
李府
“我说爷爷,这都大灾难临头了,你怎么还天天关注我的婚姻大事啊?”李昭实在烦闷,这外边早已乱了,爷爷不把心思放在上边,却一个劲的闹自己,这像什么话?
“就是因为大灾难要临头,爷爷才着急啊。爷爷真怕自己死了,还不能见到你娶亲,呜呜……”李家老头,说完好假哭一下,企图博取孙儿的愧疚心。
“爷爷啊,你别闹了行不行?”李昭实在无奈了。
“那你告诉爷爷,你对左小姐的印象如何?上次见面之后,就没见你提起,也没听你说。你倒是给爷爷一句话啊?”
李家老太爷本人是很满意左毓沁的,但婚姻这种事,他也不想强加到孙儿的头上。他要孙儿心甘情愿才行,这万一要是娶了之后,冷落人家姑娘,那自己岂不是罪孽深重。
“没什么印象,就见了一面,走了。”李昭很是不耐烦的说道。
“你这混小子,我就说,左府那边怎么就没个消息,原来是你这混小子,怠慢了人家小姐。”李家老太爷,说的吹胡子瞪眼的。
“爷爷啊,你就别掺和这事儿了,行不?我自己的媳妇,自己找,你就不要管了,行不行?”
李家老太爷看到孙儿这样,顿时叹了一口气:“爷爷不是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只是你要明白,那小花和小侯爷是一对,两人都是意志坚强,有魄力的人。又都很聪明,既然他们两个人都选择在一起了,你觉得自己还有希吗?
爷爷当然也希望你能和小花在一起。但她最后选择了小侯爷,不管是你还是杜家的那个嫡长子,也只有退出的份。
哎……爷爷老了,希望你们能够明白这其中的曲曲折折。放手吧,孩子。否则你只会更加的痛苦。”
李昭浑身一顿,其实从上次小花独自给游子轩写信之后,他和杜雨辰就都明白,他们两个是没戏了。但是就是不甘心啊,他在等,在等小花给他一个明确的答案。
如果小花亲口告诉自己,没机会了,不爱他,甚至连喜欢都没有过,那么自己会放手,会转身祝福的。
看着紧抿着嘴的孙儿,李家老太爷,在心里叹了口气。不想惹他不痛快,只好转移了话题:“对了,你刚才要和爷爷说什么来着?”
刚好李昭也不想继续这个让他心里膈应的话题,就顺着爷爷的提议继续说道:“现在外边好多流民,我们的染布坊和布庄都关了吧。”
“那不行,如果都关了的话,我们的损失会有多大,你知道吗?”李家老太爷抗议道。
“爷爷,现在不是损失的问题。你知道我们那么多染布坊,一天要用多少水知道吗?爷爷你想那么多的布,那么多的颜色,还要浆洗。这些都需要大量的水,难道你不知道吗?”李昭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眼前的爷爷。
“这些我当然知道了,只是你想过没有?我们的库房里,没剩下多少布匹了,如果不继续的话,到时候就有很长一段时间,将会没有布卖。这样的损失有多大,你难道不知道吗?”
李家老太爷一想到前段时间是赚了不少银子,但相对的,那些布也卖了不少出去,现场库存的量,只剩下很小的一部分。如果此次把这些都关闭的话,到时候开业起来,恐怕不是那么容易了,没货可以卖啊。
“爷爷,我就问你吧,你觉得人命重要是还钱重要?你知道吗,我们染布坊一天用的水,可以救多少外边那些因旱灾,而渴死的人吗?爷爷,从小你就告诉我,商人不能唯利是图,可是眼下,可是去还是只顾着自己的利益。你说这老百姓会怎么想,怎么看我们?”
