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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再往楼上跑,剧院里他认识的人不多,上去也没什么事儿。
出了剧院,大街小巷里到处回荡着已经听的烂熟的刀朗《2002年的第一场雪》,简单流畅的旋律,直白的歌词,质感又未加修饰的嗓音,创造了一个又一个乐坛不可思议的神话。
年初的时候,谁也没想到他会火,没有宣传,没有打榜,然而就是这样的情况下,刀朗无声无息的火了,以平民化的姿态和歌声感染了无数人,唱片销量屡次刷新纪录。
可以说是一种嘲讽,对国内传统唱片业的嘲讽,对审美情趣的嘲讽。
小刚依然坚挺、张一谋依然争议、老同学周兴驰的回归和新生代陆钏的涌现,这些灿烂如夕的星光却难抵一个戴着运动帽的新人,尽管距离年末还有两个月,但刀朗已被媒体推上了“年度人气王”的宝座,颇有谁与争风的架势。
吕言在一家音像店门前站了会儿,他对音乐了解不多,也听不出到底唱的好不好,只是觉得沙哑声色听起来很独特。
尽管刀朗火的一发不可收拾,但吕言心里并没有特别羡慕,人气歌手、人气演员,谁也不知道能红多长时间,说不定过几个月,就会被媒体和观众抛到哪个犄角旮旯里去,彻底的淡忘。
时间不够用,除了看剧本,还要自学经管方面的书籍,几次和陈维烨的交流让他觉得很尴尬也很无奈,陈维烨不甘心偏居一隅,但是他的能力和知识储备完全跟不上陈维烨的“雄心壮志”,很多专业术语,都要陈维烨解释一遍他才明白具体的意思,两个人交流起来相当麻烦。
劉涛和蒋昕没有再过来,和大多数人的想法一样,趁着当红,尽可能多的捞金。
蒋昕虽然出道较早,但这些年一直半红不火,但毕竟背靠大经济公司,她的通告安排的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
男人四十一朵花,女人四十豆腐渣,即使是娱乐圈,也避免不了这样的定律,一旦失去了曝光度,想再挽回几乎不大可能。
高虎彻底淡出了娱乐圈,说不定要休息一阵子,现在也没有哪个剧组敢用他。
因为《狂飙》马上就要排练,中间的一天,吕言并没有再看《京华烟云》和陈维烨给他推荐几本书。
临着天黑,去了一趟陈保国家,送了两盒百合,也没留下吃饭,虽然已经看过了几遍剧本,但他还是有点不放心。
第二天九点多,吕言慢悠悠地来到剧院,并不是起晚了,而是这就是话剧院的常态。
《这里的黎明静悄悄》排练的时候,他来的挺早,也在演播厅等了两个小时,后来还是查明哲给他提了一句,不要去那么早。
虽然演的只是一个小角色,但在剧组名气并不算最小的,他去的太早,就显得其他人消极怠工了,特立独行很容易会被人排斥。
田秦鑫已经在了,虽然有工作人员在忙碌,但她依然“我行我素”的坐在观众席上,神情失落。
吕言能理解她的心情,也没去打扰她,在后台化了妆,一边看剧本,一边等着开始排练。
将近十点时,剧组的排练开始,第二幕是他的独角戏,后台入口处,在他旁边站着六个年龄差不多的年轻人,他们演的是学生,吕言也不认识他们,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虽然大幕还没有拉开,排练还没开始,明知道台下除了剧组的人没有别的观众,但是吕言莫名的有点紧张。
这是他第一次正儿八经的登台演出,和之前那个只有两句台词,根本不被观众注意的角色不同,他是主角,也会成为所有人关注的重点,尽管院里已经决定停演,他也得像查明哲说的“站好最后一班岗”。
大幕拉开,漆黑的舞台,台前区,摆放着六组错落有致的小型灯箱,逐一扭亮,照亮了舞台。
吕言和看着台前的六个人,穿着黑西装,坐在地上,不算明亮的灯光照在他们身上。
学生1:“上上个世纪,中国观众看什么?”
