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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越辩越明,事越辩越清。最终结果,便是智慧的结晶,甚至会有专人将其收集整理呈送到各位大佬面前,还有可能上达天听,帝王御览。
可以说,这是最好也是最快的成名方式。
谁不愿意自己的才能或者思想被上位者所知?
所以,每次雅集都是应者云集。
当然,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资格进入。豪门子弟需要到达一定的身份地位才能够进入,而寒门子弟更加艰难。必须要数名豪门子弟力荐而其它人皆认可方可进入。
又有几人能够让每一个人都喜欢呢?
当然,这对崔小心来说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她原本就是崔家嫡系,出身高贵。而本身又被人称之为‘帝国三明月’之一,名满京城。
她之所以入会,是因为宋洮亲自邀请所至。即使是崔家的儿女,也不好直接就抹了宋家的面子。所以,每次雅集的时候崔小心都会出现。
大多数时候的崔小心沉默少言,保持着自己‘小心谨慎’的性子。
不过,漂亮的女孩子总是容易受到别人的关注。即便是藏于屋角一言不发,也仍然会被人念起记起。
当有人将某一句诗词或者某一个观点丢到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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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她总是能够给予别人一个满意的答案:才惊四座。
这样的崔小心即让人爱之怜之,却又让人难以靠近之。
今日雅集的主题是只谈风月,所以在场诸人都轻松惬意,把酒言欢。有人吟诗,有人作赋,有人在玩成语接龙。一个人在前面说一个成语,后来者便得说一个意思相当的成语。说不出来的罚酒。
宋洮临窗作画,画得是未名湖畔的夜景。
湖水鳞鳞,圆月初升。
林间有隐藏的灯火,岸边有放酒狂歌的学子人群。
更远处有云烟袅袅,山势连绵不绝,看起来就像是一条潜伏在黑夜里面的巨龙。。 。
宋洮虚化了湖水和校园风情,而是重点画那铁骨山脊。
浓墨重笔,巍峨之气迎面扑来。
细看之下,又似那山脊是活的一般。蜿蜒腾空,轰隆之声入耳。
“那不是山,那是龙脊。”有人轻声说道。
“似山脊,似龙脊,皆在各人的眼里,在心里,此画大妙”
“宋少丹青妙笔,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
宋洮最后一笔落尽,在连绵不绝的山脉前面又画了一座陡峭的山峰。那山峰嶙峋鬼魅,就像是一颗昂起脑袋的龙头。
可是,细看之下,却又是山峰。
宋洮乃大儒之后,丹青之道着实有其可取之处。
宋洮对此画极其满意,接受了众人的称赞之后,看着檐下赏月的崔小心,出声问道:“小心,此画如何?”
崔小心不喜饮酒,端着一杯清茶走了过来,认真端详了宋洮的画作之后,轻声说道:“看山是山,看水是水。恭喜宋家哥哥,此画有国手风范。”
宋洮摇头,俊郎的脸上有一些嘲讽,说道:“小心,你也和哥哥说好听的谎话了吗?”
崔小心莞尔,说道:“我是诚心之言,奈何你自己却不敢接受。”
宋洮认真的看了看自己的画作,也觉得相当的满意,出声问道:“小心觉得此画以何字为题最佳?”
崔小心想了想,说道:“不若就叫《月照龙脊图》吧?”
宋洮想了想,说道:“大妙。原本就有将山脊画作龙脊的构思。遮遮掩掩反而不美。欲擒故纵,难得大雅。不若就将其意点出,然后观者自查。何为山脊?何为龙脊?”
宋洮看向崔小心,说道:“既然此名为小心所取,那就由小心代为题名如何?”
崔不心也不推辞,接过宋洮接过来的毛笔,稍一沉思,悬腕泼墨。
崔小心原本字体清秀,内有筋骨。
但是为了和此画相得益彰,刻意用的是狂放不羁的草书。
须臾,笔落。
《月照龙脊图》,五个大字在灯光下张牙舞爪,力透纸背。
“字画相得,天作之和。”有人出声称赞。
“画好,字也好。宋少和崔小姐之才华可耀日月啊。”
“小心,没想到你还能写一手这么漂亮的草书,下回也送勒哥哥一幅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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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洮丝毫不掩饰自己对崔小心的欣赏,郎声说道:“小心确实是女中巾帼,西风最美的一轮明月。”
有人调侃,说道:“宋三少,你这么说,怕是你家里那位不同意吧?”