李家老太爷沉默不已。
“爷爷,我带你出去看看,我今天一定要带你出去走走,让你看看,你才会知道,现在外边是个什么情况,然后你在做决定。”
李昭认为爷爷没出门,就是说的再多,他没看到,内心也不会有什么震撼感的。与其那样,自己苦口婆心的说服没用,还不如自己带爷爷出去看看呢。
刚好李家老太爷也想着出去看看情况,是否有孙儿说的那样夸张。很多东西,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去了才知道。
“那好,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李昭直接带了爷爷先是去城西,接着又去了城东。看着那些排队领水的人说道:“爷爷,你看到了吗?他们每天没水喝,现在整个城,也就那两口井还有一些水,因而现在每天喝水都要排队。
你等等,我一会儿带你去外边看看那些流民,你看看他们又是如何的,你再做决定。”
李昭看着路上那些嘴唇干裂,还一直舔着的孩子,脸上可怜兮兮的。衣服破旧不堪,头发凌乱,十指乌黑,面黄肌瘦的孩童们,心酸不已。
“大哥哥,你能给我一口水喝吗?”李昭和他爷爷快要到城门的时候,被一个十来岁左右的孩子拦了下来。那小男孩说的也是青州城的话,但是带着浓浓的腔调,想来是青州城周边村落的。
看着这个瘦的只剩下皮包骨的小男孩,李家老太爷心里特别的不是滋味。
李昭解下了水袋,递给眼前的小男孩。
“谢谢哥哥。”小男孩道完谢,拿着水袋跑了。
“娘,娘,我们有水喝了。”小男孩一边跑一边大声嚷嚷。
“臭小子,交出你的水来。”一个大约14岁左右的男子,拦在小男孩的面前。
小男孩将双手背到后面,一个劲的摇摇头。
“不给是吧?不给休要怪我不客气。”未等男子说完,那小男孩就哇哇大哭起来了。
“还我水来,呜呜呜……你还我水来。”原来有人从后面,将小男孩的水袋抽走了。
刚才还在威胁小男孩的人,看着到手的水被抢,怒气上来,冲上前去,两人打抢了起来。
小男孩哭哭啼啼的,走到一个靠着墙脚,坐下的妇人身边,满脸委屈地说道:“娘,都怪志儿不好,都是志儿没有把水带给娘喝,呜呜呜……”
李昭和老太爷对视一眼,叹了一口气,哎!
“没事的,娘没事的。志儿乖,忍忍就好,娘不渴的”妇人虚弱地说道。
其实她渴的感觉自己都要死掉了,嗓子冒烟。这缺水,也没东西吃,她已经两天没吃到东西了。
身上留给孩子吃的,也都在中午吃完了,接下来,孩子可怎么办啊?想到这,不禁泪流满面。
“那娃是个好娃,是个孝顺的娃,罢了,昭儿,你将那娃带在身边,那孩子的娘,就带回府里,看看有什么适合她做的吧。”
在李家老太爷说的这一刻,其实他心里已经下定主意了,暂停染布房的一切工作。布庄也停了,一切等到灾情解决了再说。
李昭明白此刻爷爷的想法,顿时一笑:“好咧,谢谢爷爷。”
“傻小子,和爷爷到什么谢,你说的,人命比钱重要。我们做生意,也要讲究良心。老百姓都没水喝,要渴死的时候,我又岂能拿大家救命的水,在做生意呢?还不如多救一个人。”
程家坑
“什么人在外边?”程家坑巡逻的人,大声一喝。
前几天村里已经被村长安置好了,这几天他们依旧像往常一样的忙碌,耕作,劳动。但不管做什么,都会节约的用水的。
而村里的人员,都是有限制的。自从几天前,接来了一些亲戚之后,再也不准任何陌生人进入。
听说现在已经有很多流民,在各个村庄那边徘徊。看到吃的喝的就打抢,各个村庄,不得安宁。
只有他们程家坑还算好的。只要一有陌生人靠近,就会被驱逐。这里一如既往,该做什么的,还是做什么,只是都会减少往外出入罢了。
“是我。”小花和游子轩的马车,走到村口,看着村里有人拿着长矛,在那边巡逻。对程文强的安排极其满意。
不用说,那些肯定是村长的主意。
“是小花吗?天呐,小花回来了,小花回来了,快点去告诉村长,小花回来了。”来人一边跑,一边尖叫。
小花一头的黑线,这是闹哪样,自己又不是鬼,有那么恐怖吗?
游子轩看着小花的表情,感觉特别的好笑。看来这丫头又想歪了,人家那明明是惊喜的。
“村长,小花回来了。”来人第一时间跑到程文强的身边,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