学生2:“看戏,戏曲,连唱带舞的。”
学生3:“上海圣约翰书院的中国学生,利用耶稣诞辰演出英语戏剧。”
学生2:“这种戏,只站着说话。”
学生1:“戊戌后,梁启超鼓吹欧洲资产阶级民主革命,把文艺、救国拼凑在一起。”
学生3:“他说,法国路易十四的时候,有个叫伏尔泰的,做了很多小说戏本,竟把一国的人从睡梦中唤起了”……
灯光渐收,人物隐去,吕言知道该自己上场了,想伸手捏捏脸上发紧的肌肉,怕毁了妆,半途又把手放了下来。
沉肩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走到舞台中间,躺在了地上。
躺下的时候,隐隐约约的,他看到外面进来两个人,坐在了观众席上,因为灯光昏暗,没能看清脸。
等了一会儿,灯光微弱的亮起,照在他的身上。
他的身体轻轻地动了动,一手撑着地,缓缓地站了起来。
声音低沉而又缓慢地道:“小时候,我身体不好,娘觉得孩子不好养,叫我做了和尚,九岁那年,我去表妹家玩,看见她那双眼睛,在半黑的屋子里面,晶亮亮忽闪忽闪的”说到这,他突然呵呵笑了两声,眼睛望着观众席的上方,像是回忆起了过往,道:“回家就跟娘说我不干了,就这么着,我一步跨进了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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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训斥()
灯光明灭,钟声响起,整个舞台暗了下来,工作人员飞快地搬上等会要用的道具,吕言匆匆跑向后台,换衣服,补妆。
第六声钟声响起时,吕言再次回到了前台,灯光及时的打在他的脚下。
低着头,目光望着观众席,道:“1968年12月10号,我今天就要走了”
舞台右前区,一位中年妇人被灯光照亮,妇人穿着素净的中式大褂,手里缝着件青色长衫,她在剧中演的是田汉的母亲。
钟声渐止。
妇人道:“寿昌。”
吕言抬头望向妇人,欲言又止道:“娘。”
“又看戏去呀,要去快去吧。”
“这次去了,就回不来了。”
她缓缓抬起头来,道:“我那天遇到个老尼姑,我跟她说,我儿子是搞戏的,老师父说戏是说假话,佛教讲是打妄语,要你有空儿到庙里坐坐,消消业。”
吕言神情悲切,道:“近腊月了,天儿挺冷的,娘。”
妇人看着他,叹道:“自打留洋回来,就不穿长衫了,不穿长衫穿什么,忘了老礼儿就是忘了祖宗,忘了祖宗是什么”
她咬了线头,站起身,走近他跟前,把长衫披在他身上,帮他穿好,道:“要看戏就快去吧,看不着头儿,又要说白看了。”
妇人唠叨着,走向后台,整个舞台上,只剩一束灯光,打在吕言身上。
吕言望着妇人的背影,踌躇了几秒钟,道:“是,娘,我这就去,去看戏”
台下,田秦鑫还是那副样子,眯着眼睛,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是身子不安的扭动了两下。
在靠近出口处的观众席上,查明哲和陈保国并排坐着,灯光熄了,陈保国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眼睛瞄了眼一旁的查明哲。
等了一会儿,查明哲才轻声道:“还不错。”
陈保国无声地苦笑了两声,道:“不用安慰我,我又不是没看见,还差的多。”
查明哲等了一会儿,才道:“毕竟年轻,也可能是演电视演的多了,还没抓住戏的重点吧。”
他也有点不大确定,之前吕言除了一句半台词,根本没有别的表现,他只是觉得既然是陈保国的徒弟,在话剧上的功力应该不会太差。
“可能吧”陈保国看着台上表演的吕言,声音低沉了下来。
虽说是排练,但一切都和正演没什么两样,即使中间出了差错,也不会停下来。
排了四五幕,吕言也看出来了,剧组的其他演员的积极性并不高,也能预料得到,毕竟要停演了,再卖力也无济于事。
十二点左右,终于排练完一遍,国歌声中,大幕拉下。
吕言对自己的表演还算满意,虽然那么长时间没有表演,但感觉还在。
只是陈保国的突然出现在后台如同一盆凉水兜头浇下,还是从头凉到脚底的那种。
“我是怎么给你说的,这不是演电视,这是话剧,话剧,你自己看看你给我演的什么,啊?”陈保国气冲冲地一把推开了化妆间的门,劈头盖脸的对着正在卸妆的吕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