宋洮的妹妹宋晨曦也是帝国三明月之一,宋洮这般当众称赞其它的女子,宋晨曦自然有其不高兴的理由。
宋洮大笑,说道:“小心虽然名为小心,却神思似海,才可惊仙。晨曦古典婉约,书香袭人。两女都是我们天都的骄傲。谁能得其一,乃是世间最幸运的男人。”
“三少,你怎么改口了?”有人笑言。
“没办法。小妹性子温婉,不争不辩,就那么看你一眼,你就得投手缴械,哪里还有丝毫战力?知道此事必会被她知晓,不若我先将此场圆过。免得回去被家法伺候。”宋洮一脸笑意的说道。任何人都能够看出来,宋洮对其妹有着深沉的爱意。
众人皆笑,不少女孩子看向宋洮的眼神犹如火炭,触之灼人。
宋洮接过干净毛巾净手,接过李循送过来的酒杯,饮了一口后出声说道:“若论起丹青之道,我对星空学院的那个李牧羊倒是极其好奇。据说他生而知之,以前从来都没有摸过画笔,却能够尽展画者十境,将一院桃花给点活你们说,世间当真有生而知之的人吗?”
室内气氛为之一滞。
李牧羊何许人也?
崔家死敌,据说皇室也对其极度的不喜。
这次雅集里面,有崔家的嫡系,也有楚氏成员。西风帝国的二皇子楚疆也在此雅集之中,正静听两位寒门子弟谈论着什么。
要是别人,是万万不会提起这个名字的。也没有胆子提起这个名字。
可是,偏偏宋洮就是那有资格说起这个名字的人。之一。
宋洮看到众人沉默不言,也知他们在担心些什么,朗声说道:“说过了,今日只谈风月,其它诸事与雅集无关。我们喝酒赏月,谈诗论画。畅所欲言,这才为年轻人本性。”
“对对,其它诸事与雅集无关。”有人附和着说道。
“虽然那个李牧羊的画技我没有见过,但是我想定不如三少多矣三少名家之门,日日熏陶,笔力可是那等小人可及?”
“洮哥,一个已死之人,提他作甚?晦气。管他什么生而知之还是画者十境的,反正他现在就是一个死人”
“就是,一个无德无福之人,也不知道怎么就入了顾荒芜的法眼,成了让人谈论的人物”
“我在想,是不是星空现在无人了啊?不然的话,我们西风大学送几个过去?随意把李兄王兄送过去,怕是也能够在星空独战螯头了吧?”
“宋家哥哥说了,只谈风月,只谈画技”一个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说道:“何故攻击起他人人品来了?”
气氛再凝,全场再静。
谁也没有想到,站出来替那李牧羊说话的是此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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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五章、竹海行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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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五章、竹海行凶
女孩子说话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却落在每一个人的耳里,心里。
“宋家哥哥说了,只谈风月,只谈画技何故攻击起他人人品来了?”
她是在替死者说话?替那李牧羊鸣不平?
静水凝露,氛围如凝固的露珠,冰寒刺骨。
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要知道,崔小心乃崔家嫡系,李牧羊之所以被崔家视为死敌,是因为他杀了崔家极其重视的人物崔照人虽然崔照人非崔小心的亲哥哥,但是大家族之中的兄弟姐妹理应同气连枝,一损俱损,一荣俱荣,难道她的心中一点儿也不在意?
崔小心有什么理由和立场替那个杀兄仇人说话?她就不怕回去被家中长辈责罚?
片刻之后,还是宋洮率先打破了宁静。
他眼神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崔小心,笑着说道:“你看看,你们这些大老爷们还不如一个女子豁达小心尚且能够将心中的血海深仇暂时搁置一边,你们却挂在嘴边絮絮叨叨不停。今日只谈风月,只谈诗词丹青,这可是此次的雅集主题。如果你们再不遵守,我可就要行使社长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