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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了免了,不必多礼。”,陆鸣拱手还礼。
宦官说道“请陆书生享用片刻,君上一会儿就来,奴才告退。”
“公公慢走。”
陆鸣恭送宦官离开,然后就在亭中坐下,桌子上放了十多种点心,还有皇宫御酒,香气迷人。
宫女用笛子吹起了一首美妙的音乐,有美景,有美酒,更是让陆鸣沉醉起来。
陆鸣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赞道“真是好酒!”
“既然诸位姑娘如此雅兴,那小生就献丑作诗一首,此诗的名字呢,就叫做山亭夏日。”
一宫女立即拍手喜道“好啊好啊!我们早就听说陆公子的文名,能够听你吟诗一首,那真是三生有幸。”
“别打断,继续奏乐。”
陆鸣哈哈一笑,吟诗说道“
绿树阴浓夏日长,
楼台倒影入池塘。
水晶帘动微风起,
满架蔷薇一院香。”
“好!”
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只见梁君身穿一身白衫,手上拿着一把折扇,向亭中缓缓走来。
“好一个水晶帘动微风起,满架蔷薇一院香,此诗至少也是鸣州啊!”
梁君大笑着迈入亭中,众宫女立即停止奏乐想要行礼,却见梁君摆了摆手,说道“老夫只是路过的,呵呵,路过的。”
陆鸣见梁君气宇轩昂,又是一幅读书人的打扮,想必是德高望重的太子傅,便起身拱手笑道“晚生陆鸣,见过老先生。”
众宫女顿时花容失色,这可是当今梁国的国君,一国之主啊,陆鸣居然称呼他为老先生?
可是想想也就释然,今天梁君没有穿龙袍,而陆鸣也没有见过梁君,当然不会知道眼前人便是梁君啊。
“免了免了。”
梁君摆了摆手,打量了一会,陆鸣笑道“你就是当今的镇国诗人陆鸣?想不到竟然是如此年轻的少年,好,真好啊!”
“老先生过奖了。”,陆鸣谦虚地说道。
“诶,你怎么会来皇宫呢?”,梁君明知故问地说道。
“小生有幸被梁君传见,故而在此等候。”
陆鸣缓缓说道“诶,老先生,我请教一下,我第一次来皇宫不是很懂规矩,你能否指教一二?”
“当然可以,来,咱们坐下说。”
梁君一边和陆鸣坐下,一边给陆鸣倒了杯酒,这一幕让宫女们更是惊得张大了嘴巴。
一名书生,居然和梁君平起平坐?梁君还亲自给他斟酒?要知道,即便是头名状元,见了梁君也都要行大礼,同样也没有和梁君平坐的资格。
然而眼前这名年轻的书生,却能够获得如此待遇,而梁君却很乐意如此,如何不让宫女感到匪夷所思。
“老夫告诉你啊,这皇宫里的确有诸多规矩,不管是宫女还是太监,见了各种官员都要行礼。”
陆鸣点点头,这是最基本的礼貌,很正常,随即问道“其实我更想问的是,像我这种寒门子弟,见了君上该如何行礼呢?”
“这个倒是不用担心,梁君平易近人,通常不拘泥与小节,你尽管放心就是。”
“是吗?那我就放心了。”
原本感到紧张的陆鸣,顿时感到轻松了点。
梁君说道“小书生,老夫听说江县的风景不错,那是古桥之乡,有许多古人留下来的名桥对吗?”
“那是当然,我们江县位于南部,那有一条美丽的江水,很多读书人都喜欢乘船游玩,举办文会”
陆鸣开始放松下来,讲述起了家乡的美景,使梁君听得也一阵入神。
江县是古桥之乡,以桥闻名,而且也有不少特产,在苏州很是有名。
“老夫记得,江县的县令好像是叫罗庞对吧?听过他因为串改金榜,被斩首示众了?”
“老先生,实不相瞒,那罗县令简直是死有余辜!”
陆鸣不禁说道“他依仗着当朝首辅给他撑腰,让有学问的书生落榜,却让一帮吊儿郎当的人高中,残害乡里,无恶不作,在江县,所有的人都恨不得宰了罗庞!”
“这么严重?那罗庞还真是该死!”
梁君随即又问道“不过听你的口气,似乎对当朝首辅有很大的偏见啊。”
“这个嘛”,陆鸣犹豫了片刻。
“这里没有其他人,难道小书生还有什么顾虑么?还是担心老夫不是善人?”,梁君不满地说道。
“小生绝无此意。”
陆鸣说道“我告诉您,不止是我对他有偏见,天底下憎恨严坤的人多了去了!”
“其他的事情我就不提了,就拿东妖军犯我国边疆的事情来说,那个时候东妖军大兵压境,严首辅不发兵收复失地也就算了,居然还跟文武百官主张割地求和,这难道不是卖国求荣么?我梁国威严何在?我读书人的傲气何在?”
“还有,杨大学士接了梁君圣旨,率领苏州军北伐,严首辅竟然趁此机会,将一大半的苏州军直接调走,这不明摆着想咱们去送死么?”
“有这种事?”,梁君脸色一沉。
“是啊!所以苏州军只好临时征兵,凑足十五万之数,也没等训练新兵,就直接出征北伐了。”
“还有沧州军的主帅严飞虎,竟敢趁火打劫,收刮百姓的财产,沧州子民敢怒不敢言,哎别提过得有多凄惨了。”
“哦”
梁君捋了捋胡须,目光闪烁,若有所思起来。
第八十六章 许相国()
“我真的是不明白,梁君为什么会让那么多像严坤一样的人来做朝廷的官呢?说句不中听的话,像严首辅和严飞虎他们这些人,就应该”
陆鸣一边说着,一边做了一个“喀嚓”的手势,随后又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的想法是好,但是如果都把这些人给杀了,那我朝中不就少了几位重臣了么?”
梁君若有所思地说道“虽然有些官员的确会欺压百姓,不过他们却有很多手段来掩饰罪行,同时又能治理一方,岂能说杀就杀?真要这么简单,哪里还会有百姓受苦呢?”
陆鸣仔细一琢磨,好像还真是这个道理,严坤既然能当上首辅,那也是因为他有他个人的政治专长,而且他严家势力太大,还真不能够轻举妄动。
“小书生,这种话跟老夫讲倒是无所谓,你若是在外界四处辟谣,那你可就是在惹祸上身了。”,梁君笑道。
“老先生,您不会向严坤打小报告吧?”,陆鸣试探的问道。
“当然不会,我可没心情去理会那么多东西。”
梁君白了陆鸣一眼,接着说道“算了,就不讨论这些了,小书生,那个笠翁对韵既然是你所作,那么你的诗词歌赋应当绝佳,我这里倒是有一个上联,苦思良久不得下联,就请你帮帮忙吧。”
“行,老先生尽管出题。”,陆鸣点头道。
梁君指着远处的一座小塔,缓缓念道“塔顶葫芦,尖捏拳头捶白日。”
“这个上联是就地取材啊,这可不好对,若是没有相应的题材,可就缺少意境了。”
“所以老夫才苦思良久啊。”
“容我细想。”
陆鸣思考起来,忽然间想起了一处景象,指着城楼方向说道“城头箭垛,倒生牙齿咬青天。”
“倒生牙齿咬青天?”
梁君琢磨片刻,猛然拍手喜道“好啊!这下联更是语出惊人,真不愧是当今唯一通过圣裁的读书人。”
“过奖了。”
陆鸣微微一笑,看了一下外面,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梁君让我在这里等他,可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怎么还不见他来?”
“也许在忙吧一国之君都很忙的。”,梁君笑道。
“那我岂不是要一直等?”,陆鸣感到有些无奈了。
这时,宦官走来说道“左相在御花园外求见。”
梁君顿时面露不满之色,只好说道“让他过来吧。”
“是。”,宦官领命而去。
陆鸣这时候终于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目光看向亭外,见一名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对着梁君鞠躬行礼,“臣许渊参见君上。”
“平身。”
“谢君上。”
许左相直起胸膛,看到陆鸣也坐在这里,顿时瞪大了眼睛,面露不可思议之色。
“太大胆了!寒门书生居然和梁君平坐,真是无法无天!”
许左相在心里骂了一句,但是并没有说出来。
陆鸣只好缓缓站了起来,刚才许左相称他为君上?这位老先生就是梁君?梁君不应该是穿龙袍的吗?